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纹(穿越 生子 第一部)中——落叶归途

作者:落叶归途  录入:04-29

“好,我正想跟廖将军过几招。”

李然笑着比了个请的姿势,便率先上了擂台。

廖卫一步步跟着走上去,他每跨一步,整个擂台都被震得不住颤动。

瞧着这样的阵势,还未开打,沈泽已然替他的那位顶头上司担心不已了。

他二人上了擂台,站在擂台两端,对面而立,默默打量对方。

李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等待对方发起攻击。敌不动我不动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廖卫先耐不住,一掌劈过来,那股气势,仿佛是要将对手打趴在地再也不能起身。

李然一个前滚翻逃过他这一掌,顺势单脚一揣,未曾想这廖卫的下盘扎实之极,这一脚根本没能撼动他分毫。

廖卫为了给这位新统领一个下马威,可是卯足了劲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的,是以招招都毫不留情,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杀招,但

也狠得让在擂台下方观看的沈泽冷汗直冒。

这位新统领是何许人物,别人不知道,沈泽还是记得的。

皇帝陛下当日提起此人时的语气有多深情,他可都听在耳里了。

如今廖副将俨然一副拼命状,沈泽怎可能不慌?

更何况他在军中待了段时日,对于这位廖副将的身手也早有耳闻。

擂台上,李然刚刚避过对方的一记横扫,暗自啐了一口,心想这廖卫看起来五大三粗,动作却不失灵活,幸亏那些年为了保命,

他总算是练就了一副好身手,否则早被对方踢下台了。

四周是围观的人群,千万双眼睛盯着,他想认输都不行。

按理来说,比武又不是搏命,分出输赢就行,搞得太认真做什么?

然则一方一副不把他打到求饶绝对不肯罢休的气势,委实让他恼火。

廖卫招招紧逼,李然连滚带闪,还是吃了对方几拳头,看起来非常狼狈。

小六子在一旁急得干瞪眼,唯有咬着帕子来缓解心中的惊慌。

“还不早些认输吗,统帅?”

廖卫见自己已然占据上风,脸上渐渐露出得意和轻视之色。

李然冷哼一声,乘着对方放松的时机,脚下几个碎步,一阵闪躲逼了上去,左手一把揪住廖卫的右腕,右手顺势拽住他的手肘,

上右步封其脚势,霍地转身,腰部猛一发力,一鼓作气,一个过肩摔,将那个两百多斤的莽汉硬生生给摔了出去。

这一招,正是柔道里面的一个基础性动作。

而这一幕,几乎怔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迄今为止,能将那位人高马大的廖副统领摔一个人仰马翻的人,似乎还真没几个。

廖卫一脸难以置信地仰面躺倒在擂台上,脑中一片空白。

这位新任统帅身手敏捷,这是他在跟对方交手之后便明白的事。

是以他并没有轻敌,反而拿出了百分之百的实力来和对方比拼。

但对方的身手委实古怪之极,脚步移动更是令人匪夷所思,手上招式也经常出其不意,让他防不慎防。

更令人纳闷的是,这位统帅不仅身手敏捷,眼神中甚至还隐隐透着一股搏杀之气,那样的神色,根本不该是一位深宫之中的男后

应该有的,仔细想想,反而更像一名有着丰富御敌经验且一度浴血沙场的将士该有的气势。

所以被对方摔出去的那一刻,廖卫是真的震惊了。

廖卫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李然一脸戒备地望过去。

这位副将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凭他混黑道这么多年练就的身手,都没能在对方身上讨到一点便宜,可见此人确实有些能耐。

