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处理案件时的那种力求公正,一丝不苟的态度连一向严于律己的石夜也自叹不如,这样的余风让石夜由衷钦佩,随着深入
的接触,余风也在不经意的展示着他那独特的风采。他时而轻狂,时而沉稳,时而放浪时而矜持,他那兴奋中略带的忧郁,躁动
背后的深沉,浮夸却又认真的眼神,无不吸引着石夜的视线,他身上到处充斥着矛盾,这使他拥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魅力。不知道
什么时候开始,石夜筑起的心垒已被这个多彩的男人撕裂了一道口子。并在里面埋下了一枚花的种子,是什么种子他不知道,他
也在期待种子的发芽,终究有一天,他会知道那是一朵什么花。
余风看了一眼石夜;“老公啊,奴家的小命现在攥在你手里呢,你不要光顾眼前的美色,丢了咱俩的小命!”石夜面色黑红;“
一边老实呆着吧你,刚才说的房租你还没还呢!”余风;“啊呀呀,相公啊,奴家的钱都花在皮肤保养了,哪还有钱还给你啊?
”石夜看着余风白皙粉红的皮肤,的确比刚见他那会要好很多,心中也温暖了些;“捯饬那么漂亮干嘛?勾引人犯罪啊?”余风
;“哪能呢?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可是最专一了,说过只要你的嘛!是专为你保养的哦!再说了,不是说了嘛,我要是还不
了你房租,可以拿身体抵给你呀!”石夜嘴上虽然骂他没正型,但心中却化开了蜜糖。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石夜轻声的问
着自己;“我最近是怎么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走进了报案人的家。都坐下后报案人说;“我叫贾明德,是市宣传部的秘书。”石夜;“哦?你就是那个去
年救落水儿童的英雄?”贾明德;“什,什么英雄啊,我就一路过,看见了搭把手而已,咱别说这个了,说说我的楼上吧。”贾
明德擦了把头上的汗继续说;“楼上以前住的是童老汉夫妇,他们一直没孩子,后来收养了一名孤儿,他们给她起名叫童话,后
来童老汉夫妇相继去世了,就剩下童话一人,可后来童话大学毕业了,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割腕自杀了,所以房子一直空着没人
敢住,两个月前开始,楼上就不太安静了,先是有脚步声,再后来就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哭声,我们跟前儿这几家住户几乎每晚都
吓得不能睡觉,有几个胆大的从门卫那要了钥匙先后去楼上看过,都说看到一个头发长长的女人坐在阳台上哭,这一下整个小区
炸了锅,说我们楼上闹鬼了,本来就都是惊弓之鸟了,没想到接二连三的这小区里就开始有人失踪,而且这一失踪就再没人回来
过,如今小区里是人心惶惶,几乎没人敢来这里了。”余风听后对石夜说;“走,咱先上去看看。”贾明德赶紧站起来,把早就
准备好的钥匙递给余风;“给您,余探长,这是楼上的钥匙,我,我就不上去了!”石夜打趣道;“人民英雄也怕鬼啊!”余风
;“你不是心里有鬼吧?!”贾明德神色慌张,脸忽白忽红,揶揄的笑着目送二人上了楼。
余风打开房门,午后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照射在空气中飘动着的灰尘上,石夜;“看样这里的确有人来过。”余风看着地上的脚
印点点头。两个人开始四处查看。石夜在阳台上发现了几个烟头,看样子是最近几天留下来的,余风除了发现一张旧照片之外其
他的什么也没发现,石夜;“咱们分头去小区里了解一下童话的背景,及最近失踪的人数和失踪人与童话之间的关系,然后咱们6
点在门卫会面。“余风点点头。两个人相继走出房门。
余风敲了敲童话对门的房门,很长时间一位老妇人坐在轮椅上打开了房门,余风说明来意,老妇人把他让进了屋内。余风坐在简
陋的沙发上,老妇人给余风倒了一杯水,余风道过谢后问;“老人家,这就你一个人住?”老妇人;“恩,我老伴早就过世了,
两个孩子都在外地,谁也不愿意回来,每个月他们会按时给保姆打钱,让她来照顾我。现在的孩子们,生存不容易,压力大,竞
争大,所以只要他们能活得好,我一个人也无所谓。”余风哦了一声又问;“对面住的人,您了解吗?”老妇人;“童话啊!知
道,那是个好孩子,我们小区的人没受过她帮助的人屈指可数!我以前所有的事情几乎都靠她了,可惜啊,年纪轻轻的就没了,
