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敌重复:“他是男的!”
罗莫声又楞了一秒,旋即捂住小心肝,咋咋呼呼地往后退:“不会是我吧?”
李无敌抱着救命稻草般抱着他的胳膊:“不是不是啊!”
“喜欢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罗莫声松了口气,摸着下巴,不解:“奇怪的是,你身边有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伊树雪?姓荣的?你弟堂皇?”
“都说你不认识了!”李无敌炸毛:“我听你说了那些可怕的事,更害怕了!你别开玩笑啦!”
“怕什么?爱情可美好了,可怕的是有人搞破坏,可怕的是你失去爱情了。乖宝宝,拿出你的男子汉气概来!”罗莫声捂住他的脸揉捏一番:“放胆去追他!狠狠爱他!有我呢,你什么都不会失去,谁敢搞破坏,我拿酒瓶拍死他全家!”
“真的吗?”李无敌鼻子一酸,感动得快哭了。
“当然!”罗莫声气势磅礴地比划着:“不管你喜欢男的女的,就是喜欢外星人,我也无条件支持你!伊树雪!姓荣的!你姐!那些媒体人!你不敢骂的人,我来骂!我替你挡在前面,你谁都别怕!勇往直前!”
李无敌眼泛激动的泪光,被煽动得热血澎湃,喊口号似的握拳:“我一定!我一定!”
“唔啊~”狗崽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呵欠。
晚上十点,李堂皇回家,进门就贱了吧唧地扭秧歌:“表哥,我约会回来啦~”
李无敌忙着喂狗,撇嘴:“莫声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跟诺诺去看电影,手机设静音了。”李堂皇往他身边一坐,埋头扒拉一个纸团。
李无敌探头:“那是什么?”
“我们家信箱上别着一支纸玫瑰……”李堂皇将玫瑰拆了一半,露出里面的一截字画,“呦,有画……还有英文……Rotutu……”
李无敌一个激灵,搁下狗崽,一把抢过纸团,“我的!”
“什么你的啊?”李堂皇莫名其妙。
“我是Rotutu!我朋友留给我的。”李无敌拆掉玫瑰,摊开画,心花怒放又莫名地委屈:骗子怎么找到这的?早知道今天不去他家了。
好学宝宝李堂皇问:“表哥,Rotutu是什么意思?”
“法语,英俊的小伙子的意思。”李无敌露出“这你都不知道”的鄙视眼神。
李堂皇为自己的孤弱寡闻感到一丝丝羞愧,悻然道:“那我也是Rotutu嘛。”
李无敌猛然无名火起,指着自己的鼻子,怒斥:“我才是Rotutu!你是个屁!”
57、丧失理智
【悲愤树洞】老板是我男朋友,竟然还不顾我的感受,卖掉我心爱的女优写真集!
晚上,调教boss照例在论坛里吐槽,贝乐只看了一个标题,关掉网页,下楼来宣布:“圣诞促销第一波,冯趣负责,跃进搭把手,所有十八禁写真集整理出来,做一个新年七折专栏,买五送一,满百包邮。”
江兆唯闻风从地下室冒出头来,五雷轰顶:“为什么?”
冯趣拿过计算器哔哔哔一通计算,“那基本等于成本销售了。”
“我们有很多积压货品可以做促销,”陈跃进建议道:“老板,写真的销售情况很好,没必要……”
贝乐风情无限而又威严地一挑眉梢,“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陈跃进肃然:“遵命!”
“等一下!”江兆唯忙不迭掏口袋,捏着钱挥舞:“冯趣哥冯趣哥!我这个月还剩五十块钱呢!跃进再借我三十块!那个谁的写真,我买了!”
贝乐面如平湖,波澜不惊:“店员购买没有优惠,加收代购手续费百分三十,如发现假公济私,连坐三人,扣年终奖金。”
除江兆唯外,只有三个店员,连没来上班的元明清都要连坐进去,明摆是傲娇的老板又残忍无情无理取闹了!冯趣和陈跃进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刷刷刷离老板的小男友三米远。
“我家贝勒爷心情不好,总拿我出气——唉!他就是仗着我宠他!”江兆唯在小俞的宠物店里逛荡,摸摸这只狗,捏捏那只猫,老气横秋地叹息:“我一大男人,当然是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谁叫我爱~~他呢!”
“……”小俞慢条斯理地给一只豹纹猫梳着毛,“那什么?这么迟,我得关门了,不然它们爱往外跑……你明天再来倾吐心事好吗?”
“别啊!我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听我说嘛!”江兆唯讨好地抢过小俞的梳子:“我帮你!我帮你!俞老板,我家贝勒爷一直不高兴肯定是因为丢了狗。你说,我是不是该买个新宠物哄哄我的小心肝?”
