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剑指江山(穿越)上——紫舞玥鸢

作者:紫舞玥鸢  录入:04-14

“只是想念殿下,情难自禁……”见玄凌辉有些软化,董妃悄悄舒了一口气,玉手抚摸到对方阴蛰的脸上,送上朱唇,温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玄凌辉一时有些愣住,记忆中,这个女人一直不过是送到父皇身边的眼线,虽然为了控制住她,花了不少心思,但也没料到这婊子居然胆子变得这么大,竟然用凌过的名字约他到此处偷情。

董妃见对方没有推开自己,不由有些欣喜,更加卖力的取悦他,拉过玄凌辉的大手,按在自己饱满的胸脯上。

婉转的声音喁喁呢喃着些情话,董妃径自揭开腰带,一双玉腿从裙下伸出来,靡靡地磨蹭着。

玄凌辉自从那日清晨被玄凌过勾了一肚子邪火,一直隐忍未发,如今面对着送上门来的女人勾引,他冷笑数声,一手使劲捏住两团高耸的嫩白,引来一声声娇呼,捞起董妃,两人藏进假山后的树林深处,便开始肆无忌惮鞭挞发泄起来。

沉浸在这异样的刺激和偷偷摸摸媾和的快感之中,谁也没有注意,树林间一直盘桓着的白色雪鹰,颇有人性化的小眼睛饶有兴致的盯着那两团白肉耸动许久之后,终于扑腾着小翅膀,呼啦呼啦飞走了。

那飞去的方向,正是宽广的央碧湖另一端,通往二殿下的明曦殿之处。

旭日高升,光明的气息普照大地。

东玄帝都中心,高大的宫殿群巍峨沉静,在初阳之中,有股别样的神秘高贵之色。

近日来,自从二殿下养伤这段时日以来,明曦殿的侍卫们发现,二殿下似乎有了新的爱好。

这对于素来不是读书勤政就是练功健体的二皇子而言,简直是一大奇闻。

尤其,这爱好居然还是画画与养鸟。

传言,终究是传言,据说二殿下画的画都郑重的收藏在书房的一个精致的紫檀木方盒之中,至于那只鸟,倒是有人见过,通体雪白雪白的,甚是可爱,就是名字有点怪,叫芭比。

只不过,据说二皇子十分喜爱这只鸟,以至于原本瘦瘦小小的小东西一天到晚被喂得饱饱的,差点胖成一只白母鸡,飞都飞不起来。

这天入夜,在白母鸡,哦不是,是雪鹰芭比的带领下,一抹黑影悄悄溜进了明曦殿。

第三十五章:拥抱

雪白的胖鸟在明曦殿附近盘旋,在黑夜之中似乎有点扎眼,不过好在侍卫们早已跟它混了脸熟,也不在意。

更何况主殿周围巡视的护卫都被二殿下寻了理由支开了,灯火通明的宫殿这会儿倒显得有点空旷,有点冷清。

萧初楼一身暗黑夜行服,仗着高明的轻功,在芭比的开路下,如入无人之境。

眼看明曦殿主殿近在眼前,他忽然顿了一下,停下脚步,目光望向远处禁宫深处,隐隐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隐藏着,蛰伏着,那正是瑞帝寝宫的方向,那九重宫阙,寒光明灭。

萧初楼眼中划过一抹深深地忌惮,转过头不再理会,几个纵跳,往主殿去了。

正殿漆红的柱子,盘着两条巨大的龙,高高悬挂的长明灯下,正门紧闭,芭比落在屋檐房梁上轻轻叫了两声,熟门熟路地往书房的窗户飞去了。

窗户开了一条缝,隐约露出昏黄的烛光。萧初楼四下扫了几眼,推开窗子闪身滑了进去。

灯光从镂空的圆门垂帘后面透出来,萧初楼擎着笑摸了摸芭比的头,挥手让它飞走了,由于不能确定书房中是否还有外人,自己只好轻手轻脚贴着墙根往门边挪,仿佛一只黑乎乎的壁虎。

外人?萧初楼心头一跳,那内人是谁?

