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眼皮一跳¬;——看起来,似乎要变天了?
“那么,就把北川加奈那个女人的股份收回来好了——再分点给小凌这孩子,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一片死寂。
“那就这样吧。”
姬川森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都散了吧,我老了,容易累——都散了吧。”
身边人默默的散开。
姬川森揉了揉微微发烫的额头,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默然。
“给我股份?老头子抽什么风?”凌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只套着一件勉强遮住屁屁的衬衫的他
翘着两只光裸的腿,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饭团光溜溜的小屁屁,有一下没一下的和莫雪聊着。
“也许是你家老爷子良心大发呗,反正你别管了。你倒是该想想,一周后的婚礼,你怎么让人终身难忘——”
“那是自然。”凌华眉毛一跳,发现饭团爬到自己小腿上,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空荡荡的衬衫下摆。
凌华HOLD不住了,他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扯了扯衬衫,暗骂一句“小色鬼”。
“我说啊,你是不是那天找个女伴过去,气死姬川澈啊?”莫雪提了个馊主意。
“不。”凌华轻笑。
“我直接带家属,带我男人过去。”瞥了一眼茶几上的猩红喜帖,笑意扩大:“你不觉得他发现我是喜欢男人,但是却没他机会,他会更加疯狂,情况会更加好玩吗?”
“——大爷我要玩死他。”
“……”真狠啊,姬川澈到时候怎么HOLD住啊?莫雪悻悻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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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帖?怎么送到这里来了?”温溪捏着一张鲜红的喜帖,嫌弃的丢到了茶几上。
“什么叫‘望顾先生携夫人截时光临’?”温溪看着顾久然,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漂亮的眼睛微微的合起,淡淡道:“喜帖送到我家来不给我倒给你,还要你带夫人上门,顾久然,你给我说说。”
“阿溪,我不知道。”顾久然可怜兮兮的看着温美人。
“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不过到时候,你怎么带一位女伴出席呢?要不要我把舒姐喊过来,委屈你和她扮作一对进去?”
顾久然内心默默啜泣、咆哮¬;——畜生啊畜生啊那是谁写的请帖啊谁填的地址啊畜生啊!
粥粥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门,看见了头低低的顾忠犬,心里尖叫一声变成了狐狸扑到了温溪的身上。
温溪只觉得身上一沉,伸手一摸,暖和和、毛茸茸的一团,不又笑了起来:“粥粥都当爸爸的狐狸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粥粥在某人的怒视下肆意的伸展着小爪子,懒洋洋的啥也不讲。
温溪的脸舒展了点,微微点了下在他身上四肢大敞晒日光浴状的粥粥的——鼻子。
“撒娇啊你。”
吃货粥甜甜的叫了一声,得瑟的顺杆爬:“主人,我饿了……。”
温溪顺了顺粥粥的毛,一只手随手拿出一包咪?咪虾条,在粥粥眼前一晃。
粥粥的眼睛亮了。温溪很少允许他吃这种垃圾食品,今天破例啊!他在温溪身上一滚,变成了人形,温顺的把头靠在温美人的大腿上,小嘴微微嘟着,一副任人采撷的小受样。
撕开袋子,捏起一根根虾条放到粥粥的小嘴里,温溪突然觉得养小孩也是乐趣呢——
两个大美人相依相偎本是一个很养眼的场景,不过那是在亲妈我的眼里,顾少爷可不那么想。
顾久然不由分说的挤了过来,坐到了茶几上,盖住了那张欠扁的喜帖。
“阿溪,我也要。”顾久然扁嘴。
“要什么啊?”温溪头都不抬。
“我要吃你咪?咪——”
石破天惊、口不择言的一句,终于让温美人抬头了。
只见温溪玩味的打量了顾久然一圈:“吃我咪?咪?How old you?顾久然小朋友?没断奶?”
“顾久然,你胆子见长啊——”
顾久然石化各种不淡定,此咪?咪非彼咪?咪啊!我冤枉啊!
他连忙辩解:“阿溪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吃你那个——”
“这么说的话——看来你还是嫌弃我,你是喜欢ABCDEFG型号的杯子吧?”
“没有的事——”顾忠犬哭着一张脸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温溪眯眼:“顾久然。”
“在。”条件反射喊报道的顾忠犬默默含泪。
“乖。”温溪摸了摸他的头。
“婚礼那天,我必须去,所以我会扮成你的女伴。”温美人笑了笑,声音蛊惑:“想不想看?“
顾久然呆木了,这叫自己怎么回答?当然,自己是真的很想看啊。
“但是,我做出这么大牺牲,你不该表示什么呢?”温美人循循教导。
顾久然叹了口气:“说吧,阿溪,你想干什么?”
“我要在上面!”温美人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
“阿溪……”顾久然吐槽了。
这时,粥粥坐了起来,亢奋的喊了一句:“没错!我也要反攻!不反攻的受受不是好受受!”
