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莫迁尘

陆大小姐认真的实践着白羽告诉她的方法。

看到这也该差不多的时候白羽正决定转身走人的时候才发现背后站了一个人，

“恩公？”

“你教她的？”

“恩”心里打鼓

“红娘当的不错。”听起来好恐怖

“……”

不敢任何反抗，直直被袁千弈拖回房间，当看到袁千弈重重的关上门时，也发现袁千弈很反常，眼睛是不同寻常的深邃。

“恩公”小害怕。

“……”小羽，你这样欲拒还迎的样子很诱人啊。

还没等白羽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扑倒在床上封住薄唇。

白羽本能的反抗，自家清白就这么被人毁了啊，渐渐的却由被动变为主动，风光旖旎，不知持续了多久，袁千弈看着怀里娇喘微微的某人，还有那微微发红的嘴唇，泛红的双颊，心里异样重重，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中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会吓到小羽的。

白羽很无语，这，这算是被强吻不？既然逃不过那么就享受。还在等着下一步更加恐怖的事情，结果什么动静也没有。

“小羽”

“恩”

“……”我喜欢你，可惜终究没敢说出口，至少那个人还在自己怀里，这就足够了。

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九

第二天主要是武斗，江湖崇拜的就是强者。不过这是招亲，又不是武林大会，所以点到为止，秀才艺为主。

明白真相之后，段林枫当仁不让，一路上鲜逢敌手。

又是一个上来挑战的年轻人，几经交锋，僵持不下，观众可就乐了，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战最有看头，还有人私下下注赌谁输谁赢。已经是上百个回合，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对手飞出一腿，身法迅猛，

“不好”墨竹小声惊呼，那个人的鞋尖闪着点点细光，有暗器，那个人居然玩阴的。

墨竹的话音还没落下，段林枫的对手却是飞出场外很远，在地上连滚几圈才停下。

袁千弈眼神黯了黯，没看错的话刚刚是小羽出的手，虽然那个动作很细微，常人绝对注意不到，摘叶飞花，这等功力绝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想起最开始小羽说自己只是暂时武功散尽，现在可能恢复了，但是这也太深不可测了，之前小羽也一直没有在自己面前显露过自己的武功路数，是否是自己被感情蒙蔽了双眼，以至一直没有注意到一切并没有想象的简单。

在场还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就是陆盟主，无论是看到暗器还是小羽出手，陆盟主一直注意着，心里也着实暗惊，袁千弈不简单，连个身边的女人武功都有这么高的修为。

最后还是欢喜结局，才子佳人喜结连理。

离开益州的路上就只有袁千弈，白羽，墨竹三人。

随意找了个客栈留宿，暗夜寂静，白羽也发现袁千弈这几天的不对头，只得点破，“恩公，我的武功恢复一些了。”

“……”才恢复一些就能做到摘叶飞花。

不过白羽真的没撒谎，只是恢复一些了，不是全部，若是全部功力，暗中出手必然不会被人发现的。

“是不是武功恢复了我就得离开了。”哀怨的语气。

“不准你走。”袁千弈边说边把白羽抱的更加紧了，突然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好遥远，现在的白羽已经不是印象中什么都要自己保护的小羽了，这个小羽很强大，但是好陌生好陌生。不管，不管你到底是谁，你都是我的，我的小羽。

“嗯。恩公到哪我就到哪。”算了，天涯海角都跟着他吧，谁让自己的心完全的向着他呢，爱情降临的时候逃也逃不掉。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好友说过的：爱情是可以超越物种和性别的。

一边游上玩水，一边你侬我侬的日子真的很美好，不过这对于墨竹来说很是煎熬，显得自己形单影只的好寂寞啊。话说，老夫人知道庄主根本没把陆小姐招亲的事情放在心上，还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火冒三丈，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谁透露的。

铸剑山庄某地别庄，袁千弈看到母亲大人病危急召的信，心里也急起来，面上不动声色，从后面拥上独立湖边的小羽，“小羽，母亲病危，我得回去一趟，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恩，恩公，我……”白羽这几日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但是现在还是开口了：“我等你，但是在你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不能一直瞒着你，不管你接不接受这件事。”

“什么？”

“我姓白，单名一个羽字。”

“……”很好听的名字，不过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白莲教尊主。”

“什么？”难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不过，还是很难马上消化这个消息，原来，自己的爱人，自己一直悉心呵护的人，就是名震天下（传言而已）的白莲教尊主。手不知觉的抖了下。

即使这么微小的反应，白羽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等待着最后判决。

“你只是我的小羽。”收紧双臂。

“嗯，早去早回。”

次日一早，袁千弈前脚才离开，就听墨竹说：“羽公子，老夫人有请。”

不是说病了吗？白羽才反应过来，那个不过是调开袁千弈的一个幌子。

别庄的人早就被遣走了，现在的院子很静，院子尽头站着个老妇人，只见得背影，白羽随墨竹带着不断走近。

临近时，那人转过身来，看不出实际年龄，只道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气势却是一点也不弱。