他甩了甩头,顺便甩掉浑身的汗味和夜里湿闷的露水。一只眼睛贴近门框镂空处,望过去,入眼一张宽大的书桌,烛台摆在桌沿上,微弱的火焰“嘶啦”烧着,似乎已经点了许久,随时快要熄灭的样子。

整个房间很是干净,一目了然,几乎没有什么华而不实的装饰,墙上挂着一面巨大的地图,东玄、蜀川、西楚,三方势力清清楚楚,旁边站脚上供着一方极长的木盒,棱角锋锐,隐隐流转紫光,一看便是用上好的紫铁木心做的,一般用来放置名贵的器皿或者武器,光是这个长盒就价值不菲,不知里面盛放的东西又是什么?

桌上厚厚的几叠折子,叠的整整齐齐,摞的很高,后面微微露出一抹长长的黑发。

是玄凌耀。

萧初楼怔了一下,呼吸有些加快,扣在门框上的手指忽而一紧。

忽然,桌上烛火嗞啦一下灭了。

伏案在桌上的男人抬起头,伸手又点了一根,火光渐渐照亮了书房。

萧初楼这才看清楚男人的脸,一个月不见,他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大抵是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他眼窝深深凹下,额骨轮廓越发分明,削瘦而憔悴。

身上的衣袍似乎有些过于宽大,玄凌耀托着袖子,在折子上批下几行字。夜凉如水,寒风吹起纱帘,他忽然觉得有点冷。

男人搁下笔,揉了揉紧皱的眉心,胸口的旧伤还隐隐作痛,眼神说不出的疲惫。

他转过头,注视着旁边大敞的窗子,窗外几束桃花,开得艳丽,在夜风下疏影幢幢。

风再大,他似乎也没有关上窗户的意思。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住了,黑沉沉一片,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就这样隐在暗处看了许久,萧初楼眸光复杂,笼在玄凌耀身上落寞的沉寂,仿佛一块巨石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那天在古峰岩上他单枪匹马孤绝傲然的身影纷沓至来。

一只手已经拉上垂帘,萧初楼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他忽然有种预感,这一见面,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会发生,不可捉摸,不可掌控,习惯于运筹帷幄的蜀川王,向来讨厌这几个词。

“看什么呢?我在这儿。”萧初楼叹了口气,双手拉开垂帘,颀长的黑影暴露在烛光之下。

他看见玄凌耀瞬间浑身僵住了,略有些艰难的转头,深邃的黑瞳中倒影着自己的脸。

冷峻的皇子殿下坐在那张硕大的太师椅上,隔着宽宽的书桌,深深凝视着他。

神色似乎还有些发愣,有些恍惚而不可置信的样子。

萧初楼不由有点好笑,抬腿走近男人身边,一只手撑在桌沿上,低头俯视对方墨黑的双眼。

他伸出一根修长手指,想戳戳这张俊脸。

就在即将碰到脸颊的时候,手指顿下来,被一只苍白而泛着青筋的手掌使劲的握住了。

掌心还带着那次被箭洞穿的伤疤,玄凌耀用力地抓着他的手,力道之大,简直要捏出红印来,好像稍微一松手,眼前的人就要消失似的。

萧初楼倒抽着凉气,他几乎以为手要被这位皇子殿下给抓断,以当做玩失踪的报复。

终于,手上的力道略微松了一点。

萧初楼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手掌忽然被牵引着,贴上了对方的脸颊。

常年练剑的手掌,虎口上有些茧,虽然从前在王府被母亲强制性用珍贵的药物保养过很久,原来厚厚的一块如今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摩挲在脸上,有点痛,却痛的真实。

而玄凌耀脸上瘦的竟然有点硌手,萧初楼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丝丝温暖从掌心传递上心房,让他有些贪恋,喉咙干涩。

玄凌耀低沉的嗓音沙哑的有些可怕:“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这声音仿佛一声叹息,揪紧了萧初楼的心脏。他望着男人有点发红的眼眶,忍不住想亲吻上去。

这念头一出,就收不回去了,理智和情绪在他心中激烈的交战,想到自己来东玄的目的,萧初楼一狠心,猛地抽回手来。

看着男人蓦然惊愕苍白的神色,萧初楼瞬间后悔了。

他嘴唇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玄凌耀眼神却平静下来,似乎这个小插曲没有发生过一样。

“抱歉,失礼了。”玄凌耀垂目,静静道。

“昨日看你传信说发现了那位的把柄?”萧初楼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他简直抽自己一耳光,真是见鬼!

