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颜约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一个男人的怀中醒来。
而那个男人竟然是大渊的王,敌国的君主。
男人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腰,头放在他的肩侧,鼻息暧昧的喷在他的颈项。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当身后敌人成千上万的军马像乌云一样向他涌来,
身前那座自己誓死保卫的翠城却静静的矗立着,任自己和身边的兄弟如何叫骂,
城门仿佛亘古不变般的紧闭,身上激战过后的伤口仍在潺潺的流血,
红衣铠甲在血的浸染下却愈发明艳不可方物,似乎在嘲笑他的忠心一般,红艳的仿佛大笑起来。
第一章:生死劫后
颜约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一个男人的怀中醒来……
而那个男人竟然是大渊的王,敌国的君主。
男人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腰,头放在他的肩侧,鼻息暧昧的喷在他的颈项。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当身后敌人成千上万的军马像乌云一样向他涌来,身前那座自己誓死保卫的翠城却静静的矗立着,任自己和身边的兄弟如何叫骂,城门仿佛亘古不变般的紧闭,身上激战过后的伤口仍在潺潺的流血,红衣铠甲在血的浸染下却愈发明艳不可方物,似乎在嘲笑他的忠心一般,红艳的仿佛大笑起来。
“主公命令颜将军誓死保卫翠城安危,不可让敌人进入百步范围。”宣旨的太傅眼中的嘲笑更甚,“以朱雀将军的威名来说,这点小事岂不是易如反掌。”
“赵殷庆,你这误国误民的逆臣,翠城迟早毁在你手,尚国迟早因你而亡。"颜约目赤欲裂,心中的绝望和悲愤要撕裂他的身体。
“朱雀将军,敌人的军队更近了,你怎么还有时间和殷某浪费唇舌,快去杀敌啊。”
看到城下的颜约眼中精光暴涨,殷庆被他犀利的目光吓得一顿,不明白垂死的人如何有这样的目光,更生气自己竟被吓了一跳,顿时冷笑“好,颜将军不去迎战,赵某助你一程。”一声令下,城墙上顿时射下无数支箭,城上的士兵因为城下是自己的将军和伙伴,手下着慌,没有准头,但颜约身边为数不多的士兵还是有人被乱箭射中,翻下马来。
看着同生共死的兄弟死于同伴之手,颜约愈加悲愤,忠臣良士竟然招到如此对待,北尚亡矣。
“走,我们迎敌!”颜约心中雪亮,堂堂血气男子与其被同伴乱箭射死,不如拼尽最后的力量与敌人血战到底,
“誓死保卫尚国,血溅五步,葬身沙场又有何惧?”慷慨激昂的话语立马得到周围战士的响应。
“誓死保卫尚国!”虽仅仅几十个人但是悲壮的呐喊仍然气势磅礴,令城上的人为之一震,又悲从中来。
提鞭扬马,血红的战袍烈烈而起,红衣铠甲应着落日余晖熠熠闪光,光彩卓然,将军俊美的容颜在一片血红中愈发肃穆,眉眼间的冷冽气吞山河,一瞬间,这红衣白马之人,像一支鲜红的利剑向如海潮般蜂拥而至的敌人刺去,那种壮美耀眼夺目,让所有人几乎有一瞬间忘记呼吸,为之神夺。
冲入敌海中的将军矫健依然,靠近的敌人无一例外的死于剑下,根本看不出身体已经受伤。但还是有武器划到他的身体,血越流越多,神智全凭一口气支撑,才没有涣散。
“璞!”一支箭破空而来,颜约侧身躲过,箭划过他的手臂,劲头未衰,直直钉入眼前敌兵的胸膛,但是,被箭划破的地方却微微发麻,颜约一惊,明白那支箭上有毒,自己恐怕时间不多,猛提一口气,颜约解决身边的几个士兵,向大军中间的帅旗疾驰,大渊的君主就在旗旁,即使要葬身于此,也要先杀了敌国主帅,为尚国赢得喘息时间。
也许抱着必死之心,颜约在几个起落后居然杀到主帅阵前,与他一样年轻的渊王立于战车上,竟然带着欣赏和怜悯的复杂神色看着他。
一剑解决了眼前的士兵,颜约顺势向下一到,再出现时,竟然从王驾的后面冒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渊王的头颅截去。
