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之恋——天府独坐

萧暧：“爱马仕金秋最新款，怎么样？”

佘家富：“好看是好看”

萧暧：“不过这回还真是让你找到不得了的东西。听说萧飒总在外面乱来，可是一直没能拿到证据，这下可好了，男男女女乱搂乱抱还衣衫不整的，脸都拍得一清二楚，他想抵赖都不行。”

佘家富奸笑：“我看这次爸爸就是再怎么偏袒也帮不了他了。”

萧暧：“寄给哪家报社好呢？要赶在星期一的项目发布会之前公开，又不能暴露是我们……”

佘家富：“我看寄给《西周刊》就好。”

萧暧：“那家专揭上流社会隐私、臭名昭着的《西周刊》？！”

佘家富：“正好不是吗？就凭《西周刊》的影响力，萧飒醉酒的丑态不出一天全亚洲都知道，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萧暧：“老公，你好厉害，这下我们宝贝赢定了！”

时间：星期五下午

今天包子也会来吧。

下了班，看看时间，五点四十二分，反正离得很近，不如等他一起走吧，黎云升想着，出了店便往萧飒公司所在的大楼走去。前几天看到的情景当时确实是个不小的冲击，可是过后一想，不就是买个领带吗，能说明什么呢？哥可是和包子这样那样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包子这样那样害羞的表情都看过了，又岂是一条两条领带能比得上。再说了，要论外形，还是哥长得帅对不对？

回忆：上个星期见面的情景

萧飒像块橡皮糖一样黏在黎云升背上撒娇：“升~~我脚酸~~”黎云升现在租的房子在七楼，没有电梯，所以每次看到那蜿蜒曲折的楼梯萧飒就想尽办法偷懒：“我走不动了~~你就不能租低一点的吗？”“不能！七楼租金最便宜，而且风大空气好，能省就省是哥做人的原则。”“切，小气，那你背我~~”蹭蹭，“免谈！”“背我嘛~~”“不行！”“升~~”“扮可爱也不行！”黎云升迈开腿就要走。

“升，我们等一下去试上次没做的那个好不好？”“哈，没做的哪个？”“之前我们一起在电视上看到，说好要试试的……那个嘛”“腾！”黎云升脸一下子红透了，之前两人一起观赏健康动作片的时候看过受君双手被吊起，身子悬空，攻君抱住其下盘，做猛烈活塞冲程向上顶的一幕，包子那时候确实说了句：“好像很爽呢，下次咱们也试试吧”之类的……话！

“笨蛋，这种事不要在外面说！”“背我嘛~~”“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黎云升蹲下，背起实在不能算轻的萧飒：“只背到四楼噢，剩下的自己走。”“升，你真好！”萧飒趁机在他脖子上亲了亲：“人家整一个星期都在想的说，上次要做的时候你为什么扭扭捏捏不肯做呢？”“笨笨笨笨笨蛋，这这这这这这种事不要在楼梯里问！”不知道是因为负重还是害羞，黎云升已经满头大汗了。

“为什么嘛？”萧飒奶声奶气地追问，“舒舒舒服就好了，太花俏的姿势都是中看不中用！”“你在说什么姿势啊？”萧飒趴在黎云升耳边吹气：“人家是说想吃上次《帅哥私房菜》介绍的自制蔬菜汁，你想到哪里去了？下流。”“……”“衣带衣！（译：好疼！）你偷捏人家屁股！”“我捏你了，怎么着？不高兴就下去。”“唔，升，你好过分！今晚不许你插人家的……”“啊——够了！这个话题打住！不要在外面讨论这种事！”真是拿包子越来越没辙。

“星期一是我和佘继分出胜负的日子”萧飒趴在黎云升背上呢喃：“发布会上我和他拿出各自的方案，还有其他小组的方案一共五套，由董事会投票选出最终的定案。”“有把握赢吗？”“有”“噢，信心十足嘛”“因为我请了一大帮专家和学者来写策划书啊，而且已经收买了三分之二的董事，让他们投票给我，定案什么的简直就是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太轻松了。”“……”“而且我已经让秘书试探过爷爷了，对他老人家的想法掌握得可是一清二楚，策划书说到底还不就是投爷爷所好。”

“可是你每天工作到那么晚”“你还真死板呢”萧飒撇撇嘴：“早出晚归不过是装个样子给爷爷看，从小到大只会玩的我怎么会写策划书嘛，那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OK了啦……升，你怎么了？”“我去煮饭”黎云升把萧飒放下，黑着脸进了厨房。“升，作为这次胜利的庆祝，我们去约会吧！”萧飒奔奔跳跳地跟在后面：“环游欧洲好不好？然后在意大利过圣诞节。”“没兴趣”“为什么？”“没为什么”“你从刚才脸色就不好，吃错东西了吗？还是因为我硬要让你背，惹你不高兴了？”“你啊”黎云升转过身：“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

