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 中+番外——汐如

番外：流逝

这一夜显得特别盎长，在谨提着酒瓶独饮坐于十字墓前漫无目的痴痴凝视着幽深的夜。五年了！时间白驹过隙般流逝。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不觉荏苒光阴，转眼间自己已经失去那个人五年了。

小老虎！还记的谨谨吗？明天，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了！你会回来的对吗？你会回来取回我的承诺的对吗？小老虎……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一杯未进笙歌送，阶下辰牌又报时。，

在谨再次醒来时发现身边居然多了个小家伙，蹲在自己身边小脸冻得通红。粉嘟嘟的小脸弹指可破，圆溜溜的眼睛黑曜石般透亮清澈，秀鼻英挺，微微上翘的粉唇嘟嘟的竟像极了当年小老虎。

时间反复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小老虎时的光景。这孩子竟和小老虎拥有这般相似的，这边惊艳的容颜。只是这孩子不同于小老虎当年的沉寂，小家伙调皮的用肉嘟嘟的小爪蘸着在谨身边酒瓶里残余的酒水，伸入嘟嘟的口中里还砸吧着小嘴吸允着。在酒香唇间肆意时小家伙竟歪着脑袋傻傻的笑了，眼睛月牙儿弯弯，两个小酒窝深陷，小小的虎牙若隐若现的，那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自己不是在做梦吧！在谨伸手附上了那孩子冰凉的脸！谦儿！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难以置信的转摸为捏，软软的，不敢相信的又扯了扯。小家伙只是瘪着嘴看着在谨，就连委屈的小模样也是像极了谦魅！就在在谨信以为真时小家伙蓦地‘哇’的一声嚎了出来，一个劲的叫着爸爸。小家伙的声音本就又尖又细，具有极强的穿透力。成功的让山脚下逆风而行的黑色身影顿了顿，复而只是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一片雪白中。

“呜呜呜哇哇……爸爸……辰儿用爸爸……爸爸不要丢下辰儿……呜呜呜……辰儿会乖乖……”小家伙竟干脆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虽然身上罩了件大大妮子大衣，但小手还是冻得冻得红呼呼，小手拼命的揉着眼泪。在谨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家伙哭了一会见没人理自己，竟爬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山下走，嘴里还不停的叫着‘爸爸’，没一会就摔到在雪地上。小家伙依旧不甘心的爬起了追寻着那淡约的足迹而行。小家伙坚信爸爸就在前方等着自己。不能让爸爸等急了。

“小老虎……”在谨看到小家伙小脚踩滑了往下直滚是再也抑制不住的上前抱起小家伙，拽着小家伙的胳膊隔着裤子就拍了几巴掌，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小家伙穿了很厚的棉裤倒是疼的不那么真切！

“知不知刚刚多危险？”在谨扶起小家伙严肃的质问

“坏人……爸爸……辰儿要爸爸……”小家伙挣扎未果竟咬上了在谨的手背，挣脱后就死命的往山下跑，厚厚的积雪即使是个成年人也跑不起来。果然，小家伙在连连摔倒后竟自暴自弃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前爬，边爬边喊着‘爸爸’一声声撕心裂肺。

“起来！”在谨追上小家伙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家伙冷淡的说道“你爸爸不要你了！”

“你胡说！你骗人！”小家伙抓着雪就往在谨身上砸哭喊着“爸爸说会来接辰儿的！辰儿要去车车里等爸爸！”

“车！”这么冷的天车预热要耗费一些时辰的，或许还来的及抱起小家伙“不哭了我带你去找爸爸！”

“真的！辰儿要爸爸！”小家伙这才没有戒心的揽着在谨的脖子，却好还是哭的抽搭搭的。

“辰儿呢？”风总觉的隐隐不安，模模糊糊间似乎听到了辰儿的哭声，但又恐是风大自己听错了。在看到谦魅那消瘦的身影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立马又倒吸一口凉气。

“你说话啊？辰儿呢？”风死死抓着谦魅的肩膀，狠狠的甩了谦魅一巴掌，直接把谦魅打翻在地“辰儿还那么小，你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我去找辰儿！”

“不许去！”谦魅吃力的爬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命令！”

“你怎么忍心？你有没有想过这会对辰儿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日后你们父子便再无回旋的余地！”风很清楚那种被至亲之人遗弃是怎样的感受，不论是自己还是当初的冷绝都深有感触。却为什么一定要强加给一个六岁的孩子。辰儿该有多无助！多害怕！

“身为我的儿子他没有资格柔弱！这你比谁都清楚！开车！”谦魅虽然面无表情，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会没有感情。虽然这孩子的到来是个意外，甚至是个阴谋但即使是毫无关联的孩子教养了五年也是有感情的啊！更何况是血肉相连的骨肉至亲呐！

“爸爸！”在谨抱着小家伙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车子发动开始起跑，小家伙立马跳了下来死命的追着车子喊着“爸爸等等辰儿啊！爸爸～”