“结束了。"颜约想,耳边依稀能听到护驾的声音,目光却掠过纷乱的敌兵看向故国的城墙,“结束了,我的尚国”
忽然,颜约感到不对劲,拿剑的手臂瞬间酸麻,拼命的一击却剑峰一偏,从渊王的身侧砍了过去,机会稍纵即逝,在他刺去第二剑时,渊王已经越下战车,而他手臂的麻木已经蔓延至身体,动作一滞,已有无数兵器向他砍来,最后的一眼他执着的看向翠城,然后,眼前一黑。
“你醒了。”低沉的男声带着淡淡的疲惫,低头看怀中的人,再自然不过,仿佛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从回忆中抬头的颜约,眼中一抹疼痛残存,自然抬头看眼前男人的脸。
深邃英俊的轮廓,君临天下的霸气,竟然是渊王。
晶黑清澈的瞳仁有着绝代的光彩,惊讶闪烁在眼中更有惹人怜爱的动人之气。
渊王轻轻叹了一口气,炙热的唇就落在他的眼睛上。
颜约浑身一僵,手却不客气的猛的一推环住他身子的男人。只是这一推软绵无力,只是让渊王抓住他的双手,压倒头顶上方,再轻轻翻身,强健的身体把他压在身下。
只是这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内力尽然全无,心下顿时透凉一片。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处境愈发危险。
潮湿的吻的落在耳侧,男人不悦的声音也升起“寡人救你性命,动手怎么如此不客气。”
被他的舌吻的痒痒的,颜约不禁偏了偏头,冷笑却不自觉的溢出“呵呵,救我性命,陛下还不如杀了我痛快。”
第二章:沐浴
此话一出颜约感到正在吮吸他耳垂的舌忽然停了下来,渊王谨焕缓缓抬起头来,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他。虎瞳般褐色的眼眸闪着异样的复杂的光辉。
颜约也平静的回视他,从迷茫中恢复过来的生气勃勃的晶黑眼睛带着顽强和不屈的骄傲神色,默默宣誓着宁折不辱的誓言。
离得太近,颜约甚至看清了渊王谨焕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那是杀气的表现,随后竟变得沉静无波。
“你不要以为寡人不会杀你。”定定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谨焕就起身,从榻上下来。那些早已守候在一边的侍女马上走上来服侍洗漱穿衣。
颜约没有说话,眼前的危机是解除了,但是明天呢,后天呢?他知道有些高官贵族好男色,喜欢圈养娈童,他也亲眼看到过,可是那些供人玩乐的男子都是十二三岁的娇弱男孩,而他虽刚及弱冠之年,却也成年,几年战场的厮杀,愈发锻炼的身体强壮,这样的自己怎能惹起同样是男人的兴趣。他想不出来,唯一可能的原因只有渊王要羞辱他,甚至用这样的方式。
谨焕穿戴整齐后就步出寝宫,还没有容颜约清净一会,就有御医奉命来看他的伤势。
“颜将军身体的底子很好,一般人受那么重的伤根本救不回来,将军不仅存活下来,而且也醒的早,老夫本以为至少得月余将军才能醒,这才不到一旬,将军就醒来了,真是奇迹。”
颜约吃了一惊,原来他已经昏睡十天了,这十天大渊一定会趁机攻打翠城,不知破城没有,那可是尚国最重后的门户,攻下翠城,大渊军队就可长驱直入,直捣国都凤州。想起翠城,不仅心中一片刺痛,赵太傅是想借刀杀人,只是杀颜约一人即可,为何要带上那么多无辜的尚国兵士,那些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各个都身怀绝技,却不想被死于奸臣之手。而抱着必死决心的自己却被敌国救起,如今安然躺在渊王的榻上,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将军,身体还有什么异样,可告知老夫。”御医的话语拉回了颜约的注意。
“到无大碍,只是,手脚酸乏毫无劲力。”颜约说后仔细的盯着御医,生怕漏了一点表情。
“这无大碍,是将军大病初愈后的自然反应,修养几天就会恢复如常。”白发老者微微点头。
“那颜某的内力也会恢复如初吗?”