“你骗人！”萧飒愣了，眨巴眨巴眼睛：“上次爱爱的时候你还说人家很可爱的。”黎云升抓了抓头，严肃地指出：“不是样子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嘛？”“我是说设计方案，你之前不是说你爷爷特别强调，要求你们独立完成吗？你去请了专家，又买通了董事和秘书，那不是弄虚作假吗？不是不正当竞争吗？”“对方也会去请智囊团啊，现在人才济济，根本没必要每一件事都自己亲力亲为的说。”

“包子”黎云升扳过萧飒的肩膀，一本正经地望着他的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觉得你这么做是非常错误的，你完全没弄懂你爷爷的想法。我认为你爷爷之所以要你们独立完成，是想给你们一个锻炼的机会，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最佳方案的话，一开始就去请专家不就完了。”“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你还……？！”“所以刚才是骗你的”萧飒坏坏地笑了起来：“傻瓜，你还当真了？”“臭包子，敢耍我”“就是耍你了，你能怎么着，捏我吗？”“哼，我不捏你，我咬你！”萧飒的嘴唇下一秒就被紧紧吻住了。

不行不行，包子腹黑的一面可爱得不行！尽管有点气人，可是推倒之后就完全老实了，特别是身体方面，甜美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不能想不能想，在路上升旗就麻烦了。黎云升加快了脚步，今晚又能看到包子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想我呢？呵呵，呵呵~~咦，为什么有辆车停在大马路中间？

司机忙得满头大汗：“还没查出哪出了问题，董事长，要不您先到路边歇歇，我打电话叫另一辆车来。”萧镇邦从车后座下来：“也好，再没办法就叫拖车吧，下班时间快到了，停在路中间阻碍交通就不好了。”来到路边，发现一个年轻人正瞅着自己，萧镇邦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地往树荫底下一站。

黎云升：“老伯，你的车坏了？”老伯？！“咳咳”就算自己为人低调，可是也上过数不清的《时代》《财富》封面了，普天之下居然还有不认识自己的人，萧镇邦暗暗诧异了一把：“走着走着就停了。”“不停不行啊，你这车超过报废年限了吧？”“……”现在的年轻人也太口无遮拦了吧，虽然这辆桑塔纳的确在上个月过了十五年的报废年限，可是平时没出什么状况，上路也没交警敢查，就继续开着了。

黎云升望望在大太阳底下汗流浃背手忙脚乱的司机：“那个人会修吗？”萧镇邦刚想回答，他不会，难道你会？就听黎云升“啊”了一声：“冒烟了。”果然，虽然只是一缕但确确实实一股白烟从车前盖底下冒了起来，司机用手背抹掉额头的汗，朝萧镇邦摆了摆手，做了个没办法的手势。“我看看”黎云升走了过去，出于好奇，萧镇邦也跟了过去。黎云升瞧了瞧冒烟的地方对司机说：“果然是线路老化了，把车推到路边，我来试试。”司机没动，黎云升已经站好马步：“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推啊，等车子自燃啊？老伯你也别光站着，下来帮忙。”“你！”司机刚想发怒，就被萧镇邦拦住了：“我老了，腰不好，你下去推吧。”两人呼哧呼哧把车推到了路边的车道。

33.磨磨擦擦磕磕碰碰

黎云升打开司机带的工具箱，熟练地拆卸开来。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抢了风头，司机顿感在董事长面前脸上无光：“你行不行的？”“起码比你行啦”黎云升头都不抬：“这车平时没怎么保养吧？我说司机大哥你至少开的时候就该觉察到点异常，比如仪表不亮、水温过高、车身有异味什么的。”“这些基本常识我当然懂！”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董事长面前卖弄自己要砸了我的饭碗不成？！萧镇邦一言不发正专注地看着黎云升的动作，司机又不好上去给他几拳，只好压住怒火：“我开了十年车，这样的情况少说也遇到十几回了，今天是因为外面的温度实在是高才把线烧坏的。”“对，就你那点基本常识没烧成烤猪确实很难得了。”黎云升依旧没抬起头来：“气温高才应该马上找阴凉的地方停下，不要没搞清状况就急急忙忙打开车前盖，很危险的！”

“为什么不要打开车前盖呢？”在司机发飙之前，萧镇邦饶有兴趣地问了，“老伯这个问题问得好，”黎云升的双手一刻都没有停下来：“万一里面有火苗，前盖一打开，空气进入反而容易助燃，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原来是这样”萧镇邦了然。没救了，董事长居然露出了和蔼的微笑，我的下场会怎么样呢？司机的心一下就量了大半截。“你是修车店的？”萧镇邦问，“以前做过两年，现在没有了。”黎云升终于抬起头来：“大哥，你上去发动试试。”“没问题吗？”“没问题啦！”司机坐上去，小心翼翼启动车子。“轰隆隆隆”发动机运转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正常！“好了”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有问题之后，黎云升“嗙”关上了车前盖。

