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剧痛,狄耶罗咬住下唇,任血腥充溢口腔,刺激味蕾。
持续不断地冲撞,确实如一支锥子一样,恨不得在狄耶罗的体内捅出一个洞,狄耶罗却感觉自己逐渐适应了这种凶残,疼痛变成了麻痛,麻痛渐渐产生一丝快感,特别是幂恪偶尔快速划过某一处时,这样的快感让他缓和了一部分疼痛,也终于能够主动做出一些动作。
抱住幂恪的脖子狄耶罗狠狠吻住了他的唇,这样也算是避免了另一种伤害,起码他无法在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咬住自己的脖子,当然如果他忍不住把自己的舌头咬断,那就是必死无疑的命,狄耶罗逃不掉。
吻一直都很有化学作用,还是那一晚,那颠覆性的一晚,幂恪暴力侵略疯狂的吻,让两人的身体对这种剧烈的深吻特别敏感,身体发热,脑子发烫,普通的活塞运动也变得特别击中刺激点,带来了性的真正美味。
两人越吻越深,狄耶罗清晰听到幂恪低吼了一句shit,接着人再次被拎起,两人同时坐在床上,胸口贴着胸口,狄耶罗的双腿缠着幂恪的腰,幂恪双手靠后,撑在床上,就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用力往上顶了起来。
刚开始还可以,后来,当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狄耶罗再也无法忍受地呻吟了起来,那床垫太有弹性,每一次的大幅度动作就会带来更大一倍的效果,狄耶罗就感觉自己在玩蹦床,一下又一下,跃得越高,在下来的时候,感觉插得越深,兴奋地他情不自禁发出声音。
而这呻吟,也让幂恪更加兴奋,动作变得更剧烈,但这样的姿势显然无法彻底发泄欲望,在又一次深深地挺进后,幂恪再次将狄耶罗翻了个身压在床上,就着床垫上下弹动的动作,再次插入,并加快了速度。
腰是自己挺起来的,甚至于幂恪双手用力压在他的双臀时,也没能把人给压趴下,这种伤痛下,还能有这样的体力,普通人可能早就趴下了,奄奄一息了,只有他,能够配合自己!越是强韧,越是能激起幂恪的性欲,那激烈持久的性欲。
狄耶罗的头发早就湿光,头抵在床上,承受着身后人疯狂地抽插,床吱呀响着,仿佛弹簧都要被他们弄断,很不想承认,但又不能不承认,自己有快感,并且很强烈,想要更多。狄耶罗仿佛是用最大的理智来控制自己的双手,不要伸到下面去自慰,那叫嚣着想要触碰的部位,绝对不能去碰,他不能高潮,起码,不能和幂恪达到一样的次数。
喷射出来时,幂恪还是咬了狄耶罗的肩膀,该死,他是没有进化完全的人类么?!怎么还保持着这种兽性!
齿间刺入皮肤的刺激,正好使狄耶罗情不自禁地紧缩了一下下体,恰到好处地挤压到了快要爆炸的龟头,于是,高潮来得很及时,射在了狄耶罗的身体深处。
高潮之后没多久,幂恪就离开了狄耶罗的身体,在翻身想要下床时,手腕被人拽住了,狄耶罗手上用了点劲,把人拉了回来,接着直接吻住了幂恪逐渐变小却还没彻底缩掉的阴茎。
半抬着头,一边将性器吞入,一边看着幂恪的眼睛,狄耶罗听到自己模糊的声音,"还不够,幂恪,我还没死……"
嘴里的东西跳动了一下,狄耶罗知道,他又成功挑起了幂恪的第二波性欲。
夜,还很长,胜负才刚刚开始。
第六十章(上)
第二次要比第一次持久很多,幂恪把狄耶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个半死,还是没能释放,最后连幂恪都有些急了,把狄耶罗躺平了,两条腿压在他的胸口,韧带完全给绷直了,微微翘起后面的屁股,从正面插入。
因为姿势变化,插入的角度也不一样,狄耶罗从未被重点开垦过的肠壁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重击,同时,幂恪的力量非常大,每一下都顶得狄耶罗不得不往前挪动一点,当最后射出时,他们已经从大床的这边挪到了另一边,在狄耶罗整个后背腾空就要摔下去的那一刻高潮了。
依旧是没有给幂恪休息的时间,狄耶罗再次挑逗,幂恪微微皱了下眉头,看着同样皱眉露出痛苦表情的男人,正低着头舔吻着连续射了两次的部位。
自暴自弃?另有阴谋?答案显然是后者,当然到了这一步,幂恪还不知道狄耶罗在耍诡计,他也不用继续混了,但他相当好奇,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或者说,到了这个当下,他还能做什么?
