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含笑向天歌——艾娃艾娃

含笑才给含月用了些药，见他穴口的血渐渐地停了，身子不再抖了的，人也沉沉的睡去。才松了口气。孩子总算是保住了。

第十三章：静

含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加上这次的胎气大动。像是报以前睡不着的仇是的，昏昏沉沉的一睡就是半个月。在这期间含笑找来最精明的仪器，为含月检查身体，当发现含月确实是怀孕了，而且都已经有24周了，是自己和含月的孩子。从爱上含月后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自己孩子的含笑，看着彩超里已经会动的宝贝时，感动的几乎落泪。含月的身体没有别的大毛病，只是太弱，心脏也只是心肌无力引起的供血不足，这样的结果对现在的含笑甚至是任何家里的医生来讲都不是难题。但是对于怀孕24周的含月来说。他的肚子太小了。小到可以疏忽。含笑每每在含月喊疼为他按摩时，总会责怪自己的疏忽，半昏睡的含月似乎很好说话，在他饿时只要是吃的他都会吃下，也不再吐了。于是乎含笑每天开心的喂半昏睡的含月尽可能多的补品，把不知情的小睡猪儿含月喂得胖了一圈。尤其是腹部更为突出，这些天含笑养成一个毛病每天除了给含月变着方法做好吃的，就是摸着含月已经很显凸起的肚子傻笑。

这些天吃饱后会稍微清醒点的含月在朦胧间，会发觉含笑怪异的样子。可总是晕沉得厉害没能在意。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含笑拼命做自己爱吃的东西。总是看着自己发呆的样子，加上含月自己这些天总觉得腰腹胀痛的厉害，尤其是受过伤的小腹，从上次摔倒后就一直不间断的丝丝的痛，有时还会坠痛的厉害压的他呼吸困难，含笑总会在这时伸过手为他按摩，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他一动含笑就会知道他怎么了，直到他不那么难受再次睡熟。那双温暖的手都不会离开。每每这时他会觉得好幸福，就算是死了也值。难道是他得了什么重病吗？稍微清醒点的含月胡乱的猜想。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吃的有些多了，怕他存食含笑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在屋子里走路，那样子仿佛他一碰就碎是的。让含月有了不好的预感。

“笑，我怎么了？”含月小心翼翼的问，他怕自己真的怎么了含笑会哭。

“什么怎么了？”含笑侧过头看着因运动脸色微红的含月好看的侧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究竟得的是什么毛病？”含月坐回床上。抬头微喘着看着含笑。

“没什么，只是心肌无力引起的心脏供血不足。嗯……还有就是……”含月看着为他脱下鞋有些吞吐的含笑。

“就是什么？”着急的打断他的话。

“这里，睡着我们的宝宝。”含笑坐在床上幸福的把脸贴在含月有些凸起的肚子上。

“什么？”含月不明白含笑在说什么。满脸疑问的看着含笑。

“二哥，你怀孕了。”含笑一双大眼亮晶晶的迎上含月满脸的疑问。

“怎么会，你一定是弄错了。”听明白的含月乎要疯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生孩子，开什么玩笑……”他语无伦次地猛烈地捶打着自己微鼓的腹部。

“二哥。别这样。求你别伤了自己。”含笑吃惊的抱住目光迷乱，双肩颤抖得厉害的含月。“你是哪妖孽生的怪物，说不定也许你也会生孩子呵呵呵哈哈哈”风含日狰狞的脸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他面前。“不……不……我不是……不是的”含月无助的抱着头低喃。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慢慢安静下来，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活死人一般，他就愣愣地坐着，垂头看着交叠在一起的掌心，也不知在想什么，好像就那么一会儿，便把自己锁进了另一个世界里去。

“二哥。？二哥？你不想要的话我会把……会让你恢复的”风含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着含月无助的样子

含笑不忍心的轻轻摇摇含月的手，咬着下唇低低的，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那覆下眼帘，浓睫乌黑卷曲，在泛着浅浅青色的下眼睑处投落半月形暗影。

