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扯不过我爱你——偶然记得

作者:偶然记得  录入:06-15

听到池靖尘的答案,李展飞倒是没有意外的表情,他只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等李展飞走人了的时候,池靖尘看着他的笃定的背影有点想叫住他。但想想又觉得也许大家当初都是随便说说的,况且,池少爷当年自尊比天高,谁都得仰视他才成,实在是拉不下脸叫他。

黑色高考月,多少学子,因为这三天,将自己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多少人的命运因为这三天得到改变。短短三天似乎就验证了之前的十几年,就决定了之后的几十年

池靖尘放了假就和母亲出国玩了,一直到能查分数线。能查学校,他如愿考上了第一志愿武汉大学,也是那一天他从同学嘴里知道李展飞去了浙江的一个学校。池靖尘的那些狐朋狗友只纳闷:“唉,你说他傻不傻?去外地要是去个名校一类本也值得了。一破三类他竟然报了浙江那破地方?脑顶有包吧!宝尘你俩不挺好的么,怎么不劝劝他。”

池靖尘挂了电话,耳边一直嗡嗡作响,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他真的没有想到李展飞能这么做,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啊。他想给李展飞打个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很害怕。他坐在床上发了很久呆,也许李展飞会恨自己一辈子吧。

分开上大学的那一年,池靖尘十八岁 李展飞十九岁。

第四章:第四年

去上大学的那天,池靖尘把手机号换了,他想和之前的自己做个告别。

大学生活总归比高中有趣儿,没有升学压力,远离父母。池靖尘还是头一次搬出来住,寝室里面的几个人都很不错,池靖尘岁数虽然最小,但那套左右逢源的小嘴和招人喜欢的小脸,让他很快在学校里如鱼得水,似乎高中的那些事儿烟消云散了。

但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几乎无处不在,润物无声,有时候他总觉得李展飞还在他身边,还那样疼惜的拉着他的手,给他做饭,洗衣服的时候念叨:“老婆,咱们能爱干净点吗?”他也有点后悔,他没想到李展飞跟他说真的,是真心想追着他。但是那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谁知道他是依然坚持当初的打算呢。

池靖尘到学校很快就盛名在外了,他脸蛋好看,长得高大挺拔,家里多金。到了大学,他才知道高中时候是多么无知,除了学姐和同年级的女生向他示好,更有不少学长甚至学校附近的男人来勾搭他。晚上洗脚的时候,他会想李展飞那双温暖的手在盆里给自己洗脚,会抬头温柔的看着自己,问舒不舒服。洗澡的时候会想李展飞给自己洗头发搓背,然后问自己要着福利,说着老婆,让我摸摸呗。会想李展飞帮自己吹头发的时候,自己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玩着PSP。

其实当初冷战吵架的原因他都觉得可笑,是被醋意冲昏脑袋了么?年轻的那几年,人大了一岁就会想明白好多事儿,他觉得自己脑残,又没法反悔,他换了手机号,也压根不记得李展飞的手机号。俩人真的算是劳燕分飞了。

没上一个月的课,就开始放国庆假。池靖尘回到北京,屁股还没坐稳,班长的电话就拽过来了:“聚会聚会!”

池靖尘刚想问有谁,班长就压低声音说:“哎你和李展飞怎么回事啊?你俩之前不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吗?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不对头了?我听说他把你和恬凝开房的事儿告诉你妈了?嗨!多大点事儿啊!都是兄弟,那天又喝高了,别往心里去了!他怕你不肯来,一直跟我说不让我告诉你他也去。咱别这样成么!我夹在中间很难做的!”

