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番外——sspan

么做，也无所谓了，所以就不再那个打算了。干嘛问这个？

那你喜欢小孩子吗？刘以琛不理会他的问题，又问他。

也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反正没特别的想要的意思。

那，当你发觉自己只喜欢男性的时候，慌张吗？

是啊，当时还很小，15岁吧，到处去查书，确定自己不是病之后，又看到有不少的人也是这样子的才放心，到了17岁就到处混去

了。

刘以琛点点头，这家伙的启蒙还真早。我么，好像也没有特别的感受。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突然想到‘原来那家伙是男人

'，完后就这样。千万不能让眼前这个人知道他所指的‘那个家伙'就是他。

就这样？这就是刘以琛认识自己是个同性恋者时的感受？这家伙也太顺其自然了吧！

是呀，就那样。反正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自己是不会结婚不会有自己的小孩子，不过当时我不知道会有国家会认同同性婚姻的。

原来说了一大通，刘以琛是为了告诉自己，其实他对这些事情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在意这些东西。他就咕哝着说：我这不是见你

说的那么兴奋吗！

刘以琛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早就说过，你的EQ是为0分的。见赵越又撇了撇嘴表示他的不爽，他揽着他的脖子告诉他：可是

，我看见你这么认真在计划我们的‘未来'时，我真的很感动。我一直都说，你才是小孩子，多可爱呀！说过又吃吃地笑。

赵越伸手去咯吱他：什么可爱，还说！

呵呵，小孩子，有一个就够了，再多一个怎么了得。

第二天一早，刘以琛就被赵越呵醒了，他一边摇他一边问：以琛，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吧？以琛拉起被子盖在脸上，这个人，

什么时候记性这么好了。

.20.

放下筷子，赵越的眉头都皱到一块了。刘以琛瞄了瞄他，这人，早餐怎么吃得这么愁眉苦脸的，难道东西做得很差么？尝了一口

粥，不会呀，粥没糊，又绵，很好呀，又尝了尝其它的小菜，也没问题，难道是这些新做的素菜小笼包不好么？也不是，那到底

问题在那里？

还没开口，赵越就问他：以琛，我记得你们事务所是以经济事务为主的对吧？

是呀！怎么了？刘以琛奇怪地问。

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危险？没有呀，我们事务所一般都是民事的多，刑事案的很少，而且我也很少接案子。前两天正好有桩这样的case，是邻里失手

伤人的案件，我说让我也跟跟吧，正好练练，师父还不让。刘以琛有些愤愤不平地数落道。

赵越安慰他说：算了算了，这些案子还是少接点吧。我看现在这些犯罪的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少惹他们为妙。

刘以琛眉毛一挑，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报纸，其中一个标题是‘事务所被人放火，律师遭殴打重伤'。他不做声，这件事在

同行中早已传开，陈东一义愤填膺之际，已经正式代理了这桩案件，亲自出马带上刘以琛要和恶势力斗争到底了。他想，要不要

和赵越说好呢？

赵越又问他：其实我发现了。

啊，发现了？刘以琛吓一跳。

做你的当事人应该还是比较幸福的。

喔，怎么说话一半一半地说。刘以琛瞪他一眼，又觉得这话怪怪的：怎么幸福了？

你是个好律师呀！嘴巴这么密，一点风都不透。

刘以琛觉得脸红了：哎，这不是基本的守则和道德吗！怎么突然想起夸我来了。

我想起啊，你从前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一个人闷着，你从前老是发烧就是这样的原因吧，想想都替你累。微笑着说，脸上却满是

怜惜之意。又说：可是老闷着也不行呀，你就没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刘以琛故意想了下，说：有啊，怎么没有，每次到了差不多要爆发的时候，我就跑去找到那个树洞，然后把这些都秘密说了，就

好了。

赵越惊奇地说：真的？居然有这样的事。然后扑上去压住以琛呵他的痒，刘以琛被他呵得滚来滚去连连讨饶，赵越一边呵他一边

说：老耍我，逗我玩是不是？

刘以琛全身都软了，拉住他的手说：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你就饶了我吧。我跟你说实话，那个不是个树洞，只是个马桶。

