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掌门(穿越)上——容恪

作者:容恪  录入:07-11

“我……”我用不着你关心!楚庭一口气憋着发不出来:“没别的事了?”

江一琅的桃花眼眨啊眨啊,与楚庭四目相对,注视了那么一会儿,貌似诚恳善良道:“其实……有事?”

“有事就说!”楚庭直想磨牙:“还是你想起了什么线索?”

“线索么,没有。”江一琅一口否定:“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些别的。烈焰教丢掉了一批机密雷弹,还失踪了三个手下,会派本地分舵来搜查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提到的那个青鸾倒是不一般。”

“她既然是雍州城的分舵成员,断不会对一个龙渊山分舵的家伙言听计从,其中必有隐情。”

这个不用江一琅说楚庭自己也能顺理成章的想到,他翻了个白眼,很干脆的起身准备送客:“还有别的什么吗?”

江一琅不但没有要走的架势,还翘起了二郎腿,悠然自得如同房间主人般的从容:“掌门师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说这个孟远与他的父亲都是烈焰教的暗探,想必是潜伏多年,我原先在教中也曾听闻到一些秘辛。说是上一代的教主曾有雄图大志,有意统一大玄武林,同北方匈奴族对抗。因此在各地布下各种暗中力量,计划有一日能够用得上。”

“这个孟家父子,想必就是这样来到龙渊山的,若是可能,不妨问问附近的的老人,看看孟家是否是多年前才搬到这里来的。”

看来这烈焰教也不光是干那些杀人放火的魔教事,楚庭听得好奇,不禁问道:“那老教主想法挺好,后来呢?”

“后来?”江一琅的眸中忽的闪过几分怅然与惋惜:“当时大玄帝国的朝廷无能,朝中是守旧思想为主,主张与匈奴族停战和亲,加上烈焰教中三教九流,人员混杂,招惹了不少江湖恩怨,引得正道围攻,老教主认为自己是一教之主,理应承担起责任,与正道几个领袖大战一场,最后……壮志未酬身先死,重伤不愈就去世了。”

楚庭也有些感叹:“这真是天意弄人,要是他还活着,我倒很想见一见,也算得上是个民族英雄了。”

民族英雄四个字一说出口,江一琅嗤笑一声,竟不屑道:“什么民族英雄,不过是个太过蠢笨的家伙,不会分辨人心,只知道一门心思的往自己身上背担子……我看他不是受伤死的,简直是累死的!”

第三十章

“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就此休息了吧?”

看来江一琅对这个老教主印象不佳,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楚庭心想这是人家内部事,何况老教主都死了,自己掺和有什么用?他还希望江一琅和烈焰教少点瓜葛呢。

江一琅像是毫不在乎的说了这些话,又继续道:“既然此事与烈焰教有关,我就陪你走这一趟。只是……你准备如何乔装打扮?别忘了,我们可是要和阳秀宗的人一起回去的,将来两派交往,你要如何介绍我?”

对啊,这是个问题。楚庭只得放弃某些整蛊江一琅的念头,皱了皱眉:“你准备怎么办?”

“简单的易容一下还是可以的。”江一琅从怀里摸出几样东西,在脸上涂涂抹抹,转眼之间相貌虽还是那个相貌,五官也还是那个五官,气质却大为不同,变得普通平庸起来,若是在人群之中,一时不查,还真会被忽略了去。

传说中的易容术!楚庭看的心头火热,眼睛眨也不眨:“这……这是易容术简化版?”

“不是。”江一琅斜眼瞥他:“哪里有什么简化版?真正的易容,都是要用人皮制作易容面具的,我这顶多算是化妆罢了。”

又无知了一把的楚庭老脸一红,转悠着观察再三,确定就算是那黑衣人复活大概也认不出现在的江一琅,而且这古代技术落后,又没照片什么的,孟远和青鸾就算要找江一琅,大概也就是拿着“简笔画”到处找——那简直是看谁谁像,见谁谁都是嘛。

不过这么一来可惜了,楚庭还想故意叫江一琅穿女装呢……咳咳,不能叫他知道。

打消主意的楚庭又与江一琅商量了几句,今天白天太累,他也忍不住打起了哈欠,连连要赶人走,江一琅耸耸肩:“好了,那就这样吧。具体再有什么事,也不外乎一个随机应变。”别人他不敢保证,对于楚庭楚掌门么……哼。

楚庭不知道自己在江一琅的心目中评价如此之高,他又累又困送走如今的三师弟,刚要回床上,房门又被敲响了,打开一看,却是另一位师弟宋哲。

宋哲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因为今天喜事热闹,所以也允许他这个未成年喝了点酒,此时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看见楚庭还打了个嗝儿,满是刺鼻酒气。

“师、师兄!”宋哲喊了一声,就一头往他怀里栽。楚庭急忙扶住了,一摸他额头,发现果然滚烫,大概是略有低烧加上喝多了酒发热,便随口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不、不多!”宋哲脑袋里现在全是酒精,摇摇晃晃要自己站着,又撑不住,还是倒靠在楚庭身上,腆着脸撒娇似的蹭他:“就……就三瓶!”

