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咱们都已经互诉情衷了你还是如此不信任我,真令我伤心。”
吕慕枫纤长的手指在我已经相当敏感的身体上到处煽风点火,
让我头脑糊作一团再也吐不出任何句子,
只剩下单纯的音节在火热的空气中飘荡。
黑大ps:对于文案我是无理了。只能说是生子文,强攻强受,虐的程度……
(偶还是保留的,反正我是全部已经看完的。自己结局是什么……?当然是……还是童鞋自己去看吧。)
1、
“咳,咳,呕……”翻身趴在床沿吐得天昏地暗,秽物砸在破旧的陶盆中发出阵阵闷响。这动静惊醒了身边沈睡的鹜娘。
“相公?”鹜娘起身伸手拍抚着我的背脊,“你最近可是吃坏了什麽东西?已经连吐了好几日了,明儿个还是下山找大夫瞧瞧可好?”
胃中已无可再吐的东西。抹去嘴角的秽物我有些虚弱的靠在床头:“不用了,最近母……母亲身子不太好,我们要省些银两给她买只母鸡炖成药膳补补身子。我身体壮实着,这样吐大概是前两天上山采药时不小心碰了什麽毒草毒虫,过两天就好了。”
“可是……”鹜娘皱眉。
“好了!事情就这麽定了,你无需多言。”一个不小心,曾有过的霸道又冒出了头。
鹜娘一惊随即嘤嘤的哭泣起来:“对不住相公,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将银子用尽,也不会落得连生病也不敢医治。鹜娘……鹜娘这不干净的身子不配相公你如此付出……”
日已出头,朦胧霞光印的鹜娘脸上的泪痕如同泣血。心下一软伸手搂了她入怀安抚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这样吧,今日你将我制好的药材拿到药铺卖了,若买了给娘补身子的母鸡後还有余钱明日我就随你到镇上去看病可好?”
见我软化妥协鹜娘这才破涕为笑。叹息一声我往下挪了挪又将那破旧的棉絮盖在身上。霉灰味扑鼻而来,我不适的皱紧了眉头——想我曾经也是锦衣玉食,如今却落得入居破屋,盖着当铺里典当到期贱卖的破旧棉絮。
按按额头,我苦笑一下。想什麽呢,就算曾经衣食无忧,当我只是一个高挂的傀儡,连去哪,做什麽都要下人点了头才能行动。相比之下如今的日子是穷了些,苦了些,但是维持生计的每文钱都是我自己赚的,而我更是有了自由和自尊。
“相公。”鹜娘也挪下身子将头枕在我肩窝,“答应鹜娘你会好好的,鹜娘已经不能再失去你和婆婆了。”
我不出声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抚弄着鹜娘披散下来的青丝。
鹜娘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入了勾栏院。因为长得很美丽又多才多艺所以在她成人典礼过後她便成为了那勾栏院里最炙手可热的女人,而这也成为了她最悲惨经历的起因。
因为鹜娘的美丽和名气,他被一个有头有脸的男人看中了。那男人花了大笔的银子才成了鹜娘的入幕之宾,但鹜娘很明白这个男人贪恋的只是她的美色没有情感的存在。但是老天爷似乎一直都未睁开过眼,鹜娘居然在长期服用避孕汤药的情况下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这对很多烟花女子来说都是个很好的机会,她们常常凭着母凭子贵而脱离买卖皮肉的生涯,可惜鹜娘却没有那个运气。
那男人明着将怀了他骨肉的鹜娘娶进了家门,可暗地里却让下人准备了堕胎的红花。
我不得不说此人的心思是既细密又歹毒。他将鹜娘迎娶进家门堵了悠悠众人之口,让别人说不得他的闲话,又可随意对待进了他家门的鹜娘。因为此时就算他逼着鹜娘堕胎那也只是别人家的家务事,旁人插不了嘴。
可怜鹜娘怀着希望的从寒碜的轿子中下来,脚才接触到地面就被一拥而上的家仆按到在地给强行灌了堕胎用的红花。那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的血脉不能让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青楼女子拥有。
真是可笑,既然如此注重血脉的纯正他又何必到烟花之地留下祸根?