赵越当场爆笑，整个人瘫在他身上，压得刘以琛连连呼重。笑完了，看以琛满脸通红，额头上也冒出薄薄的汗，他抻手去擦，按

住以琛的额发露出漂亮的脸，他凑过头去吻他，一如既往地陷在那温柔乡里。

赵越想，他和以琛认识有8年多了，按理说应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对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为什么他到现在他还可以时

不时在以琛身上发掘出新东西来呢。而且生活本身就是柴米油盐，在一起生活应该就是磕磕碰碰才是，可是好像并没有，而是如

鱼得水，流畅无比。从前自己害怕的事都没有出现，如何教他不惊奇。和以琛讲自己当年离开的原因，以琛却似乎不在意了，说

：不就是不想束缚，不相信自己爱上我了吗！赵越说：那是在巴黎那次，第二次呢？以琛翻着白眼说：大约猜得到！所以呀，我

才说你是个小孩子。赵越绝倒，表面上是坚决不同意，实际觉得以琛有双火眼金睛，自己的EQ比起以琛来的确低多了。以琛对感

情事总是尽力简单化，而自己要过了这么多年才学会这点，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有时再看看以琛，这个人这两年开朗些了，个子也长高了些，只是还是瘦，不显肉，面容一贯的精致，只是在外面时，为了要有

专业严谨的形象，平常总是穿西装打领带，头发也只是略略拿啫哩水弄一下，将额发扫下来，又戴副平光眼镜挡在前面，看起来

和平常的事业青年差不多。只有赵越知道这个其实是个闷骚的人，头发虽然只是略弄一下，却绝对不是敷衍了事的；西装虽然都

是欧洲的牌子货，也只是蓝色黑色多，还有一两套其它颜色的用来应付其它场合，大有乾坤的其实是下面的衬衫，都是陈云秀专

门找日本的设计师订做的，上面是些植物的图案，有樱花、菊花、梅树、兰草等等，只是露在外面部分的都只是纯色而已，偶尔

让人瞥到里面的图案，保证有惊艳的感觉；其它的衣服也是极讲究的，什么时候穿什么衣服，颜色的搭配等，还有鞋子等，单单

袖扣就有好几十副。赵越知道这些都是陈云秀为他做的，而且这都只是平常用的，家里还有一堆呢！

一个男人若是太过注重外表，难免会显得娘娘腔，可是没有，刘以琛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袖子一卷，不顾污猥地跳进臭水沟里去翻

证据；也会左肩背着电脑，右肩背着乞丐用过的行李，在无法行车的山路足足步行了十几公里，不理会它臭气熏天，就因为那是

证据；还有一次他一拳就将一个抢阿婆包的小偷打倒在地上。

这么个仿若翩翩贵公子般的青年才俊，出身不错，脾气也很好，招蜂引蝶是难免的，赵越有时也会担心，细想后又释然。这个人

呀，有时对一些芝麻大事情的挑剔让人火大；神经质发作时也让人恨不得掐死他算了；舒放压力的办法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对

着树洞或者马桶说，其实就是没日没夜地睡觉，也不吃饭，中间最多喝点水；有时似乎在思索国家大事的模样，其实是什么也没

想，纯粹是发呆罢了。有谁会知道这个人好皮囊下的恶劣性？只有自己！

连续下了几天雨的天空终于放晴了，北京城难得地露出了蓝天白云，阳光明媚也让人心情愉快起来，这样的好天气应该和相爱的

人一起吃饭的。赵越本来正想这样做的，他知道有间新开的泰国餐厅还不错，想着晚上和刘以琛一起去尝尝，结果却因为难得地

收到他妈妈的电话，要他今晚和家人一起吃饭而被迫更改计划。他打电话给的以琛的时候，以琛说没关系，反正他也正打算回家

吃饭呢。

对于家庭晚宴跑到酒店去吃，赵越是没什么意见的，不过，即不是节日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这就有点奇怪了。等进了包房时

