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反锁皇帝?
朕的这些亲信一个个全被列丹弓给带坏了,真是、真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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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行宫,说是个房间却也大得吓人。
既然是早有预谋,桌上刚摆好还冒着白烟的佳肴自然也就按规矩来地一样不少,侧屋还有个青玉砌成的浴池,池子还腾着茫茫白雾。
看着这一切布置,知道情人舍不得他劳形政务所以才绕了弯地逼他来此休息,心头甜甜地让楚云溪脸上的线条比起在宫内柔和许多。
既然是待宰的那条鱼,那么这只鱼就该乖乖地吃饱饭、乖乖地洗干净,然后往床上一躺乖乖地等着人家来宰。
于是楚云溪一边笑,一边把那只鱼该做好的事情一件没漏地做好。吃饱了就去浴池那儿把自个儿从头到尾地刷洗干净,然后换上备妥的衣裳往床上一躺,等着情人的到来。
只不过磨刀霍霍准备宰鱼的人恐怕没料到,那条鱼居然、居然?
「该死,竟然给老子睡着了?」
窝在窗边蹲墙角的列丹弓,发现屋里头居然没了动静,偷偷往里看了看。
楚云溪正面朝外侧卧在床上,黑发散在俊美的脸庞之上,两道浓眉深深地刻划在紧闭的双眼上方,高挺的鼻梁配上被热水薰蒸后透着红润的唇瓣,俨然一幅美人侧卧图。
悄悄解开门上的锁推门而入,贪看床上熟睡的情人,列丹弓的视线沿着楚云溪颈部的曲线往下,锁骨的弧形透着诱人风情,结实的胸肌,随着楚云溪深浅不一的鼻息规律起伏。
向下,棱线分明的腹肌骄傲地向人炫耀这身体的主人有着不凡的身手。均匀修长的双腿相互交叠,散透引人惹火的遐思。视线再往下走,仅着外袍露出大半胸膛和两腿的姿势,让人清楚看见胯下处微微的拱起。
列丹弓困难地吞了吞口水,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浪正迅速扩散,不止呼吸加速,就连心跳也快得几乎让他窒息。不自觉将手伸入裤内,套弄发热变硬的下体,边抚慰着自己边来到床边,坐在床缘含着情欲贪看着床上熟睡的楚云溪。
「肯现身了?」
正在列丹弓看得入神时,楚云溪突然睁开眼睛,捞着他的腰一把将列丹弓拉下压倒在他身下。
「你使诈!唔……」列丹弓瞪着帝王情人俊美的脸抗议。
楚云溪开怀大笑,搂着因为公务离开京城足足一个多月的情人,饥渴地吻着列丹弓的唇。「丹弓……丹弓……」
「唔……你……嗯……」
热情的吻轻松勾起彼此的情欲,在遇见列丹弓前,楚云溪不认为自己是个贪溺性爱的男人。然而饱含思慕与爱恋的性爱,却让他贪婪地一尝再尝,相爱至今都已十多年了,他却还像个初尝情欲的少年一般,对于列丹弓的身体似乎永远也没有厌足的一天。
「嗯哼……」甜腻的呻吟从列丹弓口中逸出。
这声音仿若催情的迷药,挑逗楚云溪将他更是紧紧抱住,湿吻列丹弓的嘴唇、下巴,和他那亢奋而血红的耳垂。
列丹弓用指碰了碰楚云溪胯下高耸的顶端,坏心地在伞顶揉捏打转,满足地听着耳边传来楚云溪情动难耐的喘息,享受指尖下的布料逐渐被泌出的黏液湿濡的触感。
「丹弓……唔……」
楚云溪难受地仰起脖子,两手抵在床上,不让自己的重量压疼了身下的情人。
列丹弓用舌头勾勒楚云溪的耳廓,声音如沾了糖蜜般甜而黏腻,他低笑:「还耐得住吗?」
列丹弓缓慢将手指拉离,在布料与指尖中拉出一条银丝般的黏液,稠稠地染满他的手指。
恶作剧地将手伸到楚云溪面前,媚眼一勾,在情人火热的目光下将手上透明的黏液一一用舌头卷入口中。
「你——」
楚云溪的双眸陡然间变得深沉,就像那吃人的老虎,带了股狠劲凝视着它看上的猎物。
