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莫是名扬家族盘踞的城市,大宅里透出黑色冰冷的气息,总是能让方子安想起曾经遭遇过的种种既羞辱又暴力的手段,而名扬的这些手段,没有一次会重复,总是很轻松的让自己游离在极端痛苦与灭顶快感中。
就像漂浮在飓风侵袭的大海中,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
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每次的度假,都能让方子安像充气球一样胖了起来,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身材总是会被名扬像喂猪一样不停的灌食下而变得有些走形。
“再吃点吧,亲爱的?”
“不吃了!!你喂猪啊!?”
“吃点吧?”
名扬仍旧好脾气的把糕点端了方子安的面前,笑容可掬。
“我说不吃就不吃!中午刚刚吃了那么多,这才几个小时?!”
方子安一拍电脑键盘,嗓门也格外的大,怒气冲冲的瞪著名扬。名扬却将脸一沈,目露凶光,再次指了指盘中的糕点,“吃,还是不吃?”
方子安哆嗦了一下,拿起了块金黄颜色的慕斯,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其、其实还是挺好吃的……”
“一块也不许剩!”
“是、是……”
方子安应得委屈,在名扬目光炯炯的瞪视下,几乎是风卷残云的将盘子中的东西一扫而光。而名扬也再次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说道:“嗯,这还不错。”
“好好给我待着,我再去和munal学点别的糕点。”
尽管名扬如此孜孜不倦的学做“爱的糕点”让方子安感动不已,但是几日下来的甜点多到几乎要让自己反胃的呕吐,而这句话方子安是绝对不敢对目前乐在其中的名扬透露半句,不然精力过剩的名扬一定会把无法在做糕点上消耗的体力用在方子安的身上。
那绝对要比多吃几块糕点,来的更为痛苦。
“减肥啊……”
“我要减肥啊……”
本来就已经不是名扬的对手,每次都被拎小鸡一样被上下横竖的随意摆弄,如果再多出些肥肉,那简直这辈子都翻身无望。
方子安点着鼠标,无意间看到一个页面,立刻被最顶上那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弄得眼花缭乱心醉沉迷——
店主亲自示范,一个月狂减30斤无反弹无效退款!
虽然早已习惯在各种合同中找出错漏的方子安很快发现了这排大字里的语病,但还是立刻付了款,包括运到意大利的邮费共交上了440块大洋。
方子安立刻像是买到了什么长生不死仙丹一样亢奋,当晚连名扬那“惨无人道”的床上运动都没有让方子安如往常那样哭得惊天动地,叫得地动山摇。
第二天,当管家敲开房门,将快递送到方子安的手上时,方子安顿时两眼放光的“嗷”的一下扑了过去,几乎让名扬以为自己的情敌又多了一个管家先生。
“小猫,什么东西啊?”
名扬懒洋洋的撑起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发现才早上七点多,顿时困意更重。而一旁的方子安则是像几天没有进食的猛兽看见食物一样撕扯着包裹,而那被胶条层层缠绕的包裹偏偏足够韧性,让方子安又是“嗷”的一声,放到嘴里开始撕咬。
“我的天,小猫你不会是吸毒了吧?”
名扬顿时睡意全无,一把扯过包裹,轻轻扯了几下,胶条带便断成了几截。而方子安则一脸兴奋又一脸悲愤的看着散落在床上的包装袋,呆呆说道:“你果然是怪兽。”
“这真的是毒品?”
名扬看了看手中的药丸,又去翻那包裹签单,瞅了半天,“还是从国内寄来的?”
“这是减肥药!谁会吸什么毒品!”
方子安白了眼名扬,一把夺过药丸,然后立刻如同膜拜一样和着水吞进了肚里。
“你要减肥?”
“当然,都胖了好几斤了!”
名扬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是我觉得小猫胖一点抱起来才舒服啊!”
“我已经很胖了!手臂上,大腿上,腰上……啊啊哪里都是肉啊!”
“不会啊,紧致的肌肉而已,保养的还算不错,”名扬的手突然捏上方子安的屁股,掐了一把,“这里的肉更是越多越好!”
“每次撞击的时候,都会拍击在我的腹上,触感实在太好了……”
“色情狂!”
方子安红了脸,动了动身体,像是想要逃离名扬的控制,“随时发情的怪兽!”
名扬勾起嘴角笑了笑,“不知道当时一直妄图对我下手的谁……啧啧,可惜啊,小猫你后面一旦失了守,就再也没有筑起防线,最终连前面也再没派上用场。”
名扬的话总是能准确的集中目标,直取对手最薄弱的防守区域,因此,方子安从来就没有反击的可能。即使有时壮着胆子回了几句嘴,也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加倍偿还。
这么一来二去,方子安早已明白,这年头,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实在。
名扬搂着方子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接着睡,毕竟凌晨四点多才刚刚熄的灯。纵使是名扬,也是身体疲惫,困倦不已。
安静了十几分钟,方子安却在名扬的怀里拱来拱去,大有越来越精神的势头。
“小猫,你不困啊……”
名扬打了个哈欠,又将方子安搂紧了些,突然像是清醒了过来,“你身体怎么这么烫?!”
