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之脱变（第二部 上）——果果小豆丁

“是他不该为了收土地，”博城言说出自己的理由，“出打手，害得好几户人家被迫卖他田地，搬离老祖屋，前不久我听闻他儿子酒后驾车撞死了4个人，伤了7个，有2个昏迷不醒，坐牢是坐定了，钱也赔了，17万一条人命，多廉价啊，安道理我请的工人一个月2000块是不是太奢侈了，改天我也买断好了。”博城言开玩笑，“说真的，他儿子就算拿去枪毙，杀十次我都嫌少。”博城言最最看不惯这种伤天害理的人渣。

“你好暴力哦。”博康推博城言，要博城言不要搂着自己。“又染发，准备混黑社会啊？”

“那你要不要做大姐头啊？”

博城言一靠过来，博康又用手推他，“不要。”

博城言就是不依博康，硬要搂着博康躺在床上，“再说，我哪里暴力了？我温柔得很。”靠近博康，“宝贝，香一个。”

“不要了。”博康最清楚了，给博城言香一个之后就不是一般的香一个了。

“要了，我可以晚点去上班的。”博城言硬要博康亲自己，嘟嘟嘴巴，“嗯嗯……来来……亲亲……”

“城言。”博康真的不想跟博城言那个。

拒绝我？难得我想要呢。博城言失望，下巴靠着博康光裸的肩膀，“爸，你是不是生气了？”博康会拒绝自己，一个是有心事，一个就是对自己做的事不满意。

“怎么说？”

“你很少做不随我意的事情。”博城言不想说得太过。

“城言，我……”博康想说，但是，“算了。”

跟我说话有那么难开口吗？是不是心里有什么变数不让我知道，还是说……博城言搂紧博康，“爸，别告诉我你爱上洛了。”博城言跟谁比都没问题，就是跟洛比，博城言不敢说自己有十全的把握让博康回心转意。

“什么？”博康想不到博城言会这样想自己。

“只要你一直爱着我，我保证有一天我会比他强，比他还要有魅力，到时候，不管是光明，还是黑暗，我都不会让他们主掌我们的命运，”博城言眯眼，眼泪闪动，“爸，我需要你，所以……别被我以外的人吸引。”

“傻瓜。”博康翻身面对博城言，屋里太黑，他的表情博康看不见，但他眼里的水光是那样鲜明，“是我需要你，不是你需要我，要是你在此刻放弃我，我不会怪你，”世间有几个男人能耐得住寂寞？“走时，默默的离开就好，不然我会不习惯的。”

“我才不走，打死我也不走。”博城言付出的不只有心，还有自己的热情，抬手拨开遮住他脸蛋的发。

博康握住博城言的手，“素言有好好照顾你吧。”

“这就是你刚才想说的话吗？”轻轻揉他冰冷的手指。

“猜中了何必要向我求证？”博康是真的不舍得跟其他人分享博城言的爱，可世事无常，“我想过，其实三个人相处，也不是很难。”

“心是不能一刀两半的。”博城言对于爱情的定义是专一的，“专一，不是我的意志，是我的感觉。”

博康眯眼投入博城言的怀里，紧紧靠着，“我也是，我也是……你要是同意分享，我会抗不住，我会发疯的。”

既然害怕为何要提议？博康的自相矛盾，博城言只感觉心痛，未发觉是个错，“我爱你，要记住，我爱的是你，不论几个明天，不论你我身处何处，你和我都要在一起，”就算是死，也要紧拥到第二次轮回的开始。“要记住，一定要牢牢记住。”放弃是懦夫的行为，既然爱了，就要承受。

“嗯，我会记住。”

博城言手掌顺摸他的背，亲吻他的额头，“今年过年，我没能带你去看烟火。”博城言很抱歉到现在还没找到证据推翻博康的罪证。

“没关系，你不会让我等很久的，”对博康来说，翻不翻得罪证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博城言不要太累，不要太操心，“不是吗？”

“嗯。”博城言点头，下巴压近博康的劲窝。爸，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认为在这里住到满刑期也没什么大不了。博城言心好酸，博康相信博城言，博城言却不能相信自己，博城言似乎能读懂博康心中真实的想法，不拆穿他，博城言只好偷偷的落泪。博康太随和善良了，完全没有报复的心态，一直在适应周围的环境，而不是让环境适应自己。博城言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不够有力，自己的胸膛不够厚实，遮不住博康温柔而脆弱的心。谁能赐予他们勇气？让风雨过去，重现彩虹。