“爸爸……爹爹……唔呜呜呜……不要丢下辰儿……辰儿害怕啊……”小家伙脚踝一歪，摔的爬不起来。挣扎几次未果眼看车子越开越远，两只小手用力使劲的往前爬着，粉嫩的小手被地面上的冰棱子划出的一道道伤口，雪白的地面上绽出点点娇艳的雪梅。

“辰儿！”谦魅透过后视镜看见小家伙摔的，眼泪一下子就跟着下来了，捂着嘴抑制自己的哭声，忍不住趴在窗户上往后看了一眼。风见状车速也慢了下来。

“加速！我不要再看见那孩子！”谦魅调整好情绪冷冷的冲风命令道。

“爸爸……”小家伙眼尖看到了谦魅的身影，虚空的探出小手的顷刻却看车子瞬间驶出了自己的视线，小手虚空的抓了抓，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好了！小家伙！”在谨扶起趴在地上呜呜哭泣的孩子，抓着孩子冰凉血迹斑斑的小手哈了口热气，护着胸口出取暖。

小老虎！你的心真就这么狠！我真傻！我的小老虎早在五年前就死了！他还安静的在山上等着我。你不是！我的小老虎不会这么狠心！不会……

“为什么？辰儿做错了什么吗？呜呜呜……爸爸……爹爹……为，为什么不要辰儿……呜呜呜……”小家伙顺势依偎在在谨怀里，小手死死的揪着在谨的衣襟哭道“辰儿会乖乖！不要，丢下辰儿！”

“乖！不是辰儿的错！”在谨本来想揉孩子刘海的却无意发现孩子额头烫的惊人，再低头一看孩子只是意识迷糊的很没安全感的揪着在谨的衣襟，仿佛就是被一叶浮木，口里喃喃道：“不要丢下辰儿！辰儿会乖！”

“辰儿乖！他们不要辰儿爹地要！爹地这就带辰儿回家！”在谨拉开外套把小家伙藏在怀里就赶紧奔向自己在山中的别墅。

“爸爸……”小家伙只是迷迷糊糊的一遍遍的喊着‘爸爸’

番外：流逝2

“怎么样？”在谨站在书房落地窗的位置，口中颓废的吸着烟。

“谨哥！那位小少爷确实是盟主的孩子！”有翼将一份鉴定书放在宽大的桌案上，不想在谨只是摆摆手，走来给直接扔在了垃圾桶里，看都没看一眼。

“谨哥不再确认一遍吗？”有翼惊愕的问，一向谨慎的谨哥何时便的如此随性。没有记错，五年前的那一夜这个人就彻底变了。

“这是小老虎给我的交代！多派些人暗中保护辰儿就是！”小老虎！我会让辰儿像普通孩子一样没有负担的成长。会让他做个普通的孩子。当初，你我奢望不来的平淡。

“少爷不好了！小少爷他……”下人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就冲了进来。

当在谨赶去的时候，小家伙正颤颤巍巍的在屋顶上张着双臂来回跑动着，他这一跑不要紧可是把地下的人吓的不轻。在谨那个气啊！还记得带他回来的那几天还是乖的不得了，如今看来是原形毕露了。

“冷辰昱！”在谨低沉着嗓音吓的小家伙是一颤，怯怯的回头看了眼冷色铁青的在谨吓的小头直摇，连连又堪堪后退了几步。

“你给我下来！”在谨指着小家伙命令道，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谨哥！我去把少主抱下来吧！”就着这孩子啊！长得真像盟主！

“不用管他！他有本事上的去就有本事下的来！”在谨又转头看向怯怯望着自己的孩子说道“要么自己下来！要么就在上面呆着永远别下来了！”

“辰儿下来……不生气……”小家伙技术纯熟的从上面爬了下来，揪着衣角冲在谨笑笑自豪的夸耀道“辰儿厉害吧？”

“厉害！我看你是不知道厉害！”一脚踹在了小家伙的膝弯处，直接给小家伙踹跪在了地上，在谨丝毫没有怜惜的命令道“你就给我跪在这里！敢私自起来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哇呜呜呜呜……”小家伙咧着嘴张嘴就是嚎啕大哭，以前爸爸和爹爹都会抱着辰儿，香香辰儿说‘辰儿最棒了’。

“哭！还不到你哭的时候呢？给我看着他！”在谨冲下人命令了一句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屋，有翼虽然不忍心但看得出谨哥是在立规矩，自己就更不好插手了。

“爸爸……”小家伙抹着眼泪，喃喃道“辰儿要爸爸……叔叔好凶……辰儿怕怕……”

一转眼，夜幕降临，外面又稀稀落落的飘起了雪花点子。在谨坐在餐桌前，有翼难得被在谨留下用餐，即使满桌佳肴却食之无味。在谨何尝不知道有翼想说什么，自己又何尝忍心。但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少的。

“谨哥下雪了耶！”有翼故意暗示道“盟主最喜欢雪了！”

“收起你的小心思！”在谨看来眼窗外的雪渐渐有转大的趋势冲一旁的下人命令道“去请小少爷进来！”

不一会来，一个全身僵硬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就出现在了在谨身前，小脸冻得有些发紫，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冰粒子，小鼻子一吸一吸的别提多委屈了。看的在谨的心是蓦地一疼。

