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一声。
「不……不要抓我爸吧!」他大喊,但是旁人只是认为他的神智已经被男人弄到不清,并没有理会他。
他伸出纤细的手臂,死命的想拉住男人的手,但是男人却是立刻被带出门外。
这是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他再也见不到男人了,就跟母亲离开时的感觉一样。
我,害了爸爸……
又是梦……距离上次被烫伤的时间又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帝都没有来,好像是要给疗伤似的,烫伤虽然复原了,但是却留下难看疤痕,在他白皙的身体
上更显的狰狞。
但是孲的身体却在微微发抖着,梦的影响太大,他几乎又想起那时候的事。
那段抹也抹不掉的记忆。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双手捂住脸,泪珠从手缝中流下,孲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过错。
但是他还是不断的将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他知道失去了妈妈的爸爸是那么的脆落不堪,但是,他
却只能替代妈妈给爸爸想要的一切。
如果一开始强力的抵抗,爸爸是不是就不会被抓走了?是不是就不会病死的牢中了?一切都是我的优柔寡
断害的。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还来不及擦干的眼泪,下颚就被人粗暴的握住。
「哭什么?哭我太久没来疼爱你吗?」看到孲的眼泪,帝还是会心疼,但是被背叛的情绪大于爱怜,他讽
刺的说着。
看到了帝的脸,霎那间,将他的脸跟自己的爸爸重叠。
「爸爸……对不起……孲没有乖乖的……」这是脱口而出的话,孲想对父亲说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的一
句话,自责的情绪不断在翻腾着。
听到了孲的话,帝愣了会,但是听孲的口中不断说出自责的话语跟道歉的话,都是对着他的父亲说着。
本来想好的冷嘲热讽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爱着你爸爸?」没经过大脑,帝的突然问了一句。
「孲没有……爸爸最爱的是妈妈……爸爸会抱孲也是因为孲长的像妈妈……」孲不断的说着,记忆中的父
亲跟帝重叠,父亲一直以来都是那么高大。
帝无语了,他知道孲现在沉溺在过往里,他的话都听不进去。
他已经在溺水了,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他需要的一根浮木,可以让他紧紧抓住的浮木。
而他,并不排斥当这根浮木,至少在他还让孲饱尝他愤怒之前,这跟浮木他还愿意当。
「爸爸没有怪你。」他充当了一次,孲的父亲。
听到这句话,孲原本毫无焦距的谋子瞬间聚焦,他……他刚刚对着帝喊爸爸?
「清醒了?」看见孲瞪大双眼看着他,帝知道他已经找回他的神智。
******
「原来,你饥渴到连自己的爸爸都不放过。」既然孲的神智已经回来,帝再也不充当那根浮木了。
「我……我没有……」孲小声的说着。
他不知道刚刚的话,又让帝多了多少对他的坏印象。
但是说出的话也不可能收回,他只求帝接下来的愤怒会让他遗忘掉刚刚的事。
污秽丑陋且不堪的过去。
「喔?那是缺男人吗?缺到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帝毫不留情的讽刺着,冷嘲热讽的话再次回到他的脑中
。
「没有……」孲不断的摇着头「那时候我才国小,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情欲。」
「那就是天生淫贱,你的本性就是贱!」完全不管会不会伤到孲的心,帝不断的说着。
现在对他来说,能让孲痛苦,他才会觉得孲有受到惩罚。
「是呀……我天生贱……」孲低下头说着,他早该知道的,跟自己的父亲乱伦,只是显示自己的本性,没
有人会同情他的……没有……
「那么,我们今天就还玩玩新的,你说好不好呀孲?」帝一说完,没等孲反应过来,立刻另一个人走进了
房间。
孲认识这个人,他也是之前的客人之一,只是他们没上床。
看着孲的面容越来越苍白,帝的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
「孲,你应该认是他吧!皓,你的客人我的朋友,当初可是他跟我推荐你的喔!」脸上笑容扩大,孲越痛
苦,他越快乐。
「好久不见了,孲。」皓走向前,看着孲的脸庞,随后把他盖在身上的被子掀起,大片春光立刻露出。
虽然说是春光,但是在皓的眼哩,皓只看到的是……
一个伤痕累累的破碎娃娃。
白皙的身子布满伤痕,未干的泪痕衬托在孲精致的脸上,让人心疼想把他搂进怀里,用嘴轻轻吻去那些泪
珠。
但是皓忍了下来「身上一堆痕迹,看来你被疼爱的很彻底呀!孲。」轻挑的语气出现,皓不想这样说,但
是知道孲可能会帮着蓉那个贱女人一起欺骗他好友的钱,他必须这样做。
孲的双眼对上皓,求救的讯号不断发出,但是皓选择了将头撇去一旁,漠视那些讯息。
「帝,今天可以随意搞他对吧!」皓看着自己的好友,问着。
「当然可以,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要让孲玩玩看3P的感觉,你要是今天玩过后,觉得好玩的话,随时都可
以自己过来搞他。」帝露出笑容说着。
但是让孲却心惊不已「这、这不在合约的范围里。」情急之下,孲脱口说出。
帝的眉只是挑了挑「合约?有问题你去找我的律师,如果你有办法走出这间屋子的话。」他冷笑着。
没错,他就是监禁着孲,让谁也无法注视孲,谁也无法分享这种娱乐。
听到帝的话,孲的情绪瞬间荡落谷底,他原本以为帝还会有点良心,没想到他竟然恨自己,恨到可以让别
人玩弄自己,想到这里,孲笑了出来。
他本来就是牛郎、男妓,跟一个男人上床和跟一百个男人上床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他的心却痛得像火焚烧似的?为什么……
看见孲的笑容,听见他的笑声,帝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沉重万分,孲的笑声以及笑容,绝对称不上是快乐
,反而有种绝望的感觉。
******
皓被孲的笑容迷住,他的笑容很美,美得让他移不开目光,但是,他也看得出那笑容下的苦涩,他不禁怀
疑,帝口中说的孲,真的是现在的孲吗?