以这个强度来说,幂恪再厉害,也多少有些无力,但看到为了达到目的,一次又一次强迫迎合自己的男人,那全神贯注的样子,就让幂恪再次不受控制地来了感觉。是的,驯兽的快乐就在于此,他倒要看看,最出色的警探,在这种情况下,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性器在口中慢慢膨胀,幂恪索性用手按住狄耶罗的脑袋,享受着被口交的快感。
在之前的一次剧烈运动时,虽然下面还是裂开一样的痛,但狄耶罗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疼痛,也可以还算顺利地动作,自己的阴茎还是挺立着,一次都没有释放的忍痛,让他考虑着该让它释放一次,还是舒缓下来,这种绷紧下产生的酸痛并不好受。
幂恪接受了口交,且让狄耶罗意外的是,不止如此,他还挪了下身体,躺在了狄耶罗的旁边,两人呈69式地互相舔弄性器。和幂恪已经连续释放了两次不同,狄耶罗始终忍着没让自己射,这种情况下,突然被一个温热的口腔包裹,让他狠狠颤了一下,几乎立即就要缴枪投降。
这不是幂恪第一次为自己口交,在狄耶罗的资料里,肯为SUB做口交的DOM并不多,虽然不是没有,但幂恪,这样一个温文尔雅极有风度的主人,为你口交,所带来的冲击力实在太强。想要忍住不射几乎是不可能,所以没弄几下,狄耶罗就高潮了,射了幂恪一嘴巴,他并没有躲开,而是一个快速的翻身,吻住狄耶罗的唇,将属于他的气味全部推了过去,下面更是用手一扶,性器再次滑入了狄耶罗的体内。
这一吻,幂恪就没停下过,偶尔地喘息也是嘴唇抵着嘴唇,努力吸入一些氧气,接着继续被深深吻住,下面抽动的幅度和之前的一次比起来并不算大,但持续不断的深吻,为这场性不停加温,竟有种比之前更心跳加快的感觉。
再次高潮时,幂恪已经几乎射不出什么了,颤抖了几下,就疲软了下来。被榨干是什么感觉,估计就是这种滋味了,三次不算多,但连续做三次,还是和狄耶罗这样的男人,就太考验体力了。
简单擦拭了一下,幂恪和狄耶罗分别睡在大床的两边,心情完全没有高潮后的惬意,而是很沉重。过了很久,狄耶罗才轻轻地问了句,"天亮后,我还是必须要死么?"
很久等不到回答,狄耶罗以为幂恪已经睡了,他才有些睡意地嗯了一声,并不带半点犹豫。
床的另一边狄耶罗突然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瘫在床上,挫败地嘀咕了一句,"你就不能让我最后睡上几个小时么?"
幂恪翻了个身,并不理睬狄耶罗。
现在正是幂恪最累的时候,补充了一点睡眠后,之前透支的精力就会恢复,狄耶罗睁着眼睛,看着他耸起的背,默数了100秒钟,人在浅眠进入深眠的差不多时间后,不动声色地翻下了床,撕扯到伤口的疼痛让他皱眉,却没有停下动作。
另一边,幂恪在黑暗中同样睁着眼睛,在床轻微地有些变化时,就感应到了,那近乎野猫的轻巧,果然,只要是稍微有些睡意的人,都绝对发现不了。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趁这个时间逃走么?不会显得太幼稚了么?
