文案:
耽美,时间跨度,空间,群魔乱舞。PS本文不是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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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蛟夫人
古街,青石板道烟柳画桥。烟花巷里,莺颠燕狂繁华热闹……
长帆高挂,降妖伏魔,乾坤清气,紫薇北斗。下面是:
大体黑字,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李准仰起英俊的脸笑容可掬的面朝来往嫖客。想他初来此地时,途遇一位高人指点迷津
“你去红柳烟巷,那儿生意可好了!”
李准讷讷的说“这个不行啊,我乃太行山紫祉观川渝仙人独家传人,要是被恩师知道的话……”
那位乞丐小兄弟大吃一惊,细细的眯起小眼“你真是道士啊?哪你咋不回道观?”
李准笑容都不变“我观因经营不善,破产倒闭了啊”
小乞丐一管袖子“不都一样么……”
结果一下午来,李准疲惫的用白皙的手盖住脸,生意不好做。他的邻居那位乞丐兄,来时破席一铺,人一躺,嘴一歪,胸口压着一块木炭写的牌:大水无情人有情。迷迷糊糊睡了半天净挣50文。末了,一擦哈喇子问李准“小伙子饿了没”
李准喝道“唉,躺下躺下,客来了”
那人立刻挺尸,翻死鱼眼,做抽搐状,演的是有模有样。
近黄昏,一美丽华服女子在青衣侍女的陪同下这边路过。那女子肤白如雪,唇含朱丹,一把青丝用贵重的珠玉簪子挽起,尤其是一对秋水眸子泛着点紫色。
她在乞丐的破盆中洒了一点碎银子,纤白的手指染着丹蔻的红色。
“唉,都是些可怜人。”
周围的乞丐顿时沸腾了围攻过来,但那女子似乎有点天仙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
夜店鸡号,城外破庙漆黑的弄堂里,只靠一点星光照明,有人擦打火石燃了小堆稻草。
那位乞丐小兄弟向没有挣到的同伴分散碎银子。
李准咬了一口冷却的黄米糕,乞丐兄在他身边坐下解油纸包上的麻绳。
“香喷喷的桂花糕,李道士你尝尝。”
李准看着手里的小粒银子,然后握紧了。
“你很大方,还念着同伴。和你交朋友啊,不吃亏。”
乞丐兄很是开心,拈了一块糕放入口里“她不都说了,都是世间的可怜人。”
李准想了想也是,看着窗棱外的枯树出神。乞丐兄躺下嘟哝着睡了,翻了个身支着头问李准
“你知道那位美人是谁么?”
“……那谁?”
“她是铭烟阁的花魁,红柳烟巷第一名妓。好人呐,要不是她说情我们都给官府的赶走了。老兄知恩图报。”
李准称是,那乞丐兄卷起席子朝里面睡了。
手心里银子上紫色的妖气很淡了。他看着四周都是些孤儿寡母,老弱病残,和着一些逃难的荒民,几个年青乞丐在掷骰子赌赌钱。
他闭着眼在稻草上睡了。
李准披头散发,白衣白履席地坐着,身边一卷破席裹着一个病弱的老人。
大放悲声“不孝啊,不孝”
老人挣扎着从破席里探出头来低声吼道“再多带点感情色彩,别念书似的!”
“啊?哦!”
李准嘶声力竭,以手掩面。哭的是凄凄切切
“别死啊,别死。你死了我怎么过啊怎么过……”
李准在行人侧目中坚持不懈的嚎了一上午。下午暖日洋洋,春光融融,借着头发盖脸的机会小小的打起了瞌睡。直到粼粼的马蹄声踏着青石板传来……
马上一俊朗飘逸的少年,丹凤眼,眉目英挺。丢了一枚银子。
金属落盆的“哐当”声让垂死之人顿时有了回光返照的动力,猛一踹李准的屁股,李道士踉跄的稳住了,从惊愕中醒来,哭哭啼啼以袖掩面“不孝啊!啊!”
马上公子狐疑的眯起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策马离去……然后又回来。
李准还在揉眼睛,抬头阳光刺眼,正对上少年琥珀色的双瞳……
昨日,他在楼上喝花酒,看到一破道士伏在桌上傻不拉几的打瞌睡(李准:有么?上午下午?贫道很敬业啊)今日这个看着好眼熟。
但确认完了,他百无聊赖闲扯,准备走
“我买了你啊。傻傻呆着干什么?跟我走啊!”少年的随从附和“走啊,还请你不成?”
