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翼龙帝传(出书版)BY 蓝川

作者:  录入:05-20

自尽的一条路,成为人帝尽管尊贵一身,但善终极少,也有被亲信合谋害死,甚至一旦三宝离身就被暗杀。

被三宝中的通天冠察知人心,善鉴万物逼疯的王,不在少数,即使即位时怀着善良仁厚的心,也会因看尽太多肮脏的人心思绪

,而逐渐侵害腐蚀心中对人性的信任,通天冠把生物所有心思披露在眼里,本意是帮助人帝鉴善别恶,然而可悲的是人类并没

有强韧的精神,足以承担日积月累的丑恶痛苦,反而引诱人帝走上罪恶的路。

「大人,桌上的三宝压有遗旨。」身边的禁卫军李君衡,保有冷静的提醒府库史该快点处理陛下死后的大事,看紫凤玉压在桌

上的诏书。

「陛下尚有呼吸气息……」身边另一位也同样未曾惊慌失措的女侍乐梅,伸指轻触陛下的鼻息尚存。

「要救陛下吗?」李君衡抱有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即使在位子上的是该效命的君王,可是早已经逐渐失态疯狂的王,选择在崩

溃前处死自己,只怕是最后的一丝仁慈发作。

陛下早已失去常人之心,为此不愿再佩带让人痛苦的通天冠,前阵子命令跳舞宫女脱衣,在讨好陛下的臣子唆使下,无知强占

了原本要嫁给儿子的京城仕女,导致已白发斑斑的王后,看着依旧年轻的君王寻欢作乐,疯狂大哭自己老迈失色后,选择跳楼

自尽。

无法反抗自己的父亲,无法反抗握有三宝的王,在母后自尽后,儿子也握着剑冲到御前,那愤愤之意本多于真实弑上的念头,

却因为人帝拔起乾坤剑抵挡,而轻易惨死于剑下。

三宝给予人帝权力,也夺走人帝的亲情,甚至最后一丝生存意念。

人帝之所以杀死自己并非悔罪,因为即使犯下如此罪行,要掩护也多的是理由,甚至连亲如兄弟的府库史左燕秋,因为尽忠之

故,也会同情人帝为其开脱罪名。

人帝之所以处死自己,是因为了无生趣,被这沉重的位子压在身上数十余年,未曾享过乐,总是为百姓奔走的王,才会因为疲

态稍微享乐的心情,酿下无法挽回的悲剧,眼看家人死亡却已经冷漠无感的王,自觉自己失去人性,于是在最后一丝为人的尊

严下,处死自己。

保有荣耀之名,在被府库史推翻前,可以成为在人界史中称的上是有为君王,而且瑕疵极少,这样的死亡,只怕连府库史都不

忍将人帝的罪行记载下来,会为可悲的人帝在史册中辩护其心尚仁。

「不,不能救陛下,要让陛下保有美名。」左燕秋猛一握掌,血痕顿起,他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就算是冷酷无情,此时也