「嘻。」列丹弓俏皮一笑,搂着楚云溪的腰翻身将他扑倒在床上。「别忘了今天是我抱你,给我乖乖躺好。」
列丹弓滑下身体,撩开贴在下体处的衣摆,用嘴将楚云溪紫红色的龟头与阴茎整根含入。又粗又硬,而且还带着情动的高烫。列丹弓上下移动头部,伺候着情人的欲望,内室里的空气不时发出让人脸红心跳,啜饮吸吮的声音。
「丹弓,我……」
楚云溪皱着眉,翻天扑腾的欲火让他几乎要把持不住精关大泄。难耐地轻拍列丹弓的肩膀,乞求支配他情欲的唇口能放他一马。
「啧,你还真是不乖!」
吐出口腔里跳动的硬块,起身吻起楚云溪的额角、鼻梁、脸颊、下巴,脖子。
皮肤下的血高速地窜流,列丹弓轻吻着、啃咬着楚云溪左颈处搏动的血管,在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紫色的吻痕,与舌头舔吮过后那一层濡湿的光泽。
「云溪,你还真是诱人。」
列丹弓舔舔自己干涩的唇瓣,欣赏着也眷恋着楚云溪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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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发地深沉。
行宫此处早已被赵央与卫七严令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此处。
他们才不怕皇上无人保护会有什么危险,就算不提皇上自个儿精湛的武艺,另一个保证早溜进去的列大将军,无论他今晚是负责压人还是负责被压,就算来上十个八个刺客好了,列大将军应付起来都绰绰有馀,哪需要他们这群杂鱼在旁边凑热闹妨碍情人间的好事。
再说了这刺客又不是路边摆摊卖菜的阿婆天天都有,可是若有人不小心破坏了两位主子的「好事」……
保证两位主子事后的挟怨报复,是会天天上演,而且还不仅仅只演一回。
基于上开认知,所以整座行宫离楚云溪所在房间五百步内半个人影也没有,大伙儿全都识相地窝在五百步外尽职地把守行宫安全。
屋内——
唇舌划过楚云溪的腹部,凹陷下去的肚脐更是多加关照,舌尖直探入里,像是要求甚高的画师仔细勾勒描绘,让楚云溪发出低喘越发急促。
「很棒的反应。」
列丹弓调笑着,手指也没闲着,指尖揪起浓黑茂密的耻毛,孩童一样地卷在指头上玩弄。
「哈啊……哈啊……哈……」
楚云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洪水灭顶的溺者,无论怎么张大了嘴地想要呼吸,却怎么也供应不全胸腔需要的空气。只能像个离水的鱼儿,张着嘴不住喘气。
「云溪,用这个好不好?」
列丹弓谄媚的蹭蹭楚云溪的胸膛,被他捏在指尖的柱状物体让后者看了后呼吸为之一滞。
「列丹弓你!」
难得连名带姓地喊,显然列丹弓刻下捏在指尖的东西,让楚云溪动了怒。
「你敢如此对朕?」
就连尊称也搬出来了,换做别人或是后宫侍的女子,恐怕早就磕头磕出了血。然而列丹弓只是勾了勾眼角,揉着楚云溪左乳讨好道。
「云溪,你让我一次,然后我自己玩给你看一次,这样公平了吧!」
「你!」
楚云溪额头上气得爆出青筋,只是他气得不是列丹弓,而是打心底开始动摇的自己。
没放过楚云溪眼底闪烁动摇的神色,列丹弓恶劣地又添上个优惠。「你只须让我一次,我就用这个玩弄自己,直到你喊停了为止,如何?」
「唔——」
楚云溪看着情人手中白玉做的阳物,脑子很不听使唤地想像着列丹弓用它自渎的光景。如果没有那个前提……他早点头答应了……
「丹弓……」
能当一国之君自然不会是省油的灯,该示弱的时候就甭逞强,免得连老本也跟着赔光。
