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江山(穿越 一受多攻 下部 魔教篇)上+番外——生生死死

作者:生生死死  录入:04-22

而江湖好事之徒听说魔教要一挑多,觉得是江湖千载难逢的大事情,无不四面八方向魔教总坛凑了过来,根本无惧魔教以前可怕的名声,不怕死地前来准备观战。

而司无戒之所以选择一个月后比试,还是存了侥幸心理,是想着看看这一个月能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如果实在找不出来,那到时再想办法拖延一挑多的事情,要是实在躲不过,那只好看看被众人围殴致死能不能回去了。

这天,司无戒便问魔教的副教主韩东城:“东城……”记忆里司无戒都是这样称呼韩东城的,所以司无戒依葫芦画瓢。“京城天坛的守卫森严吗?进去容易吗?”

一直没找到回去路的司无戒曾想过让这身体再走火入魔一次,看看能不能回去,偏偏他连内功怎么运行都不知道,如何走得了火入得了魔,这条路行不通,司无戒又将主意打到了他当初祭天的天坛高台,既然是从那儿掉下去后过来的,也许再在那儿掉一次就能回去了?当然,对于到时怎样不让身体条件反射地安全降落,而要像前世那样直线下坠,跌晕过去,这是个高难度问题,他还需要想办法,但这不影响他现在先打听一下天坛的守备情况。

前世他浑浑噩噩,对那地方的守卫情况根本没太多印象,在前世印象里,皇家天坛,守卫肯定森严,但对于他眼下的身手来说,也许称不上森严呢?

果然,但见韩东城眼中诧异之色只一瞬,然后便利落地拱手回禀道:“据属下所知,天坛守卫跟皇宫的守卫差不多,算是比较森严的。不过……”韩东城看了眼司无戒,笑道:“教主神功盖世,当世没有教主去不了的地方,但请教主放心。”

司无戒暗叫苦也苦也,想着跟皇宫的守卫差不多,那不是很森严的意思么,毕竟天下间,还有什么地方比皇帝住的地方守卫更森严啊,这样严,不是让自己想去跳台都难了?

韩东城看司无戒表情纠结,一双狐狸眼不由眼梢微挑,问道:“教主,您问京城天坛,是有什么打算吗?”

司无戒看韩东城狭长的狐狸眼里星芒闪烁,知道这人跟战翼飞一样,也不好惹,他稍一回答不对就会露出破绽,所以当下便不置可否地道:“没有,就是随便问问,哪天要是有空,去看看皇帝老子祭天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我们也去祭一祭。”

这种别人说来或许狂妄但魔教教主因为有那个本钱所以说起来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口气,才该是魔教教主的正常表现,司无戒这几天在危境中,模仿能力正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前进,当然,他知道他永远只仿得了表面,却仿不了内里。

他没了司无戒那样高深的武功,也没司无戒那样知人善用,怎么仿得了内里?唯一称得上优点的就是他很善良,从小到大作为一个郡王,从没干过坏事,也没有其他王孙公子那样的纨!行为,可惜在江湖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不但不需要,善良还是身为江湖人最大的缺点。

第四章

有时他也很好奇,明明自己跌下高台死了,然后在司无戒身上借尸还魂了,那么,历史上五十年前那个建立了太平盛世的赵开宁又是哪个家伙,难道是自己成功穿越回去后,自己做下的吗?想想自己已经知道一切的发展轨迹,要真穿回去,就算自己以前胆小懦弱,相信也能做出那番伟业出来,毕竟知道了一切过程就是不一样嘛。

越想越觉得五十年前的赵开宁就是自己穿回去完成的,心痒痒想变成千古一帝的司无戒就越想早点穿回去了,于是当下就更是一门心思想让自己记起内功心法,好让轻功运用自如,一旦他轻功运用自如了,他要立马闯进天坛,试试能不能在祭天高台上一跳跳回去。

内功心法到底是怎样的呢?他本想找个理由,问下属借几本内功心法瞧瞧,但从记忆来看,不同的内功心法运行真气的方法不同,他身体里的真气,如果用另外一种心法来运行,只怕是运行不通的,于是只能一遍遍地心里狂吼:快点恢复记忆吧!