三瓶那真的不多啊……这年代酒也就和现代的啤酒差不多,楚庭自己也喝了不少,完全没有像宋哲这么明显的醉酒。他转念一想宋哲才十四岁,说不定是第一次喝酒,这样倒也算正常。

宋哲已经整个儿都挂在楚庭身上了,楚庭只好把他搀扶进屋子,送到自己床上,又去找热水给他擦脸,宋哲巴着他不放却不让他走,眼神迷蒙,喃喃叫着师兄师兄。

楚庭无奈了,坐在床边任宋哲抓着自己衣服不松手:“师兄,我……我没喝多!”

“好好好。”楚庭打起精神来哄他:“你没喝多你没喝多,就是喝醉了。”

“我……我也没喝醉!”宋哲倔强劲儿上来了,嘟囔着有点不高兴了:“师兄,我没喝醉,我还能……我脑袋还清醒着呢!”

“就你这样还清醒?”楚庭哭笑不得:“你都醉成什么样了?”

“我真的还清醒。”宋哲扭了扭身子在床上折腾:“我还记得……还记得好多事情呢。我记得……”他的脸更红了:“记得我第一次尿床,还是师兄给我收拾的……”

楚庭:“……”

“我还记得师兄尿床!”宋哲忽然叫了一声,楚庭忙不迭去捂他的嘴:“好好好你没喝多也没喝醉!你特清醒!清醒着呢!”

有一个从小和你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是挺好的,但是年龄差好几岁知道你尿床还喝醉了多话的师弟就不好了……这是两回事!楚庭的头疼起来了,宋哲其实是喝多了难受,下意识的找到了楚庭的房间——因为几天之前,他还也睡在这里呢。

“我都记得、都记得……”宋哲神志不清的呢喃,这回声音小了,楚庭要花点注意力才能分辨出他说了什么。什么小时候一起玩一起练武一起山上转悠一起吃饭喝水洗衣服上厕所……应有尽有无所不包,这十几年来,真是“楚庭”一把手把宋哲给带大的,师兄弟两个的情谊,当真不一般。

只是,物是人非,宋哲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所敬仰爱慕着的师兄,早就死去了,留在这里的,虽然有着师兄的记忆与躯壳,却没有那些年的情感了。楚庭冷眼旁观,又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宋哲的鬓角,揉着他的太阳穴,好叫他觉得舒服些。宋哲也许是真的舒服了,胃里却又翻腾起来,上身不自禁的弹起挺直,冲着床单就是“哇”的狂吐出来。

楚庭额头上突突的青筋暴起,嘴里不住的嘀咕:“念在你喝醉了念在你喝醉了念在你喝醉了……啊!特么的你喝醉了为什么跑我房间里来吐?!”

床单算是毁了,房间里也弥漫开来难闻气味。宋哲倒是舒坦了,半睁着眼睛看了楚庭一眼,又昏昏沉沉的栽倒,再上前一看,呼吸已经平缓,人睡着了。

楚庭忍着抓狂的冲动,把床单换了,把宋哲的脏衣服扒下来,暂时都丢在门口走廊上,等着下人明天早上一同收拾。再瞧着床上的宋哲,已经是睡着了不知南北,连同被子滚了一圈,卷成一条,大摇大摆的占据了大半个床榻。

又闻闻房间里的空气,开了窗敞上大半夜估计也没用。还怕宋哲晚上着凉感冒,低烧成高烧,那就不好了。想来想去,等楚庭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站在了院子里,夜风果然凉爽,冻得他猛地打了个哆嗦。

今晚上只能去别的房间凑合一夜了。可是太清派虽然如今占地面积不小,建成了的能住人的地方却不多,加上连年失修漏雨等种种原因,至今修缮好了能过夜的,不过是两间偏殿,一边住的是杂役仆人,一边住的是太清弟子。

窦家寨的人都在半山腰盖了房子,平日里是不上山的。楚庭顺着走廊慢慢走过去,见宣伦与张伯虎俩徒弟房间的灯已经灭了,江一琅和慕容延的房间倒还有些影影绰绰,时间也很晚了,不晓得这俩人还在做什么。

不过……楚庭一拍自己脑袋,怎么这么笨!宋哲占了自己房间,他再去宋哲房间不就行了?当是临时换屋子住一夜又没什么!他脚下不停去了自己房间隔壁的宋哲房间,一打开门——

“……我靠!”

屋子里一片狼藉,乱七八糟,桌子椅子都歪倒在地上,床铺凌乱不堪,酒气浓重熏人……看这情形,根本不是宋哲自己说的只喝了三瓶,而且似乎已经在自己房间里折腾过一阵了,才跑到楚庭那边继续的。

楚庭摸摸鼻子,凑着月光小心翼翼躲开脚下的碎瓷片,心想房子隔音也挺好的,是有本世界的什么质量保证么?这不小的动静,他就在隔壁不远处,竟然一点也没有听见!

