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承孕(生子)上——生辰

作者:生辰  录入:07-04

听着元卓满是嘲讽的语气,元拓一时之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元卓那闪着光的眸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元卓看着元拓,寒冰一样的脸上此时都是纠结,心情复杂的他莫名的想要偷笑,不过他现在这种时候他哪里笑得出来,无声的叹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看着元卓转身,元拓冷着口气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慌乱。元

卓也没转身,晃了晃手上的人皮面具,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将军放心,小的不会跑,做将军的小兵,就算是假的也要做做样子,我给将军守夜。”说完元卓撩开了帘子走了出去。

元拓看着元卓离开,心绪不宁,也没跟上去,坐到了自己的床铺上,看着摇曳的烛火出神,不到半刻元拓就回过了神,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关于元卓的事情,因为还有更多的事在等着他,三天之后德亲王来巡营,他要面对的是绝对的混乱……

内帐外的大帐元卓,坐在矮榻上,对着镜子把假面具带在了脸上,依靠在矮榻上,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脸,这张脸勉强算得上是清秀,该是一种看了就再想不起来的路人脸,从面具的质感来看这应该是新作的,心思如元卓般细腻,立刻就猜测出了很多连锁关系,元拓无声哀叹,对元拓依旧是看不透,他把他抓到这来,真是要把他送进皇宫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现在却耗费这个精力做这种东西,明知道三天之后德亲王会来,还把他这个危险人物留在这,冒这么大的风险,又是为了什么,如此几个问题,联系到一起,元卓像是抓住了一根线,开始向前寻找答案,然而找出的答案,让元卓觉得不可置信,却有那么真实,但也成功让他又失眠了一夜。

内帐里,元拓和衣躺下,直到半夜才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他不怕元卓逃,因为他知道他不会逃,而且就算他想走,这军营是他的地盘,他走不出去……

昨夜下了一场细雨,空气里都是泥土的清新,算不上好眠的元拓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只迷糊了几秒钟便完全清醒,穿上了挂在床头的外衫,往外走撩开帘子便瞧见矮榻上有人倚在那,闭着眼睛气息均匀应该是睡着了,虽然带着陌生的假脸,他还是认得这就是元卓。元拓走上前把身上的长衫盖在了元卓身上,回内帐套上了铠甲出了营帐,元拓前脚离开元卓也睁开了眼睛,这不是醒,而是他一直都没睡。

元拓没离开多久就回来,还带回了一套小兵的衣服,元卓没再装睡,接过衣服换上,元卓正式开始第一天的军营生活,这一天平静的吓人,军营里改练兵的在练兵,该做什么的都在做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到大将军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兵陌生的。

元拓这一天并没有做太多事情,上午巡营,下午和亲信开会,为应对德亲王做准备,抄完了安阳家,又来军营,这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元拓怎么可能不防。

至于元卓则一直跟在元拓身边,包括元拓和其他人谈论有关德亲王之事时,也没有把元卓摘除在外,元卓一直在旁厅,但这兄弟两个这一天却一句交谈都没有,晚上还是一内一外睡在同一个大帐里。

两个人都很尴尬,元拓心里或许还有某些对元卓和那个楚江的事恼怒,但是看着元卓现在像是病重一样要死不活的状态,心虚战胜了其他的东西,所以元拓选择了暂时不和元卓一般见识,而元卓有自己的担心,有自己的不快和纠结,对与元拓他还没找到用什么方式来面对。

如果没有外力入侵,元拓和元卓应该会把这个僵局保持很久,他们也都以为这种僵局会保持很久,但如果就是如果不会成为事实,第二天那德亲王的到来成了元卓和元拓之间迎来了一个契机,让这兄弟俩不得不同仇敌忾。

正午十分,新兵营里的几万人正装肃立,在新兵营的大教场等待着德亲王的检阅,然而德亲王却迟迟不到,让小兵焦躁,老成些的兵头,有厚道的在安抚情绪,有些不厚道的在挑拨士兵的心情,但这些挑拨的人,有什么目的,他们心向哪边,就说不清了。