第二十章：博城言身上就差领带没打好了

天亮了，博城言要去上班，博康比博城言早醒来，先简单的穿好衣服，过一会博城言醒了，博康给博城言拿衣服，一件件给博城言穿上，好几次博城言对博康说过不用他帮自己穿衣服，已经不是孩子的博城言还要博康早早起来帮自己穿衣服，其实这也不是件见不得人的事，里面有博康对自己深深的爱意与无数未知的牵挂。博城言不是出门办什么大事，但博康看不见就是担心，平常博城言一出门博康就会要求博城言给自己打电话，发短信。

博城言身上就差领带没打好了，博康站在博城言面前，手指弄着博城言脖子上的领带，博城言看着博康，弄弄他头上的发，博康打好领带，后退两步看博城言穿上休闲西装的整体样子，很满意，不过……博城言那一头咖啡色的头发，博康怎么也看不惯，邹眉，不说自己不喜欢，转身开门，看见一早就在门口候着的监狱警，博康微笑拿走他手上的热水壶，进门，关上门，从床底下拿出洗脸盆，用冷水浪一下，倒热水进盆子。

博城言坐在床上看博康蹲下的身影，好小个，好可爱，“爸，你不喜欢我的黄头发啊？”博康不说，博城言也能看出来他不喜欢自己的头发。

“你是中国人，染什么发啊？想出国？还是想变种啊？”博康口气不算差。

博城言抿民嘴，被博康说教是理所当然的，博康那个时代的人，爱国之心是很强烈的。“我不就是染个淡淡的咖啡色嘛，又不是大黄色，你干嘛那么反感嘛。”博城言嘟着嘴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博康用热水湿毛巾，拿杯子倒半杯热水和冷水搅合，挤出一点牙膏粘牙刷，走过来递给博城言，“那，刷牙。”

博城言接过杯子和牙刷，小声的“就为了个头发对我凶巴巴的。”走道水龙头旁边的出水口蹲下，刷牙。

“你说的我可都听见了啊。”博康耍博城言，“以后你在我身边再小小声的说话，你就死定了。”

“嗯……”博城言刷着牙，应博康，早知道就用心说。

“你是不是在想，不用嘴巴说就好了啊？”

博康的分析是和博城言所想的有几分差别，可内容意思基本相同，博城言刷好牙，浪浪口，拿杯子还给博康，“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还真说对了？博康好像笑，面对博城言，表面功夫还是要做齐全，“好吧，原谅你。”拿拧干的热毛巾给博城言擦脸。

博城言手掌拿过博康给自己的热毛巾，往自己脸上一抹平，交给博康，“爸爸……”扮童音。

“干嘛啊，用那么恶心的声音跟我说话。”博康不跟他闹。

“啊……”怎么变得那么快啊，以前很合拍的说，“你都不幽默的，不跟你玩了。”博城言抓抓自己的头发，“我走了。”拉拉自己的外套，走去开门。

“等一下。”

“干嘛哦。”不是不和自己玩吗？干嘛叫住自己啊？博城言回头。

“你不用镜子照照你的鸡扒头啊？”这个是什么造型啊？东倒西歪之外还干枯得乱糟糟。“难看死了。”

“很难看吗？”博城言用手再扒扒自己无厘头的发型“我觉得挺好的。”

博康忍不住了，“呵呵……”博城言的样子不算很糟糕，“你就不怕人家说你丑啊？”好好的长相，糟糕的发型，真是无语，又搞事。

“你觉得我帅就行。”也不知道博城言从哪里来的自信，会认为博康会觉得自己帅气。

“你哪里帅了。”博康无奈博城言的自恋。

“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我不是西施，但也算是一代美男子吧……”

博城言一直说着对自己的感言，博康听着就觉得好笑。博城言的外表的确变了很多，脸型带点瓜子，眉毛、眼睛、鼻子没变，嘴巴颜色变了，淡淡的黄色，变化是表面的，只要心不变，博康可以接受，“小滑头。”

“不小了，老婆都娶了。”

“谁敢嫁你啊？这么多事的。”

“只有工作，才有钱，有钱才有饭吃嘛。”博城言强词夺理的本事是多次请假来见博康学来的，没有博城言掰不赢的，只有博城言不想掰的。

“你很穷吗？”博康看不出博城言这个钱罐子会破，“钱赚不完的，够吃，够穿就好了，要多了，辛苦自己。”博康没把话说完，也许是不好意思吧。

“没有人为我心痛吗？”博城言厚脸皮硬要博康当自己面承认。

“……”博康眼鼓鼓看博城言。

“我知道我长得帅，你不用应为我长得帅就这么用心看我，眼睛掉出来，我可不会装的啊。”

