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FZ)上——安闲

作者:安闲  录入:04-22

说着,祁司以拉着韦延就要走。

祁司以刚踏出脚步,衣袖就被两只手拉住了。

“司以哥,你听我解释。”祁司以回过头去,天蔚此刻的脸色惨白得像日本艺妓一样。以为天蔚是一个睿智的女人,却不想她竟

然不惜在这种公共场合丢面子。

祁司以此刻不知道是该挣脱还是该怎么样,正当举手无措的时候,却听见韦延冰冷的声音:“放手!”

天蔚微微惊吓,但手依然没有松开。韦延干脆一把甩开她的手,拉过祁司以就往门外走。

祁司以回过头去看,天蔚的双手僵在空中半晌没有放下。天蔚虽说两人做普通朋友,但她还是没有这样看待自己,明眼人都看得

出来这个女人为了不让他误会,竟然不惜当众难堪。祁司以很苦闷。更让他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自己。

吃饭的时候,韦延一言不发。祁司以只能心里叫苦不迭。

回家的路上更是安静得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晚上,韦延躺在身旁既不说话,也没有拥抱,冷淡的表现。祁司以主动去亲吻他的嘴唇,韦延这才看向他:“你为什么当时不跟

她说清楚?”

祁司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垂下眼皮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不想让她在那个男人面前难堪?”韦延问完,又冷笑一声,“可是她怕你误会,竟然毫不在乎那个男人的面子……”

“小延……”祁司以当然明白天蔚当着那么男人的面,向自己说明他们不是男女关系的原因。但是他当时没能说出“这与我无关

”之类的话。

“你还在乎那个女人?”韦延的语气变得僵硬。

想来保持沉默,韦延更是胡思乱想。祁司以抱住他,“别瞎猜了,我明天就约她出来把事情彻底说清楚,好不好?”

虽说韦延也过分在乎这件事情了,但天蔚已经不是把自己当普通朋友看待,他多点警觉、发点脾气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谁能容

忍自己的恋人被别人一厢情愿地当情人看待?

韦延看了他一眼,沉默下来。

这一晚,本以为韦延会“折磨”他一下,没想到对方躺在身侧没有任何趋向。祁司以心里痒痒,就凑过去亲他。

接吻,韦延还是迎合,但当祁司以的嘴唇滑至颈项的时候,却听见韦延说:“别碰我。”

祁司以愕然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事。”韦延冷淡地丢下一句,翻过身去。

“……”祁司以看着他的后背,想着情况还不是那么糟糕,最起码两人还是同床共枕。看韦延的样子,约莫还是要自己哄哄他。

“你还在介意吗?”

本以为韦延会保持沉默,却听见他说:“我累了,想睡觉。”

祁司以这才安心下来,“嗯”了一声,又说:“翻过来让我抱抱。”

“我困了,别烦我。”韦延有些不耐烦。

祁司以只好搂着他的后背。

过了大概十秒钟,韦延还是翻过身来。祁司以高兴地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下他的脸,便闭上眼睛。

56

早上醒来,韦延不在床上。祁司以起身去找,发现公寓里到处都没他的人影,想想可能出去买东西了。打电话给他,电话正在通

话中。

可是等了近一个多小时,韦延还是没有回家。

中途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接,再打,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小延,你在哪里?”祁司以张口就问。

“路上。”韦延说。

“哦,”祁司以的紧张感缓解下来,“快点回来,我做好了早餐。”

过了不到五分钟,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祁司以连忙去开门,“小延,你终于回来了。”韦延站在门口没有动,他身后还站在

一个人。当祁司以看清他身后的人时,他怔住了。

这个漂亮的女人看着他,嘴巴紧紧地抿着,眼神有些闪烁。

想来是韦延带她过来的,至于是什么事情,祁司以当然知道,或者韦延其实早就跟她说清楚了……

连招呼都忘记打,祁司以侧身:“进来吧。”

韦延也侧身让道,让天蔚先进去。天蔚说了声“打扰了”便换了鞋子往客厅里走。

坐在沙发上的天蔚十分拘谨,祁司以问她喝点什么,她也只是摇头。

三人各坐沙发一角。客厅里鸦雀无声,只听见韦延在不停地翻弄着手机盖的“啪叽啪叽”声响。

沉默了近五分钟。

“小延,你先进卧室一会儿。”祁司以一直琢磨着怎么开口,但是韦延在场,他就有点心慌,再三斟酌,还是决定让韦延避让一

下。

韦延放下手机站起来。以为他是进卧室,却不想坐在了祁司以的身边。

“进去一会儿,好吗?”祁司以对他小声说。

韦延注视了他好一阵儿,摇摇头。

这时,坐在斜对面的天蔚开口了。声音很细,语速也很慢。

“以前听说司以哥有喜欢的人了,我很难过,但是我暗暗下决心我可以等,直到你结婚为止我就会放弃这感情……”

祁司以哑然。看向韦延,他的眉头紧皱,刚刚看自己还算得上温和的目光此刻忿忿地看着天蔚。

“小延早上都跟我说了,”天蔚低下头去看地板,“我想,这之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所以我就来了。”

祁司以愕然看向女人。韦延对天蔚说了什么,他能猜出大概,但天蔚口中的“误会”是指什么?