元拓和带着面具的元卓和元拓的九位副将,麒麟等四卫都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从辰时就一直站到现在日头从正中偏西,麒麟最耐不住性子,低声发着牢骚,“德亲王也太能装了,京城到这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路程,这都快过了正午了……”

麒麟的这声埋怨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就算是王爷,就算和他们将军针锋相对,但让几万人在太阳底下罚站两三个时辰,等他一个也实在是太过了……

23、监军到

面对麒麟的抱怨,其他人没说话,青龙一脸的懒洋洋,小幅度扭了扭腰,软绵绵的道:“麒麟你乖,稍安勿躁,人家是王爷,让你这个小兵等你就要等,说这些废话小心隔墙有耳,惹火烧身。”

“对,麒麟,”腾蛇动了动发僵的腿,紧跟着附和着抱怨了一句,“人家是王爷,要是让你死,都和捏死一直蚂蚁一样,让你等都是轻的,你再乱说话,小心被咔……”腾蛇没说下去,只是发出了一个怪音。

腾蛇的这个声音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麒麟自然也明白,不过他不在乎,挑眉低声道:“草,那老小子再不来,老子就饿死了。”

面对麒麟的不爽,听到的人哼之以鼻,青龙瞄了一眼麒麟,“你,饿一顿就当是减肥了,再胖下去以后我都要搬不动你了。”

“谁让你搬了,你闭嘴。”麒麟脸色一囧,青龙瞄了麒麟一眼,嘴角挂起坏笑,半晌嘴角的笑又消了下去,视线落在了站在元拓身边某个单薄的某人身上,轻叹,倒是前面那位弱不禁风的,再站下去恐怕……

“都闭嘴人来了!”四卫中一直没说话的白虎喝了一声,其他三人抬起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山头,肃穆站好再不吭声。

站在最前面的元拓和元卓的精神,都在这一瞬高度集中,德亲王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大难关,德亲王在朝堂上一直和元拓只针锋相对,安阳家的事,德亲王是始作俑者的可能性极大,他对元拓用出什么样的手段,他们都不会觉得意外。

元卓和德亲王有过一面之缘,元卓会不会被那个老狐狸看穿,元拓又要面对怎样的局面,两人肃穆而立,目光并不交互,但他们心里都有着一样的担心……

不多时,先声夺人,澎湃的马蹄声,先传了过来,听起来该是不过百人,虽然还远隔不见人,但元拓却听出了肃杀之气,特听说过,这德亲王早年也是带兵的,但是现在的皇帝上任之后便削了他的兵权,现在看来这德亲王当真是一个带兵的将才,这不过百人就能有如此声势,若是他一直手握兵权,恐怕不会有那么多年的动乱,不过如果是那样,皇帝恐怕也会换人。

想着元拓不禁感叹,这朝堂上的是是非非,并不奉行物尽其用,德亲王没有兵权依旧是能皇帝分庭抗争,若是他手中有了兵权,皇帝这个本来就摇摇晃晃的位置,恐怕不出两天就会被掀翻,虽然这些年德亲王一直没有夺位之意,一味的在帮助现在的皇帝,但皇帝对他还是防范着。

想到这元拓不禁想到了自己,视线望向身侧的元卓,或许安阳家的事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德亲王的百人兵马已经来到了,元拓面前停驻,元拓带着众将士单膝跪地,高呼千岁,山谷里震荡的回音持续良久。

年过半百的德亲王穿着一身戎装气势逼人坐在马上俯视众人,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仰视崇拜,无法超越,等着那回荡的语音散去,德亲王跳下了马背,走到元拓身前,说了一声不必多礼,让元拓和其他将领起身,元拓把德亲王往高台上引领,德亲王站在高台之后对着数万新兵侃侃而谈,说了些体己的话,让这些离家的少年不要想家之类的,元拓在德亲王说完之后询问德亲王是否今天就要检查训练结果,德亲王看眼天色,说今天已经完了,兵将们为了等他还没吃饭,今日大家都好好休息,阅兵之事明日再说。

元拓和善一笑,“王爷您赶路想必也累了,小将带您到营帐歇息。”

