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徒弟吻到忘情之后发出的呻吟。
他眉头一皱,眼泪渗了出来,一连串抗议的声明,化成了媚人的低吟,想要挣扎,却被挤压的更深入徒弟的胸
膛,只觉得徒弟的身子火热,偎着发烫,叫人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心跳快速到心脏无力的程度。
唐楚云被吻到神智不清,敏感的身体连接吻都承受不起,此刻正犯着春潮,连陈汉文退开了自己的唇都不知道
。
唐楚云的头无力的靠在在陈汉文的大掌中,黑发被弄乱,正如流水般从陈汉文的指尖流泄。
唐楚云那诱人的俊脸上有着难耐的红潮,眼角带着媚态,清朗的眼神如今却朦胧的失焦,更显得迷离惑人,淡
色的薄唇则有着被侵犯过的红肿,变成美丽的樱红,两人的唾液从唐楚云的嘴角流下,透露适才的吻有多么激
情,两个人又有多么的忘我。
唉呀,此时的唐楚云哪有半分医生的模样。
陈汉文看的痴了,他一直都仰慕着师父,也知道师父生的好看,但不晓得会是这么的……可爱。
他简直是要为师父而痴狂了!
28
真的是痴狂,因为陈汉文非常的害怕,也非常的恐惧,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有一只鬼,那只鬼愈长愈大,也
许真的就像人们讲的一样,他真的是鬼子。
他非常害怕师父不要他。
恐惧变成了一只鬼,吃着他的内心,膨胀着欲望,然后一点一滴的长大,直到掌握了他,尤其是这一两天让他
彻底的明白,他有多喜欢师父,如果不碰触师父,不用身体抱着师父,他就会被内心的鬼所吞噬;但是碰触师
父,用身体抱着师父,他就会被内心的鬼所操纵。
他怕鬼,他非常怕鬼,他最害怕的就是鬼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喜欢师父会生出一只鬼?
他只是想永远待在师父身边,做他的忠犬徒弟,这样就足够了,难道不行吗?
他不想要看的见鬼,也不想要任何天赋,或者说是诅咒,他只想平平凡凡的一辈子和师父在一起,这就是他此
生唯一的愿望。
可是师父呢?
可是师父呢?
可是师父呢?
陈汉文把头埋在师父的颈间,闻着师父身上馥郁的昙花香和清淡的药草味,刚停止的眼泪又流出来了,他太喜
欢师父了,喜欢到无法克制的地步,喜欢到变成了他最害怕的鬼。
唐楚云刚刚回过神来,不知道应不应该推开自己的徒弟。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陈汉文的短发搔着他的颈间,他感觉到好几滴眼泪汇聚了一条蜿蜒的小河,沿着他的锁骨流动,带来一阵麻痒
,徒弟温热的气息吐在敏感的耳后,那是会烫伤人的温度。
他被吻了那么多次,他被压在徒弟的身下。
这是不能做的事情,他应该要推开陈汉文,他应该要把陈汉文驱逐。
师父和徒弟,男人和男人,不能够这样。
然后他听见陈汉文闷闷的声音说:
“师父,我喜欢你。”
沙哑的声音中还带着让人心疼的鼻音,连语气都泛滥着可怜的眼泪。
这个孩子是认真的。
唐楚云第一次认识到,这个孩子是认真的,认真的喜欢着自己。
“你不能喜欢我。”唐楚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话温柔依旧,却是在颤抖:“我是你师父,
你不能喜欢我,你长大了,就会喜欢上别人。”
唐楚云痛苦的闭起眼睛,挤出最后的话:“你会喜欢上别的女人。”
所以他没有回抱陈汉文,所以他选择双手垂地,所以他选择当一个师父。
“我不会。”陈汉文急着否认,他什么话都不会说,只会说一句“师父,我喜欢你”,如果连这句话都被否认
,那他该怎么办?