，赵越顿时觉得不妙，首先映入眼中的并不是他的父母和那70多岁的老祖母，也不是周文涛，而是刘以琛的父母，周鹏和安倩。

赵越第一个念头是：事发了。再定一定神，这才看见包房里真是人丁兴旺啊，双方的家人基本上都到齐了。他的哥哥嫂子以及赵

圆圆，他的妹妹赵泉，他那长期居住在国外的父母和祖母，而那边除了刘以琛的父母外，还有周文涛和典着大肚子的陈云秀，安

靖杰在这就不出奇，为什么温笑也在？

门口砰地一声被打开，刘以琛冲了进来，嘴里还说着：对不起，我来迟了，啊，这么多人？！开头还很大声，越说越小声，等看

清楚屋里都有什么人的时候，他简直说不出话来了。

安倩招呼他坐到他身边，刘以琛询问地望向她，她微微地笑着向他点点头，他又望向周文涛，周文涛也向他打眼色以示安慰，他

这才敢探头去观察周鹏的脸色。要过了这么多年才可以和父亲重享天伦之乐，刘以琛当然是十分珍惜的。周鹏正在喝茶，感觉到

儿子在注视他，他也转过去看他，刘以琛见父亲虽然严肃，却脸色如常，并没有责备的意思，这才慢慢地向着父亲微笑，见周鹏

点了点头，刘以琛这才放下心来。

那边赵越虽然正和祖母聊着家常，眼睛却在观察着刘以琛，刘以琛端起假装喝茶，然后作嘴形问他：怎么会这样？赵越则回答他

：我也不知道。

反正两家人很奇怪地凑在一起吃了顿饭，席间并没有达成什么协议这类的事，也没有打架，也没有争执，尽管两家人都有些共同

认识的人可以作为谈资，赵越的祖母赵老太太也很健谈，但是总得来说气氛是微妙的，结局是平淡的。在赵圆圆打烂第三个碟子

，第二个杯子之前，大家和平地分手了。

两人坐在家中的时候，相对无言，继而失笑。这都算什么呀，为什么会这样？

这也算是好事吧，我们的事在双方家人中暴光了。赵越说。

也许。刘以琛还在苦苦思索中。

你猜，是谁把这件事捅了出来，然后把我爸妈和奶奶都请了回来了呢？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爆了个名字出来：赵泉。这个大嘴巴。

他们是特意回来看你的吧，我今晚表现这么差......刘以琛开始愁眉苦脸。

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满意，我满意就行了。赵越过去揽住他。

刘以琛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思考，过了一会，赵越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赵越。赵越‘嗯'地应他，刘以琛一字一句地

说：记得以后不要再给零用钱给赵泉。这个瑕疵必报的人。

不管如何，正如他们当初所想的一样，他们的事暴光了并不件坏事，周鹏并不是不知道儿子与男人同居的事，所以也早已没有了

愤怒之情了。赵越的家人也是早就知道儿子性向的事的，只是这次听说赵越似乎有定下来的意思，所以回来看看而已。

总之，周鹏没有对这件事发表意见，只是给了套房屋的锁匙，说是他24岁生日的礼物，虽然过了很久了。后来去看了那套房子，

也是和他哥一样在胡同里的一套独门独户的两层院落，两人觉得这里安静舒服，隐私性强，最重要的是这是周鹏对他们的一种认

同，所以他们收拾了一番就搬了过去了。

这天早上，赵越醒来之后在床上辗转了一轮，终于还是将睡得死死的刘以琛吵醒了，他问以琛：以琛，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出远

门了，不如出门去逛逛。

刘以琛通常在这种时候眼睛虽然打开了，神智却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说什么都是应好：行啊，你拿主意吧。