说着又将手试了试方子安额上的温度,又摸了摸自己,“小猫你是发烧了?”
“不会是刚刚那几个药丸有问题吧?!”
“你抓的我好痛啊……”
挣了挣被名扬死死抓住的手臂,方子安连脸上都红了起来,呼出的气也温度骇人。
“不是发烧……”
方子安突然坐起,翻身跨坐在了名扬的身上,扭了扭腰,勾起笑来——
“扬,我们做吧?”
极具诱惑力的笑让名扬差点无法把持的喷出鼻血来,扣住了方子安的腰便要翻身压下,却被方子安堵住了嘴巴。
热情,似火。
如火,焚身。
方子安主动献吻,不停的翻搅着彼此的唾液,而身体却不停的摩擦著名扬。尤其是下身,向后撅起屁股,用后穴摩擦著名扬的男根,像是饥渴难耐。
“小猫,你确定你买的是减肥药不是春药?”
“你才买的是春……唔啊啊!”
方子安的话还没顶回去,就被沈下脸的名扬抓住了分身,狠狠一勒,那翘得笔直的分身立刻萎靡了些。可是还不足一分钟,又看着硬了起来,名扬的脸愈发阴沉。
“好、好!你真行!”
“突发奇想要减肥,还吃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活腻歪了是吧?”
“嗯?!”
操起地上的领带,一圈一圈的将方子安的分身死死捆住,然后连带分身下的囊球也一并绑住,最后还在领带下方吊了个烟灰缸,将方子安的下身移出了床铺。那颇有些分量的烟灰缸向下拉扯着方子安的分身,疼的他“嘶嘶”的吸着气。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饥渴,淫荡!”
名扬踢了踢烟灰缸,勾起了笑,“就那么想让我干你?等不及了么?昨天还没有满足你?”
“也是,你的这里就是个永远无法满足的洞穴,无论多少次都紧紧的吸附着我……”
“就像在说,求求你干我吧……那样。”
“亲爱的,我说的对吗?”
方子安双手被制,下身更是无法动弹,被焚烧着的身体连摩擦床单都做不到,更别说去靠近站在眼前却无法碰触的名扬。
还是那些故意说出来的带着羞辱意味的话,此时却格外的令人羞愧,但身体竟像是在应和那些话一般,尤其是那隐秘的地方,空虚的令人发狂。
“对……都对……快点给我……”
“急什么?今天才刚刚开始。”
“急!太急了……唔……”
“你要是不急就让我上你吧……”
迷乱中的方子安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名扬却是冷冷的笑了声,抓过案头的打火机,点上了一支烟,双腿一架,悠闲的坐在一旁开始欣赏起眼前的美景。
“你到底上不上啊?!”
“上之前我更愿意观赏小猫在欲望与痛苦中挣扎的表情。”
难的方子安如此主动,却迟迟等不来回应,身体还这样被绑住,尤其是那分身,被勒得通红发紫,甚至冒出些液体,贲张到极限的感觉让方子安快到了忍耐的极限。
“他妈的,是男人就给我上来!!”
名扬夹着烟的手顿了顿,狭长的眼睛幽幽一瞥,看的方子安浑身一颤。
“小猫,你临刑前的就义演说越来越有震撼力了……”
名扬按住了方子安的屁股,“那就如你所愿。”
没有任何的润滑,名扬硬生生的将粗长男根插了进去,叼在嘴里的烟也故意一抖,滚烫烟灰飘落在方子安的屁股上。
“啊啊……你……混蛋呜呜……”
“慢、慢点……”
“慢点?”
“真可惜,我从来都不知道慢是什么。”
两手按在方子安的屁股上,猛烈的抽插着,每一次都像是深入到最深处,然后又解恨般的抽了出来,接着是毫不停歇的插入。
而那个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的人,趴在床上,大声哀嚎着。
“你这个混蛋……呜呜……好舒服……”
“轻、轻点……啊啊啊……”
“怪兽!!……呜呜……”
被称作怪兽的名扬足足又做了三个多小时,方子安仍是一副被打了鸡血的样子,亢奋不能自已。
那分身泄过了几次依旧翘得老高,看得名扬想一刀把那玩意割下来。
“都这么红了,你还能硬的起来?”
“你是想吸干我么?!”
名扬一把抓住方子安的分身,方子安浑身一抖,大呼着痛。
“都成这样了……该死的!”