唐楚云没有回答,陈汉文还很小,他的“不会”,算不得准。
唐楚云看过太多生死离别了,所以他这一生注定孤独,可是陈汉文还很小,他不会懂的,要强留他在身边,太
为难这个男子了。
唐楚云绝对不会赶陈汉文走,但是陈汉文要走,唐楚云也绝对不会挽留。
时间到了,谁都会走的,谁能永远陪着谁?
陈汉文慌了,他焦急的看着师父,师父那漆黑发亮的双眸透露着淬炼过的光芒,他是不懂的,但“师父不要他
的喜欢”,陈汉文却是一清二楚。
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师父的温柔。
如果可以为了师父而死,那该有多好?
这样心里的鬼就会死了。
自己也会变干净了。
陈汉文流着眼泪,愣愣的看着师父的俊脸,止不住的念头像涌泉一样冒出,他止也止不住的渴望,让他凑上嘴
去,想要再吻师父。
唐楚云早已有了防备,他转过了头,垂下了眼帘,抿紧了双唇,让陈汉文吻在了师父的嘴角。
陈汉文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师父的侧脸。
他露出了一个表情,他懂了,不能再明白了。
他抱着师父,大手大脚缠着师父,把这个他最崇拜、仰慕和敬爱的男子牢牢的抱在他的胸膛之中,然后低低切
切的哭泣了,这次,他哭泣的像个成年男子。
唐楚云被徒弟禁锢在怀里,闭起双眼,像沉睡一样柔和的脸部表情。
然而,他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情绪,从心脏往身体的末梢奔腾,连指尖都可以感觉到宛如痛楚的强烈感
情,并因此而微微颤动着。
他好想紧紧的抱住这个男人。
他好想叫这个男人紧紧的抱住他。
29
师徒俩的生活起了微妙的变化。
陈汉文无论如何也离不开师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师父没有赶走他,他就不会离开师父身边,但他非常
的痛苦,心里存积着对师父的喜欢,快要把他的心脏塞爆,但他却像紧闭的蚌壳,一句“师父,我喜欢你”也
不敢说,面对白天的师父,他不敢说;面对夜晚的师父,他也不敢说。
白天的师父,依然接受他的陪伴,但却显得冷淡,很像是两个人刚开始住在一起的时候;但是夜晚的师父,却
非常的热情,让陈汉文屡屡失控。
每天晚上,陈汉文都想着白天的师父,想着那一天的师父拒绝他的心痛,想着要对抗心里的鬼,想着要抵抗夜
晚的师父的诱惑,但是愈是抵抗,心里的鬼就膨胀的愈大,最后都是自己把夜晚的师父压在身下,猛烈的索求
。
每一次陈汉文都背叛了自己的坚持,每一次做爱到了最后,夜晚的师父总在他的眼里,批散着一头丝缎般的黑
发,浓墨般的黑瞳扩散着失去了焦距,俊美的五官泛着瑰丽的红晕,吟叫着殷切的原始渴望,在动人的高潮之
中,成了夜晚最美丽的妖精,然后总是数度失去了意识,把师父弄成这样,让他羞愧后悔不已。
白天的唐楚云开始频繁的做着春梦,栩栩如生的梦中场景,开始让他迷惑,有的时候,他忍不住觉得这是真的
。
梦中的他总是淫荡着要求陈汉文抱他,只要陈汉文拒绝,他就毫不知耻的放荡着,在陈汉文面前爱抚自己,甚
至主动的爱抚陈汉文,直到诱惑陈汉文丧失了理智。
每一次交欢,只要徒弟温柔过头,他就会心痛的难以自拔,好像徒弟的温柔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另外一个
人,所以他总是不知耻的要求徒弟要狠狠的操干他,梦里,那高潮的感觉太过直接强烈,连白天想起都会浑身
打颤,下身挺起,连后庭都感到强烈的空虚,站也站不直。
思春到了这样的境地,让一向有礼自制的唐楚云害怕了起来,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觉到情欲的浓烈,还