那男人的话让鹜娘大受打击,加之那男人为了能顺利堕下鹜娘腹中的胎儿而用了大量的红花。在这两重打击下,鹜娘血崩了。男人见到鹜娘血流不止也多少明白事情不对,但他却不为鹜娘请大夫,反倒将她扔入了柴房随鹜娘因失血过多的昏死过去。
鹜娘厥过去後男人为了不使人发现他竟叫了仆从将还剩了一口气的鹜娘用草席裹了就抬到乱葬岗,而我在与母後躲避追兵的逃亡中发现了躺在地上醒过来却只是呆滞望着天空的鹜娘。说不清为什麽,我将奄奄一息的鹜娘抱上了马车,用从宫中偷盗来的灵丹妙药医治她。
也许因为鹜娘还年轻,在我一度认为她已经活不下去的情形中鹜娘竟然在一刻也未停留的马车上渐渐好了起来。只是……只是她吃了太多红花,血崩时候又没有及时的治疗,如今的鹜娘已经没有办法再孕育一个孩子……
在逃亡二个月後,我身上的银子因为只出不入而见了底。无奈之下我将马与马车卖了,用那钱在人烟稀少的地方买下一座只有守林人才偶尔住住的木屋,剩下的钱买了柴米油盐後也再无多余。好在鹜娘是个精打细算的人,这日子虽然是捉襟见肘,但也没饿过肚子。
突然腿根处传来一阵抽痛,我经不住抚上疼痛的地方。虽然没有凹凸不平,也看不见,但是我知道那是一枚刺青,刺着一条被锁链束缚住的龙。这是他留给我的,在他对我最有兴趣的时候在我身上留下的,那时他说背负着这个刺青的我将永远的被他束缚,是他的宠物。
我自嘲的笑笑,不过他对我的兴趣已经尽了。如今这枚刺青於我只是一个耻辱,让我记得自己是怎麽委曲求全的,怎麽忍辱偷生的。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已经驯服的宠物会反咬他一口,虽然伤的不重,但是那种向来奉行全然成功的他想必会受很大的打击吧。
至於娶鹜娘……那是出於母亲的坚持。我明白她是想让我有个伴,顺便能诞下子嗣,可是鹜娘已经没有能力生育了。但这事我并没有告诉母亲,因为她已经命不久矣,为了能让她安心我就顺从的娶了鹜娘。
因为我身无长物,唯一能作为生存手段的就是识得山上的一些药草。为了维持生计我只能日日上山采药制成药材卖到药铺换取银两。
“再睡会儿。”我替鹜娘掖了掖被子,“今日又要让你受累了。”我实在是不方便下山。这里虽然只是个人口稀少的小镇,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被人认出来那後果就不堪设想。
鹜娘张了张嘴最後却什麽也没说。我知道她想说什麽,可是我不能告诉她为什麽我从不下山,我怎能告诉她我就是如今被全国通缉的前朝帝王——曲无念……
2、
“无念!”藏身於巨大的假山石後,母後在外面焦急的呼喊着我的名字。忍不住鼻头一酸流下泪来,我不明白为什麽我明明是太子却会被朝中官员的孩子欺辱,他们明明都是我的臣子!
“真难看,你还真不配穿这身太子的服饰。”一个非常好听却夹杂着无尽鄙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怒极抬头却被那背着阳光站立在假山石上的孩子给刺伤了眼——他长得非常漂亮,雪白到闪耀着珍珠白的肌肤。比上供的樱桃还要鲜艳欲滴的唇,就连那鼻翼的翕动都是那麽的漂亮,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可……我皱皱眉头撇过头——我不喜欢他的眼睛,虽然同黑曜石一样是纯然的黑色,但其中的阴霾却让我想起那个常常逼得父皇下言不由衷的命令,然後发疯般喝酒的吕丞相。
啪!清脆的响声将我撇过的头打得偏向了另一边。我错愕的捂着火辣辣的左颊看着那虚长我几岁,比我至今见过的人都漂亮的男孩。要知道我虽常受到朝中官员孩子的欺辱,但都仅仅止於动口,他们还没有胆子敢动手打我这个太子。
“不准无视我,就算你是太子也一样。”那男孩甩了甩手,“爹要见你,到御书房去。”
士可杀不可辱,况且我最近忍受的欺辱已经超过了我忍耐的极限。这个孩子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凭什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孩子也敢打我?!
