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最爱胡写八写的某夏搞个新鲜玩意儿来!
啊哈哈……哈哈哈……此文无营养无意义无搞头,三无文也……
- - 呃,好吧,是某年和老爷礼尚往来用的文儿……没想到老爷送的礼是一系列不说,还意外的质量高T T……所以,俺就把这玩
意儿羞射的藏了起来- -
很短,写着好玩的,当时纯粹是为了这个题目搞的这么一篇玩意儿……
看看玩儿呗~~楔子还是当年在火车上写的呐><~~
楔子
外头雪下的正猛,耳边满是呼啸的风声。推开窗,寒风立刻卷着雪片冲撞进来。炉上的炭火早已经熄了,脸上一片冰凉。
门口响起踉跄的脚步声,心里微微一紧,门扉敞开,闪进一个熟悉的身影。小福满脸泪痕,进来就直直跪下,一张口声音里带着
哭腔,满是颤抖
“主子……”
“人走了?”
“呜呜呜……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呜……”
我叹了口气。脚边跪着的小福双鬓也早已经有了银丝,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到了今天,终也是有了结局。
“哭什么?这结局,也算圆满。”
我淡淡的笑了,举步绕过小福,迎着风雪往那房间步去。
庭院里放着口巨大的棺材,上好的楠木,绝顶的手艺。
我轻敲了敲门,他向来喜欢有礼之人。自然是没有人应,轻推门扉,他静静的在床上躺着。
关上门,我走到床前,细细看着他已经衰老的容颜,却美的让我移不开眼。散落枕上的缕缕银丝里,刻进了多少我们相濡以沫的
年华岁月;一条条深刻的皱痕中,却渗透着我们一路走来的每一分回忆……苍老并不是岁月的消逝,那些过往的片段随着时光的
流逝,仔细深刻的篆刻在我们身心上,到生命的终点,那苍银的白发,那深刻的皱纹,都是此生的凭证……
我攥紧他冰凉的手,轻轻将他向床里挪了挪,然后爬上床,拥住他僵冷的身子,一切,就跟我们年轻时那些年月一样。
“你……输了哦。”我轻轻在他耳边说,又将他拥紧些,“我记得咱们赌的是先走的人下辈子要变女人给后走的那个生孩子吧?
你可得记好喽!你要真是能生个长的像你的宝宝也不错~~嘿嘿……咳……恩——不过,你还是不要变了吧,虽然你输了,本阁主
不跟你计较,你须得是原来的模样才方便我找着你嘛!噢对了,我找人定做了个大的龙凤双人棺,棺木都是上好的楠木。就你偷
偷攒的那点棺材钱,买个棺材盖都不够~~还是得本阁主出手!不过小福可倒了霉了,这么大口棺材看他怎么往外抬!哈哈……”
我看着枕头上我的发和他的绞缠在一起,一模一样的白,淡淡的,满足的笑了。
“咱们……咱们这也是白头到老吧?白头到老……”
故事是一个简单的故事。简单到有些无趣。说书先生不会费口舌去讲这么简单的故事,写书人懒得费笔墨去描写这个故事,就算
你找到知情者,他多半也会打着哈欠几句话带过这样一个故事。
从陌生,到熟识,然后相知,有误会,互相伤害,最后相爱……一切就像小舟一样在如水的年华中经历风浪,有过几乎失去的痛
,差点变成彻骨透心的恨,到最后风也平了,浪也静了,这一辈子到头来,成就了四个字——白头到老。
执君之手,不悔到白头……
第一章:初识
俗话说,同行相忌,自古如此。就连刀剑逍遥的江湖也不能免俗。都是用毒的非要分出个高下,使同样兵器的也须得有个排名,
除此之外,就连药王谷和回春阁也非要争出个谁胜谁负。
药王谷,回春阁,顾名思义都是以医术见长。两厢的掌权者分别是当世的医圣、药王,医术难分高下。
传说两派祖师本是好友,时常一起谈医论道。无奈两人于医学上各有偏好,一方擅长药理,另一方却更喜针灸推拿等术,二人各
持己见,讨论也逐渐上升为争执,终于渐渐各成派系,分道扬镳。擅长药理的被人尊为药王,喜欢针灸的则被尊为医圣,分别成
立了药王谷和回春阁。
两派的后人在沿袭了药王、医圣的医术同时,也继承了两件宝物。这两件宝物其一是药王留下的一本药谱,上面记载着当今世上