玄凌耀抬头深深望他一眼,走到窗前,吹了声口哨,芭比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停在他肩膀上。

他微笑着摸了摸芭比的翅膀,道:“还是它发现的,那位,那天夜里在央碧湖旁的树林里似乎有什么重大的隐秘。”玄凌耀神色渐渐肃然,淡淡续道,“芭比毕竟不会说话,从它这里知道的东西不多,但是有这些线索,追查下来也够了。当日,那位是

被人引出去的,照现场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跟一位女子幽会,而且两人还就地野合了……”

说到此处,萧初楼一挑眉,眼神不由自主往对方脸颊上扫,可惜的是,没看出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又听玄凌耀沉悦的嗓音续道:“至于那位女子,如果是一般的宫女,自然犯不着那位专门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来,后宫中又颇多禁忌,确凿的证据不多,我猜测,这女子很可能是……”他顿了顿,脸色有点古怪,隐隐压抑着怒气,又难以启齿的样子。

萧初楼眼珠一转,随口道:“该不会是哪位妃子吧?”

“……嗯。照当日的情形来看,只有董妃,那天夜里据说她早早睡下了,没有人见过。”玄凌耀一愣,微微颔首。

“……我随便猜的。”萧初楼抚着额头,无奈极了,这也太劲爆了,他甚至恶劣的揣测着,若是这妃子生下个孩子,到底是那位的兄弟呢?还是儿子呢?

夜风呼啦啦的回荡着,萧初楼一把抓住芭比的肥肥的身体,一挥手甩了出去,“啪”地关上窗子,风终于静止了。

“既然没有证据,这事就放在心里,他们既然要偷情,总不会只偷这一次。或者……”萧初楼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想象着皇子殿下夜里伏案勤政的样子,心不在焉道,“替他们创造机会……”

萧初楼望着玄凌耀的侧脸,此时此刻,他心中却是心猿意马地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比如……偷情?

玄凌耀显然没注意到这些小心思,他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只是眼神隐没在阴影中,不知在想什么。

萧初楼的注意力忽然放到桌上一方紫檀木盒之上,好奇道:“这是里面是什么?”

玄凌耀回过神,转头看见萧初楼正打开那精致的木盒,盒沿一角敞开,露出一卷画卷。

他心中一惊:“别打开。”

“啊?”萧初楼愣了一下,这一会儿工夫,盒子已经完全敞开了,里面几幅水墨画卷散落了一地。

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身影,有侧影,有背影,虽然鲜少有正面,但萧初楼仍然一言就认出来,所有的画上都画的同一个男人。

广袖长袍,剑影寒光,男子眉眼熟稔之极,不是萧初楼又是谁?

心底深处的秘密被戳穿,玄凌耀有些尴尬,又隐隐有些解脱,他没有抬头望那人是什么表情,想来也是尴尬吧。

萧初楼看见男人快步走过来,沉默地整理散落的画卷,复杂的目光落在男人削瘦的身上,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同样沉默着,蹲下来将画一张张捡起。

滴漏一点点敲过三更,月光露出一角,透过书房的窗子洒在冰凉的地上。

夜里安静之极,两人的心跳声,鼓动着,清晰可闻。

该死的手贱!萧初楼手脚忽然感觉有些局促,他多么希望自己什么也没看到,还可以欺骗自己,他们之间只是如同朋友或者战友般的感情。

夜空中的云层开始变得厚重,月光渐渐被藏起来,暴雨将至的味道压迫下来,带着粘腻与闷湿。

这种气氛,让人忍不住想打开窗户透透气。

萧初楼走到窗边,踌躇着问:“那些画……你……”

玄凌耀将画纸放进方盒中关好,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嘴角微带一点失落的涩然:“夜里闲来无聊,随手画的。”

“无聊到夜夜不眠?”萧初楼胸口一阵烦闷,他打开窗子,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有些责备。

这家伙喜欢被虐不成,萧初楼诅咒着,喜欢谁不好偏生喜欢上他,这不找虐么?

