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鹫发出了小小的呻吟,跨坐在他身上的小小身体开始扭动起来,一次一次有意无意地擦过龙鹏下身的敏感部位,感觉自己逐渐
硬了起来,不禁口干舌燥,一只手探入了龙鹫不知何时解开的衣袍里,感受那滑嫩皮肤的触感以及娇嫩的乳尖。龙鹫的呻吟声更
大了,龙鹏拉下了他的底裤,就要……
“皇上!时辰已到!该回宫啦!”
太监尖细的声音从岸上传来,龙鹏忽地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和龙鹫现在的状态,他好像刹那间被人泼了一桶凉水,从头冰到了
脚。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这是他的弟弟!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就会已经出了手--
龙鹫的胸口处还有被他掐揉过的痕迹,在衣服半遮半掩的情况下更显情色,他慌忙将龙鹫领口拉住,把他放在地上,急急忙忙地
给他整理衣物。
“皇兄……”龙鹫的眼睛很是湿润迷离,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好像冰冷晶体一样的感觉现在一点也找不到了。
龙鹏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下身又是一阵燥热,但是不行……
至少他必须想一想到底怎么回事。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那天晚上遇见的冰魄少年……和眼前为激情轻易就烧灼起来的少
年……他要想一想……
“皇兄为什么不继续了?”
多么惹人怜爱的话,毕竟还是一个13岁的少年而已……他抓起少年的双肩,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在他嘴唇上重重一吻,勉强作
为给自己暂时的慰籍。
“皇兄下次再来看你……”龙鹏喘着气说,“答应我,今天的事情不要给任何人说!”
龙鹫点头,微笑,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瞬间射出冷冷的光,又迅速收了回去。
“我等着你……”
等了前生,也不在乎再等今世。
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所以我等你,我的……
……阶下囚……
第二章
慑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了,送礼的、拜访的官员像蚂蚁一样络绎不绝。
这不是因为慑王被封了什么权贵,也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仅仅只是因为皇上到他那里拜访了一次。皇帝的拜访
没什么稀奇的,皇帝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先皇到过的地方也多了去了,可没见过多少人为此一窝蜂地赶场子只为讨好一个人。
之所以会如此,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慑王府是新皇居丧之后所去的第一个地方,也是居丧结束后的半年内去过的唯一一个臣子
的府邸。
只是这样自然不太够,更重要的是后来,据说慑王不太喜欢自己的府邸--至于是什么原因,谁也搞不清楚--总之他一提出来,没
过几天,皇上就将自己原先的乐王府腾出来送给了他。搬家的时候慑王府一个人也没动手,是御林大将军和麾下的士兵干的。大
家对此议论纷纷,之后才知道,是那大将军经过慑王府前时没有下马,才被皇上罚在这里干活。那之前没人知道经过慑王府还需
要下马。现在大家知道了,除了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之外,连仅仅从那里经过,大家也都谨慎地低着头,生怕被慑王府抓住了什么
把柄。
有了这些证据,还有谁敢说这不是慑王受到皇上宠爱的证据?连没眼睛的小老百姓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这些在官场中摸爬滚打
了一辈子的官员!
但是慑王并不喜欢与这些人结交,傲慢地接待着这些一品二品三品官员的家丁给他们的回答永远都是“我们家王爷不在!”,不
过当然,礼物还是一定要留下的。
“人哪……人世真好……”龙鹫在花厅中的软塌上舒适地斜倚着,一边品味世间百态,一边享受扇童以羽扇给他送来的徐徐凉风
,“怪不得那么多冤魂都赶着报完仇去投胎……”
“王爷!”管家带着身后一个身材肥胖的公公快步走来。
龙鹫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什么事?”