能寻到的各种药材。并将这些药材的名称、用法甚至是外观,谱写的分外详细。而另一件,是医圣留下的疑难杂症录,这书分上
下两卷,记载了医圣行医生涯中所遇的各种疑难杂症,并详细的附上了治疗方法和针灸图谱。
人们渐渐传说,能将两书融会贯通者,医术必将登峰造极。
这两本书,拉开了两派纷争的序幕。
回春阁继位者渐渐开始不满足于针灸等医术,转而觊觎药王谷的药谱,常常欺药王派不擅武派人明抢暗夺。药王谷表面一派冷清
高傲,自视颇高,嘴上最是看不起回春阁精湛的针灸之术,私底下却为了剽学把个江湖弄的鸡飞狗跳。
终于,两派不和的消息闹得江湖上人尽皆知,相互打压也仿佛成了两派立威于江湖的重要手段。纷争,就如此一代接一代的不曾
停歇。
回春阁这一代的阁主姓薛名梓焱。这薛梓焱不仅仅是回春阁阁主,也是名闲散王爷——当今圣上的第六个儿子。六皇子自小志不
在朝政,偏抱着医书一看就是没完,皇上疼爱幼子,并不责怪,只觉有趣,便封了他个王,送出宫拜在回春阁门下。六皇子果然
于医学方面颇有慧根,老阁主心下喜欢,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薛梓焱才刚十五岁那年,老阁主便一甩手放心的扔下两本疑难杂
症录、几本针灸医书以及偌大一个回春阁,云游四海去了。
薛梓焱乐的清闲,多半时间耗在回春阁研习医术,朝堂上你争我夺的戏码全然不入他薛大阁主的双目。闲暇时间给人看个病,再
跟药王斗斗医,拆拆招,你抢抢我的医书,我烧烧你的药楼,日子过的不亦乐乎。
而药王黎耀卿的日子恐怕就没他的好过了。黎耀卿出身江南大户,家里世代经商,只出了这么一个医学天才。可是这个天才多少
也承袭了商人的本性,算盘珠子拨的劈啪响,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这辈子吃的亏恐怕都是拜他那个姓薛的对头所赐。前阵子被
群莫名其妙的强盗烧了储药阁,虽说火势被及时止住,大部分药材抢救了回来,可到底也是毁了他几样贵重药材。至此,药王每
天的必修课变成了捧着看不出原型又舍不得丢弃的某样药材粉末,恨恨的在心底把医圣诅咒上千百遍。
京城,睿王府。
薛梓焱捧着茶碗的手猛的一抖,打了个喷嚏。
“小福,今儿个是不是变天儿了啊?”
“立了秋是有些凉了。”在一边忙着收拾一地纸屑的小福头也不抬的回答。
半晌,终于收拾停当的小福直起腰皱皱眉:“主子,您昨儿个夜里又弄出什么好东西来啦?”瞧这地上扔的。
淡淡的茶香晕染满室,薛梓焱闲闲的挂在椅子上,纤长的手指把玩着剔透小巧的白瓷茶杯,缓缓的凑到唇边啜饮一口。刚入口,
茶香便顺着舌尖延展开,登时满鼻满腹都是这淡淡的馨香味道,几分微苦,带着甘润。薛梓焱满意的勾出一抹笑,整个人像是从
里到外被洗了个干净,透着那么精神。果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就在小福被他家主子莫名其妙的怪笑和突然发光的双眸骇的心里直发毛的时候,薛梓焱终于放下茶盏,直起身子,一只手搁在椅
子扶手上支着下颔,另一只掂起书案上一张龙飞凤舞写满黑字的白纸,语气带了几分得意:“按这张纸上写的,给我把药配齐,
送到王府药楼去。”
“哦……”小福接过纸,随便看了一眼。
“仔细着点,别弄错了。有实在不好找的药,就让人回阁里去取。”
“嗯,知道了,那……我这就去给主子您找药材去。”
“等等。”
小福停下脚步,回过头带几分疑惑看着自家主子:“主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薛梓焱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了看小福,眸子里已经褪尽了嬉笑玩闹,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严肃:“他又往那跑了?”