有心收拾的他扶起桌子拉起椅子,再掀开被子,就累得够呛,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眼看着宋哲的房间今晚也不能留宿,他果断转身走人,敲响了隔壁的隔壁的慕容延的房门。

——要说独处一室面对的对象,江一琅是一定不能选的!

慕容延开门很快,眼中略有疑惑,面上淡淡而不失恭谨问道:“师父,您这是……”

“咳。”楚庭自觉有点尴尬,自己也没喝醉跑过来蹭别人床什么的……慕容延让开身子,他就走了进去,匆匆环视一眼,发现房间里很是清爽干净。

“是这样的。”楚庭很不好意思:“你二师叔今晚喝醉了酒,弄脏了自己房间,还折腾到我那边去了,现在还占了我的床……哈、哈,就把我赶出来了。”

慕容延关好房门慢慢走回来,楚庭随意往他脸上一瞥,偶然发现他眼睛颜色与常人似是有不同,再凝神细看,屋内烛光昏暗,竟显出几分琥珀般的光泽。

“那师父您……”慕容延像是听懂了楚庭的意思,又像是没听懂。他有些犹豫,又不那么确定,只走到楚庭身边站定,才像是想好了:“师父是要在这里睡一晚么?”

楚庭忽然就有点接不上话了,慕容延的气度太过从容闲适,让他别有一种闯入了别人空间的感觉,他尽量不让自己露出讪讪的神情,努力笑了一笑,没话找话暂时转移话题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没睡呢?”

话一出口,他就立刻想起了经典的那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顿生自己是在调戏谁的荒唐之感。慕容延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只微微抿起嘴角:“弟子刚刚入门,晚上左右无事,在看本派的心法。”

楚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到桌子上平摊着一本书册,翻开的一页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正是太清派的太清心法。看慕容延如此上进,他当即来了好为人师的趣味,兴致勃勃问道:“哦?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慕容延便说了几个地方,都是些刚习武之人容易犯错之处,楚庭一一解释,他听得很是认真,还能举一反三,问出许多东西来。做老师的当然最喜欢这种学生,当下一个教导一个学习,气氛很是融洽。

月上中天,慕容延终于也有了几分疲惫之色,楚庭想了一想,摸出那本珍贵的九阴真经易筋锻骨篇,递给慕容延:“这两天你把这个记熟了再还给我,以后慢慢练习。”

慕容延也不怎么惊喜,但是很郑重的拿在手中:“多谢师父。”

“嗯……”楚庭又没话说了,慕容延眸中隐约有了笑意,主动开口:“师父,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就此休息了吧?”

好徒弟!楚庭很高兴点头:“好!”

第三十一章

“昨晚上真是精彩极了!”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楚庭也没纠结什么与慕容延在一张床上的这些问题,脑袋刚沾边到枕头,他就眼睛一闭昏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天大亮,直到慕容延起床洗漱的声音弄醒了他。

楚庭慢慢苏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在自己房间四下无人,情不自禁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嘴巴里不甚清楚的呓语几声,孩子气的抱着被子枕头滚在一起蹭了蹭脸,惬意的想被窝里果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一旁的慕容延看的忍俊不禁,忍不住唤他:“师父,师父?”

“唔……嗯?”楚庭迷蒙着睁开眼,视线终于清晰,窗户是打开的,清晨的阳光透亮映进屋子,慕容延俊美的面容距离自己不到二三十厘米,不仔细看不知道,自己的二徒弟长的很混血又立体,真是个英俊的少年啊……咦?咦?慕、慕容延?!

楚庭愣神了,后知后觉回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又察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顿时老脸通红。在徒弟面前……丢大脸了!

慕容延看出他尴尬,若无其事的转身继续擦脸,楚庭忙从床上起来穿衣服整理仪表,收拾收拾与慕容延一起晨起练剑,刚要去叫其他人,却发现宣伦张伯虎江一琅都站在走廊上,围着楚庭门口昨晚扔出来的床单与衣服议论纷纷。

“师侄,我记得你师父昨晚没怎么喝酒吧?”江一琅摸着下巴问宣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师父真的有什么隐疾?”

“这……”宣伦哪知道楚庭有没有什么隐疾,只好笑了一笑:“三师叔说笑了,师父身体是一向很健康的。”

“那这是……?”

张伯虎挠头憨笑:“我记得,昨晚上二师叔喝得最多!这衣服……好像是二师叔的衣服啊!”

“哦?”江一琅眼睛一亮,楚庭憋不住了,假装大声咳嗽起来:“咳咳!!!”

“哎呀。”江一琅回过头来,明显有点失望,却又看到楚庭身后跟着出来的慕容延,转了转眼珠子问道:“掌门师兄,你昨夜是否身体不适?怎么没有睡在自己房间呢?”

“我身体好得很,没什么不适。”楚庭故意板着脸,口气也平平淡淡:“伯虎,你二师叔昨晚喝醉了,你叫几个下人过来,去他房间里收拾收拾,再把他抬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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