皓痴迷的表情让帝感觉沉闷,一种没有过的情绪填塞的他的胸口,为了摆脱这样的情绪,帝拉扯起孲的黑
发。
「用你的嘴好好取悦我。」将孲的头下押到他的下身,冷酷的说着。
他是牛郎……所以他会顺从帝的一切命令,不管是工作上还是感情上……他都必须服从。
即使疼痛的感觉不断的折么自己,他也会服从到底的。
用嘴解开帝的裤子,拉下他的子弹内裤,孲含住那个曾经带给自己欢乐的分身吸允着。
没多久,帝分身就有了反应,孲的双手握住火热,缓缓的套用着。
皓看到这样的景象,下腹的火热在也阻挡不了他的情绪,他爬上床,轻拍着孲白皙的臀部「孲,把屁股抬
高点。」
孲听话的抬高,嘴里吸允加剧,舌头开始挤压着帝火热上的小缝。
「嗯……」舒爽的呻吟自帝的喉间出现,双手压着孲的头,让他含得更进去。
「呜……」痛苦的声音发出,但是孲并没有反抗,而是继续吸允着。
皓的双手不断抚摸着孲白皙的臀部「真白,好想让人留下点痕迹。」说完,被便在孲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红印立刻出现。
突被传来的疼痛,令孲不禁大力吸允了一下,帝也因为这一下,将体液全部发泄在孲的嘴里,孲全部吞了
下去。
将自己的分身移开了孲的嘴「多久没做了,技术还是那么好,果然是天生的男伎。」嘲讽的话语出现,帝
毫不留情的说着。
因为的帝的恶意话噢,孲愣了下,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默默的接受的他嘲讽。
帝低下头,用着只有他跟孲才听得见声音说着;「我会撕下你所有的伪装的。」
「换我了换我了。」皓说着,便急忙解开自己的裤头,将帝挤到一边去,将蓄势待发的火热移到孲的面前
「好好含不可以咬喔!」他笑着说。
孲顺从的张开嘴,含住了皓的火热,服侍他。
碍眼至极。
看着孲服侍皓的样子,帝想把皓推开,不让他碰触孲的美好,但是,这游戏是他提出的,他不能终止,也
不想终止。
这是给孲的教训。
帝不断的在内心催眠着自己,这是教训教训……
不断着这样想着,手指开始粗鲁的进犯孲的私处「真紧,不愧是男妓,还是该说你天赋异禀呢?明明就是
只破鞋,却紧致的跟处子一样。」
没有经过任何的润滑就被进犯的私处传来疼痛,孲皱紧了眉,却还是乖乖的舔弄着皓的分身。
早该习惯的,很多客人也喜欢不润滑就直接来的,早该习惯的,他是个下贱的牛郎……
但是并不代表帝的话无法影响他,孲听到了帝的话时,大力的吸允了一下皓的分身,让他发泄了,而自己
也将体液吞下。
「真的好会吸,好上等的货色。」抽出自己的分身,皓不经赞许。
「够上等够淫贱吧!想不想直接来?」帝冷淡的说着,他要尽快消除对孲的感觉。
「直接上?这样不会伤了他吗?」听到这种话,皓担心的问着。
帝的嘴角勾出了笑「他是个男妓,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对吧!孲?」为压下身,在孲的耳边问着。
听到帝的话,孲只能点头「请不用担心我,我很习以为常的……」孲这样说着,明知道帝是故意的,但是
他会忍耐。
一定会忍耐……到他怒气消失的那天……
听到孲的话,皓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到孲的身后,插入自己的火热,里面紧致火热的感觉让他低喃了一声
。
「让他起来,我也要上他。」帝看着孲诱人的穴口,咬住皓的火热收缩着,让他备感碍眼,但是他无法表
现出来。
「要玩三明治呀?」皓露出了笑「不知道孲可不可以忍住?」说完,便把孲抱起,让他的臀部悬空。
帝二话不说,立刻进入孲的蜜穴。
「唔……」孲痛苦的呻吟一声,他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有撕裂般的疼痛传来。
而帝也不管孲有没有适应,直接粗暴的动作起来,他的粗暴也激起皓的欲望,两人就像是要分出高下般,
动作越来越粗暴。
最后,孲承受不了这种痛苦,晕厥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皓,帝早已不见人影。
「孲,你好点了吗?」看到孲睁开了双眼,皓立刻上前,关心他。
静了声,他不喜欢可以独自舔伤口时,旁边还有人在。
「孲,我……我不是故意的。」见孲没有任何反应,皓急忙的说着。
刚刚他跟帝都发泄过后,他们才发觉孲已经晕厥,润滑他们进出的液体根本不是什么体液,而是孲股间撕
裂后所流出的大量鲜血,将床单染的一片鲜红。
退出了孲的身体,皓不知所措的愣在那,过了许多,他才抬起头看了帝,只见过到帝紧紧搂抱着孲,脸上