德亲王含笑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发现那笑均不达眼底,并肩而行,一边说些有的没得,德亲王认真的多看了穿着一身戎装的元拓几眼,眉头有些轻颤,怎么看怎么觉得元拓似曾相识,不是与故人的相似,反倒是另一种感觉……

元卓落后元拓几步,抬头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莫名的有一瞬的混淆,几乎一样的背影,让他都有些分不清谁是谁,元卓的心里一颤,想起了一些连元拓都不知道的往事,心里对这几日德亲王的到访,多了一分提防……

安置好了德亲王,若是一般然改回配这个监军喝上几杯,元拓本就不爱那些应酬,对德亲王的隔阂已久,做这些给外人看也没这个必要,只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德亲王的营帐里,德亲王随身的侍卫长是个耿直的人,对元拓十分不满,一边吃饭菜一边抱怨,“王爷,那小子太目中无人了,安阳家倒了他算是哪根葱,都是些吃里爬外的东西,草,早晚把他也办了。”

德亲王抿了一口酒,轻声道:“那小子也不是一般人,是个会练兵的人,是个人才。”

“一个冒头小子罢了,王爷夸他作甚,他算个鸟。安阳家虽然表面上对他不管不顾,但要没有他哥,他现在骨头渣滓都没有了。”

德亲王听着老伙计的唠叨,似是想起了谁,沉默了半晌才,才道:“不管有没有安阳家元拓都是个可造之才,现在镇守边关的,袁北,赵南,白东,加上他身边的九位副将,一共十二人都各有所长,每一位都是德才兼备,万夫莫敌,和元拓都如亲兄弟一般,对他绝无二心。除了这十二副将之外,他身边还有,朱雀,腾蛇,麒麟,青龙,白虎,灵鹭六个护卫,以及六位身份不明的暗卫。他身边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也都是独当一面的人才,所以就算他没有盟友,自成一派,元拓也依旧是一股谁都不能忽略的势力。”

德亲王说着,又抿了一口酒,“元拓这个人看似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但是他很聪明,不然他陛下也不会容许他活到现在。”

侍卫长摸了摸鼻子,撇撇嘴对王爷的话不太明白,德亲王看着侍卫长的傻样,也没再和他说下去,望着酒杯若有所思,眼里浮现出那个站在元拓身边的陌生小兵,敏锐的嗅觉让他察觉到了一些猫腻……

元拓的大帐里,九位副将军和六个都集中在元拓的营长里,一人捧着一个大海碗,吃着军营的大锅饭。

没办法宴席只准备了一桌,仓促之中食堂没办法给他们这些人做小灶,他们这些人只能吃大锅饭,不过除了元卓和元拓其他人都是苦出身,对吃要求不高,而且饿极了吃什么都香。德亲王两个人同吃都有人在抱怨,这边人多嘴杂,抱怨自然也不少,麒麟抱怨的最多,但元拓冷哼一声,所有人就都收声了。

元拓安排了几句,叫腾蛇把他们的人,从德亲王的营帐附近撤走,都收回到自己的营帐这边……

夜,所有人都走了,大帐变得冷冷清清,元拓端着一本孙子兵法,坐到了椅子上,目光阴沉,元卓知道元拓现在心思很乱,沏了一壶清茶送到元拓手边,元拓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元卓扬眉一笑,“小心应对,他发现不了什么,皇帝要靠你来制衡德亲王,德亲王也知道,为了让皇帝安心,他不会轻易对你下手的。”

元拓没说话,盯着元卓那澄清干净的眼眸看了一会,拿起了元卓沏的茶,抿了一口,“明天你不要去了。”寥寥几个字,就让元卓就明白了元拓的意思,平凡的脸上扬起一个轻笑,“我不去,更落人口实,不会有事的,若是真被他看出什么,现在也不会和你冲突。”

元拓看着元卓的笑,觉得十分安心,慌张的错开视线,喝了一口茶冷声道:“留你在身边,真是个麻烦。”

元拓的抱怨,让元卓觉得元拓好笑,顺嘴就回了一句,“是啊我也很好奇,你怎么会把我这个大麻烦找来带在身边,随便把我丢给是,都比待在身边好啊。”