不能摧毁友人最后一丝善念的证明,他不能再用紫凤玉救回已经不愿生存的陛下。

「那就宣读遗旨吧!」恭敬的举起桌上谕旨,宫女乐眉将他递给跪在地上的府库史。

遗旨很简单,寥寥数语,开头才读三个字,却让原本打算用铁面无私的脸,强硬面对现实的左燕秋,哭得不成人样。

『朕累了,将朕葬在无人处,此生功过是非,朕无愧于人。』

念完遗旨,三叩头后,左燕秋起身收拾三宝,三宝中最凶险的乾坤剑,是君王武力的象征,将插在人来人往的王城入口门上,

直到再度有人拔起这把剑,用它来号令天下。

「府库史将代陛下保管三宝,直到下任帝王即位。」走出宫门外,当宫内敲起君王驾崩的降日之罄,左燕秋大声对宫外为罄音

齐聚的众臣宣布。

众臣伏地哀泣,帝王驾崩是内乱开始的预兆,妄想取得三宝的野心家大有人在,此后将必是战祸连连,直到下任人帝即位,都

仰赖府库史守护三宝,暂且平压各地的势力。

而从此……将是属于新的人帝时代,贤明之名传递三界的人帝,且受人民爱戴不坠的晴弓之君,从极为贫苦卑微的身份,跳上

了统一大陆的历史舞台,成为史上代表君王祥瑞的凤凰祝贺登基的人间帝王,古往今来与龙族交好前来庆贺的人帝不少,但由

天界羽族之尊恭贺的情况却是少有。

年幼即位的晴弓君,是击败欺压百姓权贵的人民英雄,因其纯真的笑容,极得百姓的爱宠,效忠于晴弓的三位将军也甚为喜爱

,为此推拒可成为诸侯王的封地,宁可留在身边侍奉,让后世留下了『晴弓之笑,足抵为王』的名语。

晴弓之君与御下诸臣的友好情义,感情熟稔到同寝同食,甚至有臣子以『君未成亲,臣也不婚』的理由拒绝边疆蛮夷连亲,虽

被后世不知其情的百姓传为佳话,却是真实记载历史的府库史头痛之处,这几位臣子私底下对晴弓难以形容的仰慕眷恋之心,

已成檀猎的晴弓君驯服如野兽的臣将最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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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我们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真是奇怪!人多到简直像菜市的鱼一样,你说要到哪里找府库史呢?」对着心爱同伴低语的