何况,何况这位高贵的皇子殿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从头到尾,一点都不像搞一夜情的料。

萧初楼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他前世今生加起来这么多个年头,从来没有如今这样犹豫不决优柔寡断过。

一阵阵寒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房间,长发散乱飞扬。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心事,他浑身一紧,忽然被人拦腰抱住了!

“你干什么……”感觉背心紧贴的温暖,萧初楼一震,腰间修长精瘦的手臂收紧,勒的他有些踹不上气。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力道大得甚至有点凶狠的味道,这双紧扣的手彷如铁箍,似乎铁了心不肯松开。

飞扬的黑发扫在玄凌耀脸上,略有些痒,他头埋在萧初楼肩上,双目微微阖上。

萧初楼听到对方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嗓音闷响在耳旁:“我怕你又要走了……”

这句淡的如同叹息般的话却仿佛一个惊雷在萧初楼心中炸响,轰得他一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

“凌耀……”他失神的下意识呢喃着这个名字。

“对不起,初楼,就让我再抱一会儿。”玄凌耀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又带着说不出的涩然,而这一切,背对着他的蜀川王爷自然是看不到的。

萧初楼在逃避自己,其中拒绝的意味,清清楚楚。

那么,就这么一次,然后,忘掉今晚。

萧初楼低垂着目光,没有挣扎,任凭对方紧抱着自己。

他甚至可以隔着衣服,感觉到对方心跳从后背传来,一起一伏。

寒冷的夜风让他清醒了一点,但是,却是清醒,思绪却越是混乱,怎么会变成这样?

“玄凌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萧初楼面沉似水,如同月下乌云般压抑,他猛然挣开男人紧搂住的双臂,将人压在宽大的书桌之上,几摞折子扫落在地,烛台猛地一晃,也无人理会。

明暗不定的烛光照在两人脸上。

萧初楼看见玄凌耀的双目变得幽深,眼底的执拗的情愫分分明明。

两人贴的极近,他忽然想起那天在泉盘关的妓院里,那一夜的暧昧。他喉结微微滑动,蓦然攫住玄凌耀的头,狠狠吻上去!

第三十六章:狠心

唇如烈火,紧紧允吸着另一双唇,突如其来的吻激烈而蛮横,带着极富侵略的气息,咄咄逼人。

玄凌耀愣了一下,睁大眼睛,动也不动,瞳孔中倒映着对方长长的睫毛,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心脏一阵猛烈的狂跳。

湿热的舌由于身下人的放纵而更加肆无忌惮,变换着角度入侵到更深的地方。

玄凌耀耳根略微泛起火热的红色,不由自主阖上双眼。

就在他手臂即将环上萧初楼肩膀的时候,对方忽然起身,漆黑的双瞳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蓦然捏住他的下巴,沉哑的嗓音染上些许僵硬的讽刺道:“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嗯?你不是喜欢女人么,怎么不觉得恶心?”

玄凌耀猛然睁开双眼,眼中涌动的情绪一点点抽离,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恼怒:“萧初楼,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初楼抿着薄唇,不自然地放开对方脸颊,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索性木这一张脸。

玄凌耀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心底,这张面具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沉默充斥着一方桌角。

过了许久,萧初楼才收回眼神,他别开脸,退开两步,退到敞开的窗子边,仿佛随时准备夺路而逃。

玄凌耀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声音如同断弦:“方才,为何吻我?”

萧初楼心中重重一跳,不忍亦或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过身留下一个背影,依旧沉默。

他听见皇子殿下的颤动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堪一击的期待:“我还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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