楚云溪垂着眼,动之以情地又喊了声:「弓……」
无奈两人相识也不是一两天的光景,随了他十多年自然知道楚云溪的把戏。列丹弓露着微笑,晃动手中的玉制阳物,又扔了个强烈的诱惑:「还有另一个更粗的,上面还有尖刺凸起。你……不想看我用那个玩给你看吗?嗯?」
诱惑的鼻音轻哼,轻松解决帝王情人最后的坚持。
楚云溪黑着脸,脑袋违背理智地用力点头。
「真乖。」
楚云溪的两腿,被列丹弓大大分开,挺翘的性器如剑一般的笔直耸立。身后属于列丹弓的小穴,在油膏与唾液的滋润下渐渐松开一个小洞,玉制的阳物一点点从小洞填入体内,小穴不停地蠕动着,似抗拒、又似在品尝玉棒插入体内的滋味。
「呃嗯——弓——」
冰冷的玉器钻过重重滚烫的肉壁,楚云溪难受地蹙紧双眉仰头呻吟。
埋首在楚云溪腿间的列丹弓,爱怜地吻了吻硬挺的性器,又把手中的淫具往里一送到底。
「啊啊啊——」
痛楚交杂着玉器刮过敏感点的激昂,无人抚慰的性器猛然一震,激射出欲望的体液,洒落在楚云溪腹部,斑斑驳驳很是煽情。
列丹弓放开把持玉棒的手转身下床,没多久又爬回床上,捞起楚云溪的腰将他从背后搂在胸前。
才射过一回,身体还是软的,也不知列丹弓究竟在捣鼓什么,面露苦笑由着小他数岁的情人把自己抱在怀里。
「你看你看。」列丹弓兴奋地指着床边,示意楚云溪抬眼瞧瞧。
「到底是……天!」
床边不知何时放了面偌大的铜镜,铜镜上映着他二人的身影,列丹弓的长发垂在他胸前,乳头在情人的发尾中若隐若现,漾着淫靡的色彩。镜子里,列丹弓在他呆滞看着镜面反射之际,正偷吻他的耳廓,两只手穿过他的腰摸向玉棒的把手……
而他,浑身上下染满性爱的艳丽,双目迷离,含着情欲的水气。
「住手……别……别啊……啊哈……哈……哈……」
突然,列丹弓握住淫具,轻轻抽插软嫩的肉穴,接着速度越加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猛。每当那玉制阳物刮过体内的某一处时,楚云溪就看见镜中的自己猛然一震,才泄过一回的性器也随着每一轮的刺激逐渐硬起……
「云溪你的神情……呼……真诱人……」粗鲁摆弄着手中的玉棒,猛烈地操入湿滑无阻的肉穴。
玉制阳物不停地重覆着插入与抽出的动作,肠壁泌出的黏液让玉棒每一回操弄时都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淫靡声音。羞耻弥漫在楚云溪的脑中,与推开列丹弓结束这场淫靡性爱的理智激动地角力着。
「哈啊……哈……哈……哈……别再……别……啊啊啊……」
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催动着玉棒挑逗那处敏感点的速度与方向,列丹弓像是恶劣的狂徒,每一回都用不同的角度刮搔着那处敏感,非逼得怀里的楚云溪难耐吟哦便不可罢休。
「弓……弓你不……不可以……哈啊……」
「云溪再忍忍……再一下就好,再一下。」
理智全然溃散,顾不得什么男人面子君王体统,楚云溪无力抓着列丹弓操弄玉棒的那条手臂,眸中满是水雾地露出哀求的眼神。
「不行、我快受不了……受不了……呃啊——」
身体陡然抽搐弹起,筋孪地颤抖着。
临界在性欲极致如同死亡般的颠顶,哀鸣骤然间断了尾音,绷紧的脸孔蓄积超过肉体所能负荷的激昂,彷佛下一刻便要撕裂的嘴张到的极限,却全然听不见任何声音。所有的呻吟全被极致的高潮压抑在肉体的每一寸的触感下,就像是你全身的注意力全都凝聚在肉穴里的那一个不起眼的凸点,绷僵了所有的一切就等着跨越顶峰的刹那。
列丹弓既心疼却又舍不得就此收手,难得将情人逼到这般地步,看着楚云溪满脸情动难耐又想得到高潮的俊脸,最终仍让骨子里的劣根性赢了上风。无视于手臂上越箍越紧的手指、无视情人眼里越发让他心软的哀求。而更恶劣地让玉棒不停斜刺肉壁上逼人疯狂销魂蚀骨的敏感。