小福愣了愣,随即反映过来,点点头道:“刚刚跟着他的人来回过了,说又是拿着一张方子去的,这小半个月已经去了三回了,
每次都是拿一张方子去。”
“……你先下去吧。”薛梓焱面色沈了下来,不耐烦的一挥手,碰倒了桌上的茶杯。杯子沿着桌沿滚了两圈,终于还是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
小福赶紧过来收拾,偷眼去看主子的脸色,忍了两忍,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主子,这方子……”
“如何?”薛梓焱一挑眉毛,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这是给皇上治病的?”
“不。”薛梓焱终于又扯出一抹笑容,得意之色尽显,“那是毒药。”
正站起身的小福一个踉跄,险些没跌在地上。
薛梓焱口中的“他”叫秋无夏。
去年冬天,还窝在回春阁高枕无忧的薛梓焱接到京城的消息,皇上病重,急召他回京。而就是在这趟回京路上,薛阁主“捡”回
了这名叫秋无夏的少年。
彼时少年昏倒在路旁,一截袖管中露出白皙的小臂,上面满布青紫的鞭痕。薛梓焱犹豫了一瞬,翻身下马。小心的翻过他的身子
,少年仍然没醒,只是蹙眉痛哼了一声。薛梓焱这才注意到少年有张极为俊秀的脸,脸色稍显苍白,眼睫浓长卷翘,鼻梁直挺,
形状好看的薄唇少了些血色。少年身上穿着的衣衫轻薄花哨,一看就是青楼里那些小倌们惯穿的式样。薛梓焱蹙起眉,又仔细盯
着少年的脸看了一会,却只在他脸上隐约看见淡淡的倨傲,更明显的是因为疼痛而带来的脆弱。
其实薛梓焱得医圣名号执掌回春阁的年月,当真称得起一句妙手仁心。黎耀卿是个商人脾气的,有时候救人还要看回报,薛梓焱
却是嘴硬心软,最是见不得别人病重之姿,只要在他面前喘两下,咳几声,再不耐他也会皱着眉头帮人把病治了。
这下等薛梓焱反应过来自己捡了个来路不明的少年的时候,他已经把人一路抱回王府裹好了伤。后悔无用,索性搬了张椅子坐在
床畔,懒懒的伸手支着头,双眸带了些犀利注视着少年的睡颜,唇角却勾出一抹笑来。
少年醒来以后自叙的身世和薛梓焱猜的差不多。他说自己叫秋无夏,苏州人,家道中落,被卖给别人抵债,几经辗转进了青楼,
却拼死不肯接客。老鸨心狠,叫人狠狠打了他一顿,他不堪凌虐瞅准时机就跑了出来
薛梓焱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指尖触着少年温热的手腕,感觉规律的脉动,微眯的眸子转而看向少年一双潋滟的凤眸:“伤好的差
不多了。既然无处可去……那不如留在我府上吧。”
秋无夏就这么被他留在睿王府,做了名小厮。
第二章:暧昧
说是小厮,薛梓焱对秋无夏的照顾连小福都妒忌的直噘嘴。起先还只是让他帮忙铡铡药,扫扫院子,后来意外的发现他竟然略懂
些医术,说起一些寻常药材的用处也头头是道,比从小跟在薛梓焱身边的小福懂的还多。他推说因为家里没有没落之前藏书甚多
,自己也不过是从书上看来的。薛梓焱自此便将他留在了身边,亲自教他些医术,偶尔出去采药也带着他一起,就连王府里下人
们稍一靠近就会挨骂的藏书阁,秋无夏都是进出自如。
王府的人都知道秋无夏甚得他们王爷喜爱,就连小福都在他出现以后被薛梓焱支去了回春阁,守了整整一个月才招回来。然而秋