“十五分钟！自己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下来！”在谨却孩子狠着心不去管那孩子。

“唔～”小家伙抽噎着一小步一小步的外前挪，甚至在上旋转楼梯时都迈不开腿。也没个人来帮自己一把，小家伙别提多委屈了手脚并用的才上了楼。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罪啊！有家伙衣服也没脱就把自己泡在浴池里，蜷缩着渐渐回温的身体是苦的梨花带雨的，直至在谨派人催了还几遍时，小家伙才不情愿的起来。

在谨看着衣衫不整还滴着水的小家伙，是气的直接就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指着鼻子骂道“喜欢自虐是吧！晚餐也不用吃了！就给我跪在这里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起来！”

“坏人！坏人！呜呜呜～”小家伙是打死也不肯再跪了，膝盖还疼着呐！

“给我压着他跪！”在谨只是冷淡的命令。

“坏人！不要过来！打你！”小家伙好歹也是谦魅和风教了六年的孩子，一个闪身就避开了下人，虚溜到桌边，抓着碗碟就砸，这倒是像极了当年和在谨吵架时的谦魅。

“有翼！你先回去吧！”在谨没有管小家伙而是淡淡的对有翼命令。

“是！”有翼知道在谨是要亲自管教这孩子了，只能爱莫难住的投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就遵命离开。

在谨看有翼走后，上前轻而易举的揪着小家伙的衣领就给拎上了楼狠狠的摔在了床上！在谨也不说话拔起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对着小家伙的屁股就是一顿狠抽，完全不管手下的孩子哭得怎么个撕心裂肺法，就是不留情机械式的抽着。

“爸爸，你在哪？救救辰儿啊！”小家伙疼的是龇牙咧嘴的，小手刚探向身后想摸一摸就被在谨一藤条抽了回来。

“啊！”小家伙扭过头泪眼迷茫可怜兮兮的看向在谨，稚嫩的童音此时犹如变声期间一样哑哑涩涩的“不要打辰儿了！屁股烂掉了！”

“陈诉你的错误！”在谨看来眼小家伙已经姹紫嫣红的小屁股也是蓦地一阵心疼，却还是狠狠心不去理会这孩子的求饶声。

“辰儿不敢了！”小家伙咽呜着认错道“辰儿，辰儿不该不乖！”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在谨狠狠的一下抽在了小家伙的臀腿相接处，疼的小家伙是一声惨叫。

“敖！辰儿，辰儿不该没礼貌！”话音未落，‘啪’的一下有抽了上来。

“20！继续！”在谨把藤条贴在小家伙伤痕累累的小屁股上。

“辰儿不该，不该耍脾气，砸叔叔！”小家伙一抽一抽的还来不及换气就被在谨一藤条给抽的趴在了桌上。

“20！还有呐？”在谨板着脸拿藤条戳了戳小家伙的屁股。

“辰儿，辰儿不该爬高！害叔叔担心！”小家伙偷偷的瞥着在谨，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可是以前爸爸和爹爹都不会为这个罚辰儿啊！会抱着辰儿，说‘辰儿真棒’。为什么叔叔要打辰儿！爸爸！你在哪里啊？辰儿快疼死了你知道？

“40！”在谨拉起小家伙，盯着小家伙的眼睛看了一会说道“现在跟你说说规矩！我的规矩很简单哪里犯错哪里挨打！不准求饶！”在谨见小家伙的唇蠕了蠕抢先开口堵了小家伙的话“那只会带来加罚！”

“现在我们算算第一条！辰儿告诉叔叔该打哪里！”在谨严肃的眼神让小家伙又想死的冲动，捂着脸连连后退！

“看来辰儿是知道了！”在谨揉了揉辰儿湿哒哒的发莞尔道“真聪明！念在初犯叔叔不打嘴了！以后每天晚上去一个小时的倒立！连续二十天！”、

“不打辰儿了吗？”小家伙见在谨松了口径才敢可怜兮兮揉着屁股，感觉屁股都烫手，满是凹凸不平的感觉！

“辰儿自己说呐！”在谨握着藤条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许久才吩咐道“站直了！双手举过顶！”

小家伙也知道这个人不像爸爸和爹爹一样，对他撒娇是没用的！以前觉得爸爸的巴掌好疼好疼！可是，今天才知道还有这么疼的存在！

“啪！”在谨一下就抽在了小家伙的莲藕般的小腿上，霎时鼓起一道血红色的棱子。疼的小家伙是一下子栽倒了地上，磕的膝盖生疼。

“起来！”在谨点点小家伙臀部以示警告。

“唔！”小家伙爬起来站好又是一下，疼的小家伙是直跺脚。不知道摔了多少回，四十下打下来，那洁白若玉的小腿已经像是溃烂一般乌黑一片，有些地方带起丝丝血点。

小家伙此时无力趴在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地面上一滩水渍，当真有种苟延残喘的感觉！在谨只是一脚踢在了那伤痕累累的小腿上斥道“起来！还没算完呢？”

小家伙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在谨揪起小家伙按在桌上就是狠厉的十下藤条抽在小家伙的屁股上，又把小家伙扔在了地上说道：“要么自己起来！要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