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苏颜夕虽然嘴上这么问,其实心里很矛盾,如果说出擎苍的身份,白闻说不定有保住孩子的办法,但如果说出来,像白闻这种炼丹如痴的人,又会不会打上天妖的主意?
苏颜夕犹豫不决,擎苍却干脆地说出来:“那股力量是我的,我喂他喝了我的血。”
“你?”白闻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擎苍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神情间掩饰不住的骄傲,说:“天妖。”
白闻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没有苏颜夕想像中见到了炼丹绝佳材料就如痴如狂恨不得立马起锅烧火炼丹的样子,只是说了句,“果然,那我便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苏颜夕紧张地问,就怕白闻说把天妖煮成丹药就成了。
果然,只听白闻说出三个字,言简意赅:
“他的血。”
“不行。”苏颜夕想也没想,马上拒绝。
他怎么能为了救孩子,就让擎苍牺牲自己呢?!
听苏颜夕这么维护自己,擎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凑过去,“吧唧”一声,在对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等他要亲第二口,却见一把金色的匕首横在自己的嘴唇之前,只能怏怏地收了嘴。
白闻也同时收回血金刃,“我用他的血,再融合其他草药,这样药性持续的时间会更长。一颗丹药,或许能维持两个月。如果我没计算错误,一小碗能制作六颗丹药。”
苏颜夕算了一下,如此一来,一年也就需要擎苍这么点血,还不到义务献血的量,应该不会对身体有多大的影响。这样,他便动摇了,眼巴巴地看向擎苍。
擎苍极少见到他这般像小狗一样的模样,心生怜爱不说,也生了调戏的冲动。他左手抚上苏颜夕的嘴唇,压低了嗓音,色情地说道:“宝贝,只要你肯帮我口交一回,就算放乾我的血,我都乐意。”
以擎苍的外貌和声音条件,说出情话来,足以秒杀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的男男女女。
“啪”!不用等苏颜夕做出回应,擎苍那只贼手已经被人打飞了。
白闻寒着脸,似乎在竭力抑制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我给你提供丹药。”
众所周知,天妖修炼就两种方法——吞食修士,吸收丹药中的灵气。而擎苍之所以至今只突破了一层封印,就是因为苏颜夕只会制造低劣的丹药。
这对擎苍来说,可以说是很划算的买卖。但他瞄了眼白闻,也只答了三个字,同样的言简意赅:
“不稀罕。”
“你——”
一个已经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另一个已经掏出了血金刃,杀气四溢。
“行了!”苏颜夕受够了他们无营养的争吵,大声打断道,“以后擎苍提供血,白闻提供丹药,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又压低了声音,特意对白闻嘱咐道:“如果缺少什么草药,尽管跟我提,但关于擎苍的身份,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
“哼。”白闻没回答,只是将血金刃收了回去。
苏颜夕擦汗,以白闻暴戾的性格,这回没动手算是给自己面子了吧?所以这意思,应该是算答应了吧。苏颜夕心想,然后扭头又去搞定另一个,“你有问题吗?”
“没有。”
擎苍答得很快,笑得很无赖,让苏颜夕陡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只要你下次在我面前自渎一番。”
“刚才不是说口交吗?”苏颜夕立刻反驳。
“哦?我有说吗?”擎苍摸了摸下巴,对自己出尔反尔的行为没有一点自责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那就两个都做了吧。”
“无耻!”苏颜夕破口大骂,俊俏的脸上一片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过了会儿,才又憋出两个字,“休想!”
131.当小攻萎了
有秦非这个能干的弟子内外打理,乾阳门很快就从之前那场大战中恢复。加上这次完成主线任务“击退罗刹教”,系统大方地发了大量奖励,苏颜夕全部都用于门派的建设中。
像练气场、藏经阁,该升级的都升了级,像护山大阵、炼丹室,该买的建筑都给买了。
一大堆灵石砸下来,乾阳门反而比从前发展得更为迅速。
苏颜夕对此很满意,让他更满意的则是,擎苍和白闻竟然相安无事。
白闻拿了擎苍的血去炼制解药,擎苍拿了白闻的丹药去突破封印,大家各取所需,连骚扰他的时间都大大减少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天下终于天平了,那两个跟小朋友一样幼稚的家伙终于想到干点正事了,苏颜夕抱着宝宝,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
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天真了。
这天夜里,苏颜夕将宝宝交给了奶娘,自己舒服地泡了个澡,准备早早上床睡觉。
不想,门开了……
他瞥了眼推门进来的人,一边琢磨着以后得在门上加个限制进入的法术,才能睡得安稳,一边下床,披了件外衣,走向来人。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苏颜夕站在门口,板着张脸,没有让对方再走进去的意思。
“长夜漫漫,这个时辰怎么能算晚呢?”