无夏也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少年,眉清目秀,对人亲和,却总又带些淡淡的疏离。身上有几分隐约的傲气,却并不拒人千里,到
哪都淡淡挂着一抹和煦的笑,时常跟在那位整天懒懒散散捧着茶壶的王爷身后,安静有礼。
这些时日下来,众人只觉得薛梓焱对他的疼宠有增无减。
秋无夏从外边回来的时候已近傍晚。他一路谦和的跟大家打着招呼,笑的真挚。一直到拐进自己的院落,面上的笑容立时松了下
来,疲倦爬了满脸。轻轻叹一口气,垂着头,一时间脚步沈得好像迈不动。
“怎么了?”
一个声音带着懒散的笑意飘进他耳中,蓦地抬起头,一脸的倦容还来不及收拾,就看见湖蓝色的身影立在他眼前,那人比他略微
高出一些,一张浅笑的脸好似遮去了他头顶的光,阴影里那双眼显得特别明亮。剑眉星目,就在他一抬头的距离,诱的他差点伸
出手去抚摩那人的面颊。
“阁,阁主。”
“干嘛叫的那么生疏。”男人声音里竟然带了几分撒娇,挨蹭过来,纤长手指攥住了他的下巴,“看起来很累?干什么去了?”
秋无夏身子一紧,扬了扬右手提着的药包:“去抓了几副药。”
“什么药是我府上没有的?哪里不舒服?”薛梓焱蹙了蹙眉,双手捧住秋无夏的脸,微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前额。本来是试一
试温度的动作,却被他做的暧昧无比,就这么紧贴着,眼对着他的眼,“是前些日子的病还没好?我瞧着也不热了啊……”
“没、不是……是些小毛病。”温热气息喷溅到秋无夏脸上,直染红了他的脸。
薛梓焱轻轻一笑,又轻轻蹭了两下才离开,转而执起他右手,故意细细摩挲了他的手指,才就着他的手将他手里提的药包凑到鼻
端闻了闻:“都是些安神的药……怎么?睡不好?”
“嗯。”轻声应了,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更紧的握了握,温热的指尖随即换到手腕上,搭着脉搏。
“小秋就是身子弱,总生病。我今儿个进宫给父皇瞧病,太子哥哥送了我些上好的燕窝,等晚些时候我让人煮了粥给你送一碗去
。嗯……还有些气虚,过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药你就在府里拿,别总往外跑了——”晶亮的眼睛冲着秋无夏眨了两眨,笑着接
口道,“我不放心。”
手腕终于被松开,温度骤然消失,伴随着秋无夏的心,也空落落的。怔怔的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只好别过脸,夕阳爬上半边面
庞,融融的浅金色光芒。
“好了,别愣着了,立了秋天气凉,快回屋里去吧。”
暧昧的咬着他的耳朵说出这番话,笑容一直到他的身影隐没在那扇门背后,敛的干干净净。手上还残留他脸庞、手腕的温度,薛
梓焱面无表情,心下却抑制不住有些翻腾。复杂的情绪渐渐攀爬上来,咬紧牙不泄露半分,转过身,影子拖在地上,默然无声。
晚上薛梓焱再来的时候,看见秋无夏默默的站在窗前,墨发披散在肩上,月白的衣衫,面上的表情笼在阴影里,看不清楚。桌子
上蜡烛已快燃尽,拖着浅浅一条泪,凝固成一滩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