面对元卓的的调侃,元拓心里恼怒,看着元卓那明显带笑的眼睛,却说不出狠话,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虎着脸命令元卓给他倒茶,元卓想笑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任命的人给添茶。

两日前的绵绵细雨,此时已经没有了丝毫痕迹,晴朗的天气,明媚的阳光,还是大教场还是昨日的那些新兵,不痛的是昨天的列队变成了操练,有人的在练骑,有的在弯弓射箭,有的在全武行……

德亲王和元拓一边走一边品头论足,德亲王对元拓的炼出来的这些新兵很满意,破天荒的夸赞了元拓几句。

绕场一圈,两个人带着各自的十几个人坐到了昨天就搭好的台子上,德亲王开始夸赞元拓手下的人了得,不他手下的人强多了,元拓笑着道,他的人怎么能跟德亲王的比。

德亲王摇摇头,说了句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一句话可是激起了千层浪,德亲王他手下的人可就不高兴了,瞪着眼睛面面相觑,几个硬脾气的人,说要和元拓手下的人比划比划,德亲王也元拓两个人都没吭声,元拓手底下的人得到元拓的暗示一个个安静肃立,显然是不想打这场仗,连脾气最冲最憨的麒麟都没出头,但是元拓不想打,这场仗就真打不起来吗。

站在六位护卫中间的元卓,看着一脸平静眼里精光的老王爷,看来他和元拓的担心恐怕要成真了,这老狐狸肯定是看出了什么端疑……

24、比试

德亲王看着属下们一个个请战,佯装没办法的摇摇头,笑着冲元拓道:“安阳将军要不就来一场比试如何,我这些家丁都让我惯的无法无天了,搓搓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元拓看着满身战意的那几个家将,看着德亲王那笑里藏刀的样子,扯了扯嘴角,谦卑的道:“王爷高看了,萤火之光怎敢和日月争辉,我身边的这些弟兄都是野小子出身怎么能和您的人比试。”

德亲王没来得及开口他手边的侍卫长,吼了一句,“将军这样推三阻四的,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人,还是怕我们伤了你的人,将军手下不会都是些酒囊饭袋吧。”

元卓听着这话都觉得扎耳朵,元拓和他的那些手下就更别提了,元卓灵敏的应道了此起彼伏的骨骼活动的咯咯声,和磨牙声,这根本就是激将法,元卓知道元拓不想下套,也不愿意下套,但看看低下的那些小兵,已经有不少人听见了,元拓要是要是再退让,难免会让这些新兵瞧不起,对元拓在这些新兵里的威信肯定会有影响,元卓的眉皱了起来,抿着嘴暗自衡量,两边孰轻孰重。

德亲王不痛不痒的吼了侍卫长一句,让侍卫长闭嘴,眼睛瞄向了元拓,眼神是十足十的挑衅,元拓忍字当头,依旧是没说话,站在六卫中间的元卓,看着元拓的背绷紧了,元卓知道元拓肯定是想忍下去,但权衡弊利,元卓迈前一步,站到元拓身侧,“将军,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咱们要是再不迎战,就太小气了,德亲王的人有本事,咱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元拓转头看了一眼元卓,四目相对,心有灵犀,都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元拓没说话,元卓走前一步看向之前一直在叫嚣的侍卫长,彬彬有礼的道:“我们应战,咱们就在这大教场上比试比试,也让这些新兵长长见识。”

元卓说着转身和几位副将们释义了一下,副将们点点头跳下擂台让所有的士兵列队站好,空出了中间比试的四个擂台。

规则协定是两方对战五十招有人被打倒或大侠擂台便是输,过了五十招未分胜负视为平局,规则定的顺利,但选人的时候却争执了一番,那边的十四位凌云铁卫没有一个愿意退出,再加上侍卫长一共十五人,元拓这边加上元卓正好是十五人,元卓知道较量什么的只是个幌子,自己才是德亲王的目标,要是不主动参加只惹来怀疑,便自动请战,并表明自己只是刚开始学武,只是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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