人们都说她是自杀,打死我也不信,一个那么热爱生活的人怎么会突然自杀!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那瞎说,我老太婆可心里明
镜,那是被那帮龟孙子给害死的!”余风皱了皱眉头;“哦?您说的他们是谁?您有证据吗?”老妇人;“他们不就是那帮开发
商的走狗嘛?我虽然没亲眼看见他们杀人,可是只要是个人就会知道是那帮没人性的东西干的!”余风拿起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记
录着;“您说说您知道的。”老妇人长出了一口气;“我们这个小区是以前老锅炉厂的家属区,自从锅炉厂倒闭后,这块就没人
管了,上半年,突然来了一批人,说是政府要把这片拆了,盖商品房,本来这都是老住户了,一来不愿意走,二来开发商只给很
少的补助,所以怨言很大,都不愿搬,谁成想这帮人简直就是一群流氓,他们见我们不搬,就用各种方法逼迫我们。比如,大半
夜的砸门,砸玻璃,要不就写恐吓信,切电话线,破坏燃气管道,甚至打伤门卫,对这些事小区里的人敢怒不敢言,有几户熬不
过的就搬走了,可是童话这孩子性子直,她看见人家打人,她就不管死活的去拉架,结果被打的遍体鳞伤,她伤还没好,就楼上
楼下的号召小区里的人联名上告,可悲的是,这里面就没一个有血性的,无奈,童话自己一个人去了区政府,可想而知,人微言
轻,谁也没理她,那孩子还不放弃,为了保住我们的家,她一个人决定要去市政府告状,结果,还没等她去,大白天的就有几个
大汉把她抓上了面包车,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可竟然没一个人拦着,我老太婆要是腿脚利索,拼了命也会保护她,哎!”老
妇人一声长叹后浑浊的眼睛留下了水晶般的泪,余风递给她一包面巾,老妇人擦了擦眼睛继续说;“哎!可怜的孩子,第二天一
大早就被楼下的发现死在自家的阳台上,警察来了查了一通最后说是自杀,我当时那个心啊,跟拿小针儿慢慢往里扎一样,这世
道变了,人心不古啊!多好的孩子啊!”余风;“您知道是哪家开发商吗?”老妇人;“听说是衡拓房产开发有限公司,办事处
我不知道在哪。”余风;“童话被抓当天,您看见了吗?”老妇人;“看见了!我当时正在阳台上晒太阳,远远地看见几个人推
搡着童话,把她推上了车,我腿脚不好,眼神可好着呢!”余风;“那当天晚上,您听到对门有什么不对的声音吗?”老妇人想
了想;“没,晚上我很早就躺下了,本来就心烦睡不着,所以吃了两粒安眠片。”余风;“那这几天呢?”老妇人;“哦,这几
天对门一到十二点钟就有开门声,我听别人说童话的鬼魂回来了,我真想看看那可怜的孩子,可是我敲了几次门她都不理我,我
想她肯定像恨那些见死不救的人一样也恨我,是我这个老不死的没用,我对不起她!”余风安慰着痛苦的老人;“阿姨,您别这
样,童话是不会怪你的!您刚才说她恨那些见死不救的人?您怎么知道的?”老妇人;“这几天小区里失踪的人,都是当天童话
被抓时在场亲眼目睹的,你说,这不是她回来报仇了吗?”余风轻挑了一下眉毛;“那您知道童话生前有没有好朋友或比较亲密
的人?”老妇人;“这孩子,身世不好,也没什么朋友,她一个姑娘家也从来不往回领人,不过以前听她说起她好像援助过一位
念不起大学的孩子,家是农村的,也是没爸没妈,两个人经常写写信啥的。叫什么她没说,看样子两个人关系挺好,是个男孩,
比她小不了几岁。”余风拿出那张老照片;“阿姨,您认识上面的人吗?”老妇人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女孩就是童话,旁边的
小伙子不认识。”余风再次道过谢后,下楼径奔门房。石夜还没到,余风没事和门卫闲聊;“童话你认识吗?”门卫;“听说了
,不认识,我是才来的,我上面那个失踪了。”余风;“哦?!那你知道他是怎么失踪的吗?”门卫;“听小区里的人说,半夜
的时候,听见他大叫几声,第二天人就不见了,就在这间屋。”余风哦了一声。这时,石夜敲了敲玻璃,示意他可以走了。两个
人坐在车里开着二人会议。余风大概的说了下自己的收获然后总结说;“可以确定一点,这个鬼魂是替童话报仇来了,你一会给
你警局的旧同事打个电话问问童话的自杀案,看看有没有疑点,现在说说你有什么发现?”石夜;“我打听到的和你差不多,看
来童话是个乐于助人的正直姑娘,小区失踪的三个人,都和童话的死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余风,咱们今夜在鬼屋守一夜怎样?