“你……”博康笑不出来，也气不上来，推博城言到门口，开门，“你去上班啦了。”真是可恶得要命。

不说就算了嘛，干嘛排斥我啊？博城言卡主门边，说什么都不出门。博城言的行为换来博康更鼓的眼睛，不对，是嘴巴，“好了，我去上班，”博城言妥协。

博康停手不推博城言。

博城言瞟一眼博康鼓鼓的嘴巴，想到什么，“呵呵……真乖，知道老公出门前要打啵。”博城言低头亲博康的嘴唇，那么轻轻一下，马上转身走人。

博康还未反应博城言就亲过来了，现在反应过来，“啊……”博康大叫，“死男人。”气得跳脚，转身进屋，猛的关门，放低音调，“人家没刷牙呢。”对博康来说亲嘴皮子跟张口接吻是一个档次的，“死人了。”赶紧拿杯子和牙刷漱口。

第二十一章：博康未成发现自己的行为挺搞笑的

博康未成发现自己的行为挺搞笑的，早早发现的博城言，每每遇上机会都会逗逗他。一直兼任博城言司机的戈俊东，“你笑什么啊？”从监狱出来就笑个没完，“一大早就笑，不怕抽风啊？”

“我抽风才好，可以放大假。”博城言摸摸头。

“你这副身子骨，想请病假……”戈俊东摇头，“我看不行，装病到可以。”

“说的也是。”博城言皱眉，“以后……生病两字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了。”

“那还不好啊。”戈俊东不懂生病有什么好的，“我说城言，你家那么有金，干嘛不买车啊？”

“怎么，讨厌我坐你的车啊？”

“不是，”戈俊东跟博城言混久了，觉得博城言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有自己的车，出行方便。”

“我还能去哪呢，一是回家，二是工作。”博城言说得自己好不会生活似的。

“我看不是吧。”

“对，不是，是我老婆不让我买车。”博城言有几听博康的话，认识博城言的朋友都知道，“怕我出车祸，怕我出去花心。”

“就你那胆，出门花，还得搞个警报器。”

博城言微笑，“我是老实人，恐怕用不到吧。”

“我想也是。”戈俊东跟博城言相处多了，说话也就客气很多。送博城言到医院门口，停好车，“祝你今天过得顺利。”

“谢谢。”博城言下车，照常到医院里上班，今天和昨天没什么不一样，博城言一出现在医院，就有一堆要博城言亲自看的东西压得博城言喘不过气，全是病人的病历表，“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要排队，没轮到你们的，不要来烦我。”叫门卫过来带这群人走。“真是。”博城言到总台拿一张今天排队到谁的清单，才拿到手，看不到一分钟，排在第一个人的名字改了，“这是什么啊？唬我啊？”博城言记得今天排第一个的不是这个人。

“这个人凌晨死了。”做清单的护士小声的说。

“给我看死亡报告。”博城言伸手。等了好久，手指都要冻僵了，“拿出来啊……”

博城言吼她，她哆嗦一下，“对不起。”

“我就知道，别以为我只看名单医人，我有脑的，”博城言真觉得他们是不服气老搞一些事杀他人威风，“上次说有人退位让贤，好品德，好说法，可这里是现代，谁不珍惜命啊，巴不得用他人性命换自己时间的时代，我会信？”博城言丢名单在桌面“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按原有的顺序排好，错一个，你就要负责给我他们退出的质料，记住，别搞得前后不搭。”博城言不打算把话说得太狠。“3个小时给我。”

“是。”护士拿起名单，坐下，从电脑里调出电子文件。

这个世界真是黑暗啊，博城言清楚会调动安排顺序的不是护士本人，是上面的高级人员，想必过一会一定有领导叫博诚言上去见校长。博城言不怕见校长，就怕校长支支吾吾不够自己说，走过熟悉的拐道，进电梯，按值班楼层，无聊站在里面看数字一点点加大，到点了，电梯门一开，博城言不巧撞上个急冲冲的男人。男人撞上博城言不道歉，跟身边的老医师说个没完。博城言认识那个老医生，还有老医生身边的副院长，至于那个男人嘛，“是你。”博城言见过他，而且印象非常之深刻，“原来这个世界有报应的。”冷冷的笑，鄙视他曾经的傲慢与辉煌。

“你是谁啊？怎么这么没素质的？”对方扭头不看博城言，跟别的医生说话。

不想看我？我还不想看你呢？博城言挑眉，要走。

“城言。”副院长跑过来，“城言，你在就好，他亲人的病只有你能医治。”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博城言不想救的人说什么都不想救。

“城言我是副院长。”副院长拿自己的权位压他。

博城言讨厌别人用权位威胁自己，“开除我吧。”博城言无所谓，想要挖角的医院很多，博城言不愁自己没饭吃。

“你……”气死人了，自己堂堂副院长，竟要受一个一直不愿升职医生的气。

“能放开你的手吗？我不喜欢跟上级拉拉扯扯的。”博城言很绅士风度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