甘泉默默的走过来抱走粥粥,粥粥惊恐的闭上了嘴巴,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甘泉。
甘泉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你知道吗,从前有个狐狸精,他的名字叫皮卡丘。皮卡丘有个弟
弟,他的名字叫皮在痒。”
粥粥立即熊抱在甘泉身上,开始泪奔:“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温溪看着那边的动静,就转过头来看顾久然,若有所思的说:“不想反攻的受受不是好受受啊——粥粥还蛮有哲理的嘛。”
“其实——我比他哲理啊——好歹我系统的学习过马列毛——”顾久然正色道。
“也是,我要吃你咪?咪啊——看这多哲理啊,孟子有言:饱暖思淫欲呢。”温溪轻笑。
“……亲爱的阿溪,你别这样。”
“我怎么了?”温溪头一歪,“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把你丢到空间里让七星藤把你绑起来爱怎么攻就怎么攻爱怎么SM就怎么SM?”
顾久然脑补了一下,一阵胆寒。
“真可惜我爱你。”
“算了,谁让我爱你呢。”温溪站起来,一张小脸贴在顾久然脸上摩挲了一会儿,闷闷道:“爱你就给你攻好了。”
顾久然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说,只好蹭了蹭温溪的脸,反抱住他。
“便宜你了,我讨厌体力活呢,受就受吧。”温溪俏皮的笑,赏了一个吻。
“那那天我给你化妆好么?”顾久然摸了摸温溪的头。
“你又被给我攻,凭什么我扮女人啊?”温美人不满了。
“你希望我牵着别的女人的手?”
温溪瞪了顾忠犬一眼。
此次,顾久然,完胜!
第79章:美人红妆
无论众人如何,这场坑爹的婚礼还是如期的到来了。
这也就表示着温溪美人要红妆上阵了。
温溪放下了眉笔,抿了抿唇上淡淡的口红,扶正了头上的高髻,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
“很好笑?”
温女王一发话,身后忍笑很辛苦的粥粥立刻闭起笑呵呵的嘴,一只手捂住了怀里甘小萌张开的小口,讪讪道:“主人,我最近玩COSPLAY呢——”
“嗯?”温女王站了起来,转身看着粥粥,被刻意画柔的眉毛凌厉一挑,似笑非笑:“粥粥,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玩cosplay啊?你是cos苏妲己还是?”
粥粥声音发颤,眼神闪躲:“……弥勒佛。”说完还特配合的僵硬的一笑,仿佛在问他这个主人,像不像。
找什么借口吗,自己女装有那么好笑吗?温溪默默垂泪,暗暗的把这笔账记到顾久然的头上。
至于弥勒佛——
温溪嘴角抽搐的扫视了下粥粥平坦的小腹——弥勒佛,亏他说的他出来。
温溪扯了扯身上火红的高领短旗袍,叹了口气。
旗袍必须配高跟鞋啊——
温溪拎着一双血红的高跟鞋丢到了地毯上。
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水晶的高跟鞋在地毯上圆润的滚了几圈,歪在贵妃榻下躺下了,发出“咚咚”的两声响。
甘小萌听到了声音,小耳朵动了动,眯起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小萌从粥粥的怀里一跃而下,小短腿机敏的迈开,蹿到了贵妃榻下叼起鞋子晃晃小尾巴,屁颠屁颠的跑到温溪面前,一脸献媚的仰望温溪。
粥粥咬牙切齿,小兔崽子,敢和我争宠!我在主人眼前时你还不知道在那个抽屉缝里玩呢!
温溪扶额,这样子和以前的粥粥几乎一模一样有木有啊!
接过鞋子,温溪习惯性的揉了揉甘小萌的脑袋,还蹲下来亲了一口——
粥粥泪奔了,主人果然不爱自己了!
甘小萌幸福的眯眼,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冷——
粥粥怨念的走了过去,抱起了甘小萌,不由分说的走了出去。
“主人,你换鞋子,我带他回避一下。”
温溪扶额,我是换鞋子不是换裤裤啊,这是怎么了?
低头看着手上的绑带细高跟,温溪默默的低头,抬腿,伸脚——
这时,甘泉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小袋子,他深深的看了温溪一眼,放下袋子,转身离开。
温溪把脚缩了回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手贱的去开那个袋子。
袋子里是一个精致的三层化妆盒。
温溪打开盒子,第一层是头饰,鸽血红的发簪,碧玺的发卡,七七八八的搁满了第一层。
温溪捻起一只嵌着鸽血红的镂空缠枝梅花玉簪,簪到了发鬓里。
第二层是一对金丝红翡的贵妃镯,手镯中间摆着一对同质地的夹式耳环。
温溪磨牙,死死的盯着那对耳环看了很久,轻哼一声,不情不愿的戴上了耳环。
温溪手上的金屋恨和脖子上的项链不能取下来,所以温溪只好放弃了镯子,手一抹,把脖子上的项链幻化成同色系的样子,手贱贱的拉开了第三层。
温溪风化了。
这是什么啊?