怒吼一声我挥舞着拳头冲向了那个孩子,可手还没有碰到他就被整个摔在了地上,啃了满嘴的泥土。
孔雀蓝的下摆在我面前晃悠,我怒瞪着嘴角挂着讥笑的男孩。他慢慢蹲下身用一种看蝼蚁的眼神将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我可是刚学完武艺下山的,就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宫草包也想近我的身?”他说罢站起身来用脚踢了踢我,“起来,别趴在地上装死,爹还在御书房里等着你呢。”
嘴角泛起一个冷笑,我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他踢我的脚用留着血的牙齿狠狠的咬了下去!
一声尖叫冲破了云霄,我不管他怎麽踢打我,我就是不松口,直到口中尝到不属於我血液的味道。
“无念!”
“慕枫!”两声惊叫在不远处响起,只不过一个带着无限的惊恐,一个是带着无尽的怒气!
慕枫?是这个男孩的名字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松了口,因为我不想让用惊恐声音说话的父皇更加的为难。
慢慢的爬起拍着身上的灰,我木着脸向父皇行礼“见过父皇。”转身又对着那个一脸心痛和怒气的蹲着看男孩腿上伤口的吕丞相点了点头:“见过吕丞相。”
“无念你为什麽伤人?!”父皇掐住我的脸颊,他无神的眼睛中印出我一脸泥土,唇瓣上全是妖媚红色血液的我,“快给吕丞相的公子赔不是!”
我看着放开我後就直奔向吕慕枫的父皇突然有大笑三百声的冲动,只是不知道我是在笑父皇的懦弱还是笑自己的可悲。
“皇上!臣好心将外出学艺的嫡长子找回,为的就是想让太子有个伴儿。”吕丞相拱了拱双手,可一双眼却闪着咄咄逼人的光芒,“可没想到太子却如此对待犬子!臣……”
父皇尴尬的笑了笑打断了吕丞相:“太子年岁尚小又在宫中被他母後和其他妃嫔给宠坏了,做事没轻没重,发生此事朕也觉得面上无光。还请吕丞相宽待於他,我让无念与慕枫道歉。”说罢就厉声呵斥我,要我向吕慕枫低头赔礼道歉。
3、
皱眉咬牙,我死瞪着地面既不说话也不动作——真是可笑之极,古往今来我还未曾听说过有君向臣赔礼道歉的事例,父皇如此举动到底将皇室列祖列宗的尊严置於何地?我甚至已经听到旁边宫女太监不小心漏出口的嘲笑声。
吕丞相见我迟迟不肯动作,他忽的一甩袍袖冷笑道:“臣不敢受太子殿下的歉意,只当是犬子倒霉被疯狗咬了一口。”说罢就让她身边的太监扶好了吕慕枫,“犬子伤的不轻,容臣带他去看予以,臣最近这段时日也都会在府中照顾犬子,容臣请休。”
父皇听罢吕丞相的话面色铁青。想他也听得怒火狂燃,因为吕丞相竟然将我比作是疯狗,也间接地讥讽了父皇。
但生气归生气我也听说了最近边关不宁,将士们拼死杀敌抵挡才勉强稳住了局势。可如今粮草快尽,边关连发三封急件要求送军饷过去。可是能不能早日拨出军饷,送到边关却得听面前这个有着一副令人厌恶嘴脸的吕丞相的!