“笑。我想静静。”含月没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闷着头打断他。坐在宽大的床榻上的他就像不知所措的孩子。

“好，我在门外，有事叫我”含笑虽然不放心还是默默的关上门。他知道现在的含月需要时间。“你这样可笑的存在怎么配得上含笑的爱？”看着含笑俊美的身影慢慢的离开。突然出现在脑中的声音让含月如同被针刺到了般猛地一激灵，掀开身上的薄被摸索到床边，手忙脚乱就要下床，无奈他全身发虚，四肢酸软无力，挣扎着扑棱了几下，竟从床沿栽了下去……

“二哥？”几乎在一瞬间含笑就开门进来。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含月飞扑过去将他扶起，揽入怀中怜惜地拥着，一如保护自己挚爱的易碎珍宝，后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扳着含月肩膀把他轻轻推开一些。小心翼翼地检查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那里痛？二哥？”含月呆呆的看着紧张的含笑仿佛不认识他是的。

“笑，我不配。不配你对我这么好的。”含月把含笑来接自己衣服的手推开。无力地回答。

“二哥，你是我的，是最好的，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是含笑最重要的人。如果不好也是我不好。求你别这样我心疼”含笑突然一把将他强行箍进怀里，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们两个人压成一体，含月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除了尖厉破碎的哼鸣，再也发不出完整的音调，他拼命抗拒这样的霸道而温暖的拥抱，可是真的不想离开，最后一次吧，可不可以在多抱一会儿？含月绝望的自问。含笑紧紧抱住他，不让被突来的意外击垮的男人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他双臂用力环住含月单薄的肩背，脸埋在他散乱的发间，温柔而固执地坚持不放手。

“笑，我好累。我好想洗澡。想在水里泡泡”不知过了多久，风含月在含笑怀里闷闷的说……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飘忽不定。

“好，我先去放水，你别动，一会我再来抱你过去。”含笑很高兴含月终于说话了。他轻轻的亲吻了含月光洁的额头才离开。

“二哥。我来帮你脱衣服好不好?”虽然是问，可是手已经在帮忙了。出乎意外的是含月没有阻止，只是一动不动的眼神有些奇怪的

默默地看着含笑为他脱去最后一件衣服。任含笑抱他进入宽大的浴池都没有发出声音。

“二哥，我先出去洗好了叫我，一会我再给你按摩一下，你睡得会舒服些。”看着含笑狼狈的逃似的关门离开……钝的目光游移到门口，无声无息地，脸色变成死一般的惨白……

因看了心爱的人，赤裸的样子虽然不能说是好看却是迷人至极。含笑觉的自己快撑不住了。顾虑到含月的身体他不得不狼狈的出退来。走到超音波机器前，静静地看着里面已经会动的孩子的录像，也许这是他对唯一孩子的唯一的留念。没有人知道

在超音波彩图中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他却忽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在此之前，自从他爱上含月后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人给过他机会去细细体味“父亲”二字所代表的温暖含义，从知道含月有孕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被惊喜充斥的所有，当含月不接受这个孩子时便全是尚未来得及喜悦就骤降的疼痛，他强撑着为含月打算，要打掉这个孩子可是含月却不知道他看似平静理智的背后，实际上，已经痛得快要站不稳了，于是他只能可悲地借助于也许二哥会想开些来自欺欺人地疗伤，告诉自己，他其实，真的是要做父亲的人了……

天知道他有多么期待这个孩子，一个流着他们共同的血液，将两个人紧密联系起来的孩子，与他血脉相连，也许为此含月会多看他一眼。会接受他一点。他从此再也不是一个人，他有了亲人，也有了责任。可是含月他似乎不想要呢……