“啊呜呜……”
“你自讨苦吃!活该!!”
“呜呜……那你慢……啊啊……呜呜……”
方子安的身体在几个小时的“运动”下更为敏感起来,身体没有冷却却更加亢奋。被名扬当做烤肉翻过来又翻过去的烤了几个小时后,连太阳都落了下去,从白天变成了夜晚,方子安还是一脸兴奋的在床上哇哇乱叫。
名扬一头倒在了床上,胸口剧烈起伏,而方子安则是一下坐到了名扬的身上,粗喘着气,“快点啊,接着来吧!”
“你不要命我还想要呢!!”
名扬一脸坚决,方子安扭了半天屁股仍是不为所动。
“体力变差了就直说啊!”
方子安不怕死的嘟囔了句,名扬还没来得及挥手暴扣他的脑袋,便一下跑到了和房间相通的阳台,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背部的线条硬朗优美,直至没在了挺翘的臀间,名扬的视线无法收回,却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实在是有气无力,心有余而力不足。
反观那打了鸡血又被烤了半天的方子安则光着屁股大咧咧的站在了阳台上,清了清喉咙,放声高唱起来。
太阳出来又落山哟
一天到晚赶不完的路哟
吃不饱来穿不暖哟
唉……哟……
天天辛苦天天忙哟
唉哟我的命好苦哟
唉哟我的命好哭哟
方子安的嗓门极大,扯着喉咙就唱,震得名扬拼命捂住了耳朵,终还是被这狗血的歌词刺激的眉毛一挑一挑,眼皮也不停的跳动。
方子安歇了会,双手插腰,继续高吼。
前面走的好姑娘哟
你家住在哪一乡哟
快快跳到我的马车上哟
唉……哟……
为兄送你转回家哟
唉哟我的干妹妹哟
唉哟我的干妹妹哟
妹妹哟妹妹哟
妹妹哟妹妹哟
两人对饮情花开
几番清醒几番醉
欲醉还迎君且去
明朝有意抱琴来
三层大宅顿时全亮了灯,管家在门外战战兢兢的敲着门,以为屋内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连几百米以外的雷伊诺主教的大宅里都乱成了一片,两家狗叫声响做了一团。
然后完全没有得到纾解的方子安仍是孜孜不倦的高声唱着,转瞬间就来来回回唱了二十多遍,听的名扬满脑子就是“命好苦”和“干妹妹”在纠缠。
“你还有完没完?!”
名扬一把捂住了方子安的嘴,然后用胶带封上,又用绳子反绑了手,最后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厕所,重重的关上了门,继而锁上。
方子安被锁在厕所里上蹿下跳,“唔唔”的发出声音,还不时的将脸贴在厕所门上像是哀求著名扬,看的名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紧闭关了一个小时,名扬忍不住心疼还是打开了门,撕开了胶带,问道:“冷静了没有?!”
“冷、冷静了!”
“那现在想对我说什么?”
“给我台笔记本,我想看GV!!”
“妈的!你今天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里面!!”
“砰”的一声,门再次被狠狠关上,这次无论方子安怎么叫喊哀求,名扬都只是斜了眼睛冷冷一瞥,然后把放着GV的DVD声音开到更大,刺激得方子安哀声遍野,抓耳挠腮。
第二天的清晨,被放出来的方子安精神总算恢复了原状,身体却像被卡车碾过了一样趴在了床上,连根指头也动弹不了。
“我要喝水……”
虚弱的声音飘出,完全与昨晚那唱了二十多遍《马车夫之恋》的人判若两人。
名扬手中的水还没递出,管家敲了门禀道:“雷伊诺主教来访。”
“嗯,请他在客厅品茶,我马上就到。”
待管家躬身退下,名扬弹了下方子安的额头,斥道:“看吧,算账的人来了!”
此后,名扬逢人便说,那是我家小猫从中国邮购的春药。
而在几天之后,大宅上又来了急件,白纸黑字写着托运公司的致歉函和奉上的减肥药。
因派送失误,没有按时将您的物品送到,很抱歉。
经核实,上次的物品是其他客户订制的强力春药,如若对您造成影响及其他,本公司会按章程赔偿您的损失和医疗费用。
第八章
方子安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坠入地狱。
而且一定是被卡车碾过身体而死。
丝被已经极其柔软,可是滑过被麻绳捆过的身体还是像刀割过一般的剧痛。呻吟着翻了个身,那被筷子狠狠折磨过的乳头上传来的刺痛更是让方子安惨叫出声。
虽然此时的惨叫,已经和蚊子叫差不了多少了。
嗓子火辣辣的疼,像是真的冒了烟一样。想找些水,可是艰难的转过头,杯子却放在床头柜上,明明只有一个多手臂的长度,如今却像是个不可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