有面对欲望的时候,自己有多么的不理性。
他只好有意识的避开自己的徒弟。
唐楚云去刘老板那儿再次问诊,却被拒在门外,听说刘家请了一堆道士、和尚和神道教的巫师,试图要帮刘老
板驱邪,这荒唐的决定让唐楚云忍不住摇头,却也无能为力。
陈汉文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也知道师父想要医治刘老板的心意,好几次想要把刘老板变成老鼠的事情告诉师
父,师父却多次避开他,他找不到机会好好和师父说话,也觉得非常的伤心,晚上也会更克制不了自己。
小绿也好几天没有出现了,陈汉文虽然觉得万年无敌老妖很恐怖又很坏心眼,但是也深深的担心着小绿。
陈汉文慢半拍的猜测,师父听着玲珑珏的声音感觉到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小绿。
那天,陈汉文正在院子里劈柴,赤裸着上半身,露出被太阳晒过的黝黑肌肉,天气渐渐闷热了起来,太阳虽然
不毒辣,却没什么风,在屋外站一会儿就满身大汗,更何况陈汉文正在做粗活呢。
晶莹剔透的汗珠细细密密的布满了陈汉文的全身,让陈汉文的肌理在阳光下闪着光,每一次举起斧头,肌肉就
会瞬间纠结起来,显露出诱惑人的刚健弧度,背肌突起,腹肌清晰可见;每一次斧头落下,陈汉文的胸肌轻微
的抖动着,胸前的乳尖也凝着汗水,分外诱惑人。
唐楚云坐在窗边写字,听说有一种新奇的西方毛笔,称做钢笔,但他仍然使用毛笔,他的毛笔字清秀有力,非
常好看。
但他举着醮饱墨汁的毛笔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笔。
他看着自己的徒弟,发着愣。
陈汉文那双握着斧头的手,强健有力,在梦中是如何的拥抱着自己,把自己的大腿张到最开,一边吻着自己,
一边进入自己,想到这里,唐楚云红透了白晰的脸,鼻头微微的渗出汗来,下身也起了反映。
唐楚云凝视着窗外的陈汉文,昨晚的梦浮现了出来……
“师父,我们不要再这样了。”陈汉文满脸痛苦的忍耐着欲望,嘶哑着声音对自己说。
“你那里都变得好大,这么大了,一定很痛苦吧。”唐楚云听见梦里的自己戏谑的说:“如果不插我,你受得
了吗?”
“……不行,我不行。”陈汉文不只是痛苦,而且还非常的悲伤,他的拒绝像是绝望的挣扎。
他才刚一退开,就被自己抓回来,梦里的自己像八爪章鱼一样缠着徒弟,把他吻着推倒,扶住徒弟尺寸惊人的
硕大,自己坐了下去,洞口被撑开的痛楚逐渐被快感取代。
一旦习惯了体内的昂扬,唐楚云开始坐在自己的徒弟腰上摇着,一边呻吟,一边说:“嗯呀啊……嗯嗯……这
样呢?啊啊……”
“这样还不行吗?啊啊啊……啊嗯……”
自己的下面也胀的好大,渗出了淫液,这副身体真的很敏感,尤其是后庭被强烈刺激之后。
但支撑不了太久,唐楚云一时腿软,猛然坐下了,陈汉文又热又硬又大的性器就这样深深的顶到尽头,唐楚云
忍不住流着泪,头往后仰,承受不起这样的深入,险险要昏去,身子往后倒去,双手在空中抓取,想抓住什么
,好抵抗心里头那直直下坠般的忧伤。
等到回过神来,自己的双手被陈汉文抓着,两人十指相扣,陈汉文的眼里也有忧伤的泪水,变换了姿势,压在
他的身上,仍然在他的身体里面。
好痛,两个人都好痛。
“师父,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的心好痛。”陈汉文苦苦的哀求着。
一滴墨滴落在宣纸上,晕开来,把唐楚云从梦境中拉回现实,他放下了笔,疲惫的把脸埋在双手里,忍耐着欲
望,忍耐着忧伤,忍耐着脑海中陈汉文的脸,是多么叫人心痛。
30
“师父,师父,你还好吗?”