黑发少年,站在南城门口,摸着爱犬那与家乡优雅花名联想不起来的头,心里感到非常不安。

「汪!」茱萸尽忠职守的安慰主人内心的彷徨,同时将头靠在对方的足边蹭着。

「唉~早知道就还是待在野地打猎,为啥听婆婆的话来这里呢?」少年深深叹口气,身上穿着简单的劣等衣裳,却有着清爽俊

俏的一张脸蛋,浓眉大眼的灵活神气不是文质风采,有一种野地生长的聪明活力。

少年名为日弓,因其母亲作梦,有一箭将太阳射下,落入腹中,于是取此为名,但从小并未有机会识字的日弓,只把它当作是

怀念已故母亲的趣事,毕竟,别说拿箭射太阳的故事太蠢,穷到年幼就要出去打猎维生的日弓,大概只对能打到多少食物回家

,喂哺家里的弟妹感兴趣。

可是家乡的婆婆,却跟他说要让家里不再贫穷,地方不再干旱的方法,就是去拜托城里的府库史,让他拿着紫凤玉对天祝祷,

据说可以感动上天祈雨。

婆婆早已失明,每次抚着日弓的头,就会哭着说母亲的故事,然后抱着如同信仰般相信,这孩子一定会有出息,所以绝对要让

他到王城闯荡,不能让他乡野没没无闻而死。

日弓对此事不感兴趣,只是因为婆婆年事已高,病重在床,听说府库史手中有宝物可治病的传闻,而来京城一试婆婆的话。

可是以打猎为盘缠,到了京城后,被王都荆攸的巨大超过想像,还有人潮汹涌无边际,冲击到少年本来薄弱的自信,让他觉得

在人海茫茫中,打听如何拜托府库史的消息,像大海捞针般的微渺。

然而,京城人口耳流传的名言,如果乌鸦在穷人门口叫着,等于贫穷到哪里都会带来霉气,日弓虽没听过,却深刻体会到嘲讽

贫穷只会带来接二连三的不幸,是京城人残酷冷漠的个性所致。

突然来的季节性倾盆大雨,冲散街上人潮,让毫无办法避雨的日弓,只有带着茱萸站在街旁的一家大屋的华丽长檐下,却被门

口的侍卫嘘了出去。

「滚开!乞丐不要躲在别人屋下躲雨。」

这……讶异的看着自己的衣服,日弓觉得这可是他一身最完善,没有破洞的服装,居然被耻笑为乞丐,难道京城每个人都穿着

蚕丝绸缎不成,走至雨幕同时,茱萸却不小心撞到了在雨中漫步的一群华衣子弟,让身在其中丰姿绰约,被簇拥的一名妇人尖

酸说着。

「这乞丐跟野拘混在一起,万一带来什么令人发痒的虫就糟了!真是不洁的孩子呀!」连带茱萸也被人欺侮的话,让日弓扬起

眉来,冷淡的凝视那个身边众多仆众包围的华丽妇人一眼。

「?不过是披着衣冠,养尊处优的动物,要比正直善良的内心,?根本比不上口中野狗的一根毛。」在日弓眼里,妇人故作风

雅,雨中撑伞的闲淡雅兴,却又故意叫身边人遮遮掩掩,甚至开道扫荡眼前不洁事物的作风,根本就如同一只孔雀想现着羽毛

,又想伪装谦虚的说自己丑陋。

越是想表现自己的美丽华贵,越会故作谦虚的遮掩自己,说根本没什么了不起,即使没有所谓看穿人心的通天冠,日弓也很冷

淡锐利的看穿妇人伪装于外的美丽虚荣外表。

「你这低贱的平民……」本来只是与文友喝酒作诗,酒后雅兴,想做点与众不同博得拜倒罗裙的男子称赏雅事,才冒着大风雨

,欣赏京城的景色,顺便为自己的美貌才气留得他人眼里的评赏,却遇到这等低贱的人阻碍自己的路,甚至侮辱自己。

妇人当场扬起了娥眉,身边的众人根本不用吩咐,马上因为妇人被侮辱,而挽袖冲入雨中想教训这个乞丐。

被包围的日弓,边指挥着茱萸咬人,边用灵活瘦小的身躯闪开仆役,往东城门口跑去,想着那里有守卫,妇人必不至于如此猖

狂。

看守城门口的除了守卫,还有着禁卫军的将军李君衡,坐在客栈旁化为一身平民布衣看守着,城门旁边插的乾坤剑。

「怎么回事?」相貌端正英武,一身劲气内敛的李君衡看着街道上跑出一群人,追打着少年与犬,觉得实在不太寻常,而询问

身边陪侍的护卫叶清。

「看情况……像是这孩子,可能不小心冒犯了哪个权贵,而变成被人追打的场面吧!」叶清眼尖的看着街道上一群纨裤子弟,

在雨中,追着犬与少年,大雨助长了视线模糊,却让日弓得以有机会从人群中逃脱。

然而,也仅只到城门边而已,门口的守卫士兵根本对日弓的情况视若无睹,不只因为日弓的身份是平民,最主要的是看到对方

其中之一,居然是府库史的三子左羽生,得罪城里最有声望的府库史是谁也不敢做的事,于是居然默默的看着日弓这个孩子,

被众人包围后踢打。

「这只狗真是可恶呀!」左羽生因为被犬咬伤脚,对茱萸暗恨在心,他叫众人把茱萸抓住,自己拿起本来是风雅的扇子,狠狠

的要插进茱萸的眼睛里,处罚它咬伤自己的脚。

「住手!」日弓一怒,不知哪生来大力,推开众人,想把茱萸抢回,却被左羽生一脚踢至高耸城墙上的乾坤剑下。

「你给我看好了!插在城门口的剑正是三宝,而守护三宝的人正是我爹,像你这种愚昧无知的百姓,今天能够拜见尊贵无比的

三宝,也不枉我一番慈悲,让你跟你的狗一起死。」左羽生得意指着城墙上的乾坤剑,介绍自己的家世。

「我们下去阻止他们吧!」李君衡叹一口气,再让这位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三公子打下去,明早传遍京城的消息,只怕是对

因公忘私的府库史左燕秋的美名大为不利呀!