李准愣了“大爷。小的有说过买身之词吗?”然后用手翻眼前的布告翻到伏魔的那一面立刻用手掩过去。
少年又眯起眼睛用马鞭挑开李准捂住的背面一边漫不经心说“头上插稻草。我还以为你卖身葬父呢”他看完了“字写得不错,你帮大爷我看看相,一笔交易抵一笔交易,我就算了。”
李准愤起我是除魔的那是算命的。
他挂起灿烂的微笑,定睛一看再一看,再在看少年戏谑的脸映入眼中。
“将死之人有甚好看。”
少年笑脸僵住了,周围侍从当即抽了李准一鞭子把他打翻在地
“臭小子狗胆包天啊,敢对我家公子不敬……”
一鞭一鞭打得李准皮肉开绽,血渗出来,湿了白衣。直到一稚嫩又惊恐的女声传来“赵爷……夫人派婢子前来接您。”
少年往楼上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沉笑“就来”
“不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又凶狠的光“接着给我打啊,我有说停手吗,我先走,但也别把人打死了”
说罢转身进了不远处的铭香阁。
少年走后,乞丐一下子转身爬了起来
“官爷,留情留情,我这小兄弟可怜人呢,四岁葬母,七岁葬父,十岁家破人亡,十六岁流亡此地,前年脑子挨雷劈,今年就得了羊癫疯,乱说胡话,别当真好了。”
领头的看了李准一眼也差不多了,便示意收鞭。
“给他点教训,别书呆子气,真是!”说完扬长而去。
众人围过来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李准无不悲伤叹气的。
2、收留
一股淡淡却又销魂酥骨的暗香让李准睁开眼。黑暗向一层层黑纱,借着清凉月色,他发现自己躺在柴房里,被褥是浆洗过的,干净又柔软,鼻尖萦绕着木柴淡淡的香气,和一股药膏的味道。
“醒了,我说啊,你这是何苦,为官做宰的不都爱听些漂亮话么,你直接说些富贵满堂,子孙绕膝不就结了!还非捡触霉头的说,他还不打你?!”
李准笑笑“老兄你比我适合干这行”
“唉,你还说笑话,要不是夫人救你,我现在就在替你张罗棺材本呢”他摇摇头“你等下”
乞丐起身到外面客客气气问“小姐,我这兄弟醒了,可否拿些汤水来?……哎谢谢,谢谢。”
不久,一个疏双髻的红衣丫头提着琉璃护项灯前来,又准备了绷带膏药和一碗荷叶鸭肉粥。
“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是来给先生道歉的。”灯下那女子面目十分姣美“她弄巧成拙了,她见那恶少欺负你派人解围,反而差点害了先生的命。”
李准问道“姑娘,那是何人?”
少女叹息“那是赵国公唯一的孙子,从小恶劣顽皮,最不喜欢别人违逆他。不劝的话,他烦了自会收鞭,夫人这一干涉,他反而不肯轻易放过你!”
李准“你们夫人太客气了”
“小姐该怎么称呼?”
“我叫芙蕾”门口有响动,小厮打来了一盆蒸汽腾腾的热水“我来”说完拿巾子搓了了搓,拧干帮李准擦脸,一时愣住了。
洗去了近月来脸上的泥污,那张脸美得如中秋之月。
“长得这么好,先生小心了,别让相公馆抓了去。”
李准不好意思含糊道“哪里哪里,那人才生的好,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相貌。”
芙蕾冷笑。乞丐兄看他长这样也是称奇
“那还咒人家。”
李准动了个身“姑娘,我想明天走。”
这下两人吃惊“伤都没好,你走哪?”
李准“我怕给相公馆抓了去”
芙蕾明白他是开玩笑的,敷衍道“好好好。我去和夫人说,还有这么不领情的!”说完打了个哈欠,忍不住看李准几眼俊男(还是有吸引力的)脸又微红“我走了,明天红儿会过来”
待她扣上门扉。李准面色严峻“明天走”
乞丐叹了口气“别固执,我知道你是怕给人家添麻烦,但那花蛟夫人不是那种人不然不会收留我们是不是?”
李准换了个角度“唉,我是说哪赵公子,万一他不肯放过我,那不是连累了别人。”
乞丐沉吟一会“也是我们快走,你先睡我去上个厕所”
第二天透亮的光穿过窗孔射了进来,在阴暗的柴房形成光柱,一滴水落在李准眼皮上。眼前两少女笑嘻嘻的看着他掩面私语。
李准一下子坐了起来,两名女子有些呆了。李准翻被子扯自己身上的绷带,芙蕾红儿扑上前将其一举制服。
李准“嗯”
两人一边帮缠带子以便怒斥“那有这样的。”
李准哀哀的“我好了哎”
确实绷带下肌肤光洁只是有点红痕没退。这样的愈伤速度,实在异于常人。
“伤筋动骨,哪会这么快!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红儿从剔漆盒里捧出一个白釉小碗“这是夫人赐你的,银耳莲子羹,趁热吃”
有东西吃,李准权衡了一下病恹恹的躺下。
“我那位乞丐兄”
“上街给你买衣服去了,好好躺着别再乱动啊”
李准没办法只好躺着等人不一会儿睡着了。醒来时是正午了,身边一包衣服,玄青色,料子还比较细腻,一看四下无人连忙披了起来。门外是回廊,小厮来来往往李准逮到一人问“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位……”
那人有酒菜肴送不耐烦道“没看见没看见,找人,前院!”