尽管慑王府上下都在为自己跟上了一个深受皇上宠爱的王爷而高兴,但是这并不能减轻他们对龙鹫眼睛里那对冰寒黑晶的分毫惧
意。即使只是开启一条缝隙,那里面射出的光芒也让他们胆战心惊。管家也同样,不过他学会了永远低着头,只从主子的语气之
中猜测他的喜恶,他做得很成功,所以他现在还是管家。
“宫里来人了。”管家让开身体,让那公公走到自己身前去。
那公公也是常来传信儿的,他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也是用了和王府管家一样的绝技--永远不用任何方法去看慑王的脸庞。
“皇上有口谕,”那公公眼睛看着台阶,身子微微扭动着用拿捏得细声细气的声音道,“今儿个想见慑王千岁了,请慑王千岁到
宫里去玩玩。”
“他怎么不过来?”龙鹫好笑地看着太监极力躲避自己目光的样子,问。
对他来说是“问”,但他的口气在别人耳中听来却是“拷问”。太监拿捏得更厉害了:“这个……这个……皇上忙……”
“本王不去。”
“啊!?”本想着赶快传完口谕回去喝汤压惊的太监猛地抬起头来,竟一下子便与龙鹫冰寒黑晶的双眸对上了。
“本王不去,你让他来见我。”
太监一句关于皇帝尊严排场什么的话都说不出来,嘴唇蠕动着好像要说什么,眼睛也似乎被他的吸住了,直盯盯地盯着他瞧。龙
鹫正想说还没有人敢与自己的眼睛对视如此之久,你是第一个时,那太监忽然眼睛一翻,身体就软倒在了地上。
管家去摸了摸他的气息,低头对龙鹫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龙鹫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句,蓦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死了!我居然看一眼就把他杀死了!啊哈哈哈哈…
…”他疯狂地笑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喃喃地说了一句,“人命真是脆弱喔,这回应该不是勾魂司又拿错了人吧?呵呵呵呵
……”
即使不看他的脸,管家还是感觉到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从这慑王府内活着拿到养老的资本回
家安稳种田。
笑够了,龙鹫一扬手,让身后从永华殿开始就一直服侍他的宫女将他扶起来,淡然道:“本王什么人都不怕,但就是不难为死人
。既然他以命来抵换,那本王便去皇宫一趟吧。”
管家的头低得更低了:“属下这就去准备。”
龙鹏的确很忙,非常忙。
盛世皇朝的强盛让周围的国家个个自危,人人难以安枕。但是以兵力和后备的财力来说还没有哪个国家能与他们相互抗衡,因此
有不少国家便每年讨好性地送来贡品,号称“让两国邦交永远繁荣鼎盛”。
今年还没有到上送贡品的时候,不过镓揄的贡品已经第一个送来了。这意思很明白,旧皇已死,新皇刚立,他们要探探今后几十
年新皇对他们的态度。
镓揄这个国家在以后的百年之内会慢慢昌盛,足以对盛世皇朝产生重大的影响,但是现在它只是一个小国,新皇只需要收礼的时
候见个面,说一声“邦交常在”之类的场面话就行了,连之后的酒宴都不必出席。
那么龙鹏在忙什么呢?
答案在于镓揄此次上贡的供品--十个年轻美丽的西域女子。
要说这西域女子长得也真怪异,眼睛黄的蓝的绿的都有,头发也是有黄有红有棕,跟妖怪一样。再加上这十个美女的头发眼睛颜
色各不相同,站在一起的时候好像群魔乱舞,但是就是说不出的好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们不只会说西域那种叽里咕噜的鬼
话,连汉话也会说,只是发音有点奇怪而已。
龙鹏忙的就是在这些美女之中做出艰难的选择,他最多只能选出三个充入后宫,剩下的要分赐予其他臣子,这对皇帝来说是很重
要的收买人心的活动。
不过他当然不是要让龙鹫来看美女的,他可无法忍受龙鹫漂亮的眼睛往别人身上多看一眼。只是因为镓揄这次还进贡了一些有趣
的东西,在赐给下面之前,他想先让龙鹫先挑自己喜欢的东西。
后宫里,皇帝寝宫,华闻殿。
在他还在西域美女之中走来走去地犹疑不定时,外面传来了太监高声禀报的尖细声音:“慑王求见--”
嗯!?怎么这么快!?
龙鹏惊了一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惊--总之他一下子慌乱起来,让太监将美女们像赶猪仔一样赶到殿内最里面,又将
层层的纱帘放了下来,严令他们不得发出半点声音。
做出端正严肃的样子在榻上坐好,他这才开口道:“宣。”
“皇上宣慑王觐见啦--”
太监话音未落,慑王已经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龙鹏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几乎脚不沾地的诡异却优美的体态,他站了起来,迎上去
拉起龙鹫的一只手,笑道:“你还真快,朕还以为这次又要等你很久才行。”
龙鹫几乎没有牵动嘴角地微笑了一下,黑晶似的眸子在殿内流转一圈,似乎在那重重放下的纱帘处无意地多看几眼,又将目光落
在了龙鹏身上。是错觉吗?龙鹏觉得他本来就异常冰寒的眸子又冷了几分。
“对了,去请你的王公公呢?他没有回来吗?”
“死了,”龙鹫轻描淡写地说道,“所以我才来告诉你一声。否则今日我是不打算来的。”
龙鹏笑:“你又发脾气。”至于那个可怜无辜的公公究竟是为何而死的,他却是一个字也不多问。
龙鹫冷笑:“岂敢。臣弟听说皇上很忙,忙得都没时间到慑王府去,却有时间坐在这里等着我来?臣弟只是稍微有些不明白而已
。”
龙鹏听出他的不满,笑道:“不是,其实朕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只是让王公公将你请来,至于其他的话我也没有许他多说。
”
“惊喜?”龙鹫的眼睛微微向上翻了翻,做出一个“应该是”感兴趣的表情。
“你来,我给你看!”龙鹏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龙鹫却一转手腕,滑溜溜地便从他的手中挣脱了,“鹫?怎么了?”