可是记忆一直没恢复,轻功又只能在危急关头靠身体的条件反射,于是司无戒便决定先去京城,想着这样一来,一旦记忆恢复了,他就能立马去天坛了,也好过整天窝在千仞山上跟魔教教众大眼瞪小眼,看着那群嗜血草莽心里发毛,于是便把韩东城叫上了,说去京城。

其实按照一直以来的行事方式,他外出时该让韩东城守在千仞山上,把韩东城一起带着,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那就是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容易发生一起打碎教主副教主全部哢嚓的状况,那样魔教可就要大乱了,然后武林其他门派听说魔教教主和副教主全部出事,恐怕就要跑来歼灭魔教了,总之教主和副教主一同出行,害处多多。

不过司无戒带着韩东城有他的原因,他是想着,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有韩东城在身边,还指望韩东城能救他一把——虽然韩东城这人生着一双狐狸眼,微挑的眼梢怎么看怎么显得阴险狡诈,但反正发生意外时他可能都会有性命之忧了,将韩东城带着管他会不会救自己,总稍稍多一分活命的机会,所以就在一干教众尤其是韩东城微蹙的双眉里,雷打不动地带着韩东城上路了。

路上自然擂着脑门期待能寻回记忆,好快点自如使用真气。

司无戒不知道他在那边悲愤地想寻回旧日记忆的时候,那边韩东城一双狐狸眼里已满是锐利的光芒,不时扫射在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察觉的司无戒身上。

虽然司无戒知道在能回去前,要尽量隐瞒他已不是以前那个司无戒,所以少说少做多听,但副教主韩东城还是感觉到了司无戒的强大变化。

却说司无戒的容貌其实一点也不阳刚,而是颇为俊秀,但由于他气场强大,眼神凌厉,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往那等龌龊方面想,但现在换了这个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不再有凌厉杀气只有俊秀容貌,一下子就让司无戒从杀气横生会立等取人性命的江湖魔头变成了温婉书生;再加上有时隐现的迷茫无助彷徨失落的眼神——虽然司无戒极力掩饰,但已经起疑的韩东城还是捕捉到了几次司无戒这种眼神——简直就像小麋鹿一般柔弱可怜令人疼惜了,这样的司无戒,让韩东城怎能不狐疑。

不过能坐上魔教副教主位子的韩东城,虽然在江湖上不算前十大高手,但也算前二十大,而且智谋方面也不亚于任何一门龙头,所以此时虽见司无戒不对劲,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找司无戒询问,而是准备试探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司无戒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韩东城嗜血地笑了笑,看来魔教就要落到他手上了。

韩东城以前就找司无戒挑战过,不过可惜不是敌手,所以干脆放弃自己创一个门派的想法,在魔教当起了副教主,虽然是副的,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并不亚于任何门派,所以他一直没有离开,现在发现司无戒出了问题,他就觉得他没离开做对了,看,这不是机会来了吗?

不能怪韩东城想夺位,本来魔教就是这样的生存模式,后代教主都是通过打败甚至杀死前代教主上位的,所以韩东城的手段并不恶劣——当然司无戒就要倒霉了——反正他不夺位的话,教里其他人甚至教外的人,也要抢夺的。

与战翼飞等人的比武就在一个月后,此时魔教的教主司无戒不但没有留在总坛勤于习武,反而带着副教主韩东城往京城赶,这让一干人等再怎么聪明也搞不明白原因。

除了韩东城。

先前司无戒曾问过他天坛,现在看他往京城赶,就在心里猜测,司无戒去京城是不是为了天坛。不过就算他猜到了司无戒可能要去天坛,但对于司无戒为什么要去天坛,这个答案藏在司无戒的脑里,他自然无从知晓,反正他是不会相信先前司无戒说的什么要去天坛祭祭天的说法的。司无戒去天坛到底要干什么,还有待他的进一步观察。

