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自己已经不冷静了。
“唔……”怀中的人开始用头撞击自己的胸口……
“冷静！”靠！自己已经不冷静了，看着那蒙了迷雾的眼睛，身不由己压上去。
第二十八章：监禁时期（四）
“啊……”虽然大概是油的缘故，被进入感觉比上次好受了一点，但身体还是因为抗拒僵硬了。默然喘着气，想推开身上的洪水猛兽……
“你可以再推一下试试。”红毛眼中满是阴霾。
“我就……推怎么……着……”一边因为犯毒瘾浑身酸软，一边被冲撞地喘不过气，默然还是嘴硬地回击，一副老子还能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然后一记玉石具焚的顶腿，狠狠撞在那人大腿肌肉上。
“……真不要命了？！”梓橙咬牙怒视自己身下的猫
—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他刚刚也吃了不少苦头，不过，不给点惩罚的话，怕这只猫永远也养不听话的。
梓橙活动了一下还隐隐作痛的腿，然后一个用力把默然抱了起来，腾空顶在墙上，加大力度深入浅出开始进攻。
“啊啊啊啊啊！” 默然反手扒住墙面，谁知自身重力还是将自己狠狠下拽，直到那人全部末入自己的身体，快感开始冲击脑电波。
“林默然你记着，”梓橙轻轻喘气，加速动作，“要……听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身体被灼热的气息包围，默然感到自己四肢百骸都在抽搐，无止境的颤抖，然后无力感席卷，只能由着那家伙剧烈运动……
一开始只是因为愤怒，想戏耍这家伙……
再是因为无聊，和这红毛纠缠不清……
现在……只能说是自己作孽……
作孽作到把自己赔上了，还心甘情愿的赔上了心……这应该是爱么……默然闭上眼，将腿恶狠狠缠上那人的腰，然后和那人紧贴，顺其自然地呼吸相通，再顺其自然地拥吻……
天啊……我作孽了……
……
“林默然先生恢复的挺好的，”医生看了看方子，“脱瘾的时候病人没有自残吧。”
“老子很好……”默然依旧有气无力躺着床上。
“挺好的，挺好的。”梓橙倒是神采奕奕，精神攫烁，神清气爽。
“一般长期吸毒患者在那方面比较冷淡。”医生用手点了点躺在床上那只死猫身上斑斑点点的粉红，然后看向梓橙。
“这个……每次他泄的很快。”梓橙就像回答“小孩吃饭很快”一样认真平常地回答。
“可能要补阳……”医生更冷静。
如果是以前，默然早就蹦哒起来怒吼了，但是现在躺着的猫连怒吼的力气都没——腰也痛，腿也痛，那里更痛，动一动就折寿，哪里还想着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人道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十九章：出笼
不知道是第几天了。默然揉了揉眼睛，然后习惯性地抬脚——有一个物体从床上滚落，同时发出怒吼：“林默然，你又踹我！”
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连自己舒服的大床也不要了，硬是要和自己挤一张小小的硬板床，说是要好好照顾自己戒毒，自己生活有困难时可以帮助自己，事实上——医生不知给了多少ky了……
……
“纸。”坐在床边，揉着自己的肩膀怒吼。
“来了。”梓橙拿来了纸和炭笔还有橡皮。
“马克笔。”扯了扯上扬的嘴角，假装不为所动，继续怒吼。
“哦，来啦~”那家伙欢快地送来笔，然后一屁股挨着自己坐下——俨然一副自己老公的样子……
“水！”怎么可以自甘堕落！
“来了，放了蜂蜜的，还有这个，垫垫肚子，过一会给你送饭，然后这个垫子，用来靠背。”更加殷勤，似乎毫不疲惫。
“哼哼~”好不容易那璀璨的眼眸弯成了月牙，梓橙大大方方凑过去，一口一口喂默然吃着水果，很体贴地送上餐巾纸，然后一只手悄悄的……
“喂！！！！！！！！！”一只炭笔硬生生变成两段了……
……
炭笔在纸上描摹，慢慢有了性状——这次似乎不像以往是女性戒指，却又带一些淡淡的柔和——一圈宽边的银戒打底，向上延伸出两条弧线，一条弯曲向上，一条略微向下，如同厮磨的天鹅，轻轻交错着长长的颈项……另一款是黑水晶的设计，却没有镶边很简单的水鸟状，匍匐在手上却以外好看……