看清来人，妇人愣住了，许久才开口：“柳长青白月儿是，是你什么人？”

“回禀前辈，正是小生家父，家母。”有点战战兢兢，这个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啊。不过她怎么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呢。

“他们过的还好吧。”接着还有一声厚重的叹息。

“在小生很小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恭恭敬敬的回答，“夫人可是先父先母的旧识？”

“你是白羽吧？你长的很像你娘。”叹了口气：“我是你父亲的亲姐姐啊，当年他……罢了罢了，羽儿还不叫姑姑。”

“啊？哦，羽儿见过姑姑。”

墨竹心里擦了把汗，还以为是冤家见面，自己可是做好了誓死保护羽公子的准备，没想到居然是认亲。等等，白月儿就是当年名动天下美貌无双的白莲教主，那，他的儿子白羽不就是……怪不得，这样貌继承的真好，不过这两人到底是谁攻谁受呢？再等等，小羽叫老夫人做姑姑，那样的话小羽和庄主不就是表兄弟了吗？他们算不算是兄弟乱伦啊？啊啊啊，好乱啊。

“羽儿，和姑姑进房里说。”

“孩儿遵命。”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墨竹只知道白羽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比哭还难看，之后的几天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看的他心里都特别难过。

几天之后，白羽还是果断的修书一封让墨竹带给袁庄主，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白羽武功恢复，已不需袁庄主保护，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恩公，原谅小羽的不告而别，原谅小羽没有遵守承诺等你回来，可是，那天姑姑泪流满面的跪在我面前求我离开，说你是袁家独子，我也是白家和柳家最后独苗，说你还背负着整个铸剑山庄，还说我们的感情公开之后，你会被天下人嘲笑，还说了很多很多，老夫人说的对，我不该任性的把你，把铸剑山庄毁了。虽然，离开的时候，自己的心比被刀一刀刀剐掉还痛。

又过了几日，江湖传言，铸剑山庄要办大喜事了，袁庄主和他的青梅竹马小师妹细节连理，这喜事接二连三的，就是热闹。

这一回，无意在路边小店听到这个事情，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那人要成亲了。

话说袁千弈回家之后发现是骗局，很是气愤，却被母亲施计留在庄内，威胁：“你敢踏山庄一步，我马上下令给埋伏好的人将白羽杀了。杀人可是又几千种方法。”

几日后又收到白羽诀别的书信，顿觉悲凉，小羽，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暂时的寻去一个保护伞吗？这么潇洒的说走就走，难道你就一点也没喜欢过我？

人一旦精神状态变差就容易出事，当袁千弈借酒浇愁，接着酒后乱

十

话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自那之后，白羽躲进一个荒凉的原始深林，随意的放逐自己，武功修为又提高到了一个更高的台阶，这就是所谓的道法自然，内力聚散由心，自己的精气神不是来源于以往一直认定的体内积累，而是由天地万物汇聚丹田再转化为自身的力量，永不枯竭。

哎，即使站在武学的最高峰，即使真的天下无敌，傲立群雄，但是，一个人，终究是，太寂寞了，没有和自己并肩携手的那个人，终究是太寂寞了。

也许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吧，心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痛了。甚至在不经意间，不再像以为的那样刻骨铭心了。

好像，游历还没完成的，好像，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见识过呢。不如继续旅行吧，就当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自己还是那个不识人间酸甜苦辣的白羽。

不知为什么，越往北走，就见到越来越多的很贫穷的小山村，应该是到瑶国的边界l，白羽干脆以游医的身份四处游历，免费替人看病，没办法，这里的人没钱，请不起大夫，就当是给自己积德。

渐渐的白神医的名气大了起来，传闻白神医起死回生，喜欢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模仿神雕侠侣），免费给穷人治病。

姚十九第一次见到白神医的时候，他正和一群江湖朋友在城郊一个花船上喝酒，不知怎么的被一口酒呛到了，咳的死去活来，这种地方很少有医生，这时，有人认出了在湖边发呆的白神医，于是白神医被强行请上船。

白羽内力一收，再猛的向姚十九的背拍去，十九便趴在船沿上吐个不停，但是姚十九觉得白神医那一掌真猛，自己的血都快被拍出来了。

“作为救命之恩，你就以身相许好了，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刚好缺个人试药。”很不客气的开口。真是不喜欢这种白痴富家公子哥，打扰别人发呆，居然还笨到喝酒被呛到。

白羽不痛不痒的瞥瞥平平无奇的那张脸突然变白，又由白转红，心里鄙夷，笨蛋，这样就吓到了。白羽也懒得跟他耗下去，优雅的弹弹袖子走人。

十九很气愤，气愤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愤怒的双眼瞪这白羽，他和眼前这个满身补丁的庸医的仇是结定了。