然则再继续下去,两人显然会打得越发难分难舍,单拼体力,他自问绝对不是廖卫的对手。

眼看着二人正斗得难分胜负,未曾想廖卫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停战了。

他朝李然拱了拱手,脸上再没有方才的轻视之色,虽说还谈不上有多尊敬对方,但眼中流露的赞赏之意已经极为明显。

他就是这般坦率之人,喜欢便喜欢,讨厌便讨厌,什么都分得清清楚楚,像楚河汉界般泾渭分明。

当然,谁也未能料到,眼前这个横看竖看不像是个骁勇之将的男人,多年后竟成了北烨朝的护国双壁之一,与那位令人闻风丧胆

的厉将军一道,闻名于十一国,为北烨一统天下打下了坚不可摧的基石。

当然,这一切还是多年以后的事。

此时此刻,他还是寂寂无名的,甚至在军中连脚跟都未站稳。

第四十五章:情爱两难

廖卫朝对方行了一礼,这一场肉搏战便收场了。

谁胜谁输已经不再重要,那一记过肩摔的效果着实惊人,众将士望向李然的眼中俨然多了几分敬佩之色。

再没有一个地方,能像军中如此公平了。

然而,这还只是开场而已。

廖卫不再纠缠,李然当然是高兴的。

他走过去,握住对方的手,笑着说道:“廖将军,多谢你让着我。”

廖卫自然没料到对方会有如此怪异的举动,然而他的右手被这般俊美的人物握着,虽说对方并不是女人,但还是让他红了脸。

好在他本就长得跟块黑炭似的,也看不大出来。

一场比试之后,李然豪气顿生,视线在擂台下方扫了一圈,朗声问道:“下一场的剑术,谁有兴趣上来和我过两招?”

这一喊,顿时就有了几分主帅的气势,众人皆是一怔,继而就见那位一脸精明的孙淼提剑走了上去,

对方神色间喜恶难辨,看来比廖卫还要难对付。

“孙将军,刀剑无眼,我们今天点到为止,行吧?”

孙淼未说好也未说不好,李然小心肝一跳,暗忖肉搏战被对方打几下也就算了,反正也不会见血。

如今他二人都手握兵器,万一斗得狠,这姓孙的在他身上划两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请李统帅赐教!”