看看鬼魂的真面目!”余风点了点头。
漆黑的黎明,凛冽的寒风吹动着干枯的树枝,发出呼呼地哀鸣,像无数的冤魂一起在哭诉着这世间的不公,余风站在鬼屋的阳台
上,向下俯瞰黑暗中的一切。透过微弱的月光,他看见一苗孤零零的小树在阵阵的狂风中泰然而立,他心中感慨;“只凭你一个
,怎么能抵挡这暴虐的黑暗呢?”余风转过身斜靠在阳台上,看着室内黑暗中闪烁的烟火,忽明忽暗的光竟使他那菱角分明的下
颌显得分外的柔和。这个有着和他名字一样肤色的男人,和死去的童话有着如此多的相似。正直,善良,性格倔强,不畏强势,
这样的人现代社会并不常见了,他们应该受到很好的保护,如果受伤的总是这类人,那么未来的社会还会有人愿意成为他们的一
员吗?石夜丢掉烟头走过来;“这天都快亮了,也没见到鬼影,咱们收拾回吧,我困了!”余风;“再等等,你困的话先打个盹
,我一会叫你。”石夜打着哈欠点了点头,他躺在地板上蜷缩着没几分钟就睡着了,余风听到石夜的鼾声,轻轻的坐在他的身边
小声嘀咕;“他妈的,没看出来,你还是一头猪!”他脱下新买的羽绒服披在石夜的身上,想起第一次见面压在他上面的情景,
心砰砰的跳声在这阴森的鬼屋内却显得如此的令人热血沸腾。也许这就是命运。即使再放浪桀骜的风也会在夜里驻足。余风叹了
口气把石夜的头轻轻托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点着一支烟,自嘲的笑了一下。
天亮了,两个人顶着熊猫眼开车往回走,石夜;“真是白折腾了一夜,毫无收获!”余风闭着眼养神;“谁说没收获,我是获益
良多哦!”石夜;“恩?”余风;“我可是欣赏了一夜诱人的夜啊!”说完还用淫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石夜的身体。石夜大脑转
了一圈总算明白他在说什么,脸腾地一下红成了烙铁;“你!……”余风;“宝贝,先送我回家吧!”石夜;“今天不去事务所
?”余风;“恩,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想想昨天咱们在夜里的事。在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石夜;“你,你,你粗俗,
流氓!”余风佯装无辜;“哎,我说,你想什么呢,文化人?我躺在床上先想昨天的案子,然后睡觉!怎么了就让你说成那样?
哦!我知道了,昨天你不就衣着光鲜的在我怀里躺了一晚嘛,犯得着你想入非非吗?再说了睡觉是不是人的生理?!是不是需要
解决?!真正的流氓都是有文化的!”石夜头发都快变成红色了,他把车停在余风家的楼下,连推带踹的把余风丢下了车,一个
急倒车,一溜烟的消失在朝阳下。余风得意地笑着往家走,走到家门口了,他突然觉得一阵眩晕,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楼梯前
,正好赶上对门的李明发买早点回来,见余风面色恍白的靠在楼梯上,他赶紧把他搀进自家中。把余风放在沙发上后给他倒了一
杯糖水,余风喝下后缓过劲来,他道了声谢,李明发又把刚买的早点推给余风;”吃吧,你这是低血糖了,我以前也得过。”余
风也不客气,和李明发一起边吃边聊。聊了一会家常余风;“贾明德,你朋友?”李明发;“恩,算不上什么朋友,偶尔认识的
。他找你了?”余风;“恩,他这个人怎么样?”李明发;“咱多年的邻居了,我也不跟你瞎掰呼,他这个人我觉得不咋着,爱
面子,贪虚荣,所以我一直没跟他深接触。”余风;“他不是救落水儿童的英雄吗?”李明发;“是吗?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过。”吃完饭后,李明发收拾桌子,余风屋里屋外的参观着他的房子;“明发,咱们住邻居快6年了吧,我还没来过你这呢!”李
明发在厨房淅沥哗啦的洗着餐具;“可不是,不过虽说不走动,咱们关系也不错嘛!”余风嘿嘿的笑着,突然墙上一张合影吸引
了他,里面李明发的身边竟赫然站着李迈,他大脑迅速的转着,想着前前后后的关联,他拿出手机,拔通了那个神秘的号码。一
阵悦耳的手机响起,李明发擦擦手,走出来,从外套掏出了手机。他脸上的笑容僵滞了。余风挂掉电话;“是你装成死去的李迈
给我打的电话?”李明发递给余风一支烟,自己点着吸了一口,坐在沙发上;“是的,我和李迈是老同学,平时不怎么联系,只
是偶尔有心事了见个面互相倾诉一下,但我们关系非常好,李迈出事的前几天,他找到我,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他说他要
离婚,和他儿子一起生活,我知道他虽然没明说,可从每次见面中也能看出他喜欢他儿子是情人之间的喜欢,那天他喝得大醉,
我开车把他送回了家,回来的路上才发现,李迈的手机落在我车上,我心想反正他不急着用,平时也没几个电话,过几天再抽空
还给他,没想到却听人说他自杀了,我不敢相信,昨天还憧憬美好明天的他怎么一下子就自杀了呢?我怀疑他是被杀的,可我也
没有证据,况且他的家人都没说什么,我一个外人怎好站出来说三到四的呢?可我就是觉得李迈死得冤,那天回家无意中看见你
门前的牌子上写着你的电话,所以我想到了你,本来想直接跟你说的,可我又怕被李迈的家属知道了误会,好像我怀疑他们似的
,所以我就假冒李迈用他的电话向你申冤,案子结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本应该告诉你的,但我想把它当做自己珍藏的一个秘密,
没事的时候想想,觉得自己也是个人物!为朋友申冤的正义人物!呵呵,没想到这点儿小得意还是被你发现了。余风,我说的都
是事实,你可以去查。”余风看着李明发真诚的眼睛;“我会查的,手机一直在用吗?为什么没还给家属?”李明发笑笑后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