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完成这一场场冰冷的欢爱……
这感觉,已不是心痛可比拟的……
良久,夏清风已沐浴回来,一件浴袍松松地系着,看了一眼床上的楚素素,夏清风眼眸不可捕捉地闪动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
转身离开。
楚素素闭上了眼,静静地听着开门声与起驾声自门外响起,眼泪无声滑落。
“小……小姐……”一阵带着哽噎的声音响起,楚素素勉强睁开眼,看着蹲在床前满眼泪水看着她的玲儿,疲惫地扯扯嘴角。
她的哑穴还没有解,按这几日的情况来看,还得有会儿时间才能自动解开吧。
玲儿为楚素素掖好被子,眼泪一滴滴掉落,却还要替楚素素擦干泪痕。
“小姐……皇上……皇上为何要这样对你……他不是喜欢小姐才让小姐进宫的吗……如今却这样……皇上……”玲儿还未说的话
被楚素素用手堵在了嘴里,见楚素素皱着眉严肃地冲她摇头,玲儿才满脸不服气地低下了头。
楚素素无力地笑笑,指指身上,玲儿不确定地问道。
“小姐,要现在沐浴吗?”
楚素素点点头,玲儿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楚素素起身。
夏清风虽未对楚素素做什么过分之事,可以夏清风的力道,即使只是单纯的欢爱,也足以让承受之人半天恢复不过来。
半个时辰后,楚素素一身素袍,坐在梳妆镜前,玲儿站在身后为她梳着发。突然,玲儿看着铜镜中楚素素的倒影,有些心疼地说
道。
“小姐,自从进了宫,玲儿就再也没见你笑过……”
楚素素轻笑了一下,安抚地道。
“我不是每天都有笑吗?”
玲儿停下了动作,有些生气地说道。
“小姐,您自己看看,您这哪里是在笑,明明……明明笑得比哭还……比哭还……”
“比哭还难看?”楚素素接过玲儿的话,望着铜镜中自己有些模糊的影子,明明是在笑的一张脸,却,莫名的让人觉得难过,当
真,是丑了……
“没有,小姐是最漂亮的。”玲儿很肯定地说着。
楚素素笑了,只是,这笑如昙花般迅速逝去,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看着镜子,楚素素再没了笑意,眼里尽是悲伤与疑惑。
“真正美的……是四殿下吧,与他比起来,我当真是庸脂俗粉了……”
玲儿怔住了,无言回答楚素素的话。
四皇子她自然是见过的,确实,美得不似凡人,那红袍长发的身影,和那倾国倾城的美丽面容,恐怕见过的人,一生也都不会忘
记。而小姐,也只能说是算得上漂亮,若与四皇子比较起来,任谁也会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
但在她心里,一直以来关心保护她,将她当做朋友姐妹的小姐,才是最美的人。
“小姐……”玲儿有些犹豫地唤道。
“怎么了?”楚素素看着玲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身看着玲儿,拉过玲儿的手,关心地问道,“是不是那侍卫欺负你了?”
“不是……他对玲儿很好……”想起自己的爱人,玲儿嘴角终于漾起一丝甜蜜的笑,却又渐渐消失,犹豫良久,终于小心翼翼地
开口说道,“小姐,寅隆说……宫里一直有传言,皇上与四皇子有比父子更亲密的关系……而皇上让小姐进宫……是因为……因
为……”
“因为什么?”楚素素淡淡地问道。
“因为……小姐与四皇子有个地方很像……”
“眼睛?”
“小姐怎么知道?”玲儿吃惊地反问。
“猜的。”
楚素素冷静地语气让玲儿吃了一惊,她一直不敢告诉楚素素这件事,就是怕以楚素素的性子定是接受不了,想当初她第一次听说
时,可是惊得半天回不了神。她本想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可看到皇上这么对楚素素,她再也忍不住,却没想,楚素素竟能如此
冷静地接受,这……也太奇怪了些……
“玲儿,你与那侍卫怎么认识的?”楚素素突然问道。
虽然很疑惑楚素素怎会现在问这个,玲儿还是回答道。
“那日不小心撞上,玲儿扭伤了脚,是他送玲儿回来的,还为玲儿向御医拿了药……后来……后来就……”
“他是什么职位?”