关掉机器。收起不甘的含笑目光落在架子上一个瓷枕上，那是游历时不良中医送的把脉用的。'“二哥把这个放在脖子下你会泡着会舒服些的。”含笑边说边走向浴室。

“咣啷”伴着清脆摔碎声音后含笑是世界回到一片安静，静的连平时觉得沉重的心跳声都没有了，血泊里躺着的含月以他自己的方式清楚地告诉了含笑他的态度，他不但不要这个孩子。他还不要含笑了。同时也放弃了他自己。含笑觉得他的世界有回去了在宇宙中漂浮的日子，一切的感觉都离他好远，曾经含月给他的温暖像电影一样一遍遍的重复。一点点的抽离了他的身体，好冷。

含月闭上眼睛当刀片割下去的刹那，看着鲜血顺着刀锋一滴滴的淌下，一滴，两滴，越流越多他感到了解脱的轻松，此刻腹中如同刀绞，刚刚他还发现下身还会隐隐的渗出血来。身为一个男人，此刻如女人一般下体见红，令他感到无助，感到不堪他觉得好像没了活下去的动力，他不要真的成为那样可笑的存在。唯一的不舍就是那双带笑的眸子。盯着自己看是亮亮的眼睛。“笑，对不起。”他在心里默默地说。慢慢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二哥把这个放在脖子下你会泡着会舒服些的。”含笑愉悦的声音越来越近……可一声“咣啷”伴着清脆摔碎声音让他觉的心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迫使他不得不强聚意识，悠悠醒来。他茫然的眼睛对上着眼前出满死气的绝望的眸子，那眸子的身体随着墙慢慢的向后滑了下去，可是那双眼睛依旧绝望是看着他，仿佛在哭泣，仿佛在诉说，仿佛什么也不存在了……含月拼命的眨着眼睛，含笑却依然未动，“笑，笑……笑！”含月先是轻轻的叫，变成好来野兽咆哮般的低吼。含笑始终一动不动的绝望是看着他。好像已经死了。死了！不。含月狼狈的从浴缸里爬出来。把软软的含笑抱在怀里，绝望的眸子始终没有闭上。本来就不太强劲的心跳却已然不在了……空气像死一般的宁静。“不，不，笑起来。起来好不好。二哥不好，不会在吓你了。看我。看着我别吓我，笑，不要我不值得"含月低低哭泣抱着怀中的人低喃。眼前尽是含笑以往各种状态的样子。

一张精巧的小脸正在努力的翘起嘴角，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直到眼底。含笑第一次真开眼的样子。

“二哥，你是我的，是最好的，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是含笑最重要的人。如果不好也是我不好。求你别这样我心疼”含笑心痛的样子。“这里，睡着我们的宝宝。”含笑坐在床上把脸贴在他有些凸起的肚子上幸福的的样子。

“好，不去。你说什么都行，别生气”含笑哄他小心翼翼的样子。

“二哥，你怀孕了。”含笑一双大眼亮晶晶的样子。

“二哥，你说过要救我的事还算数吗？”含笑也是这姿势在他怀里含着泪珠惹人心疼的样子。

“对，我可以救你的，我说过会就你的，你答应我的你不会食言的对不对？我可以，一定可以的”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含笑说着虚脱含月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力气，快速的把几经比他要高些，却同样瘦弱的含笑抱到了隔壁摆满各种仪器的房间……

第十四章：含笑的心

当含月把最后一支针剂注入含笑的身体时，所有的仪器恢复了应有的清脆的滴滴声，此时含月赤裸的身体已经痛得麻木了，鲜血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染红了雪白的地毯，他却毫无所知眼睛一直盯着含笑苍白毫无生气的俊脸。不知道过了多久，含笑长长地睫毛微微动了动……“笑，笑，听到了吗?”含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脸憔悴的含月趴在床边轻轻的叫好像怕吓着他是的。可是含笑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二哥，我也死了吗？没想到死了的我也这么弱。”含笑看着赤裸的含月第一反应是天使，含月变成天使了。