萧镇邦：“谢谢你年轻人，帮了大忙。”“辛苦了，兄弟！”董事长喜欢的咱也得喜欢，司机又是递烟又掏出钱包抽出两张大钞：“买杯水喝吧！”“不客气不客气”黎云升接了烟，钱却不肯收：“举手之劳，钱就免了吧。不过这过期车上路还是小心点好啊，大城市比不得小乡小镇的，哪都查得严，要是被抓到不但要强制报废还要罚款就得不偿失了。其实你可以买辆国产车，像夏利M3什么的，新车也就两万块左右……啊，坏了，忘了要去接包子了！我有事先走啦，掰掰！”

时间：星期一下午

投票结果在萧飒的预料之中，经过一整天的讨论，他的方案最终被采纳，萧飒站在走廊上伸了伸懒腰，总算没有白费我两个月来的辛勤付出。佘继输给我想必很不甘心，理论知识他在我之上，不论是数据分析还是图表制作都无懈可击，但是他的方案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对于读书不多、实践出真理的爷爷和大部分的董事来说，长篇大论只会让他们觉得是脱离实际、纸上谈兵、产生反感，而且，照搬海外的做法和程序，尽管经过了一些修改，仍然显得生硬的方案拿到国内实施会水土不服吧，这也是他输掉的重要原因。

掏出手机，我按我按我按按按发条信息给升：“会议刚结束，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到。今晚要榨蔬菜汁的萝卜和黄瓜你买了吗？”“滴滴滴”黎云升的回信来了：“萝卜买了，超市特价，五毛钱一斤，很新鲜，LUCKY！”，又一条：“菠菜只卖八毛钱一斤，好便宜啊！”，又一条：“黄瓜最小一条都要两块钱，这次咱就不吃了吧”，第四条：“我买了菜干给你炖梅菜扣肉噢”，第五条：“我知道怎么做爆米花了，快点回来吧”。

“小气鬼！”萧飒在心里狠狠地抱怨了一下，连买条黄瓜都舍不得，本少的心情连两块钱都不值吗？！要知道以前可是有大把家伙争着出钱买二十万的酒来讨本少欢心的说！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这么小气的家伙到底哪里好？！本少怎么会看上他呢？！这年代谁明天去看电影今晚还在家自制爆米花的？！话说，为什么要分成五条短信？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按下：“我讨厌你！”合上手机，刚想放进口袋里，黎云升的回信就来了，两个字：“包子”，又一条：“我爱你！”，又一条：“亲一个”，萧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最后一条紧接着来了：“总算把这个月一百五十条信息用完啦！”

地点：丽景苑

左劲拿着发票走进房间时，以最优秀管家为终身奋斗目标的卓子越正在接电话，桌子上的电脑打开着，计算器放在一边，一看就知道他正在算账，“好的，属下明白了……祝您有一个愉快的夜晚。”礼貌地挂上电话，卓子越抬眼：“有事？”“这个月的发票我拿来了。”卓子越接过扫了一眼上面的日期马上不满地抬起头：“我说呐，为什么连二十块钱的牛肉面都有发票？”左劲：“有任何疑问请直接去问三少，我只负责转交。”卓子越：“请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左劲站住：“？”卓子越：“回来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奇怪了，刚才算了一下，上个月整个月三少竟然只花了五千一百六十七元八角二分！”左劲：“？”卓子越：“上上个月，一共花了四千九百七十七元四角六分！还有上上个月……”左劲：“？？”卓子越：“我走之前三少每个月的最低开支是五十万，还不包括他心血来潮买的东西。”卓子越轻轻叹了一口气，五十万仿佛是五块钱一样在他的嘴上轻描淡写地带过：“五张卡三个月的刷卡记录连一笔万元以上的都没有，太不可思议了。”左劲：“？？？”卓子越指着地上一堆东西：“还有这些”左劲：“洁厕精、洗衣液、防蚊水、购物袋、万用拖把、塑料水杯、毛绒靠垫、微波炉专用碗三件套……”卓子越：“全部都是三少用BLACK CARD的积分换的。”左劲：“你到底想说什么？”

卓子越没有回答左劲的问题，反问：“你为什么会跟着三少？”左劲：“因为比武输了。”卓子越：“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死心塌跟着三少？”左劲摇头。卓子越：“因为他是我的憧憬，理想一样的存在。”左劲：“？”卓子越：“出生上流社会，身份高贵，备受宠爱，与贫穷饥饿无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着就是为了享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活着就是为了不断更新奢侈的极致，永远活在天堂里，无拘无束无忧无虑，一掷千金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