孙淼说完,只听铿锵一声,第二场比试便开始。

李然那把刀拔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惊奇非常。

此刀刀刃呈菱形,刀尖呈弧状,众人从未见过。

其实他们觉得稀奇也不足为怪,因为这把刀是根据日本军刀的结构所打造的,双刃锋利自不用说,而且还非常轻便。

这把刀是李然特意命人打造的,因为北烨的剑虽好,但用起来太过笨重,李然临时起意,画了把日本军刀,让江云找工匠替他打

造了一把。

与之相比,孙淼乃是氏族出生,他手中的那把剑,乃是祖上所传,虽说还不至于削铁如泥,却也是一刀封喉的。

是以单论兵器,似乎谁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擂台之上,比试已经开始了。

孙淼手上的长剑挥舞生风,李然被动地挡了几招,一副节节败退的架势,眼看着就要跌下台去了,只见他身子一矮,于电光火石

间躲开对方的剑风,继而一个前滚,险险逃过了一劫。

孙淼眼中一阵激赏,反身以一个俯冲的姿势,朝李然刺了过来,继而剑尾一扫,只听哗啦一声,李然的衣袍一角便被削了道一寸

长的口子。

李然心有余悸地低头瞧了瞧被割开的衣袍,暗忖好在自己刚才闪得够快,否则这一道口子就不是划在衣服上这么简单了。

孙淼见形势对自己大大有利,连着又是一阵猛攻,李然皆堪堪躲过,身上好几处地方都已经挂了彩。

如此看来,对方剑术虽然和江云那样的高手无法相提并论,但对付他显然是绰绰有余的。

众人在一旁看着,谁输谁赢似乎早已分晓。

这样下去,似乎只有被宰割的份了。

李眼心念一动,余光一扫,瞄准那把被他丢在角落里的剑鞘,一个翻滚过去,将刀鞘拾起来,继而一手执刀,一手执鞘,挡下了

对方的又一阵猛烈进攻。

孙淼哪里见过有人这样比剑,心中一愣,行动自然就慢了几拍,李然瞧准时机,剑鞘一个横扫,孙淼下意识便去挡,与此同时,

李然握刀的右手也逼了过去,孙淼正欲再挡,但他的剑被李然的刀鞘一挡,而李然的那把奇怪的长刀已经逼到了他颈侧。

于此同时,只听见咔嚓一声断裂之声,孙淼的剑硬生生地停在了李然腰侧,而李然的那把剑鞘,已然断成了两截。

这招双节棍的理论,看来被李然活学活用得还算差强人意。

一时间,校场里静得出奇,众人皆屏气凝神,唯恐漏看一二。

沈泽的额上已经沁了一层汗,小六子则大张着嘴巴,一副被吓呆的神色。

然后就见台上二人同时收了剑,互相朝对方抱了抱拳,彼此眼中都不乏欣赏和赞色。

“孙将军身手了得,佩服佩服!”

“统帅身手奇特,属下输得心服口服!”

“哪里哪里!是孙将军技高一筹,我这是雕虫小技,实在胜之不武!”

李然笑着拍了拍孙淼的肩膀,继而与他相视而笑。

他二人互相谦让,小六子却在一旁看呆了,暗忖他们太子殿下何时变得如此有涵养懂礼节的?

不得了啊了不得,天要下红雨了不成?

事实上,李然在凤宫面对他们这些近人的时候,言行举止再如何随意,都无关紧要。

但今时不同往日,有十几万将士在场,他自然要在门面上下足功夫。

两场比试过后,先锋营的众将士望向李然的神色都变了。在崇尚武力的北烨,没什么比实力来得更具有说服力。

李然笑着扫视众人一眼,继而让他们散了,带着一干将领回到了营帐。

沈泽今日终于见识到了这位新统领的身手,心中佩服之情顿生。

或许是因为他的视线太过灼热,李然到后来都有些招架不住,遂将他召至跟前,笑着说道:“沈将军,以后要麻烦你多多照应了

。”

对方如此礼贤下士,沈泽心中一阵惶恐,恭恭敬敬地抱拳朝李然行了一礼,说道:“殿下客气了!属下定当竭尽所能,为大人解

忧!”

“别这么拘谨,放松点啊。”

他二人说完,李然抬头去看,见众人还站着,便招呼大家坐下。

众将领将军中的情况跟李然大致汇报了一番,一下午很快便过去弓,太阳落山时,李然才领着小六子回了宫。

众人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思各异。

回到凤宫的时候,天已经大黑。

入了内殿,就见江诀正坐在殿中央的凤椅上,脸上隐隐有担忧之色。

李然前脚一跨进殿门,江诀立马起身迎了上来,待看清楚对方身上那几道口子时,虽然还是一脸的不动声色,眸光却禁不住紧了

紧。

“殿下可终于回来了。”

王贵一脸如释重负地感慨了一句,李然脸带不解地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江诀,江诀却以眼神示意王贵噤声,说道:“你先去后室

梳洗一番,朕与逸儿在前殿等你。”

对方脸带笑意,李然低头瞧了瞧自己浑身狼狈的模样,点了点头,继而在那三个丫头的簇拥下,进了后室的沐浴间。

三个丫头一边替他梳洗,还不忘一个劲地在他耳边唠叨,自然是替江诀好话说尽。

梳洗过后,李然一身清爽地来到前殿,见江诀和江逸已经在圆桌旁坐定了,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跟满汉全席似的。

江逸见了他,猛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作势就要往他怀里扑。

李然几个跨步上去将他拎起来,笑着说道:“我不在家这一下午,你有没有乱来?”

江逸嘴一噘,说道:“爸爸,逸儿没有不乖!”

小太子脸一瘪,一脸的委屈和伤心。

李然敲了他脑袋一记,说了句别装了,把那小子气得顿时红了脸。

江诀在一旁看着,失笑般摸了摸江逸毛茸茸的小脑袋,望着李然问道:“先锋营有人为难你了?”