“这,老夫不敢断言。”被颜约眼中的犀利之光刺得心下一慌,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果然有诈,刚刚醒来以为自己内力尽失,可刚刚试着运功,却仍能感到丹田之中熟悉的气流,只是不能运用自如,并不是自己内力尽失,而是有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那麻烦老医师了,颜某无什疑问了。”
“那颜将军好好休息,老夫告辞了。”
既然自己武功未失,就有机会逃出去,不管渊王救他有何目的,他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现在,如何才能找到束缚他内力的根源才是关键,颜约决定保存体力,伺机而动。想了一会,不觉有些疲乏,这里本不是安全的地方,但是为了调养好伤后的身体,颜约还是强迫自己休息,不觉进入梦乡。
醒来时,发现有人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由大惊,习惯的去摸手边的剑,却被人按住手臂,竟然是谨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在敌国手中。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有如此闲暇看人睡觉。”
没有在意他话中的挑衅,谨焕一笑置之,“你还没有吃过东西,寡人命人备了清粥,几样爽口的小菜,你醒了正好可以吃。”
听他如此说道,颜约不由狐疑的看他一眼,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但还是去乖乖吃饭。
由于晕迷很长时间,颜约只强迫自己喝了一点清粥,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抬头却发现坐在一边喝茶的谨焕在定定的看他,不知道已经这样看了多久了,可那眼光着实让他不舒服。
“吃完了?”谨焕问道。
颜约点点头,生气勃勃的漆黑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五官俊美有如神铸。
“那就沐浴吧。”
收回眼中的疑问,颜约跟着伺候他沐浴的人来到裕间,脚步略显蹒跚,手脚还是有些酸硬无力。
“你出去吧,我不习惯让他人伺候沐浴。”说完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合适。却感觉身后的人还没有走,不禁不悦的回头,发现竟然是谨焕。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颜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他。
“沐浴。”谨焕冷淡的开口,之后就开始动手脱衣服。
“陛下先用,颜某先行告退。”
谨焕已把外袍脱掉,随手扔在一边,看着颜约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一伸手就把略显瘦弱的人抓进怀中。
颜约自知不敌,稍微挣扎一下,就放弃般任他抱着。
“怀远,你在害羞吗。”男人低头将怀中人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怀远是颜约的字)
“陛下,这个玩笑似乎有点过了。”他要冷静,临敌大忌就是慌乱。
耳边传来谨焕轻轻的笑,“是吗,那么一会颜将军就知道是不是玩笑了。"说完就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服,动作粗鲁,衣服变成一片片碎步飘散落地。
忍了一会,颜约实在想不出好的对策,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只是这次不得仓皇迎敌,而且自己内力全失,对方气力强壮,真是敌众我寡毫无胜算,可是,当他的衣服一件件被男人扯落,只剩下里面的单衣时,再也冷静不下来,用尽全力的想从男人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嘶”的一声,他身上最后的单衣也被男人扯下,偏于白皙的丝滑肌肤裸露出来,闪着珍珠般的光彩,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颜色粉淡交错于他的胸前,有几道深色的应该是最近才受的伤,但这些伤痕丝毫没有影响身体的美,反而与形状优美的肌肉交相呼应,显出既硬朗又诱惑的奇异之美。
“果然是绝色。”谨焕把挣扎不休的人压制到浴桶上,微眯起双眼低头打量只比他略低的颀长身体。