温溪心惊肉跳的捻起了盒子里的那对义乳,咽了口口水,继续惊心动魄的掏出一双黑色丝袜。
口胡!我真是犯贱——干嘛非要装扮成女人啊!温溪欲哭无泪的继续掏出一件黑色的香珠胸罩,拽着只想哭——
温美人难得不那么淡定的脸就那么狰狞的扭曲了——这件事,自然继续记在顾久然的身上。
黑丝就黑丝!
温溪扯开鼓鼓囊囊的包装袋,结果一个圆溜溜的瓶子咕嘟嘟的滚了下来。
温溪眯眼,卷翘的睫毛微微的扇动,暗香浮动。
“香奈儿英伦风情系列指甲油红色系列?”
温溪成功的黑了脸,手攥紧了那一小瓶。
这时,甘泉有走了进来,默默的递给了温溪第二个袋子,飞快地说了一句:“这是顾先生给我的。”然后,瞬步走人。
哎呀呀,现在的温溪大人好像很火大啊——赶紧闪吧。
温溪死瞪着第二个袋子,打开一看,是香水。
还好是中性香水。
CK的欲?望香水。
温溪告诉自己要敬业不能露出破绽,哪会有不喷香水参加宴会的女人啊——
温溪轻轻扣动喷头,一股淡淡的清香溢出。
他合上了眼睛,回味似的眯眼,过会儿睁开,拿起香水熟练的抹在了自己的脉搏上,凉凉的触觉,淡淡的香息给他带来了一瞬间的恍惚。
自己以前经常为母亲喷香水。母亲复古的小梳妆台前,总是摆满了一排排的小瓶子。
也许是蕾丝的,金边的,水晶的。
或是方的,圆的,多面体的。
大概是红的,绿的,无色的。
却都舒展的散发着柑橘的,茉莉的,或雪松般的前中调。
各种各样的瓶子,晃花了年幼的他的眼睛。
晶晶亮,香息情愿的香水瓶子就那么留在了温溪的记忆里。
每当温溪为妈妈喷上一点香水的这个时候,她总喜欢开玩笑似的说:“阿溪哦,你这喷香水的手艺真好,千万别浪费了——可不要找个不喷香水的女人哦——”
她还说:“阿溪哦,以后有人送你香水,你可要好好珍惜他啊。”
温溪当时只会羞羞涩涩的抿唇一笑,含笑不语。
现在的他,就算想对妈妈讲什么,却也无力起来——
唯一能做的,只有复仇。
香味在空气里慢慢的弥漫开,微微的水雾落到了温溪的发丝上,肌肤上,轻轻的覆上了香雾做的薄纱。
然后的一切,就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穿上血红的高跟鞋,一如穿上战靴。
指尖涂上鲜红的蔻丹,一如淬上见血封喉的剧毒。
要走过复仇的荆棘之路,要用最最简单也是最最困难的方式去实现。
“咚咚咚——”顾久然惴惴不安的敲了敲门,轻声道:“阿溪,你要是不自在,就别穿了——别为难自己。”
其实我很想看啊泪目——不过女王大人的感受与心情是最最重要的啊——
以上乃顾忠犬心声——
这时,门一开,一个红衣美人就靠在门上,慵懒的眼神斜斜的扫了过来,声音竟然是娇媚的女声,而且态度极其镇定:“阿然,你觉得如何?”
顾久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温溪的新形象,上上下下扫视了几圈。
云鬓花颜,烈火红唇,深邃眼眸——
这是人形兵器啊!
看看这个金线牡丹纹旗袍,太短了!短到会走光啊!
看看这个鸽血红的簪子简直就是红灯泡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不明飞行物啊!
这样的阿溪陌生而诱惑——让顾久然的危机感一瞬间提到了最高!
曾经有个笑话说,能带的出去带得回来的女友才是好女友——
顾久然捂脸,他真怕这出去一趟温溪就没了……
还有那紧紧包裹的坑爹却自然的36D,和那本来只有自己能看的纤细小腿——
那是旗袍啊那是制服诱惑啊!顾忠犬好哀怨好哀怨的开口了:“阿溪,你要不要换身衣服啊——”
温溪美人走到了客厅里,撩起旗袍,随意的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了脚,两条蛇一样的腿几乎晃瞎了顾少的眼睛。
“你做梦。”温溪从旁边的椅子拿起一个狭长的红色珠宝包,摆弄了几下,拿出来一颗红翡戒指。
把玩着戒指,温溪美人笑得温柔:“顾久然,你以为我想化女妆吗?我既然化了妆,自然要唱完这场戏——看我换衣服很好玩吗?要不要我问舒姐讨几件女装,送给你换着玩玩怎么样?黑暗萝莉风雪白天使装,你随意。”
顾久然的神经不算粗大,自然听出了温女王言下之意,颇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意思,只得连忙陪着笑:“阿溪,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