“是个不错的主意。”小俞头疼:邻居家这小子每次找上门,都没好事。
江兆唯一张笑脸凑到了他的跟前,嘿嘿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央求:“俞老板,我们是好邻居,你便宜卖我一只……猫猫或者狗狗吧。”
“没问题,”小俞爽快地点点头:“你看看喜欢哪只,我便宜卖你……”看到江兆唯殷切的眼神,又改口:“我成本卖你。”
“噢噢!”江兆唯欣喜若狂,捧起手中的猫咪,“这只吧。”
“这不好吧?”小俞遗憾地婉拒:“它是一只孟加拉猫,现在小,长大……可不小呢……”
江兆唯大度的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小俞抱歉地笑笑:“它要一万多呢。”
江兆唯急忙转换目标,随手指向一只狗崽:“那只呢?”
“那是红阿拉斯加,上万……”
“我要只鸟吧!”江兆唯讪笑着指向窗沿的一只鹦鹉。
“那只是红金刚,刚学会说话,也要上万。”
江兆唯垮下脸,“俞老板,有没有便宜点的?”
“有的有的。”小俞逮住一只纯种吉娃娃,“一千?”
“钱不够。”江兆唯气馁地低下头,看着脚面。他从家里跑出来,还穿着拖鞋,一双光溜溜的脚丫子冻得通红。
“呃,”小俞弯腰从桌下掏出一只臃肿的龙猫,“八百?”
“钱不够。”
小俞从书架上拎下一只松鼠:“五百?”
“钱不够。”
小俞傻了眼:“你带了多少钱?”
“给我妈汇过钱,又快月底了……只剩,五十块。”江兆唯可怜巴巴地捏着几张十块钱,“不,四十七。”
“那窝仓鼠卖掉了,要不还能送你……”小俞捏了捏孟加拉猫的耳朵,忽而想起什么,欣然道:“哦!差点忘了!这家伙前几天跑出去玩了三天才回来,还叼了一只小东西放在我床头赔罪。”话没说话,转身就往楼上跑,“对对!那只送你!楼下调皮鬼太多,总爱叼它,这个叼完那个叼,我干脆把它藏楼上了!”
“哦哦哦?老鼠吗?”江兆唯冲楼上喊:“我家贝勒爷那么高贵圣洁,黑老鼠不要的啊!”
“不是不是,是一只……小鸳鸯。”小俞抱下一个收纳盒,撩开盒盖,里面装着一只鹅黄色的,小鸳鸯。
“鸭子,鉴定完毕。”冯趣的目光落进江兆唯捧回来的收纳盒里,嘴里含着苹果咀嚼,表情冷漠。
“屁!”江兆唯把收纳盒搁在桌面上,反驳:“俞老板说是鸳鸯。”
冯趣微微露出了点儿讶异:“看不出那小子这么阴险。”
“呵,脖子还没我小拇指粗呢!”陈跃进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丢了一小块苹果进去,“冯趣,你看,它眼睛黑溜溜的!”
冯趣弯下腰,嘴角噙着笑正要说话,贝乐从楼上走下来,问:“你们在看什么?”
冯趣说:“鸭子。”
“别听他胡说!”江兆唯手舞足蹈扭向他:“哎呦我亲爱的贝勒爷~来看来看~”
陈跃进和冯趣自觉让开,贝乐走到桌前,看着那只鸭子:“……”
“心肝宝贝儿,这是送给你的。”江兆唯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像一切言情电影中男主角哄女主角那般低沉深情地问:“喜欢吗?”
小鸭子起劲地啄着苹果块,嘎嘎叫个没完,贝乐眉梢抽搐,长久地沉默:“……”
江兆唯圈住贝乐的腰,语气依然是那么柔情万丈:“不用说谢,你开心我就知足了,谁叫我爱你呢……”
贝乐深吸一口气,总算开口了:“哪来的丢回哪去!”
江兆唯卡壳一瞬,笑着摇头:“我的心肝呦,你就是这样,心里想要嘴上说不要,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贝乐强忍着咆哮的冲动,竖了个中指,一字一字说:“我不要鸭子。”
“你别听冯趣乱说!它是鸳鸯!”江兆唯怪叫。
“你个脑残!”贝乐终是没能忍住,一捏鸭子的嘴巴,怒吼:“有这么扁嘴的鸳鸯吗?有嘎嘎叫的鸳鸯吗?鸳你个逼逼仔啊!给我丢出去!”
江兆唯恼羞成怒:“就算是鸭子怎么了?你男人我给你的礼物,你敢不要?”
“我就不要!你能拿我怎样?”贝乐拿起收纳盒放在地上,不轻不重地往门口一踢,收纳盒滑出去老远。
“我操!真是一颗红心被狗吃了!”江兆唯掀桌,新仇旧恨轰然在胸口点燃,浑身炸毛:“你又这样!又这样!我捡狗回来求你要!你不要!狗被别人抢走了!你还有脸生气!半夜发骚跑来骚扰我!看我的小黄片!摸我的小鸡鸡!勾引我干你!我准备好干你了吧,你又跑的比兔子还快!你个死骚包!喜怒无常!阴阳怪气!把老子玩得团团转!要不是为了哄你,我干嘛大半夜跑去求俞老板啊!你不就是仗着我宠你吗?”