只着一件贴身长裤的颜约羞愤不已,漆黑的眼中要喷出火来。
忽然谨焕低头伸舌在颜约胸前纵横的伤痕上细细柔柔的舔舐,感觉被控制的身体蓦地一颤,转而愈发僵硬。
“赵太傅,寡人会派人解决。”抬起头来,谨焕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羞愤交加的俊脸泛起惹人怜爱的红晕,黑白分明的眼中马上出现思考的的影子。
突然,谨焕打横抱起颜约,脚步轻点,翩然进入浴桶中。
“寡人帮你洗澡好不好?”用的是商量的语气,虎眸中有着怜惜的光彩。
知道自己跑不掉,颜约没有回答,动了动身体想离男人远点。
“不用怕,只是洗澡,你现在身体太弱,承受不了欢爱。”谨焕轻柔的一笑,已经动手把逃离自己的身体圈回怀中。
颜约僵硬的任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虽是洗澡,他却觉得淫靡不堪,而且,谨焕的呼吸就在耳边,粗重的炙热呼吸,虽然他并没有脱光衣服,但是,身体的灼热却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过来,随着男人身体的微微动弹,有一硬物不时的这意味着什么,只能受辱般的紧闭双目,下唇被咬出血来。
伸手轻轻捏开颜约紧咬的双唇,动作轻柔的拭去嘴角的血迹,谨焕无奈的开口“别这么紧张,寡人不是什么也没做吗。”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颜约抬头看了一眼抱着他的男人,眼中的犀利刺得男人心中一疼。转而,暴戾充满虎眸,低头狠狠的吻住诱人的红唇。
“唔……”由于被捏开牙关,没等反抗,男人的舌就长驱而入,霸道的扫过他的牙床,转而迫不及待的纠缠上他的舌,无论他如何躲散,舌还是被缠上,被迫与侵略者一起缠绵。
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要喘不过起来的人,起身抱起被吻的软绵无力的身体,越出浴桶,找了间衣服,帮颜约穿好。
一直到谨焕帮他传完衣服,颜约还是低垂着眼睛,默无反应。
谨焕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回房吧。”
颜约马上起身离开。
留下欲求不满的人,“来人,备冷水。”看来他得洗个冷水澡了。
第三章:绛暮草
颜约默默的回到房间,由于体弱逃过了今天进一步的屈辱,但是,他的身体总有一天会好的,那是又该如何,难道真像那些贞洁烈女一般,用死来扞卫贞操吗,那岂不是很可笑,想他堂堂男子没有死于扞卫国家的战场上就已经让他接受不了,那么因此事而死,不管他忍怎么看,自己就首先看不起自己,那么眼睁睁的等着被侮辱吗,他的自尊他的骄傲又绝对不予许这种事情发生,那将要如何是好呢?颜约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疑问中。
躺在榻上,颜约如何也睡不着,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逃离这里,那么就又回到如何才能恢复内力的问题上,他不能坐以待毙,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一定要找到内力尽失的根源。想着就闭上眼睛,忽然他感觉有人推门进来,接着一个人也躺倒榻上来,一双手臂伸过来,把他带进了一个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清新的怀抱。
他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反而被抱的更紧,无法只好任谨焕抱着。为了避免被骚扰,颜约尽量放松自己,放缓呼吸,以给人睡着的错觉。
许久,他似乎听到背后的人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不知何时睡着的,第二天是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的,身为将军,他警戒性很高,睡眠也很浅,即使谨焕起来时发出的声音再轻微,也还是让他苏醒过来。
侍女小心的在服饰谨焕穿衣,突然,榻上的人发出清越的声音。
“陛下,可否解答颜某的一个疑问。”
谨焕和侍女都吃了一惊,转头看向坐起了上身的将军。英俊的面容依旧苍白,但是晶黑的眼睛依旧生气勃勃,如缎的墨黑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有几丝却调皮的贴在额前,带来慵懒又性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