女人抬起脸,看着祁司以。良久,深呼吸一口气,“小延说你们是那种关系,我想他是孩子,可能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我想

司以哥一定是宠爱他所以才会……”

话音未落,只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茶几上的玻璃杯被韦延丢出去的手机碰撞掉落在地。韦延一脸的怒气,紧紧地盯着天蔚,“

你说什么?”

祁司以的心都抖了一下。他连忙拉住韦延的手想要安抚他。

天蔚也被韦延的举动吓住了,但当她看到祁司以去拉他的手,脸色变得更加黯然。她咬住下唇几秒后,继续说:“我想司以哥应

该不会喜欢一个男孩子的,一定你太宠溺他了,毕竟他是你的养子……”

坐在身侧的韦延猛地抽开手站起来,祁司以刚想问他“去哪里”,却不想韦延伸手就去掀茶几,有机玻璃的茶几被掀翻,径直向

天蔚砸去!

对于他这不计后果的冲动,祁司以伸手拦韦延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就扑向了天蔚,只听见一声闷响,而后清脆的玻璃落地声

。茶几着着实实砸到了他的后背上。然而被吓到的天蔚霍然站起身,失去重心的祁司以不由得往后倒,身体倒在了玻璃碎片上面

。背后火辣辣地痛,而站立着的女人一脸的恐慌。

“司以哥!”天蔚蹲了下来,去扶他。

这时韦延也慌了,走过来,一把拉开天蔚,扶起祁司以。祁司以看着这个满脸惊慌的少年,眼神充满无奈,表情也是苦笑。

“司以哥,你没事吧?”被拉到一旁的天蔚一脸的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没事?!”韦延看见祁司以背后越涌越多的血,一边没好气地朝她吼,一边拉起祁司以就往门外走。

“我没事,”祁司以拉住韦延,对天蔚说,“要不你先回去吧,关于小延说的事,我到时会跟你说清楚的。”

天蔚一脸的担心,“真的没事吗?”

“没关系,你先回去吧。”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天蔚说。

“让你走你就走啊!”韦延终于忍不住了,“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开车去医院。”祁司以此时的笑容因为疼痛比哭还要难看。

“对不起司以哥,……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去医院吧。”天蔚一脸欲泣的表情,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滚!”韦延毫不客气地怒骂着,没有多余的时间理会她,抱起祁司以就往外跑。

两人打了一部的士去医院,在车上,祁司以只能伏在韦延的身上。到医院门口,韦延就拉着他往外科跑。挂号虽然免了,但外科

部外面等待的人还真不少,韦延见这情形,更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这时严小煦走了过来,“祁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滑到碰到茶几,被扎了……”的确是被扎了,如果只是替天蔚挡了那一下,应该还没什么大碍,只是后来倒

地的时候,后背被扎上了玻璃碎片。

韦延的脸色变了变。

严小煦看了一下他的后背,衣服已经被撕烂了一块,那里看起来血肉模糊。还好在路上的药店买了止血药,不然估计后背更加“

壮观”。

“天啊,你怎么摔的?”

祁司以还想解释,却看见韦延一脸的怒气:“你管那么多干嘛,有空就快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口啊!”

严小煦看了一眼韦延,也没在意。毕竟因为心急暴躁的病患家属,她也没少见。

“那先进去让肖医生先处理一下吧。”严小煦说。

祁司以摆摆手,“没事,先来后到,我还在坐在这里等一下吧。小肖他也忙得够呛。”说着看了一眼诊室里面,肖医生在给一个

病人开单。

韦延的眉头拧成一团,但也没说什么。

“这……”严小煦也看了一眼诊室,“要不你进去我帮你处理一下吧,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祁司以还在拒绝,但是碍于严小煦说“不相信我的能力吗”,祁司以才跟着她进了诊室。

肖医生看到他的后背也吓了一跳,“要不,我来吧?”