就去欧洲好不好？

你能和师父拿到假我们就去。拿得到才怪，陈东一现在一见赵越掉头就走，除了公事根本就不理他。而且最近这么忙。

那就这么说定了。赵越信心十足。啊，他都已经计划好，先到德国，然后再到意大利等国转一圈，当然，法国是肯定要去的，他

还打算在那给个惊喜他呢！

看了一眼旁边又沉沉睡过去的刘以琛，呵呵，你千万不要忘记才好，我曾经对你说过，只要你不赶我，我就在你身边呆一辈子了

。现在，就算你赶我，我也在你身边呆一辈子了。

完

《平淡生活世界杯》by sspan

严正声明，本文中关于世界杯和足球的言论，通通属于个人看法与爱恶，如果因此而让喜欢其它球队和某人的人不高兴，请闪避

！

2006年6月9日晚上十一点，万众期待的世界杯将在一个小时后揭幕。在这个闷热的夜晚，渐渐从喧闹恢复到安静中来，可能是第

二天是周日的关系，胡同里还时不时地传来一些声响。夜，已经深了，精彩却正开始。这时，一辆出租车驶进胡同里，它放下了

一个人后又离开了。

刘以琛已经有三四天没回家了，在此之前也是早出晚归，就连赵越取笑他比国家总理还要忙时，他都没有力气来反驳。家里亮着

灯，有人等待的感觉真好。

穿过客厅，虽然灯火辉煌却没看见人，刘以琛一脸狐疑地准备上楼，才走了两三格楼梯就停住了。本来楼梯下面的墙是封住的，

在装修房子的时候将它打通了，装上落地玻璃门直通花园，靠楼梯处放上书柜，放上一些休闲的书，再摆上茶几，专门用作谈天

看书的地方。刘以琛平时十分喜爱这个地方，经常捧着杯茶和点心窝在那看书，现在这里被人霸占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嗨。刘以琛向他打招呼。

嗨。他也回敬了一句。说话时露出两边的酒窝，让人觉得即便没有笑也显得在笑一样。

你是赵越的朋友？

是。倒是个寡言的人。

呃，我上去换个衣服，你自便。点点头，他便蹬蹬蹬地上楼去了。他记得今天赵越打电话给他时是有叫他早点回家，原因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听就挂了，只隐约听见是他有朋友要过来。

那个人看着刘以琛的背影微微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刘以琛换了家常的衣服又下楼来了，问他：赵越出去了？

那人合上手里的书，狡黠地笑着说：我刚才正和他说‘无极'呢，他一听这部片子这么好看，就冲出去买碟去了。就在你进

门之前他刚出去。

去年‘无极'上影时两人一直想去看，总是有种种原因最后都没去成功，难怪现在人家一提就上钩了。

刘以琛向他抻出手去：我是刘以琛。

那人又笑：向习。

吃过晚饭了吗？一边问不等答案就向厨房走去，进去捣鼓了一轮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一碟曲奇饼和一碗泰式凤爪。随

便吃点点心吧。 拿两种的东西因为是拿不准他的口味。

曲奇是朱古力味的，放了些果仁在里面，做成可爱的骨头型、心型和小熊型，入口松化，果仁和朱古力味浓郁，向习吃了一块又

吃一块。又看旁边的泰式凤爪，白的凤爪，红的椒丝，绿的芜茜，用了个白瓷碗盛着，光看就很吸引人了。再一吃，口味清清爽

爽，酸甜适中，最妙的地方是凤爪已经出了骨，完全不怕要吐骨这么麻烦。向习也不拿筷子，就用手抓着吃了个不亦乐乎，一抬

头，刘以琛微笑地看着他，没有探究的意味，纯粹只是对别人欣赏他的食物感到高兴，向习也对着他笑，刘以琛就说：你吃，我

去看球。

过了一会，就听见电视那边传来踢球的声音，四年一度的世界杯开始了。向习也拿着凤爪凑了过去。

赛事过了一半，赵越终于回来了，听见了声音就喊：呀，已经开赛了。向习对着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歪在了一边的刘以

琛，那人早睡过去了。赵越走过去，刘以琛背靠着墙搂着个青娃抱枕坐在白色羊毛地毯上，眼圈下一片青色，旁边是吵杂的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