“唉哈……”贝乐听呆了,怒极反笑,竟然被他那些个颠倒黑白的谬论给呛得说不出话来:我心疼你是个雏儿,硬憋着也不舍得强迫你干那事,打算等情投意合时再好好商量,你倒怨我了?
“唉,那什么,”冯趣截断他们的争吵,蹲在收纳盒边,不紧不慢地说:“鸭子拉屎了。”
嘎嘎嘎……小鸭子趔趄着挪到收纳盒一角。
“我去地下室找个竹篮子装吧。”陈跃进蹲在冯趣对面,喜滋滋地端详鸭子。
嘎嘎嘎……小鸭子抖抖尾巴。
冯趣拎着苹果皮在鸭子眼前摇晃,嘱咐:“去吧,记得垫一点棉布。”
嘎嘎嘎……小鸭子活泼地追逐着苹果皮。
“谁让你们养了?丢出去!明早起来我不想看到它!警告你们!有它没我有我没它!”贝乐气得两眼昏花,上前又踢了一脚收纳盒,大踏步上楼去了。
嘎嘎嘎……小鸭子翻出了收纳盒,悬在盒子边缘扇动翅膀。
江兆唯肺都快气炸了,撕扯领口,阴沉着脸色,咬牙道:“他真是被我宠坏了!”
冯趣:“……”
陈跃进:“……”
江兆唯撸起袖子,翻箱倒柜,“我今晚非给他一点教训!”
冯趣:“……”
陈跃进:“……”
“气疯了气疯了!谁都别劝我!我现在已经丧失理智了!”江兆唯翻出一条黑丝袜搭在肩上,又翻出一条皮鞭别在裤头上,“等着,我要抽得他浑身都是皮鞭印,穿着黑丝袜跪在我身下哭着求饶!”
冯趣:“……”
陈跃进:“……”
“老婆不打,上房揭瓦!”江兆唯气哼哼起背上双节棍,穿上盔甲,脖子上挂一排安全套,“老板了不起啊?既然是我男朋友,就是我的人了!老子我憋了这么久,必须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一夜八次郎!”
冯趣冒冷汗:“兆唯……冷静点。”
陈跃进颤悠悠地上前去阻止:“兆唯,听蛐蛐儿的,不要乱来!”
“去!你们懂个屁!”江兆唯推开他,往腰上缠攀援绳,“对付这种傲娇的货,干他一次就老实了!”
冯趣接连抽出了好几条丝袜,好心地去换下他腰上的攀援绳,“那绳子绑人,疼,换这个绑吧,乖,听哥的话。”
陈跃进恐惧捂脸,“兆唯,你别吓我啊!”
“等一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去帮他!否则……”江兆唯狰狞杀气大盛,恐吓道:“坏了我的好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认真的!”磨牙瞪瞪冯趣,又瞪瞪陈跃进,转而携带一身装备豪迈地奔赴老板的闺房。
“咚”踢门声。
“哐”拍门声。
“啪叽”锁门声。
江兆唯鬼子进村一般淫邪放肆的大笑声从楼上传下来:“我的心肝——别这样看着我!告诉你吧!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害怕!你都是我男朋友了!这一天是迟早的事!害羞什么呐啊哈哈哈——”
叮铃哐当啪咚锵……
五分钟后:“……贝乐!你为什么抵抗!为什么不愿意?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啊?什么?说大声点!唔……贝勒爷……我好感动!有你这句话,我死了也不冤!我也喜欢你!我爱你,我的心肝呦!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得到你吧!求你了——不要以后!就今天!就现在!我操,泼辣!天呐——你真是太勾魂了,我喜欢……”
叮铃哐当啪咚锵……
十分钟后:“贝勒爷!你要干什么啊?别这样!天呐——贝乐,你那手指捅什么捅啊?跃进!救我啊——冯趣哥——唔——不要!姓贝的!我跟你拼了——哎呦……啊啊啊我不是故意踢你的,你别绑我的腿!我保证不动还不行吗?贝勒爷你息怒啊——不行……求你了……啊痛痛痛痛进不去的……贝勒爷我快死了啊——你可怜可怜我吧……唔……”
58、贝勒爷疼你
贝乐出了一身汗,他安逸日子过惯了,许久没有练练拳脚,身手远不如从前,所幸江兆唯带了不少辅助工具,要不然还不知得花多大气力才能得手。
下身完全凿进对方的身体里后,他暂时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笑了一下,“怎么不叫了?”
江兆唯两只手腕被丝袜交缠着绑在床头,左脚也固定在床尾,只有右脚能活动,可惜右脚腕让他给死死地箍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