池靖尘心里一酸,有点委屈。李展飞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温柔,但是却让人莫名其妙的没有安全感,当初他一怒之下删了李展飞的手机号,这么久了,他不给李展飞打电话,李展飞竟然也一次都没有给他打过。李展飞这么个东西,你说他不积极,他能干出来拔气门芯的事儿,你说他积极,当初要不是池靖尘逼着他,他连告白都未必敢。他说分手,李展飞连挽回都没有,掉头就走。

李展飞对待爱情的懦弱,让池靖尘很心烦,他本身就是被李展飞生拉硬拽到这个圈子的,做不到和李展飞平等的付出,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觉得害怕,李展飞根本就给不了他安全感,李展飞真的很勾人,他自己到了大学之后不也一样屁股后面一堆人追,李展飞那边肯定也不少。

李展飞不提和好的事情,就会喝多了玩阴的,拔人家气门芯,告人家的黑状。这个王八羔子!就他妈的用那一脸无辜的长相骗人!池靖尘心里焦虑的急于宣泄:“成!我去!”

上了大学的大家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大学根本就不是象牙塔。他抓住你的青春,扼杀你的纯洁,强行让你看明白社会。不过有学上的各位还是幸运的,至少还有一个过渡,没有直接被迫接受成人社会的蹂躏。那天大家都很开心,上了大学才知道,那些一起背书一起熬夜一起勾肩搭背的老同学是多么珍贵,小学最纯,中学最亲,大学最有用。朋友和同学。只有分别过后的重逢才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池靖尘坐在那发呆,他看见李展飞向他走过来的时候,吓得腿都有点哆嗦。他这辈子第一次为他犯的错觉得亏欠。他觉得李展飞过来骂他抽他都有可能。不过真打一架倒也痛快,这么不冷不热的纠结着,快把人折磨疯了。

李展飞坐到他身边,那是一种被大学洗礼过的成熟,每个人都喜欢比自己更成熟的人,因为人类都是自私的,是想要被保护的。人类会向往强大,渴望被珍惜。池靖尘嗅到他熟悉的味道,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拿着酒瓶子继续喝,其实他早就快喝吐了,但是不干点什么他觉得自己会失控。

李展飞深深地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全然没有一点的责备,他只是温柔的开口:“武汉的菜那么辣,你吃的惯吗?”

温柔是把看不见的刀。它总能直直的插到你心口里,将五脏六腑都生生的抛开,你惊恐你疼痛,却无从下手,因为温柔。

池靖尘一直都在喝酒,他开始还能强装的自己很快乐,反正酒精让人兴奋。喝到最后他觉得昏天暗地,他看不见李展飞,伸手都抓不到他。他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婴儿,难受却说不出口。无论他怎么哭怎么闹,都没人明白他。

等到了聚会结束的时候,池靖尘冲出饭店门口,蹲下去就没站起来,吐的肠子都快跟着一起出来了,李展飞一直站在他后面,看着他的狼狈,那晚上醉的人很多,却没谁吐到站不起来,李展飞回个头的工夫,发现池靖尘已经躺地上了。基本昏厥,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知道,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嘟哝什么。

班长一看这个架势,扶着脑袋叫要命,李展飞把迷迷糊糊的醉鬼拉起来。说我送他回家吧。大家都觉得这俩人决裂的莫名其妙。看见能有和好的戏就没在多说,纷纷各走各的了,李展飞拉着池靖尘让他起来。他却不肯了,在地上挣扎,活像是要被下油锅的虾米,李展飞由着他闹,当时已经很晚了,很难打车。池靖尘在大马路上哼唧着要吃小笼包。李展飞看着他,那东西是他们俩好的时候,每天他给池靖尘带的早饭。

终于池靖尘闹不动了,委屈的在地上坐着抹眼泪。李展飞走过去冲着他前面蹲下:“我把你背回去吧。”

李展飞很高,身体很宽阔。他已经是大人的身体了。池靖尘趴在上面,觉得自己好像在飞一般,他稀里糊涂的也分不清这是哪里,只是觉得很安全,他浑身都压在那个人的身上,心口紧紧贴着那个人的后背。被宠溺到极点的人总是很脆弱,他哽咽的在李展飞的耳朵边上说:“对不起……”

李展飞听见了,他走的步伐明显有了一下停顿,继而温柔的安抚着背上那个挫败了的小豹子:“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

那一夜的月亮难得的皎洁,把他们的影子拉得依然很长。路上的行人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孩背着另一个都露出不解却善良的微笑。趴在李展飞宽阔的肩膀上,心脏压着他的身体跳动,那是一种有了一体同心的错觉。池靖尘觉得自己是那么被爱着的,被珍惜着的,他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害得李展飞跑到那么远的破学校,可是李展飞却依然没有责备他,他趴在李展飞的肩膀上,呜呜咽咽的,偷偷的喊了一声,李展飞。

李展飞大约是没有听见,依然背着他慢慢的往家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颠儿上。让人有飞起来了的错觉。许多年之后池靖尘都再想,若是那条路永远没有尽头,那该多好。

不知道走了多久,李展飞在前面问他:“要不去我家吧?你醉成这个样子,阿姨看见多着急?”