李准悻悻松手。
只好沿着回廊转来转去,前院一大片紫竹林有假山石。翠竹掩映下一白衣公子在石凳上睡卧,身边侍女陪同。
“先生莫不是初来此地?”白衣公子睁开眼
李准揉揉鼻子不好意思的走出来
“确是生人,误闯此处还请主人包涵。”
白衣公子摆摆手“不介意不介意,我也是初来此地。”
李准……
他想了下对侍女道“请问你们是否见到个人,皮肤黝黑,细眯眼睛,牙齿不全,驼背弯腰,脸上长痣……”
白衣人恭维道“我院里还有这么……这么的姑娘?先生品味非同凡响。”
李准结束“的男性?”
侍女“啊?”
一阵小小的尴尬,白衣公子起身坐了起来,微笑清秀动人“先生找的人不在我们这里,请回
吧。”
李准“你不是初来此地么。”
公子委屈的瞅着他“你家就不可以有你没去过的地方,人家身子骨弱又晒不得太阳。”
“既然不在那在下告辞了。”说完潇洒离开。
清风掠过竹林一片沙沙声,暗香浮动传来女子低微的叹息。
李准几步转出了铭香阁,双手叉腰站在沉香木泥金招牌下,看着行人川流不息,还真不知怎么找
还不等他雄心壮志迈出第一步。这真是一个意外,楼上镂空的木阁廊上,喝花酒赏景的人中有那么一人渣,乱扔果壳。他下意识的摸着后脑勺看楼上和一个不经意间抬头的嫖客正对上了,大眼对小眼数秒,又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赵习打了个响指指着他,一群恶奴从楼上飞扑下来捆他个结实。
见鬼了!!
3、冤家路窄
又见柴房!!那群狗腿子们将李准捆成蠕虫状往一堆柴上面一扔,落了锁,唤一个伙计和一只凶煞的大黑狗看着。李准稍有响动,那狗扑腾而起嗷嗷狂吠……此乃赵家护宅犬!
李道士气的恶笑连连,半夜的时候赵家公子回来了神清气爽让人把李准扛了来,往卧室一又是一丢,上了锁离开。
“李先生”赵公子笑着亲自给他松绑“得罪了。”
李准揉着勒红的手腕不答。赵习一脸沉笑,李准立刻换上阿谀的笑意,两边各有一个酒窝。
赵习阴森森的盯住他看,突然把上衣脱了,露出背部线条完美强悍的上身。他步步前逼,李准连连后退直到靠床。
赵习在椅子上坐下对李准勾勾手“你看一下怎么回事!”
李准胆战心惊蹭啊蹭坐在一边的黑檀木椅子上。赵大少胸膛上吊着一块红绳穿的玉佩,本是白璧无瑕,但泛着紫黑色的光,妖异非常!
“这是……”李准顾不得捏起那枚玉仔细看
“我就知道你是懂行的,看出什么了吗?”
李准抬起眼看着赵大少狭长的丹凤眼和琥珀色的瞳孔。四目相对一时说不出话,直到对方眯起眼捏住他下巴。
“看玉啊,看我干嘛!”
李准低头“有这玉保命,公子果然是好命的人。”
“这是我娘给的东西,弄成了这样子,你帮我复原吧,事成后想要什么直接说”他犹豫了一下“玉可辟邪,这不会是邪气吧?”
李准“这是白狐璧,是狐妖的仙气凝练,但这么大的实在少见……横竖你就这么戴着,有它护着死不了人”而且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说完要走,却被抓着后脖子拎回来
“我要把它复原该怎么办?”
李准“它自己会净化,不会有原来那么白”
说完又被抓住后脖子,李准怒了。
赵大少一笑眼神却很寒冷“是不是有人想害我?”
李准微微冷笑“肯定也和你自作孽有关啊!”
赵习对这答复很满意,把玉拿下来帕子包好放到匣子里,李准小心翼翼“我可以”
“从今以后你和我同吃同住同睡,我觉得安全了自然放了你”说完啪的扣上搭扣转过身来。
李准气急“公子有那玉百邪不侵,我道行浅薄只怕难当此任!”
“我不介意啊。”
“你可知那玉……”
“会越用越旧对吧”赵大少抱肩微笑“你区区草民我都不嫌弃你不错了,还好你长得不错,不然我会恶心死。”
“那好吧!”李准抬头“还有法子,公子你母亲……”
“他妈闭嘴!”他冷冷的看着李准“我娘身体一直不好。”
说着退去身上仅剩衣物……然后穿上架子上刺绣睡袍。
李准咬咬牙“好吧,只是小人有个请求。”
“说”
“我那乞丐兄弟你派人找找”
“嗯”
第二天。赵习梳洗完毕,有丫鬟摆好黑云石桌放下象牙筷子,官窑瓷碗,然后捧着一碟子热气腾腾的雪白毛巾立在一边。有两个小厮依次放下一碟碟美食。
赵习说“把那个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