李然一边嚼着美食,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肯为难我,说明还不算太坏。”

江诀盯着他看了片刻,说道:“看来不用朕帮忙,你也能做得很好。”

李然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那几个将领,你以为如何?”

李然沉默片刻,说道:“王觉年的副将廖卫没什么心机,后备营的孙淼看起来是个挺精明的角色,不太好唬弄。沈泽这个人心思

比较单纯,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另外两个人,暂时还看不大出来。”

江诀点了点头,先给江逸夹了筷菜,作势又要夹给李然,李然捂着自己的碗,淡淡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江诀伸着筷子在空中停了片刻,继而讪讪地收了回去。

江逸的视线在他二人之间扫了个来回,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也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二话不说,伸出自己的小筷子,从江诀筷

子里夹了一块孔雀肉,执拗地放进李然碗里,说道:“爸爸,这个好吃!”

李然哪里看不出这小子的心思,颇具警告意味地瞥了他一眼。

小太子一脸天真地盯着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李然被他那样无辜的神色闹得没辙,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将那

块孔雀肉送进了嘴里。

宫中御厨的手艺自然非同一般,孔雀肉本就鲜美,如此用面粉裹着一炸,再淋上汤汁,真是说不尽的鲜美酥脆,恨不得将舌头都

吞进去。

江逸见李然喜欢,立马拉起江诀的手,将剩下的几块也一并放进了李然碗里,未了还朝江诀得意一笑,看着好不可爱。

李然瞧他那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便赏了他一记爆栗,小太子一脸委屈地瘪着嘴向江诀求救,后者却一脸温情地望着那个罪魁

祸首,一点也没有帮他讨回公道的意思。

江逸小脸一板,不高兴了!

后来任江诀再如何哄他,你小子就再也两不相帮了。

李然坐在一旁,兀自悠闲地吃饭。

用完膳,小太子被抱着去洗漱了,李然和江诀回到内殿,一边喝茶一边讲事,后来就说到了王美人滑胎一事。

画眉早就被收监了,但至今仍死咬着不肯招供,还把罪责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小崔则仍在等着刑部的判决。

提起这个小崔,李然心中仍然觉得有些疙瘩。

其实真要论起来,璃然他老子毕竟斩了对方全家,小崔若是不恨,那也不太现实。

但此事又是柳风私自贩运乌砂矿给西平在先,如此通敌卖国之举,被璃柯定了个满门抄斩之罪,在这个皇权大过天的时代,也算

是咎由自取。

况且,柳月和柳俊作为柳风通敌卖国一案的漏网之鱼,按理来说,这死罪肯定是难逃的。

但是一想到那个女人为保家人而牺牲性命亦在所不辞的勇气和气魄,李然就觉得有些震撼,也有些替她可惜。

所以对于这个柳月,也就是小崔,他到底还是存着一些同情的。

当然,对于江诀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斩草除根!

“小崔的罪行判下来了?”

李然喝了口茶,淡淡问道,江诀摇了摇头,说道:“主事的那个婢女还没招,刑部会先将此案了结了,再一并给她们定罪。”

“像她这种情况,差不多应该就是死罪了吧?”

江诀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按照北烨律法,毒杀龙嗣,当满门抄斩。

如今她孑然一身,满门抄斩其实也就是她个人的斩刑。

李然想了片刻,悠悠开口问道:“怎么才能判轻点?”

对方神色郑重,江诀被他看得一愣,问道:“她与你有血海深仇,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江诀说完,李然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就她那点本事,还害不了我。”

“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江诀一脸无法苟同地摇了摇头,李然不以为然地瞥他一眼,说道:“你连一枪穿胸都没死,哪里会怕她一个黄毛丫头?”

“一枪穿胸?何人有如此大的能耐?”

江诀一脸的不敢置信,李然知道他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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