池靖尘点点头,迷迷糊糊的在这个人的身上闭上了眼睛。那时候还是秋天,斩断了闷热阻挡了严寒,秋高气爽的日子里面,依然是踩着那厚厚的梧桐叶子,那熟悉的沙沙的声响,带着安抚的宁静。

过了那个年纪,也许就再也体会不到了。

那么的晴朗的夜晚,那么干净的爱情。

到了李展飞家里,池靖尘依旧迷糊,李展飞给他倒了白糖水,又泡了浓茶。他娴熟的照顾着他的心肝,看着那人委屈的醉颜,只觉得心酸。

池靖尘被拉着去洗澡,他迷迷糊糊的冲着水,觉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李展飞很认真的帮他清洗,没有一点的色情。然后找了条干毛巾擦干净他的头发。最后抱着他到床上去,洗过澡,又被灌了浓茶水,池靖尘倒是觉得不困了,他看见李展飞熄了灯,挨着他躺下。俩个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把夜虚都模糊了,倒像是一种无声的勾引。池靖尘醉了,醉到不去想逼着李展飞给他绝对的保证,不去要去李展飞对他死缠烂打的求饶。他甚至觉得过去的自己可能脑袋有病,为什么就非得过不去那个坎儿呢。

带着酒意,他偷偷的把手伸向李展飞,他摸索到那个人的胸膛,笨拙的在上面揉搓。几乎是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就被燃起了火,那种急切的酸痛亟不可待的要冲破身体,寻求释放。

李展飞的呼吸也不甚平静的急促起来,但是还是那么温柔的问他:“想要了?”

池靖尘恩了一声,像是不知所措的孩子。他感觉到李展飞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那熟悉的手掌顺着他的身体游走,爱抚着安慰着他的每一寸肌理。那是一种让人要哭出来的迫不及待,李展飞平日里的温柔似乎在夜里就荡然无存,那化身为狼的男人几乎是准确无误的一口咬住目标。池靖尘浑身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往上不住的挺腰,那被冷落了几个月的东西狰狞的几乎刺破李展飞的口腔,李展飞也和平日的温和取悦不同,像是要生吞活剥一般的激烈口交,谁在温良的外表下都是崩溃的底线,更何况是在爱人的身边。

池靖尘终于在不断的挺动身体,浑身哆嗦中一泻千里之后,李展飞跟疯了一样的吸吮,他的疯狂刺激到了池靖尘,池靖尘扭动着自己,任由李展飞在他的乳尖上游走,他伸手想去够李展飞的性器,黑灯瞎火的什么全摸不到,李展飞放开他,舌尖激情的在他身上舔舐啃食,像是要把他整个吃下去一般。池靖尘摸索了半天,李展飞终于明白他想干嘛了,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地方,池靖尘知道他很大,但是大约是第一次主动摸的缘故,觉得怎么也摸不到头。他在李展飞的怀里蹭了蹭脸,沙哑的问:“你不射?”

李展飞看着他:“我带你来一个更爽的好不好?”