“你的手还挺好看的，”默然把前者套上了梓橙的食指，却发现有些小，于是换了其他手指，最后还是停留在了梓橙的无名指上——确实很适合，就像这戒指天生是为这双手打造的，默然把梓橙的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像是确认似的点了点头，又忽然白了眼，“不过差点忘记了，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手怎么可能生的不好看。”
“……”梓橙无语……
那家伙将自己的视线定格在自己的手上——依然是无名指，匍匐了那只黑色的水鸟，展开的翅一高一低，似乎随时可以在白瓷般光洁的手指上划出涟漪。
“原本以为不好看的。”梓橙拉过默然的手，又打量了几遍，“但是真是不错。”
“不好看？”默然皱起英气的眉毛，挑起眼斜看身边的男子，“哪里不好看了！”
红毛只是诡异一笑：“没有没有，哪里都好看，真的。”然后低下头，轻轻含住那纤长的手指，轻轻吮吸微微泛红的指尖。
“啊……哈……”不知是为什么，身体像是任命了似的就倒了下去，自动去贴合那人。
“你个妖精！”梓橙将手慢慢下移。
“啊……”轻轻叹息，四肢却在那人的抚摸下舒服的展开。
“啪”不知为什么打到了床头的电视开关，然后在两人唧唧我我的最温馨时刻，女评论员的声音悠悠传来：“……瑶艺表示投奔应氏集团股下……这是不是与瑶天后和应少爷的婚事有点巧合……”
原本被水雾充盈的猫眼一下子圆瞪，默然一脚踹开在自己身上的人，坐起身。
女评论员还在继续：“这可能与应氏最近的一系列绯闻有关——应氏集团的接班人是同志，然后还是隐君子，没有责任感……婚姻是可以加强一个人的信用度的，可能应氏集团也是为了推接班人上位才作出这样决定的……”
不知为什么鼻子有些微微发酸，默然面无表情换了一个台。
“拍拖了六年之久，这对金童玉女终于百年好合~”这边的女播报比较欢快。
“怎么了，默然？”梓橙爬起来，揉了揉红毛。
“你和瑶艺……”默然顿了顿，还是选择继续问，“结婚？”
梓橙的表情很严肃：“已经结了，不过……”
话没有说出来，默然的大脚迎着灯光飞来——世界暂时陷入黑暗。那只猫的呼吸有些不平稳，默然一言不发，取下小拇指的梅花戒，熟练地开了自己手上的链子，然后甩门而去。
……
一分钟以后两人的脑内模式：
梓橙：表情呆滞——原来这家伙一开始就可以跑的……林默然，林默然……
默然：泪流满面——应梓橙。应梓橙。应梓橙……
第三十章：擒拿回家
“打算这么跟着我多久？！”默然对身后的人怒吼——一个离家出走，动用了一个街道的警力和整个集团的人员力量进行追踪和劝解。
现在的状况就是——一回头，就可以发现身后是黑压压一片，交通堵塞，民不聊生……默然默默回了头，用薄薄的衣襟裹紧自己，顺便遮住了脸，继续往桥上走。
“林同志，请爱惜生命，”看到前面的人离桥顶越来越近，后面的人终于忍不住要劝说了，“没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晚风有点凉，吹得人眼眶发涩，默然吸了吸秀气的鼻子，回头大骂：“我去你%￥#@Y%#$&^%$&^（，你妹啊%#￥……#&……&……（&（，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才才是同志！！！！！！！！！！！！！！！！！！！！”
“啊……默然同志，作为同志不可怕，要逾越自己心中的门槛，有爱就可以……”继续喊话，喇叭的声音各种放大ing，放大ing……
前面纤长的身影抖了抖，又抖了抖，然后义无反顾地抬起一条腿——跨上栏杆，静坐示威！
真心的，本来爬到桥上没有准备跳河的，应该说根本没有跳河的打算，但是现在——感觉自己不跳都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对不起男人对不起女人！更对不起自己的面子……
身后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前面的人干脆一个人开始打坐入定，河面是深深的黑，悬空的脚下感觉像是一个无底洞，只是河边的路灯，将一片河水打亮，翻出浅浅的紫色，如同紫色的绸带，在风中飘动，色泽在重叠的影像中深深浅浅——水，丝绸……一种莫名的感觉传到手指上，随时就可以将灵感倾泻出来……
“要纸和笔这里都有。”身后有人递来东西，还有一杯热咖。
“谢谢，”默然接过纸笔，一个戒指的款型在纸上一气呵成，男子难得露出舒心的笑容，扳了扳手指，吸了吸鼻子，开始捂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热咖。
“默然，我说，既然画完了，”红毛给自己面前的男子围上一条围巾，语气满是讨好，“……既然运动也运动了，画也画完了……也该回去了。”