“你还是先帮他们,毕竟等了那么久。”祁司以笑着摆手。

肖医生摇摇头,笑说:“平时看你一副唯我独尊的纨!子弟样子,其实心肠倒还不错啊。”

“那是。”对于玩笑,祁司以报以一笑。

虽说严小煦只是一个护士,但处理伤口包扎这样的小事还是应付的过来。

“天啊,这么严重,”严小煦先前只是大致看了一下,现在用消毒液擦掉血迹,看着嵌着玻璃碎片的后背还真是“惊心动魄”。

“还好扎得不深,不然这血流的……”她不忍再说下去。

祁司以笑笑。

“嘶──”祁司以倒抽一口气,因为坚持不用局部麻醉,所以处理的时候,他痛得直咧嘴。

“再忍忍,就剩几片了。”严小煦说。

祁司以红着眼眶点点头。他伸手去拨床边的帘子去看门口的韦延。韦延此刻站在窗户前,背对着他,头低着像是在看地面。

“你外甥倒挺关心你的。”严小煦也看了一眼门外,说。因为韦延来这里复检过几次,医院的人都认识他。

“你好好工作啊,别分心。”祁司以笑着责备。

等上药包扎完后,祁司以觉得后背除了痛还是痛。

57

开了点消炎药,两人就离开了医院。路上,祁司以伏在韦延的身上一动没动。

“很痛吧?”路上一直沉默的韦延突然开口说。

“还好。”祁司以笑笑。

对话暂时告一段落。

进了家门,韦延又问:“真的不痛吗?”

祁司以看了他好一会儿,笑了:“比在床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么?”韦延的脸色顿时黑下来。

祁司以这才发现这个玩笑开错了,他吻了一下韦延,“没什么。”

因为有伤,洗澡的时候祁司以苦不堪言。韦延说要帮忙,但是他想想还是拒绝了,万一两人忍不住了,那他的小背估计会“报销

”掉。

在浴室里看着身上的绷带,祁司以暗笑自己今天多劫。随便擦了身子几下,就从浴室出来了。

睡觉的时候只能侧身睡了。韦延整晚上都握着祁司予的手没有松开。到了凌晨四点,两人依然没睡着。

“还没睡着吗?”祁司以问。

韦延睁开眼睛看着他。窗外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能隐约看见他那英气的眉宇。

“下个周末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祁司以说。

韦延轻轻摇摇头。

“怎么了?”

“你不方便。”韦延说。

明白他是在说后背的伤势,祁司以笑:“下个星期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没关系的。”

两人相视一会儿,祁司以静静地看着韦延的脸,舔了一下,又伸出么指仔细地摸着,说,“心疼了吧?”

韦延垂下眼皮。

“以后不要那么鲁莽了,伤到人不好。”祁司以将他的手放在嘴旁亲吻了一下。

韦延抬起头,他皱了皱眉。

以为韦延是默认了他的话,祁司以笑着将手放进了被窝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韦延突然开口。

“什么?”祁司以有点诧异。

“你为什么要替那个女人挡住?”韦延的语气带着微怒。

“你可别多想,换谁我都会去替他挡的,”祁司以连忙解释,“毕竟伤害到别人不好。”

“你替谁挡都可以,就不能是那个女人!”

祁司以看着这个未成年的少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韦延非但没有为自己犯下的错而感到内疚,反而责怪他替天蔚挡住了伤

害。

“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旧事重提了。”祁司以说。

“那我带她回来,你为什么不跟她解释清楚?”韦延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

祁司以哑巴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借口,“不是让你进卧室回避一下嘛,你又不愿意。”

“什么话当着我的面不能说?”

“……”再度哑然。就是因为太顾及韦延的感受,祁司以怕很多话会伤到两人。

“因为你一声不吭,她认为我是在说谎!这段时间她监视你你知道吗,她没有看到你和女人在一起,以为你只是单方面的有苦衷

。所以我说出我们俩的关系之后,她就要来确认,你却什么不说!”韦延的语气带着愤怒。

“小延,你别生气了。”听到被女人监视,祁司以有些吃惊,但他的心思暂时没有放在那个上面,一心想着劝服韦延不要生气。

他坐了起来,手搭在韦延的胸前,“我很早已经拒绝了她,是她……”

“是她一厢情愿吗?”韦延打断他的话反问道,又说,“如果你彻底否决的话,她不可能还纠缠着你!”

“我已经跟她说过了。”越解释越混乱的场面让祁司以的思绪也跟着紊乱起来。

“你跟她说了什么,什么都没说!你根本没有跟她说不要再联系了,也没有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韦延的声音渐渐

变得高亢,刚刚还寂静的夜像是被划破了一样,让祁司以无所适从。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对她说我喜欢的人是谁而已。”

“好,就算我们俩的关系你说不出口,那为什么你们还保持着联系?”韦延说,“就是因为你这种暧昧的态度,她还要等你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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