某天，姚轩凌化名姚十九一人在街上闲逛，就看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挤到里面，就看见那个庸医身后护着一个准备卖身葬父的清秀弱女子，面前是一个长相丑陋肥胖的富家公子，还有一堆不入流的手下。

肥公子不客气的出口：“穷大夫，看你那单薄的身子骨风一吹就飞了，还想多管闲事，哈哈哈。”后面的手下也跟着笑。

十九这才注意到那人虽然略显高挑但是真的很瘦很瘦。自己也感觉不到那个人的内力，无奈，没本事还强出头。

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庸医，但是还是站了出来：“哟，一出门就能看好戏。”

“哼，又来个不怕死的。”胖子不屑。“一起上。”

十九不负众望把所有坏人打跑，围观的众人也作鸟兽散。

十九回头就见那人还站在那里，莫名的从那人身上看到了些许仙风道骨，即使一身粗衣麻布。

白羽觉得，这个人其实没有自己之前认为的糟糕，至少还会见义勇为，虽然脾气臭了点，嘴巴毒了点。

“把钱给我。”白羽冷冷的说。

“为什么？”十九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有那种感觉一定是见鬼啦。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掏出些碎银。

白羽拿过银两回身给那位早已吓得惨白的少女，“回去好好安葬你先父吧。”好听的声音犹如天籁梵唱。

“也请大人手下小女子，女婢甘愿做牛做马。”激动的在地上不停的拜。

白羽很无奈：“好，那你就跟着他吧”手指十九。

十九才反应过来，跳脚道：“臭庸医，凭什么。”

白羽淡淡的说：“我是你救命恩人，你早已是我的试药人了，你的就是我的。”接着又是优雅的走人。

十九看着破摊子，气愤又无可奈何，死庸医，等着瞧。

“公子……”那女子弱弱的声音想起。

“你叫什么？”细看着女子也算是清秀可人。

“愿公子赐名”。

“呵，清水出芙蓉，就小荷吧。”

“谢公子。”

十一

十九一人出游刚好碰上大雨，慌忙找到一山间破庙，进门就呆了，庙里正是白羽在烤着某乡亲送的几个地瓜。香气布满了破庙。

真是冤家路窄。白羽无所谓的抬抬眼又继续烤地瓜。十九随意的坐到火堆旁，运用内力把衣服烤干。

静默了很久，还是十九咕咕作响的肚子打破了平静。十九一天都没吃东西，窘迫的瞟到白羽，只见那人嘴角微微弯成好看的弧形，面上还带着标志性的面具，死庸医，居然敢笑话我。然后就见面前多了个烤好的地瓜，被一个长棍从中间穿过，长棍的那头是一直修长好看的手。

“给你。”仍然是好听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的情绪。

“谢谢。”十九也不客气的从棍上拔下地瓜，剥开黑乎乎的皮，露出金黄色的地瓜，香气四溢。没想到死庸医烤地瓜的技术还是蛮不错的，不自觉的赞美：“味道真不错。”

再看到白羽，死庸医居然吃地瓜的样子也这么优雅。

“谢谢。”白羽难得听到这样的赞美。

雨一直继续下着，天也渐渐变暗，只能在这个破庙过一晚了。

两人分别在火堆的对面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睡觉。

半夜十九被怪怪的声音吵醒，醒来一看却是对面的白羽梦里的呻吟。好奇的走进，只见白羽全身微微颤栗，嘴唇苍白，伸手过去，触及的是冰冷的手臂，八成庸医病了，睡在破庙里寒气太重，又没有武功护体，不难受才怪。

他十九本性善良，才不会见死不救的，就算死庸医和他有仇，但是勉强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小心意义的把白羽环抱在怀里。感觉到温暖，白羽这次安稳的睡着。

白羽的内力早已可以自己聚散了，只是，那个自己最喜欢最想念的怀抱早已不在了，这世间的寒冷比起心中的痛，心中的冷，又算的了什么；那个人再也不会给自己夹菜，对自己嘘寒问暖，这世间的美味佳肴，吃起来又有什么味道；没有那个人相携游玩，这世间的美景，又有什么可欣赏的。奇怪，为什么今夜会梦到自己又回到那个温暖的怀抱，不对不对，这次还能闻到微微的檀香。

白羽醒来的时候就见着这么尴尬的场景，弹身而起，背对着十九，摸摸面具还在

“你没事抱着我睡干嘛？”略微的恼怒。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个庸医自己晚上病的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要不是我你能睡的那么香吗，现在都日上三杆了。”毫不示弱的反击，不过看到那个人红呼呼的耳朵十九像看到什么神奇的东西一样开心。死庸医是在害羞啊，哈哈哈哈

“我才不稀罕你个笨蛋救。”

“我才不稀罕抱着你呢，花楼里随便那个姑娘都比你好，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抱着都硌人，一点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