然而从客栈楼上两人一跃而下,一道闪电光迷了眼,瞬间已经失踪的少年跟犬,未在原地,而地上只留着仰躺在地,身上脸上

满是血块,频频发抖的三公子。

血流满地,五个男人同时被大力劈成肉块纷飞……

带着强烈预感般的李君衡,抬头看着插在五人高处的乾坤剑,赫然已经不见。

「大人,怎么办,要缉拿那个少年吗?」叶清查看满地惨状,虽不知那一瞬间发生何事,但与那消失少年脱不了干系,若要察

清真相只怕要动用京城卫兵。

李君衡看着剑留下的洞,让叶清也朝此方向看去后,顿时沉默无言。

『你这次选了一个孩子当祭品,成为我们的陛下,乾坤剑,你真是无情的利器呀!像这样年幼的孩子,会懂得如何治国吗?』

李君衡仰头看着天落下的大雨,地上的血逐渐消失,雨也瞬间停止,但是他知道真正的血雨,是从乾坤剑被解开封印开始。

还不知道自己具备着怎样力量的孩子,如果带着乾坤剑离去,会有多危险呢?只怕谁阻挡了他的去路,乾坤剑就会顺从主人意

念斩杀对方,到时也许又会酿成前任人帝般的悲剧,剑会滥杀无辜的保护主人。

李君衡转身下令,要全京城的士兵找出孩子来,同时派人入宫敲起鸣晨之钟,钟响只代表一件事,杜绝他人夺三宝妄念,新帝

已生,众人等着恭迎回城。

第二章:第一个效忠的擒鹰将军

「茱萸,你没事吧?」即使问着怀里的爱犬有没有受伤,爱犬也只会叫几声回应,但确认茱萸无事后的安心,才让少年察觉自

己的处境。

一个男人抱着自己,在闪电晕眩耳鸣中,本来是在城里,却突然来到了城外,而且天青云淡,彷佛刚刚风雨恶斗只是一场虚惊

的错觉。

「你是谁?」日弓很想用比较正常的方式,站在地上,看着对方的脸说话,可是又觉得对方浑身冷漠如铁石的气息让人害怕。

「人间三宝之一,你的剑——乾坤。」带着冷冽的眼神,男人有着不冷也不热的表情,回复少年的问题,却始终没把对方从怀

里放下。

「可以放我下来吗?」日弓觉得被一个大男人抱着,怎样都觉得不自在,而且对方有种说不出的血腥气息,让习惯射猎的日弓

,感受到对方必是杀生无数的高手,才能有如此可怕的杀气。

「暂时不可以。」男人淡淡的说着,前任人帝等于死在乾坤剑下,几乎成为处死人帝的利器——乾坤剑,选择主人的方式,不

如紫凤玉出于仁善,而是承认对方具有驾驭他的力量,三宝以剑为首,若能使用乾坤剑,使用其它二宝也不费工夫。

但高傲者也非乾坤莫属,紫凤玉最仁善,府库史也可使用他救人,但乾坤剑只服从人帝,而且并非全以人帝意念为主,而是察

觉主人有危,便自动的斩除对方。

残酷的执行主人至上的意念,乾坤剑是虽具灵性,却毫无人性的武器,被人帝一握才会化为剑的宝物,也会因为守护人帝而化

为人形。

「那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抱着我吗?」日弓换个方式问这个虽端正威武但感觉冷硬无比的男人。

「因为察觉你有危险,而且危险还未消除。」男人站在城门外,看着城门内蜂拥而至的士兵。

城墙的监哨鸣笛,呼唤城内士兵,看到少年与犬马上回报,已变成第一时间的要事,然而日弓并不知道,城内的人急欲找他,

并不为缉捕他,而是要迅速迎他即位稳定朝野人心。

「糟糕!」眼看从百尺的城内涌出密密麻麻的士兵,日弓并不清楚事态为何,直觉是刚刚的华衣少年派人要捉拿他,心头感到

惊慌不已。

「这些人全杀了吧?」男人用彷佛解决小事的语气,询问着日弓。

「什么?」日弓张眼看着男人,只要一挥手,眼前就会展开朱红血幕的错觉,秉着察觉对方杀气可怕的本能。

「住手,先听听他们到底要追我理由何在!」以猎户与自然搏斗的灵敏与勇气,日弓敏感察觉抱着自己的男人,危险程度更胜

眼前的数千士兵,以本能喝止住对方不可测的举止。

「也好。」男人与其说是服从命令,不如说是因为解决眼前的阻碍如芝麻小事,而毫无在意的口气,因为轻而易举可以对付眼

前的人,所以根本不会慌张恐惧,年幼的日弓感受到这点,而觉得身上的毛发因为这男人的可怕而耸起。

「陛下,请跟我们回宫。」隔着数十步,跪在地上不敢靠近的李君衡,与众士兵伏身低头,向眼前被男人抱着的孩子请安。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谁是陛下?」日弓知道眼前伏地男人并非是凶恶之徒,然而……对于他说的话,却好像听着根本

不懂的陌生语言一般,日弓可是觉得诧异,他连鸟在叫什么都稍解其意,但这人虽说人话却丝毫不懂。

「您是我们的王,人界之主,已经被三宝承认的吾王陛下。」李君衡知道对方只是孩子,要理解话意很困难,除了用心解释之

外,只怕……

还要用哄拐的方式,才能让对方乖乖听话一起回宫。

「你搞错了。」日弓露出无奈的眼神,怎么京城里的人都怪里怪气的,要不是根本瞧不起人,要不是就是追打人,现在又弄出

推书 20234-05-19 :差强人意的婚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