的表情如鬼魅般的恐怖。
他只能愣在那边,看帝将孲的身体清理好,替他上药,将染血的床单换掉,在一切的事情整理完后,他便
头也不回的离开。
「没有什么故不故意的,他恨我,我知道的。」孲缓缓着说着,而他的话也拉回皓的思绪。
「他没有恨你,孲,帝没有恨你。」他爱你,他珍惜你呀!皓在心里呐喊着,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
这样。
帝明明就是如此疼爱孲,为什么却要这样对待他,就算帝猜测孲会跟蓉联手对他不利,但是没有证据不是
吗?
孲摇了摇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不,他是恨我的,他最恨的人是我的亲生母亲,所以他恨我是对的,如
果他伤害我可以减少他的恨意,那么他就继续伤害我吧!直到他的恨意消失,或者……我这淫荡不堪的身
体腐败,我污秽的心灵完全失去跳动为止。」孲说得很轻很柔,他已经决定接受这一切了,他知道两年一
到,他就会被帝狠狠的踢开,再也碰触不了他。
如果,两年的时间可以缩减他的恨意,我愿意试,直到我崩溃的那天……
「孲……」皓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孲已经闭上了双眼,自动停止了这个话题。
这是孲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认知到这点的皓,安分的闭上了嘴,将想说的话全部吞回肚子里。
帝跟孲之间的情仇太深,他无法介入,唯一能做的是,不要插入他们之间,更不要再接受帝任何凌辱孲的
提议,这样才不会再对孲造成伤害。
「你好好休息吧……」说完,皓也离开了房间,留下了孲一个人。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孲又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这间房,已经留下数不尽的痛苦哀伤,但是他却选择一直
留在这里。
「你说的事,我知道……但是我跑不了……」轻声的说着。
这是他的选择,他的决定……
******
「什么?收养这个孩子?」电话那头的亲戚大声的喊着。
「我才不要,我们家可不欢迎那种贱女人和醉鬼的孩子,一个会和自己父亲乱伦的孩子。」立刻,尖酸刻
薄的话传来,然后就立即挂断了。
这对话已经听过好几次,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那些人都没有一点同情心吗?」不知道打了几通电话,义工开始抱怨了起来。
「因为孲不是好孩子……」
「没这种事!孲绝对是个好孩子!」听到这种话,义工立刻反驳。
开始,许多人都说他是好孩子。
但是他知道,他自己从来都不曾是个好孩子。
最后,在没人愿意收养的情况下,他被送到了孤儿院。
梦……这种梦是预知着他即将被抛弃吗?
被帝抛弃吗?可笑的是,他们之前只有金钱关系、床伴关系,以及仇恨关系。
又哪来的抛弃可言?
他想笑,想大声的笑出来。
但是却也笑不出来。
打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的,自己如此的污秽不堪,怎么可能有人爱自己呢?
连他都不爱自己了,何况别人?
「哈哈哈……哈哈……」孲大笑了起来,不断的笑着,笑声回荡在室内,听起来是无比的悲伤「哈哈……
呜……哈……哈哈……呜呜……」笑声到了最后,变成了哭声。
撇去以往那静静的流泪的样子,孲就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他爱的人不爱他,他该怎么办?
而门外,那只原本要打开门的手,却硬生生的停在空中。
出乎意料。
对于孲的倔性子,帝已经几乎对那副满是伤痕的身体但个性却还是不肯在自己脚下哭着求饶的人儿火大极
了。
可现在,那个人正如自己所愿的大哭着,虽然不是在自己的面前,但是那种哭法、哭声,却是快把自己的
心狠狠刨下一块肉一样。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站在门外进退不得。
慢慢的,哭声渐渐的变小,一切又回归平静,帝再度鼓起勇气,打开了那扇门。
床上的人儿已经两眼放空,任由两行清泪滑下,呆滞的注视着前方,对他的到来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