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空间养成记——霜天

他记得这个人，那个有着红色的空间的男人，他和那个女人曾经将用丧尸将他新塑造的身体踩得七零八落，既然有机会报仇，郑肃可不会放过。

至于那个女人，一个普通人，没有异能者的帮助，她能够做些什么呢？

47.植物的可怕异变

李同的漂亮媳妇在村里一亮面就引起了许多人的羡慕，有老婆的大多只是流口水看看，可是还没有娶亲的年轻人不由自主的就意动了，如果他们也分出一个名额来去外面挑一个漂亮的媳妇该多好。于是，没过几天，村口的小纸条就泛滥成灾了。

郑肃在家陪了外婆几天之后，便和郑黎一起又出去了。那个金光闪闪的男人让他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连小黎都不想去惹的人存在，所以打丧尸一点也不能偷懒。

郑黎也很高兴要出去了，自从回来之后，他是连肃肃的手都没有拉过……

已经是万物复苏的春天了，路旁的野草冒出了点点嫩芽，大棉袄也不需要了，不过可能是因为郑家村附近丧尸较少的缘故，路上倒是遇到不少人，让郑肃心情大好。只要人还在，凭人类的创造力，一切都不是问题。

偶尔有些丧尸经过袭击，也被人们合力杀死了。异能者早已不少见，至少在郑肃遇到的人中，异能者的比例竟然高达四分之一，如此看来，异变丧尸的比例也不少。

郑肃答应外婆每天晚上准时回去吃晚饭，所以郑黎就被当做人像雷达般的将周围扫描了一遍，然后两人直接去丧尸较为密集的地方去，一天下来收获倒是颇为丰厚。

郑黎本来还在想他的作为会不会引起宇宙之神的愤怒从而现身教训他之类的，如今这么多天过去都没有人来管他，天上连个响雷都没有打，也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也许那个神去其他地方旅行或者串门了，所以连自己地盘上起火了都不知道。

晚上睡觉之前也没有什么娱乐，偶尔外婆有兴趣了，郑肃就陪她打打牌聊聊天，大家很怀念电视，有电视看一点都不觉得无聊。想起空间里大堆的珠宝首饰，郑肃灵机一动，便找了个箱子挑出一些适合外婆佩戴的，然后送给了康氏。

康氏并不喜欢看起来特别华丽炫目的东西，珠宝是需要衣服配的，她穿着农妇的粗布衣服，戴的却是贵妇人的珠宝，怎么看怎么好笑。

郑肃又多了一项任务：寻找外婆那个年纪能够穿的好看的衣服。

人有了力量就会希望更高的享受，郑肃本人是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外婆劳累了一辈子，他希望在老人家最后的时光可以享受一下以前梦中才敢想的东西。

说干就干，郑肃第二天就在打丧尸的留意了以前的服装店、大商场之类的地方，挑选了一些外婆能够使用的东西放入了空间。

康氏看着堆了一床的名牌衣服，半是感叹半是心酸：

“我都老了，也不需要这些，你们在外面多危险啊，不要把心思都花在这上面，好好照顾自己。”

郑肃抱住她，亲昵的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口，心里暖暖的。这世上小黎是爱人，外婆是亲人，他们都是自己的家人。

想起那个经典的关于是救老婆还是救老娘的问题，郑肃想如果是自己，无论失去哪一个都是痛彻心扉，最好的办法是不断地增加自己的力量，在灾难来临的时候可以不必选择而是直接去救人。

虽然外婆说不喜欢，可是女人哪有不喜欢美丽的，郑肃路过她房间的时候看到外婆在兴奋地试衣服就知道她是高兴的，他假装不知道，唉，要给老人家一些面子，她们可是很有自尊心的。

也许是因为春天天气暖和了，许多人像大雁一样开始往北方迁移，郑肃看见一波波的人往北走的时候并没有在意，可是在离开郑家村几百里之后还能够看到一群群衣衫褴褛的人往北走时，他觉得事情也许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南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郑家村目前没有什么事，大家忙着挑媳妇的，忙着和小三作斗争的，忙着劝家人不要将外人弄进来的，总之，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尤其是他们没有什么事干还有一些凌驾于其他人的特权时。