“嗯……三皇子的贴身侍卫,好像有封官衔……”
“一会儿让他来见我,我要看看这人能不能让我的玲儿幸福……”楚素素握住玲儿的手,展颜温柔地笑了起来,羞涩地低下头的
玲儿却未看到楚素素眼里那抹一闪而逝的光。
“你让玲儿告诉我皇上与四皇子的事有何意图?”楚素素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拿着杯盖轻滑着茶水表面漂浮的茶叶,垂着眼帘,
问着站在跟前的寅隆。
寅隆正要开口,楚素素却先打断了他。
“不要说什么无意,以皇上的性情,绝不可能让这种流言在皇宫存在。”
寅隆唇角勾了起来,拱手笑道。
“娘娘果真是冰雪聪明,的确,知道这些传言的人,除了皇上的亲信,几乎都被皇上秘密清除干净,而我家主子也是通过暗中调
查才得知此事,我家主子因为娘娘感到气愤与惋惜,才让卑职通过玲儿的口偷偷透露给娘娘,让娘娘小心防范四皇子。据说,四
皇子是狐妖化身,专以媚术攻人,皇上就是被他的媚术所诱。如今娘娘站在这浪尖刀口,恐防狐妖会对您不利啊,那惠妃德妃可
就是这么被他给除了的……”
楚素素饮茶的唇冷冷一笑,然后放下茶盏,靠在扶手上,淡淡地说道。
“你家主子?三皇子吗?我记得你口中的惠妃似乎就是三皇子的生母,不知三皇子是真为了素素着想,还是另有目的?你也不用
拐弯抹角了,,你也不用拐弯抹角了,这时间可是宝贵得很,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可很难逃过皇上的眼睛,明说了吧。”
“既然如此,卑职也不多说,就直接将我家主子的意思告诉娘娘吧,娘娘有所不知,惠妃之死确因四皇子,据查那晚惠妃与德妃
交谈中无意说到皇上与四皇子的流言,竟被皇上当场抓住,毫不犹豫地判了死刑,更甚,浣洗宫原本数百宫女太监一夜之间全部
消失,悄无声息地另换了一批。而这一切,只为掩盖皇上与四皇子乱伦的事实。而娘娘您,也只因为与四皇子有些相似之处被选
进宫,生生与您的父亲分离,却还要在宫里受尽冷眼,做那四皇子的替身,可以说,四皇子是我们与娘娘共同的仇人,若娘娘想
真正得到皇上的宠爱,不再做别人的替身,就必须将四皇子……”寅隆抬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凌厉,深深刺进楚素
素的心里。
看到有些呆愣的楚素素,寅隆明白自己的任务即将完成,露出了笑,低头继续说道。
“但以娘娘现在的力量,若想做到,恐怕还有许多危险,而我家主子的身份,很难能实行什么有效地方法,所以,若娘娘能与我
家主子合作……必定,事半功倍。”
“我……”楚素素握紧了扶手,心里的良知与多日来积深的怨恨互相矛盾着。
“娘娘,事在人为,您的终身幸福可就在您一念之间……”寅隆见势,立刻煽动着楚素素的决定。
闭上了眼,楚素素想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说道。
“我答应。但前提是,我绝不做伤害皇上的事。”
“自然,皇上也是我家主子的父皇,自然不会伤害皇上。既然如此,寅隆就先回去向我家主子禀报这个好消息。”
说完,寅隆躬身退向门口,刚要转身,楚素素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寅隆回头拱手疑惑地问道。
“娘娘还有何疑问?”
“你,对玲儿……”
寅隆笑了,却莫名地让楚素素觉得寒冷。
“玲儿是个好姑娘,单纯善良,可惜……这些不适合这个皇宫的生存之道。”
楚素素怔怔地看着寅隆离开,嘴里发不出一言。
良久,日落西沉,楚素素突然扯动了嘴角,然后是一连串时高时低的笑声,伴随着眼泪的轻颤低落,绝望而又悲哀。
走至梳妆镜前,楚素素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轻扬,一个挥袖,镜子摔落在地。
楚素素望着昏暗橘黄的天,无声的张了张嘴,若细看,她说的,是……
爹爹。
素素,进了宫,你失去的,会比你得到的多太多,甚至,你会丢了自己。
爹爹,对不起,素素没办法再做您心中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儿,她已经,面目全非……把自己丢了……
楚素素耳边回响着寅隆临走那句话。
单纯善良,可惜……这些不适合这个皇宫的生存之道。
不适合,那就,舍弃吧……
第43章
番外一
萧冉记得,初次遇见夏晨曦时,夏晨曦的笑和那双闪烁着追求的光的眼睛如黎明时第一缕晨光,温暖了自己的心,那时他就决定
,要倾尽一切去保护这世间最单纯的美丽。
他并非天生喜欢男子,甚至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一天会为某个人动情,而夏晨曦,只是意外,意外的遇见,意外的……爱上。
男子相爱这种事自是会遭世人唾弃的,但他是萧冉,既然爱了,就不惧一切,就算神也不能阻止,可他至今却连这个资格也没有
,夏晨曦不爱他。
夏晨曦是依赖、信任、重视他的,可是,这些都无关爱情。
因为从一开始,夏晨曦爱着的,就是那个手握苍生的人。