池靖尘醉的迷糊加上刚刚的一炮有点脑缺血,他点点头说:“好啊。”

李展飞伸手扒开池靖尘屁股之前,池靖尘已经做好的充分的准备,但是被人扒开的那种羞涩感还是贯穿了他已经迟钝了的神经,他有点害羞的把脸埋在手臂里,其实刚才李展飞询问过他谁来。且不说他现在已经醉的根本眼睛对不上焦,看不出来李展飞的屁股在哪。就算他没沾酒,也根本就不会做。李展飞手指抚摸那微微颤抖的稚穴的时候,池靖尘紧张的直哆嗦。李展飞哄他告诉他:会让他爽死,不过就他对李展飞下面那根的了解,觉得很有可能爽之前就先死了。

李展飞的家里没有做爱需要的用品,俩人箭在弦上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用口水凑合了,等真的被李展飞的手指捅进去,池少爷不干了,挣吧的跟螃蟹似的:“不成!难受死了!”李展飞摁住他手指头不停的进进出出,嘴里轻轻的哄他:“好老婆,你乖一点。”

李展飞很久没有这么叫他了,池靖尘听得一时间有点失魂,他回过头,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光线,他看着李展飞那里挺的老高却依然耐心的用手指给他扩张,突然动了动嘴唇:“老公……”

他叫的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让李展飞听得清楚。李展飞动作一滞,抬眼看他。黑暗中他俩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却都敏感的扑捉到对方快要哭出来了的不知所措,李展飞拔出手指,爬到床头,在池靖尘的耳边连绵的亲吻:“宝尘,老婆。再叫一声,叫一声我听听。”

虽然之前在一起相互戏谑的时候,李展飞会这样逗他,说什么老公老婆的,但是池靖尘却从来没有叫过,他觉得自己有点丢脸,执拗的把脸埋在枕头里面不出来,李展飞爬到他身上,咬住他的肩膀,像是野兽交媾时候的雄兽,势必要让对方完全臣服在自己的身下。等那东西顶进去一半的时候,池靖尘是真的疼了,他从枕头里面抬起头:“不成,不成,要捅坏了!”

李展飞借机伸手抚摸他的脸,眼睛眉毛鼻子嘴,每一样东西都找的准确无误,那是刻在心里的容貌,戒不了,忘不掉。

终于折腾进去了,俩人都累出了一身汗,李展飞抱着他的身体,等着他适应,然后慢慢开始抽动,池靖尘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叉住了,只能随着那根叉子动来动去,他觉得李展飞变得有点可怕,李展飞捅到他身体里面,他其实觉得很难受,他觉得他能理解蚌身体里面进了沙子的那种痛苦了。很快身体就进行了自我调节保护,池靖尘开始分泌湿液,连带着抽动的动作也变得顺滑起来。李展飞像狼一样飞快的蚕食猎物。他俯下身子在池靖尘耳边问:“老婆。老公干的你爽不爽?”

池靖尘浑身一哆嗦,这不像是李展飞能说出来的话。他怔怔的看着李展飞,感觉到本来疼痛的身体变得酥麻,爽不爽?他想了想:“爽。”

李展飞伸手摸他,有手臂紧紧的箍住他。池靖尘终于在前后夹攻中被刺激到了高潮,他在李展飞的:“老婆我爱你”中,射了个昏天暗地。

第二天早上,李展飞也难得没有早起来做饭,他一直抱着池靖尘,生怕一松手这个磨人的妖精又会逃走,池靖尘睁开眼睛,宿醉永远是难受的,李展飞帮他揉太阳穴,他满足的打了个哈气,惬意的躺在李展飞的腿上。

李展飞说:“老婆”

他嘴角微微上扬:“老公”

池靖尘舒服了些,突然问李展飞:“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惦记上我的?”之前他没问过,李展飞也没说过。

李展飞笑笑:“你记得你上大二时候的运动会吗?”

池靖尘睁开眼睛想了想:“记得,老子跑完了三千就让老子去跳远。换个裤子都来不及……”

李展飞笑的眼睛完成了月牙:“没错,你拿着裤子边跑边套,然后啪的一下就爬地上了……”

池靖尘有点脸红:“嘿!你看小爷摔了一个狗吃屎很开心是吧!”

李展飞摇摇头:“没,那天阳光真好,你在阳光下,特别的帅。”

池靖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帅屁股!”

李展飞捏他屁股:“对!屁股也帅!”他伸手在上面揉了揉,温柔的问:“这疼不疼?老公昨天是不是过分了?”

池靖尘抱着他的大腿:“下次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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