擎苍一点都不介意房屋主人明显的拒绝意思,反而嬉皮笑脸的模样,让人十分想一脚踩上去。
苏颜夕极力抑制了自己这种冲动,说:“睡不着就修炼去。”
“宝贝,我想着你……”擎苍顿了顿,然后身体凑近了过来,几乎贴着苏颜夕的嘴唇,说:“想着你的身体,怎么睡得着呢?”
说着,擎苍舔了舔嘴唇。没办法,面前这男人实在看起来太美味了。单穿着一件里衣,锁骨露在外面,看起来性感极了。
外衣随意得披着,没有系上腰带,却反而更显得腰细腿长。
大概因为刚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缘故,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红晕,没了平日里的严肃模样,有种慵懒的媚意。
总之,这男人只要站在那里,不用做什么,就已经让他食指大动了。
面对擎苍挑逗的情话,苏颜夕不为所动,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足够安全的距离,平静地说:“脑子里除了精虫,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当然有装别的东西,不就是你吗?”擎苍脸皮的厚度,不是正常人类可以想像的,他又往前逼近了一步,笑着说,“宝贝你不是也一样吗?这么早就沐浴好,躺在床上等我了。恩……真香……”
边说,还真的跟小狗似的,在苏颜夕身上闻了又闻。
苏颜夕扶额,这混蛋之前闭关不是在提高修为,而是在提高无耻程度吧。
他不得不再次往后退了一步,拢了拢衣襟,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你鼻子的问题。”
擎苍趁机又往前走了一步,他右手在背后轻轻一挥,门便自动关上了。
看到门被关上,反而离床越来越近,苏颜夕眼皮莫名一跳,怎么感觉自己又着了这混蛋的道了。
“是吗?”擎苍一边笑着问,一边伸出了贼手,从苏颜夕衣襟的开口处,伸了进去。
擎苍的手还带着凉意,突然触碰到皮肤,让苏颜夕不禁打了个冷颤。
“停下……”
“不要吗?”擎苍低声地问,磁性的声音,带着上扬的尾音。
苏颜夕觉得,天妖这种生物大概和鲛人是近亲,否则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被男人的声音所诱惑,都忘了去制止那只越来越不规矩的手。
“哈……”
当男人的指腹碾压过到自己的乳头,空虚了很久的身体就像被一道电流击中,苏颜夕忍不住发出呻吟。
擎苍十分满意他的反应,继续拨弄那颗红红的小果实,固执地追问道:“真的不想要吗?”
看着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么认真地注视着自己,黑色的双眸中,带着说不清的情愫。苏颜夕心神一荡,他想要占有他、并被他占有的渴望同时在他胸中滋生、蔓延开来。
“我要……”苏颜夕说,不知是不是由于害羞的缘故,他涨红了脸,声音轻不可闻。但这样,听起来倒更像是勾引了。
听到苏颜夕亲口说出来,擎苍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尤其此刻的苏颜夕,看起来完全就是放在他面前、任君享用的糕点。
他的外衣已经掉到落了地上,里衣则在擎苍刻意的动作下,早就大大的敞开,半挂在苏颜夕的肩膀上,起不到蔽体的作用。半遮半露之下,反而更加勾人。
“好,掌门大人,我这就满足你。”
擎苍像只准备扑向猎物的野兽,蓄势待发。苏颜夕意乱情迷,双手攀在男人的肩膀上,用下体磨蹭着对方的下体。
磨着磨着,两个人的神色都变了,气氛也从暧昧降到了冰点……
苏颜夕不住往擎苍的裆部瞄,满脸狐疑。
擎苍支支吾吾,面色尴尬。
“你……”苏颜夕想了又想,实在找不出什么含蓄的词,便干脆直言,“阳痿?”
“当然不是!”擎苍没了平日的淡定,急急地辩解,“怎么可能!?”
“那……”
“都是白闻那个小人!一定是他在给我的药里面加了东西!”擎苍青筋暴起。
两人已是天雷勾动了地火,这种时候自己竟然不行,也难怪擎苍要气急败坏,总是带着笑容的脸,变得乌云密布。
“算了,”苏颜夕摆摆手,尽量掩饰了扫兴的情绪,免得擎苍更加不快,“下次再说,我要休息了。”
“不是,宝贝……我……”擎苍急着辩解,但归根结底,硬不起来这种事,他急也没有用。
“来日方长。”苏颜夕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那你怎么办?”擎苍不免感到愧疚,毕竟对方下面还顶着个小帐篷。
“过会儿就好了。”
“好吧。”擎苍心不甘情不愿,但最后还是只能带着“一定要杀了白闻”的念头,离开了苏颜夕的房间。
132.两败俱伤
此仇不报非君子!虽然他不是什么君子,但这个仇也一定要报!擎苍气得直磨牙,要不是看在苏颜夕的面子上,真恨不得把那个死大夫宰了当食物吃!