他知道夏晨曦的爱是一个错误,可他没有去要求夏晨曦改掉,或是试图让夏晨曦爱上自己,因为夏晨曦对那人的感情,已经扎根
在灵魂深处,根本无法动摇。而自己,只要夏晨曦能幸福,即使只能一辈子安静地站在夏晨曦身后,为他撑起一小片天空,让他
疲惫时可以回头有休憩的地方,就再无所求。即使有无数次,自己是那么疯狂地想将他占为己有……
可当一切都毫无差错的进行时,夏清风却突然对夏晨曦产生了兴趣,然后,打乱了一切。
当他从天牢出来,两个月的时间,似乎整个世界都改变了。
而夏晨曦,也已满身伤痕。
他心疼,愤怒,无奈。
他守护了十年的人,竟被那人伤至如此,可他除了隐忍着看自己最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明知那些笑容里有那么多悲哀
,他还是要装作什么也不懂般给夏晨曦温柔,不断逼自己强大更强大,什么也做不了……
而从始至终,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对夏晨曦的感情,也从不怀疑自己会一直守着夏晨曦到生命结束的那一秒的这个信念。
可突然某一刻起,他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么爱夏晨曦,否则,他脑海里怎会莫名地闪现过另一人的笑颜身影
……
想到那如雪一样的人,正在凝神打坐的萧冉平静的心神泛起了波澜,不禁皱起了眉头,而这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感觉到是熟悉的气息,萧冉没有睁开眼,这种时辰,会来这里的,也只有他了……
走进房间,骆卿之把手里的食盒‘砰’的一声放在桌上,然后大摇大摆地坐下,难得的,几乎与他形影不离的小白竟没有被他带
来。
环顾了一圈这间不大的侍卫副统领的房间,简洁地房间里一尘不染,烛光明亮,却丝毫不像有人在这里住的样子,就连这桌上的
茶盏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这傻子,根本就是把这里当练功房了……
转头看向盘腿坐在床纹丝不动的萧冉。再看了看外面的天,骆卿之不满地皱起了眉,嘴唇也微微嘟起。
笨蛋!居然还是这样,白天陪着臭狐狸的儿子,晚上还要不眠不休地守着晨曦殿,早上又回来拼命练功,即使练功也能恢复不少
精力,可这不要命的玩法,十头牛也受不了多久,这傻子以为他是什么?石头做的不成?
“练练练!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超过那臭狐狸了?你就算再练十年,也未必能超过他!”骆卿之生气地拍起了桌子,若不是怕伤到
萧冉,他真恨不得上去揍这傻子两拳。
然而,萧冉却眼也不睁地淡淡回道。
“若不练,那一辈子也没希望了。”
骆卿之一怔,然后负气地坐下。不满地哼了几声,低骂道。
“傻子!笨蛋!”
萧冉没有注意骆卿之的碎碎念,只皱眉不断试着将内力凝聚,然后再身体内运行游走,良久,萧冉终于缷了力,缓缓睁开眼,生
平第一次,萧冉有了挫败的感觉……
连着几日,他发现自己的功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不论用什么方法,也无法再提升丝毫,那感觉,就像一杯满了的水,满了便再
无法多装一厘,即使倾尽一条河流,剩下的,终究还是那一杯……
“怎么,是不是到极限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萧冉抬头看去,只见骆卿之嘴里赛满了包子,一边嚼着一边坏笑着。那可爱的模样,莫名地让萧冉一时忘记了心里的不快。然而
仅仅一会儿,萧冉的心又沉了下来……
这样,怎能带晨曦离开……
骆卿之咽下嘴里的包子,拍拍手,一脸愉快地说道。
“算了吧,你又不是臭狐狸那样的妖怪,天生的奇才,能这样已经是他人一辈子求也求不来的了……”骆卿之从食盒里端出一碗
乌黑的汤药,即使坐在几米外的萧冉,也能闻到那浓浓的药味,想起连着半个多月每天喝这苦得能让人掉眼泪的药,连他,也不
禁皱起了眉头……
骆卿之端这药碗走到萧冉跟前,碗一递,眉毛一扬,道。
“诺,喝吧。”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熬了一个多时辰的啊,能让他骆大神医亲自熬药送药这么伺候的,萧冉这傻子真该烧香拜佛了,话说,这药是
他看萧冉这么不要命地折腾自己,一时善心大发,注意,只是一时的!从自己的宝贝药材里弄了点来替这傻子补补,其实,这药
熬出来挺香的,可是,这些药是他的心肝宝贝啊,虽然是自愿给萧冉的,但心里还是不爽,这傻子为了别人拼死拼活,自己却拿
这么宝贵得药材来给他补,所以,他怎么也要给萧冉点苦头吃,才能解他一点怨气。因此,他非常善良的又加了一味其苦无比的
苦心草,让这药更符合良药苦口的标准。
看着萧冉难得皱起的眉头,骆卿之越发笑得灿烂了,直笑得萧冉眼里露出疑惑。
这人不是最心疼他的宝贝药材吗?这么白白给自己喝了,还笑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