然而,让幂恪没有想到的是,在黑暗中,他听到了熟悉的,手枪开保险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是那么地清脆。
猛地坐起身,不出意外地看到自己的面前,狄耶罗正举着枪,指向了幂恪的脑袋。
不用怀疑,这种距离下,幂恪无法在狄耶罗击中自己之前,夺下他手里的枪。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在黑暗中凝视着对方,前一刻的温存早就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冰冷的金属枪管。狄耶罗的眼神很冷,握着枪的手腕很稳,这种沉着冷静不可能是米罗拥有的,特别是充溢在两人之间的气焰,幂恪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力。
就是这双眸,上次直接点燃了自己的征服欲。
"你认为拿我做人质,就能逃过一死?"这样的距离,要躲过子弹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躲过致命部位,还是做得到的,更何况比身体情况,幂恪可不认为狄耶罗下体的撕裂对他的行动没有任何影响。
所以才认为他不会做这么无胜算的事情,如果是趁机逃走的话,自己会放他一马,只要他能逃得过外面加强的防守,幂恪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明天保我一命,否则今晚死的就是你。"狄耶罗的声音有些低,比平常的要来得沉着很多,幂恪盯着他的眼睛,全身的血管都在叫嚣,在逐渐沸腾。
"抱歉,就算用我的命来换,还是保不住你,明天你必须死。"
接着,幂恪听到了一声绝望的笑声,只是短短的两声,接着狄耶罗直接把指着幂恪的枪转向了自己的太阳穴,没有犹豫地扣下扳机。
那一瞬间极短,幂恪知道自己流汗了,只要再慢四分之一秒,狄耶罗的命就会呜呼,在消音手枪响起的瞬间,狄耶罗手上的枪把也被幂恪一脚踢飞,这一枪几乎是擦着他的太阳穴打出去的,接着两人均是一愣。
没有人知道,枪里并没有子弹。而且,幂恪刚才那一脚的反应速度,狄耶罗是真的被吓到了,又提高了,比自己之前知道的数据,这个男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后裔及俱乐部的管理人员而已么?
这种神经的反射速度,比自己要快了整整一秒,怎么可能?
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有这个举动的?于是,比起演戏,狄耶罗是真的惊到了,等反应过来时,幂恪已经捡起地上的枪,确定里面的子弹都用完了。
在狄耶罗发出笑声的时候,幂恪就意识到不对了,这不是资料上的狄耶罗会做的举动,无论成败,他都不会笑成这样,便重点注意了一下,但即便如此,还是要说,那一枪的坚决,是真的没给自己留余地。
狄耶罗腿软地坐在地上,靠在站在身边的幂恪腿上,出了一声的冷汗。
"骗子……明明说过,会永远保护我……"
幂恪蹲下来时,狄耶罗已经再次昏了过去,眼角甚至有一丝泪痕,太阳穴被手枪开枪时的气流擦到,出了血,浑身赤裸,幂恪之前咬在肩头上的齿印很醒目。
把人打横抱起放回床上时,幂恪看着睡熟中的人,眯起了眼睛,"狄耶罗,你还准备玩多久?"说完,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泪痕。
但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由米罗说出,比从你嘴中说出更有用,我确实曾经许诺,会保护你,起码在契约结束之前。
只是,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必须如实地履行这份契约,身心彻底地属于我。
你做得到么?
第六十章(下)
幂恪本来就不准备让狄耶罗去死,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做,一旦把人逼急了,狄耶罗势必会出现来化解困难,然而最终他竟是败给了米罗。
这种时刻搬出柔弱的米罗,一心一意相信自己的米罗,幂恪无法在那样的情况下继续对他说不,一个令SUB没有安全感,甚至失望的DOM,幂恪不会让自己成为。
但,如果要硬碰硬的话,他不介意玩到最后一刻。
看着还在沉睡中的人,幂恪抚摸着他的脸颊,你是故意在这种时候假扮成米罗的?如果是这样,我承认你是高明的,但不是的话,那现在睡着的,究竟是米罗多一点还是狄耶罗多一点,刚才那一枪,我可以理解成你并不知道子弹早就被另一个自己给用完了吗?