“笑，没事的，对不起。”含月握住含笑的手轻轻的低喃。

“二哥。在陪我一会。”含笑让含月躺在他身边，抱着含月的手发现他是那么的冰冷，习惯性的去呵护他们。

“笑……”这样的动作让含月觉得窝心极了。

“怎么办?二哥变成天使了，还会冷。肚子还会不会痛吗？”当含笑下意识去为含月揉冰冷的肚子时发现那凸起的小腹还有，“我们的孩子还在呢，真好，二哥？他会变成小天使吧？可是谁来照顾你们呢，我好想要二哥和我的孩子呢，是属于你和我的。可是你不要他，你不要。可是我不会变成天使的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二哥你要他好不好，那样的话，如果你会想我了还有他陪你。我会回到宇宙想念你们的。还会回到那里吗？”“笑，笑，我们没死，你想要他我们就要，别吓我了好不好？笑……笑”焦急的含月很快发现含笑的不对，发现他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含笑让他好心痛……“二哥。其实我只是宇宙里一颗有记忆的尘土罢了，前世的我有记忆后从没有感到过温暖，是一个具备高智商却被植入晶片。强加学习好多种知识被当成高级机器人使用保护人类的‘超人’后来在执行任务时被炸成粉尘。带着记忆的我在宇宙中漂浮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忘了寂寞。有一天被一颗流星碎片带倒了这个身体里。突然可以动的我，有了生命的我，只想着在都活一天，多动一分钟也好。竟管这个身体很弱，但是我知道有龟息法可以让这个身体坚持很久，可是有一个声音打乱了我的想法，他每天都来和我说话，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开始我觉得没什么。可是慢慢的我却开始期盼那个声音的来到，直到有一天我觉得那个声音的主人在害怕，我决定我要保护他，于是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双好温暖的眼睛。所以。尽我所能的露出善意对着他笑。从哪说起我就叫含笑了。我喜欢这个名字，别人对我都是新鲜感过了就不在来看我这个活不了多久的孩子了，可是他却天天都来。为了听他的声音我坚持着要醒过来。看着他拿着比他手都要厚几乎拿不动的医书说要救我时。我好感动。我开始第一次庆幸我的高智商。这样我就可以救治这个身体了。可以在多一些时间。直到我又一次的希望破灭。爸爸的爱让我好温暖，第一次我开始后悔没有认真的去做他的儿子，在我半昏迷的时候那双温暖的眼睛看着我，说要救我。那是我第一次认真的叫你二哥。我觉得我终于有了归属感。那3年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有父亲的慈爱，有一个莫名对我特别好的大哥，有一群为我努力的伙伴。还有为救我努力学习的二哥。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地发现，本是阳光的二哥脸上慢慢的染上一缕轻愁，淡淡的却擦不去。是为了我的病吧？我想了很多的办法想逗你开心可是却没有什么效果。我突然想起你向我炫耀情书时那样子是多么迷人，我想也许我离开你会好些。可以带走你脸上的轻愁。于是只留下几个字我走。可我不放心叫大哥去陪你，虽然知道你对他不同，却没想到你会爱上他，会和他在一起。看着你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我就没有什么后悔的。可是让我愤怒的是他却在有你的同时去招惹别人，那时的我除了风家的势力，已经拥有了一部分自己的势力，我找人一次一次的去骗他，骗他的钱。骗他的人。甚至去骗过他的心。终于他不在乱来了，看着你们开开心心的样子，我也好感动，好开心。直到有一天他伤了你。看着你一脸惨白的在床上呻吟虽然知道不是有意的，却无法原谅他。只想把你拦在身边保护着。看着你每次看他来时眼睛亮亮的，离开时那暗淡的眼神。我终是不忍，再次的决定放开你，可是真的看到在床上的你们时，我还是崩溃了。倒在了夏乐的怀里。当我醒来时已经到家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可你们却没给我太多的时间整理自己。没多长时间你们就回来了。我强忍着心痛和你撒娇。在演武室第一次和他摊牌，我很无赖的哭着要他发誓对你好。在你走的时候怕他以为我会疏忽你，让风月寒给了你瓶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