此时此刻吕丞相放话要请休一段时日就是在威胁父皇,也是在拿全国人民的安危做赌注。我清楚的意识到,今日这场对峙我输了,输在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爹爹身上,输在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子身份上!为了我国的子民,边疆的战士我低定了自己的这颗头颅!
用力的握紧拳,掌心被指甲刺到痛至麻木。我挪到吕丞相身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对不住……”
吕丞相冷哼一声:“太子何出此言?您并没有做什麽对不起臣的事情。”言下之意是我该道歉的人是他身边的吕慕枫。
忍着快要爆发的情绪我对上那双从见面开始就含着嘲讽的眼,我多想不顾一切的挥拳打上去,可是不行,我现在要做的是尽早的结束这场闹剧。可是心中的不平却让我无法顺利的将道歉说出口。最後我扬起嘴角学吕慕枫的表情,很明显的吕慕枫的笑容僵硬了。我弯腰:“吕丞相的公子,无念对不住了。”
话音一落我得意的看见吕慕枫的笑容完全消失。我笑了,看来他也不笨嘛,听得懂我的话中话——若你不是吕丞相的儿子,你就休想让我低头!
“你!哼!皇上臣先告辞了!”显然了吕丞相也听懂了,但我已经低头道歉他若是再得寸进尺的要求只会落得别人口实,因为他权利再大今天他也还只是个臣而并非是君。
满意的看着吕丞相父子一脸铁青的离开,无论怎样我今日也扳回一城虽败犹荣!
“无念!”可还没等我细细的品味着胜利的滋味父皇的怒吼就如一盆冷水一般浇的我透心的凉。转头一看只见父皇面上没有同我一样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慌和焦虑。他拂袖怒道,“随朕到御书房来!”
心中咯!一声,我望着父皇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我今日为他赢回了少许尊严,他却一副我闯了大祸,埋了祸根的模样?!
抿抿唇心中的不痛快无处发泄只能拉着一张脸尾随在了父皇身後。
“无念!你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一进门就被寻我到此的母後一把抱住,“你怎麽这副模样?满脸的泥不说……你流血了?!”母後从袖中掏出锦帕心痛的在我脸上擦拭着,“皇上……”
“你们都下去!”父皇不理会母後的询问,只是几个大步走到龙椅前将随侍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
待下人都走了个干净父皇才用力的拍着桌案吼叫道:“你生的好儿子!你可知道他今日干了什麽蠢事?!”
“什麽叫蠢事父皇?!难不成儿臣应该让吕慕枫殴打吗?”指着脸上的伤痕心中怨愤非常,为何此时已经没有了外人父皇仍旧不肯关心我一下,还是责怪我咬伤了吕慕枫?
“还敢顶嘴!”父皇气得直发抖,他砸了桌案上的文房四宝,“你咬伤了吕慕枫也就罢了还出言讥讽他,朕看你是不想当这个太子了!”
隐忍多时的委屈和怒火在此刻完全爆发,我也朝父皇吼叫道:“不当就不当,如此窝囊的太子儿臣也不想当了!”泪水终於留了下来,天知道我已经忍了多久,“明明我才是哪个被欺负的人,儿哪个吕慕枫不过是被我反击才受了点伤,父皇您不先问问儿臣伤势如何倒是先朝儿臣问起罪来!这样也就罢了,您还要我向吕慕枫道歉,君向臣道歉,父皇你还是真是开了我朝的先例啊!”
“无念!”母後惊恐的来捂我的嘴,“你还小,不懂你父皇的苦衷,你就……”
“闭嘴!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父皇怒极,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滚!带着你的儿子滚出去!”
4、
“无念……”母後在房门外呼唤着我的名字,我不想理会只是抱着缎被哭的伤心。今日发生的一切於我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我更加是对父皇寒了心。
“无念开门,母後有话同你说。”薄薄的窗户纸清晰地传来母後的叹息声,“你是真的不懂,不过也该对你说说了,为何你父皇会给你取无念这个名字,又为何会如此对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