好在他们出不去，也不看到对方的样子，只是精神出轨的话导致的冲突并不严重。

外婆最近又开始忙着庄稼了，郑肃和她说了要离开几天去南方看看，康氏仔细的问了他的实力，再三叮嘱不要做没把握的事情，才依依不舍的让他离开。

一路向南，郑肃才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改变，植被似乎更加的高大茂密了，平常见惯的牵牛花竟然细细的刺，他试过去摘一朵，却被它细细的枝条缠住了手指，它的花朵迅速的变成了一张长了尖牙的大口，郑肃立刻一使劲睁开它，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郑黎看了看那朵花，很淡定的表示：

“人类在迅速的进化，植物和动物自然也会。”

郑肃看了看他，再看看变成怪物的牵牛花，道：

“你的意思是……植物和动物都会变得这么可怕？那为什么我们北方没有什么变化啊？”

“还没波及到那里吧。”郑黎无所谓的道，看地球这个返古的架势，这里的神八成是受到了重创才会无法支撑大量生灵生存的巨大能量需求，所以生灵数量减少，为了保持能量的平衡，它们的能力则是迅速的进化了。

再往前走，植物的异变更加明显了，郑肃很多次看到尚未进化完全的植物将丧尸或者人类吞入自己的口中，动物虽然没有异变的那么厉害，可是从外形上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的皮毛变得像针一样尖锐，眼睛在夜晚发出像射线一样的光芒，有一只狗甚至拥有了飞行的能力。

现在郑肃觉得人类真的是前途堪忧，可是进化不是漫长的吗？怎么才两年的时间它们就变成了这样？

郑黎揽住他的腰，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能力大涨，身体也在拔高，如今已然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了。

“所有的一切依赖于神的力量，我想这个空间的主人恐怕力量不稳定甚至在不停地倒退，所以空间内的一切才会发生如此变化，没关系的，等到她修复好了，一切就会重新达到一个平衡。”

郑肃点头，他不救人不代表喜欢看到人类走向真正的灭亡。如今的形势，怎么看都是在不停地恶化。

两人的速度很快，本来是想打丧尸的，可是一路上遇到不少尚未消散的灵魂，郑肃便边走边收集，三天后，两人到达了曾经是郑肃大学所在的M市。

M市地处沿海，人口中等，但是南方多山，所以在丧尸爆发之后人类躲避的不算太晚，因此没有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丧尸没有让他们离开故土，可是植物的异变却使得他们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

一路走来，郑肃和郑黎都是在空中漂浮着前进的，没办法，植物异变的太厉害了，等到到达自己的学校时，郑肃才发现自己真的就像是走在魔幻世界里面，整个学校已经被一株巨大的榕树给包围住了，密密麻麻的枝条让人头皮发麻，郑肃捂着胃一下就吐出来了。

“怎么了？肃肃，没事，它不可怕的，别怕！”郑黎吓坏了，赶紧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下，一切正常。

郑肃转开眼睛不去看那密密的枝条，抚着胸口道：

“密集恐惧症。”