唐楚云听到陈汉文担心的叫唤,抬起头来,看见陈汉文站在窗口,探头进来看他。
陈汉文额头和鼻尖都是汗水,一滴豆大的汗滴流过他宽广饱满的额头,被浓眉阻挡了一会儿,又落下了睫毛,
陈汉文有一双可爱的大眼睛,墨黑的瞳孔大的不像话,却不减损他的阳刚气息,反而增添了他的孩子气,他的
睫毛既长又卷,汗水迟迟无法落下,但还是不舒服吧?
陈汉文眯起眼睛来,伸手揉了揉眼睛,抬起来的手脏的不像话,沾满了灰尘和木屑。
“别!”唐楚云慌忙的要阻止他。
来不及了,这个傻小子把手上恶心的脏污揉进了眼睛里。
“唔嗯……”陈汉文眼睛吃了痛,闷哼了起来,左眼又刺又痛,就怕是尖锐的木屑掉进了眼球里,说不准有个
万一,只怕要瞎的。
但是这个笨蛋没有学乖,只觉得眼睛又痒又痛,再一次举起了脏手,想要去揉眼睛。
“不行。”唐楚云急忙站起身来,大半个身子横过书桌,探向陈汉文,在窗栏上方捉住了陈汉文的手。
“汉文,不行再揉眼睛了。”
陈汉文疼的眼睛都张不开了,左眼大滴大滴的眼泪却渗了出来,他难受得很,像一只狗狗对着主人哀鸣撒娇那
样对着唐楚云哭诉:“师父,我眼好疼。”
陈汉文勉力把右眼半眯着,看见师父蹙着剑眉,一脸担心,一双冰凉的手握在他两只手腕上,多么让他贪恋的
低温,是师父才有的温度。
“唉,当然疼。”唐楚云担心的说,他脸上是心疼的表情,语气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是心疼:“别揉眼睛,
让师父看看。”
师父好久没有对他这么温柔了,光只是这几句话,陈汉文就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连师父说什么都忘记了,
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师父。
唐楚云又更靠近了一些,整个人上半身都趴躺在书桌上,连白色的上衣沾到了桌上砚台里的墨汁都没发现,一
心只注意着自己的徒弟,一心只想快点帮徒弟减轻苦楚。
“师父……”陈汉文眼睛疼到不行,但看着师父的脸愈靠愈近,撑着右眼,看得痴傻了,心里一阵激荡,连右
眼都渗着泪。
“把眼睛张开,让师父看看。”唐楚云捧着陈汉文的脸,吩咐着。
唐楚云冰凉的手温贴上陈汉文热烫的脸颊,陈汉文真是舒服到不行,就像把脸埋近山里的清溪当中,一阵温柔
的舒爽让他轻声的喟叹,忍不住摩擦着师父的手掌,把一脸的汗水都抹到了唐楚云的手上,唉,陈汉文心头暖
暖的,宛如冬日里的太阳晒过的棉被。
“汉文,让师父看看你的眼睛。”唐楚云没注意到陈汉文的失神,只是殷殷的催促着陈汉文让他检查。
陈汉文总算是把左眼睁开了些,但太吃痛了,所以还是半闭着眼。
“师父,眼睛很疼。”笨狗也知道逮住机会撒娇。
“嗯。”唐楚云不会安慰人,但他总是个医生,知道安抚病人情绪也很重要,温声说:“忍耐着,待会儿帮你
取出异物,就不疼了。”
他用手指倾尽了柔情,撑开了陈汉文左眼的眼睛,陈汉文背着光让他不好检查,他眯起眼睛,更靠近了些,试
图要看清楚陈汉文的眼球里是否有异物,但却没有任何发现。
也许被陈汉文揉尽眼睛深处,唐楚云知道徒弟吃疼,心疼的不得了,俊脸显露忧心,为着这么一点小事露出这
样的神情,早就超出医生对病人的感情。
但是……超出了师父对徒弟的感情了吗?
陈汉文真是快要高兴死了,就算马上眼睛烂掉,或者被斧头劈死也无所谓,冷淡了好几天的师父正在关心他,
而且两个人,两张脸,两张唇靠的好近,师父香馥芬芳的气息全吐在他的脸上,他真高兴自己眼睛跑进了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