“咦！”默然回过头，然后眼睛瞪的老大，“怎么是你，不是TOM？！”
“一直是我……”梓橙接近默然——那家伙大概还是哭过了，眼眶有些红，唇有些泛紫有些肿……真是的，真是的……梓橙又凑近了一点，轻轻吻了一下那人冻红的鼻头，“我错了还不行么。”
“要回也是回我家……”默然往后缩了缩脖子，偷偷瞄了红毛身后一眼——还好，刚刚那些打酱油的警察叔叔和群众演员全走光了，只剩下红毛的保镖了。默然这才感觉自己放松了一点，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坐姿，盘腿坐着往旁边柱子上一靠，“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现在房子，工作室，钱全都被你之前的公司各种没收冻结，你还想着回家？”红毛用食指自我感觉良好的刮刮自己的鼻梁，然后笑的春风得意，“乖乖回来对你比较好。”
“什么？！”默然瞪。
“没什么，”梓橙忽然搂住面前人的腰，另一只手顺着低腰裤滑进去，在沟壑间摩挲，“你不在的日子，我决定了，你不在一天我就买一根萝卜，等把你抓回来，一次性喂你吃光~”
“！”白净的脸颊一下子红的和辣椒似的，默然的眼睛亮晶晶的，白多黑少，“你个变态，给我滚！”
“滚什么……”梓橙不怀好意地伸出中指，捅进那窄窄的地带，然后开始剧烈打圈，“有本事再说一遍。”
难受！但是……但是……感觉……难受的同时，全身酸软到使不上力，默然只能把自己通红的脸埋入围巾，一边努力弓起身子，以免被路人发现……
擒拿成功。
第三十一章：沉默，沉默，
“怎么样了？”梓橙把脑袋探过去，却只看到默然在摆弄一根铁丝。
“手。”那人做事一贯很认真，瞳孔中带着一丝微光，专注的神情让人动容。默然转过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梓橙的手，“伸过来。”
“哦。”梓橙伸过手，默然抚了抚他的手指，然后和他十指交叉，轻轻攥起手指，狭长的眼微微眯了一下，又松开了指骨，“好了。”
一切又陷入沉默，那人只是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虽然回来了，气氛也缓和了不少，但是总感觉怪怪的，梓橙在默然背后静静坐着，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很奇怪，感觉就在某一层东西之间，上不去下不来，只要稍微一平衡不好度，就永远坠落了——莫名的失落和惶恐。
“在想什么呢？”默然忽然回头，拉过梓橙的手，将一个成型的戒指套上无名指——铁丝的廉价构造，水晶橡皮泥在外粗粗细细围了一圈，却分外好看。
梓橙歪过头看了看手：“不错，不错……这种材质竟然也这么漂亮。”
“设计师设计的是灵魂，灵魂不是由材质的高贵度决定的，哪怕是锈铁丝，圈上无名指依然是求婚戒指。”默然挑起眼角，眼睛便成了一个姣好的弧度，这男人真是漂亮的无可挑剔，像猫，诡异，优雅，让人痴迷。
“是是是，就当我入赘你家了。”梓橙叹了口气，揽过那人的腰，把他抱上自己的大腿，轻轻摩擦……
可是气温没有像往常一样顺其自然的上升……
默然似乎一直在沉思，然后沉默。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梓橙触了触那人的肩膀。
“梓橙，瑶艺今天有短信来过。”默然忽然回抱住身后的人，像一只小小的考拉，眼睛全是深黑的光芒，“她怀孕了，你的。”
“！”梓橙的身体骤然僵硬了一下，“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默然笑了笑，趴上梓橙的肩膀，深深嗅了嗅鼻子：“梓橙，你娶了她，然后又有了孩子，事业也蒸蒸日上……”
感觉肩膀上有一片湿热，梓橙慌忙低头，却又看不到那人的表情：“怎么了，默然。”
“没什么。”那只猫抬起头时，脸上只有一贯的淡然和妖冶，默然把手伸进梓橙浴袍，轻轻喘气，“我准备要出新作了，可能要回公司忙两天。”
“所以……”欲望就这么轻易的被挑逗起来了。
“所以，今天我……”默然轻轻扬起唇角，眼中有一圈雾气，然后他一个翻身跨坐在梓橙身上，掀开自己的浴袍，咬牙对准，然后一寸一寸坐下，明明通到要命，还是死咬牙关不放松，继续往下坐，“今天我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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