郑黎抱住他，体贴的捂住他的眼睛，直接粉碎了榕树，飞入学校内。

不去看头顶遮天蔽日的枝叶，郑肃总算是好一点了，学校一年多没有打扫，到处是灰尘，偶尔看到一些腐烂的尸体留在地上，郑肃心情沉重起来。

沿着校道一路向前走，想起学校号称是两百万册的藏书，郑肃便招呼郑黎进去将它们全部搬到了空间，返古的生活很寂寞，书籍正好解忧。

以前总觉得学校和某某名校比这个不好，那个不如意，经常性的抱怨，可如今想起来的却都是它的好，老师们的和蔼，同学们的关怀，还有只会喝酒拉关系的系主任的笑容……

宿舍楼失去了一角，往日美丽的红白格子瓷砖上面已经是斑驳纵横，偶尔的血迹触目惊心。

推开宿舍的门，六张床还是老样子，郑肃坐在床上叹口气，想想以前的事情，想想现在植物横行的世界，感觉自己真的是很幸运，他爱的人一直都在。

Z国变成了这样，想必其他国家也不能够幸免，郑肃忽然想起那个生吃人的金色男，哼，希望他也被异变的植物生吃！

郑黎抱着他躺在床上，亲了亲他的脸颊，已经是傍晚时分，屋内很昏暗，郑肃慢慢的和他说着一些学校的趣事，最后在他怀里安心的睡着了……

48.金色男的要求

沉迷于过去的郑肃当时是倒头就睡了，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后背上痒痒的，他纳闷的抓了一把，指甲里面立刻绿油油的一片。

郑肃黑了脸，立刻闪进空间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郑黎在捣鼓一台台式电脑，这东西他见过无数次，对于只用一点点电流就可以播出多变的画面的电视他一直很好奇，可是家里的那一台他是不敢拆的。本来外面那么多无人要的电器他是想收集进空间的，可是郑肃嫌弃它们不是天然的东西，会对土地造成污染，所以只好作罢。

郑肃见他把主机折腾的碎成一块一块的，摇摇头，打开六个柜子将里面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打包放进了石屋之中。以后这些就只是他一个人的回忆了，可是有回忆总比没有的强。

篮球场的周围原来都是几颗树龄很大的老榕树，如今变异之后将整个球场遮的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郑肃浑身包裹在能量之中，本想拿出大刀砍出一个容两人过的洞，郑黎嫌麻烦，手掌能量化之后轻轻地抚上了树的枝蔓，只见偌大的榕树仿佛被瞬间吸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般不到一秒钟就消失在了眼前，只在地上留下来根系所在的一个个坑。

郑肃看看消失无踪的大树，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道：

“植物的生命力和灵魂是一种东西吗？”

“异变的还好，普通的就几乎没什么力量了。”

郑肃点点头，看着远处的榕树们张牙舞爪的向他们伸出长长的枝条，皱着眉头想难不成它们也开始像传说中一样有了和人类一样的意识了？这可不妙，如果只是空有力量的植物，人类早晚会想出办法对付的，可如果它们有了智力，那事情就棘手多了。

郑肃见他一副愁苦的模样，忍不住将人拥进怀里：

“肃肃，你想太多了，人类在这片土地上称霸了如此之久，也该其他生灵反击一下，否则才是真的不公平！这么多年来，人类残杀动物，每餐用植物填肚子，破坏这个空间的稳定性，除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看不到，他们难道不应该偿还他们的祖先欠下的债吗？”

郑肃苦着的脸更苦了，这种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人类被植物残虐，那就很难了。算了，以后没事就呆在郑家村过日子好了，外面的事情太复杂，他还是不插手了。

郑肃本来想去看看当初大一结束时候那张和老师们的合照还在不在，可是篮球场上密密麻麻的尸体却让他头皮发麻，深呼了一口气，他才转过头道：

“烧了吧。”他不想他们死后连尸骨都成为变异动物的粮食。

天空中几只乌鸦飞过，风里都是尸体燃烧后的味道，郑肃捂住鼻子也阻挡不了那些可怕的气味，没想到这些植物这么可怕，竟然还会收集尸体给自己储备养分，它们是真的开始形成自己的灵魂了，以后的世界人类还真的有活路吗？

尸体整整燃烧了两个小时，郑黎不忍心郑肃情绪如此低迷，便道：

“咱们先回去吧，不知道外婆会不会担心。答应她老人家今天就回去的。”