「啊啊啊——」
骤然间,楚云溪双瞳放大,如惊吓般瞪大了双眼,全身一绷脚背伸直至极限……
伴随着终于被释放出的声音,水一般稀薄的精液自马眼处爆喷射出,一股又一股源源不绝地洒落在地上。最后两眼一翻,晕死在列丹弓的怀中。
第60章
四郡分落各地的兵,如汇川百江,朝着东晴关迅速集结。
东晴关外,悄然一如过去三百多个日子。关内,却在一夕间换了副模样,摘去欺敌的散漫,露出埋藏了三百多个日子,如火焚燃的雄心。
骤变的局势,快得让潜伏关内的探子错愕,随着错愕升起的,是被瞒骗的愤怒与惊恐。他们居然愚蠢地做了敌人最好的伏兵,传回一个又一个虚假的「真实」……
他们的族人,正骄傲地涌向东晴关,涌向——敌人以逸待劳,已准备了三百多个日子的东晴关。
想发消息示警,却发现才方离开掩饰身分的酒家粥摊,便被常来光顾小店的士兵们挡下,顺服者留,反抗者死。藏于军队里的密探,无一例外地从人群中被拖出,关入没有人知道的密处牢牢看守。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的身分早被知悉,就连与他们接触并有意无意散放「内情」的也都是被训练过的士兵。以为藏在军队里,探知的消息最是真实,却在被俘后知悉,他们所有人看似随意送入的队伍,也被精心安排。
三百多个日子,所有夷东诸郡派来的探子,一个个全活在谎言里。
没有人,真正知道东晴关里的军队,为数多少?领将为谁?补给由谁负责?
以及——中原皇帝,究竟相貌如何?
却,大战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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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埔
壤埔,夷东四郡南端,两境交界之地。
曾经,这里是列辰的最后一战。
史册上,这么记载——
『上兴战火,发兵夷东,列辰为将。战三日,溃败。』
相较史官的粗略一笔,野史口耳相传得多了。说这一战敌我悬殊,出兵三万,沿道逃死者多,真正抵达壤埔之兵,不足一万。夷东发兵五万将其惨烈歼灭,残虐杀死每一个敌人,就连倒下断气的也没放过,砍首断肢,一个活口也没放过。
剩下,大块大块的残躯;剩下,浸泡血水中的断肢;剩下,腐肉发烂的腥臭。
乌鸦万千成群地飞来,扑天盖地犹如黑色的妖魔,以肉为食、以血为饮,循着天地教育他们的法则,用其他生物的死亡延续其族群的生存。
野史末尾,对于夷东一战存有三疑。
一疑逃兵数万闻所未闻;二疑逃走者众却无人知其下落;三疑逃走之兵竟无一人回归故里,不合人情常理。
只是野史终归是野史,口耳相传下谁是谁非又该如何评断?
况且这些疑问也不是没个解释,逃兵毕竟是死罪,即便回归故里也难逃官府捉提,或许这些人是觅了片隐密山头,躲个十几二十年等风波平静后再重出人世,也不无可能。
于是,曾被提出的三疑,被后来更多更大的事件淹没,随着岁月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
直到一个人,掩迹潜行来到这块土地。这块,殒落无数将士英魂,断葬列辰一世忠心,让人不禁以泪凭吊的土地——
夷东,壤埔!
第61章
夷东,壤埔
楚云溪掩迹潜行来到两境交界的壤埔,以一国之君踏入交战中的敌方土地,如此风险之举却无人劝阻。这儿,有他必须冒险前来的理由。
壤埔既衔接夷东与中原两境,少不了屯兵与来往贸易的商贾,同样地,也少不了龙蛇混处的复杂。有罪犯、有逃奴,也有被刻意安排长居此地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