龙鹫抚摸着自己有些发红的雪白手腕,漫不经心道:“哦,臣弟有些累了,不想到处走。有什么好东西的话,不如搬过来给我看
。”
“累了?”龙鹏听到这个词就想笑,十八个兄弟之中只有龙鹫没有一官半职,因为他不想要,整日无事可做便在家中打盹纳凉的
人居然也能说出累字?然而他极度宠爱龙鹫,当然不会将这话说出口去。他笑了一下,将手放在了龙鹫尚柔软的腰部轻轻磨娑,
享受手心所得到的美妙触感,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如果你愿意,皇兄可以抱着你出去……”
眼前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龙鹏很自然地这么认为。尽管偶尔他会觉得龙鹫某些地方很怪异,但是他都只将之归结为龙鹫被囚
永华殿十三年后养成的乖僻性格。
慑王是谁?一个被禁锢在永华殿十三年的皇子。
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皇子的特权,他在永华殿的十三年都只有寒冷和寂寞,据说因为他的眼睛,连辕贵妃都很讨厌他,所以他才会
变成这么冰冷这么可怕的性格。可是要是现在有人忽然尽力爱护他呢?他会渴望这种感觉,他会开始追求那种幸福感,他会慢慢
觉得离不开那个人,愿意为留在那个人身边而做任何事。
也因此,龙鹏才这么放心大胆地在这个孩子身上放下各种暧昧的种子,他相信在自己的努力培植之下,这个被禁锢了太久的孩子
总有一天会因为渴望受到宠爱而开始学会讨好他,一想到这张冰冷美丽的脸将在自己的胯下做出什么表情,他的身体现在就兴奋
起来了。当然,他可以强暴他,但是这样就不有趣了,不是吗?
至于……兄弟?呵!刚开始时他还为自己竟会对亲生的兄弟产生欲望而愧疚,但现在已经不会了,他想通了。
只是血缘而已,只是兄弟而已,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随时让一个人消失,更何况这个十三年来可有可无的慑王?等“慑王”消
失了,那一切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他是个不正常的人吗?大概是吧。皇族没有正常的人,正常的人不能当皇帝,为了当皇帝谁都会变得不正常,更何况在这种满是
不正常者的皇族中生存。
龙鹫笑起来,笑得很迷离,冰晶一样的眼睛冷笑得让人发寒:“不用这么转移地点吧?你是皇上呢,何必这么心虚?”
“心虚?”龙鹏用几乎笑出来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然而那种底气不足的感觉只要是稍微有点心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的确有些心虚的龙鹏不禁有些奇怪,纱帘后面的人一直没有发出过半点声音,从他们的方位也根本看不见那后面藏得有人,可是
为什么,他却总觉得眼前的龙鹫那双眼睛就好像看透了一切一样,透明得吓人。
龙鹫大笑,边笑边走到层层的纱帘前,将它们一道一道地掀开走了进去。龙鹏在后面急切地想要追上,但龙鹫始终和他保持着一
段距离,让他每次都只碰到他的半块衣角。
掀开最后一道帘子,两个太监和十名西域美女挤在一起,惊恐地看着龙鹫。
“王……王……王……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愣了好大一阵子,其中一名太监才从慑王那双阴冷的眸子里回过神来,慌
忙下跪叩头。另一位太监腿一软也跪下了,抖抖瑟瑟地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会叩头。那十名美女并不清楚他的身份,然而在
看到他冰寒的表情和眼睛时,有一个当即就昏过去了,其他的连叩头也想不起来,只是一径地挤在一起发抖。
“只是几个妖怪一样的女人嘛,值得皇上这么紧张?”龙鹫看着那些惊恐的面庞,冷笑着说,“或者皇上认为臣弟连这种东西都
会跟你抢?”
“鹫,朕不是这个意思,其实……”
龙鹫冷哼一声,放下纱帘转身出去,龙鹏顾不得皇帝的尊严慌忙在后面追,几次捉住龙鹫,又被他甩开。
“鹫!朕只是在想把她们赐给谁好!朕一个都不想要!真的!有功的臣子那么多,朕也很伤脑筋!”
“皇上用不着跟臣弟解释这些。”
“我就是怕你会误会!”连“朕”的自称也丢了,龙鹏在龙鹫一只脚就要踏出门外的瞬间一把抓住了他的臂膀,那只细小的肩臂
在他的大手之中显得如此柔弱无力,就好像他现在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他硬是把他拉得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发现那张总是写满冰寒表情的细嫩脸庞上竟挂着几滴泪珠,那张仍然冰冷没有表情的脸被这
泪珠刹那间妆点得艳丽惊人,一如落露荷花,一如轻凝晨雾。
他张开手臂将龙鹫抱进怀里,用舌头轻轻舐去那些泪水。虽然它们让龙鹫变得更漂亮,但是他觉得还是不如平日那张素净的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