郑肃去体育活动室拿了那张合照，仔细的擦干净揣在怀里，和郑黎一起踏出了学校。

学校对面就是超市，里面的电器还摆在橱窗里，曾经让郑肃流口水的东西看了只觉得伤心，郑肃拉着郑黎直接直飞上天，身形如电跨过无数高楼大厦，直向郑家村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除非是遇到很大的丧尸群郑肃才停下来和郑黎一起收集一些灵魂，否则便是埋头赶路。郑肃其实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世上的惨事他看的绝对不少，可是学校里那种仿佛已经是腐朽到骨子里再也回不到和平时代的景象却让他心里十分难受，仿佛最后的一点幻想也终于破灭掉了。

他只想回家去，抱住外婆，埋在她温暖的怀里，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伤心的时候一样。

走到长市附近时候，郑肃稍稍放慢了速度，被惨象冲击的脑子也恢复了清明。脚下正是一场厮杀，不过准确说来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许多身着黑衣的外国人发出各色异能，而Z国本土的居民们由于实力的巨大差距只能抱头鼠窜。

郑肃大怒，洋鬼子竟然敢跑到他的家乡来兴风作浪！

一时间由于情绪失控带来的巨大的精神风暴立刻席卷向底下的众人，下面的人一顿，也迅速反应过来向郑肃两人扑来。

郑肃毫不客气拔出刀和来人战成一团，他的身体和精神力本不是凡人，所以在围攻之下还是将对方伤了个七七八八。郑黎在一旁围观，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心里忽然不对劲起来。

郑黎放开精神力，仔细的扫视了一遍周围的情况，没有任何发现，心里更加担心了，瞬移至郑肃身边，一脸警觉，只要有任何异动，他就准备立刻出手帮郑肃躲到空间去。

郑肃心里也不好受，明明是他占尽了上风，可是心里却越来越不安，等到一刀逼退了众人一段距离，他立刻拉住郑黎往郑家村的方向飞去。

刚刚转过头，还来不及卖出去一步，眼前就出现了一抹刺眼的金色。

郑肃立刻站定，心头迅速的闪过那个一身金色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抬头一看，顿时被那金色的皇冠刺伤了眼睛。

你个暴发户！

郑黎将郑肃挡在身后，冷冷的瞪着金色男。

一众异能者都整整齐齐的站在金色男身后，谦卑的低着头，仿佛是最低贱的仆人般。

空气发出微微的波动，郑黎立刻如临大敌，他虽然是神，可是却从未与同等级的对手对敌过，无论是经验还是实力都差对方一截。

“等一下万一开战，你立刻回空间去！我完事之后也会回去，空间里是很安全的，你好好呆着不要让我分心。”

郑肃在脑海中答了一声知道了，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毕竟他们和金色男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两位好啊！”金色男笑眯眯的举起手摆了摆，空气轻轻地扭动，他的身下立刻多了一把—金光闪闪的椅子。

郑黎也笑眯眯的回了句“你好”，说的是英文，手却紧紧地拉着郑肃，手心里冒冷汗，呼吸都刻意放轻松了。

“不知怎么称呼阁下？”郑肃一紧张居然冒出一句中文，还是武侠风似的问候，问完才考虑到那男的可能根本听不懂。

“龙神。”金色男声音低沉华丽，眼神流里流气的扫过郑肃的身体，像是打量一件物品。

“呵呵，”郑肃干巴巴的笑了笑，压制住眼中的怒火，你个暴发户那是什么眼神！

“和我们Z国传说中的祖先是一个名字。”郑肃知道自己打不过，为了生存，我忍！不过龙神的确是Z国最崇拜的一个神灵，郑黎当初也是借用这个名头的。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龙神。这么算来，你应该也是我的子民……”金色男笑眯眯的继续道。

郑肃呆了一下，他看看郑黎，又看看那个金色男，立刻反驳：

“龙神怎么可能是你这样的？你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一副暴发户的样子，和我们Z国人的品味一点都不一样！“

想起自己的祖先可能是眼前的这个没品位、没气质的家伙，郑肃的火气就蹭蹭蹭往上涨。

金色男看了看自己身上全套的金装，然后严肃的问身后的一溜人：

“我这样穿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