不过——
你害我硬不起来,我也不会让你摸到门框的边!
因此,当某天夜里,白闻趁着月色前往苏颜夕房间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影杵在门口,挡在大门的正中间,跟门神似的。
哼,幼稚!
白闻在心中鄙视,然后就跟没看见那儿有个人一样,眼皮都没抬,径直走到门前。
哼,有种你就来!
擎苍在心中叫嚣,然后也跟没看见有个人走过来一样,半步都没挪,继续站着当门神。
两人四目相对,火星四溅,暗波涌动,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让让。”白闻说。
擎苍抱着胸,靠着门,跟没听见似的,还抬头看看月亮,漫不经心地说:“今晚月色真是好啊。”
“让让。”白闻又重复了一遍,特意加重了声音,声线比月光还要冷清,透着不耐。
擎苍自动忽略了他的腾腾杀气,反而笑着问:“白大夫这么晚出来,是赏月吗?真是好雅兴啊,来,我们一同赏。”
话是跟朋友闲话家常的话,但话语间的讽刺意味,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白闻脸色又冷了三分,说话也更加不客气:“好狗不挡道!”
你才狗,你们全家都是狗!
擎苍在心中愤愤地骂道,面上却还要故作惊讶:“哦?我怎么挡了白大夫的道了?我就是在这儿赏月而已,有何不妥?”
反正擎苍就是双手交叉、环在胸前,笑眯眯地看向他,一副打定主意、打死不走的无赖样。
白闻被问得无话反驳,气到胸闷,冷笑着说:“自己不行就别碍着别人。”
这话正中擎苍的死穴,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就差直接扑过去、一口咬在对方的脖子上。
擎苍强忍下撕了对方的念头,压低了声音,撂下狠话:“我不行,你也休想。”
白闻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从来都只有别人求着他看病炼药的份。现在面对擎苍,他已经是看在苏颜夕的面子,处处忍让——当然,这种忍让,是他自己以为的,别人都没看出来。
现在见对方是铁了心不肯让路,白闻的脾气也就上来了,血金刃握在手中,说:“别逼我动手。”
“动手?”擎苍笑得更欢了,自己巴不得他动手呢,“不妨来试试。”
擎苍站直了身体,双手自然垂下,藏于袖中,让人猜不出他将要发出的招式。
白闻微微皱了皱眉,他感觉这天妖今天有点不同,对方给他的气势,竟让他心生危机感。
不过事到如今,退缩是不可能的。见不到苏颜夕不说,平白让对方看笑话,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睁,两人都是互相看不顺眼,忍了对方多日,心中有一堆的怨气无处发泄。因此,一有了动手的藉口,就真的动起手来,没一点客套。
擎苍和白闻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身影如鬼魅般在半空中碰撞、交错。知道的人知道这叫争风吃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杀父夺妻之仇呢。
“嘭!”
没交手几个回合,白闻就被击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可能!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擎苍,明明上次交手,还是半斤八两的水平,怎么这回自己会输得这么快!
“你到了元婴期?”
“如果按照你们修士的说法,”擎苍居高临下看着手下败将,露齿一笑,得意地说,“没错。”
白闻心中一沈,如果对方是金丹期,那谁输谁赢不好说,如果是元婴期的话,除非用血金刃偷袭,否则自己绝对没有胜算。
可血金刃是出刀必见血的神器,虽然自己是很想擎苍死,但念及他对宝宝的恩情,自然不会真的动用血金刃。
“呸。”白闻吐掉口中的血,明知敌不过,还是从地上站起来,说,“再来!”
两人在夜色下又重新打了起来,而这时,房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才睡下没多久就被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吵醒、明显没睡够的苏颜夕脸色非常、非常、非常的难看,不顾那两人都是比他厉害得多的高手,直接开骂,“存心不让人睡觉是不是!要打给我他妈的滚远点打!谁再吵老子睡觉,老子就剁了他!”
这么一折腾,两人都只能互相不甘地瞪了一眼,然后各自回房。
总之,接下来的几天里,谁都没能解决下半身性福的问题。
擎苍痿了几日,就在苏颜夕门口守了几日;而白闻在丹药里加了多久药效的阳痿药,自己就有多久没能摸进苏颜夕的房间。
于是,这两人都觉得自己无限苦逼,对方是不得好死的坏蛋。
但苏颜夕却觉得,自己才是最苦逼的那
133.被刺激了
苏颜夕觉得自己苦逼,那不是没有道理的。
晚上在乾阳门里随便溜达一圈,就能听见Y言浪语此起彼伏。
这边秦非逃避了多时,终于惹得萧念自己忍不住先下了手。当然,从秦非的性格来看,也不知他是真的念及主仆之分不敢逾矩呢,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