本来准备出发去魔教的明隽等人听说司无戒要去京城,便转道,准备迎上司无戒,看看是怎么回事,而一直宿在千仞山下客栈等比武的战翼飞,看司无戒出窝前往京城,也跟了过来,原因自是跟大部分人相同,不过他除了想看司无戒想干嘛,还想仔细研究一下这个产生了变化的司无戒,看他到底怎么了,况且战家堡离京城没多少路(位于定州与帝京的交界处),战翼飞心里不免想着,这司无戒不会表面上说去京城,实际上是看他不在堡里,要捣他的老巢吧?所以怎能不跟着一起进京。

天下间的武林人士被司无戒一个接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搞的满头雾水,不是说要一挑多比武吗?怎么转眼往京城跑了?害得各路武林人士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热闹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跟紧司无戒总是没错的,于是一路行来,司无戒不由暗暗感叹,想着江湖人物怎么这么多,到哪儿都能看到佩带着武器、凶神恶煞样的江湖人在身边穿梭不停,前世他也在民间行走过,怎么就没看到这么多呢?却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为了看热闹,专门从全国各地赶来紧跟着他行踪的,所以让他觉得江湖人太多了,每天身边来来去去的成群。

回到司无戒出门这天。

满意地看着豪华舒适的马车,司无戒上了去,坐进了车里,挑开了帘子,含笑地看着车外美景,说不出的满足——前世虽然贵为郡王,可怜俸禄入不敷出,坐的马车哪有这个豪华舒适,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一个王爷还比不上一个江湖草莽的享受,司无戒心中不由喟叹。

“呃……教主……咱们上京,真的要坐马车?骑马更好吧?”韩东城看司无戒满足地眯起凤目,在阳光的折射下如玉般透明的修长手指搁在车窗窗沿上轻敲,便骑着马跟在车边,问出心中的疑惑。

除了一些喜欢享受的世家子弟,江湖人出门一般不是轻功就是骑马,坐着四轮双驾豪华马车的还真少见,反正司无戒以前从没坐过,都是纵马江湖行的,所以此时韩东城看司无戒反常,就这样询问。

第五章

司无戒前世对骑马根本不在行,他胆小至极,对于怎么驾驭高头大马怎么也没掌握好诀窍,这要一骑马,就他那骑术不要露破绽吗?所以只能坐马车,此时看韩东城疑惑,明白他的想法,毕竟脑海里关于以前那个司无戒的记忆里,的确没看到他坐马车出行过,韩东城有疑惑也很正常,幸好他早有准备,于是便将早就想好的托辞说了出口,道:“嗯……人活着偶尔也要享受一下嘛……”

司无戒的话也有些道理,韩东城也就半信半疑了,便跟在马车旁边,信马由缰,慢悠悠地向前。

魔教离京城,确切地说,离天坛所在地的皇城,约千来里路,马车这样慢悠悠地行驶,一日可行百来里路,估摸十天可到。

司无戒算过了,如果他在京城成功回去自是好事,如果一时回不去,还是要回云州比武,按照这个速度往返也还来得及。就算时间耽误了,来不及,大不了让马车快点,日夜兼程,估计三五就能回去了,误不了比武的事。

此时龙门门主龙潜收到司无戒上京的消息后,正从青州首屈一指的倌楼倚翠馆动身,跨马扬鞭,赶往帝京,估计十二时辰后就能与司无戒在云州与定州州界处碰面。

中午,正在来雁楼用午膳兼略作休息的龙潜在桌上敲着手指,问一同前来的明月山庄庄主明隽,道:“你对这事怎么看?”

明隽闻言眼梢微微上挑,眼里滑过冷冷的寒光,带着丝丝煞气,冷哼了声,道:“怎么看?恭喜魔教教主司无戒神功大成,可以托大到横扫天下群雄啊。”

龙潜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因为这一笑而显得越发俊美无俦,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眼神扫向明隽,道:“他要真的功力大增,恐怕你的明月山庄要第一个遭殃。”