也就是说,那个凭本身进来的,真的是狄耶罗,而米罗对此就和短暂性失忆一样。
好吧,不管是哪个,既然你想玩,我绝对会奉陪到最后一刻,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第二天还是那个会议室,还是那么几个人,狄耶罗跟在幂恪的身后,低着头。赌徒看到活着的人时也愣了一下,按照他对幂恪的了解,办事一向是干净利落的,不会喜欢当众表演的,那他现在带着这性奴出来是做什么?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狄耶罗的身上时,幂恪淡淡开口,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红发嚣张的亚历山大打断了。
"昨天是我带他进来的。"翘着二郎腿,亚历山大语不惊人死不休,"在进来的时候,顺便看到了在铁门外傻傻站着的他,就把他捎进来了。"
傻子听不出这是谎言。然而,比起真假,更让人在意的是,亚历山大为什么要去袒护这样一个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性奴。
"为什么昨天不说?"提问的是乔纳瑞,满脸的不相信。
"我忘记了。"没有比这更无赖的答案了。
幂恪并没有太惊讶,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之前被抢先的话,"其实我知道他会想尽办法出现在这里,而能够突破这里的防备力量就是我对他的考验。"
如果说亚历山大的话是一颗丢在水里的石头,那幂恪的话就是砸在水里的水雷。赌徒甚至稍有兴趣地单手撑着下巴等着看好戏。
"我想各位多少应该听到过一点关于乔顿•;圣•;利格被杀的消息,目前,利格家族已经全灭,出于安全着想,他与其说是我的性奴,不如说是我最贴身的保镖,以后会如影子一样与我寸步不离。能不能顺利进入这里,就是我对他最后的考量。"
狄耶罗的视线比所有人更快地看向了幂恪,灼热到令人发烫。亚历山大会袒护自己,狄耶罗是很惊讶,但在第二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多少猜测到这男人会做出不经大脑思考的事情,并对此习以为常。反而是幂恪,会用这样的借口为自己开脱,狄耶罗是真的完全没有想到。
不止开脱了这一次,也等于说明了以后的每一次,自己都会出现在他们的会议上,这是狄耶罗求之不得的,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明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毁了你。
赌徒眯起眼睛,用并不太友善的打量看着狄耶罗,里奇索性低头继续处理自己的数据,不发表意见,萨缪尔只是吸了口气表示惊讶,毕竟他主要管的是会员那一块,内部归幂恪管,且,他只是一个搞旅游业的老板,能说会道一点,做销售还行,和他们这些有背景的人不同。
亚历山大吹了一声口哨,"做你的贴身保镖,也未免太简单了吧,只要可以进到这里就行?"
"起码你没杀他灭口。"幂恪没停顿半秒,直接回答了。
"幂恪老弟,你没开玩笑?"赌徒终于不再以看戏的眼光,而是认真地看着幂恪,"这人真是保镖?"
"卡特,我从来不开玩笑,没有事先打招呼我很抱歉,请原谅我的擅自决定,并理解我的难处。"话语是谦虚的,语调是温文尔雅的,但语气中的绝不退让又是强势的。
对于D&S俱乐部的传言,其中有一条就是,幕后BOSS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后裔,狄耶罗似乎可以肯定,这个人说的就是幂恪,只是错就错在他并不是BOSS,只是高管之一罢了。
但这样的身份也同样令其他几个人无法反驳,不是俱乐部内的事,而是自己私人的保镖,作为一个身份地位都不一样的贵族而言,更何况最近在贵族间有些纷争相当混乱。
真的要翻脸的话,对他们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没有意义,只是一个互赢的俱乐部而已,因为有足够的盈利,带来一定的关系链,外加本身的兴趣使然,否则他们哪一个人都不会当这个俱乐部是一回事,拍拍屁股走人照样可以过得很逍遥。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结果。从表面上来看,幂恪是他们四人之下的执行者,这点是不会改变的。只是一个私人保镖而已,赌徒不是热血冲动青年了,在这条道上混了那么多年,最简单的取舍还是懂的,要管好一个有能力的人,最重要的就是给于绝对的活动空间,给的空间够大了,他就不会来抢夺不属于他的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