明月山庄位于阳州,与云州相去不远,魔教为了扩展地盘,自然要找周围势力的麻烦,可惜北边有云定高原,不好行动,于是司无戒便将眼光投向了西边搭界的阳州和东边搭界的定州。定州是战家堡的势力范围,而战家堡堡主战翼飞的功夫与司无戒相当,司无戒讨不了便宜去,于是与西边搭界的阳州明月山庄斗的最狠。幸得明月山庄庄主明隽的武功虽不如司无戒,但经营经济的能力却远超性喜扩张地盘、但神经较粗、颇有些大大咧咧的司无戒,所以虽然被司无戒抢了不少地盘过去,但整体经济力量并未降低,只是在一些江湖人传统项目上有所损失,比如被占去的地盘上商贾们上交的保护费、附庸小帮派的上贡等被司无戒纳入了囊中,本身却并未向魔教屈服,变成其他小门小派一样,向魔教臣服纳贡——司无戒原先打的主意是想让明月山庄像他地盘内的其他门派一样向他臣服纳贡,要是达不到这个目的,自然像那些不听话的门派一样直接端了,可惜神功未大成前的司无戒一直没达成心愿,明隽功夫虽然稍逊,但也没差到哪儿去,竟是挺住了没倒下。

那明隽被司无戒逼的没法,只得随司无戒霸占所侵地盘的商贾保护费上缴和本来属于他的附庸门派上贡,将触手全面往商界里伸,以弥补这些传统项目的损失,司无戒虽然在用人上颇有些门道,但手下人才在经营经济方面的能力还是不如明隽,所以两人在势力叠加地带一直处于胶着状态,但就算这样,也让传统势力范围被侵占的明月山庄对魔教恨之入骨了。

却说天下间的门派,除了那些有自己专精业务不需要靠着传统项目生存的,比如像龙门、鸽盟卖情报,唐门卖毒药,百草门卖医术,千机阁卖机关,暗帮是杀手组织专门接任务杀人,等等,其他都是像明月山庄和魔教这样,没有什么专精可以拿来赚钱的,但为了维持门派的运转又不能不经营收入,所以只能做点半死不活的生意(大部分江湖人对生意不是很在行),其他就靠地盘占的越多收入越多了,所以这些门派争地盘的事是常态,也比龙门、唐门等有固定收入的门派更喜欢抢地盘,一般来说只要不伤及无辜百姓,是非对错的界限不是那么明显。江湖是胜者为王的地方,能耐大就让别人变成自己的附庸,能耐不行自己就变成别人的附庸,一般人都遵从胜者为王这个标准,不遵守的也可以选择火并,直死方休。不过一般人并不这样选择,而是选择附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等自己这派哪天出了个功夫高的人或者对方帮派出了问题管不住他们了,就可以把地盘夺回来或者脱离附庸状态,如此等等。

当然,也不是说武功最厉害的人就能随便侵占别人的地盘了,否则的话天下岂不是司无戒和战翼飞的了,这里面还有各方势力的制衡问题,比如,如果有个厉害的门派不停地攻城拔寨,特别是不停攻击那些较大的门派收取他们的地盘,必然会引发其他势力相当的门派的顾忌,他们为了自身着想,搞不好会联合起来向那个野心勃勃的门派发难,好汉难敌四拳,那个野心勃勃的门派搞不好就会被人围攻而死,最终地盘被人瓜分。

这就是眼下的局势,也是以前那个司无戒虽然功夫高,却并不敢集合魔教所有力量,势要拿下明月山庄,而只是小打小闹慢慢侵吞的原因,司无戒也怕太有攻击性会引发魔教附近唐门、龙门、战家堡和鸽盟的忌惮,进而与明月山庄联手,到时魔教一派可就抗不住五家围攻了。

但现在司无戒武功大进的话,对他向更远的地方扩张还是很有利的,而与他相距较近的明月山庄显然要倒霉,龙潜的话的确一针见血。

明隽听出了龙潜话里幸灾乐祸的意味,冷冷一笑,道:“某固然要应付这个煞星,只怕龙门主也不遑多让,擎天堡在云州东北,早些年我就听说司无戒有意向东北扩展,只是当时与我交锋,他没法全面开花,四处出击,现在我这边已经被他搞的差不多了,他还不要向东北扩张势力?”

擎天堡是龙门的总坛所在地,在定州与玄州交界处,离云州隔着云定高原,颇有些距离,这也是魔教暂时没向东北扩展势力而先收拾没有天堑相隔的明月山庄的原因,此时龙潜听得明隽言语,薄唇轻挑,笑道:“我估计他想先收拾云定唐门,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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