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有微凉+泽阳相性50问——劣优

作者:劣优  录入:04-05

外婆不再让妈妈抱着度阳,偷偷的跟学龄前的度阳说:妈妈生病了,不能抱阳阳了……

似懂非懂,度阳只是点点头。

外婆家住在郊区,有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妈妈每天什么事都不干就坐在院子门口看着外面的路,眼里有着什

么是那时的度阳绝对不可能懂的情绪。

度阳毕竟还是孩子,没办法弄懂大人间复杂的感情,他依然像个普通的孩子般无忧无虑的和隔壁的小朋友玩游

戏放声唱歌,有时候也会撒娇的赖在妈妈的怀里。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一唱歌,妈妈就开始流泪。

度阳就会问:“妈妈,你为什么哭了?”

“没有,因为阳阳歌唱的太好听了。”

“真的吗?那阳阳以后长大了要当歌唱家,站在舞台上唱歌给妈妈听。”

“好,阳阳真乖。”

……

度阳不知道的是,那时候的妈妈因为日积月累的情绪积压得了深度的抑郁症,精神总是恍惚,拿着刀就想往自

己的身上抹,走到高处就想纵深往下跳。

若非当初度阳出于求生的本能,死命的抱着他妈妈的脖子,或许早就和他的妈妈一起走了。

当度阳到了读书的年纪,外婆又将度阳送回了城里。

这一次,他被送到了他的姑姑家。

度阳爸爸的姐姐家。

外婆在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度阳一定要乖乖的,凡事都要听姑姑一家的话。外婆在郊区照顾生病的妈妈,

就不能常来看他了。

度阳点头,对外婆说好。

姑姑一家不能说对度阳有多不好,尽管衣食无忧,尽管从没有让他饿过肚子。

但却也没有给过他最想要的东西:亲情。

小学的时候,别人一到放学就是飞快的冲向校门,因为那里会有爸爸妈妈在门口等着接他们带他们回家吃好吃

的。

而度阳却是每天最后一个离开教室,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学校,然后放声歌唱。

每次一吼完嗓子,度阳就觉得心里不那么难过了。

当别的都没有的时候,最起码,他还能唱歌。

记得那天是姑姑的女儿,也就是度阳的小表姐生日,桌上放着大大的蛋糕。

度阳一高兴就自告奋勇的想要给小表姐唱生日歌。

结果却被姑姑狠狠的揪着耳朵让他闭嘴。

看着满桌的人讪笑的表情,度阳很委屈。

一个人偷偷的就跑出了家门,凭着记忆想要走到郊区的外婆家。

可是走着走着,天都黑了。

度阳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摸了摸口袋,只有吃早餐省下来的一块硬币。

走到一家小卖部,度阳踮起脚尖,拨通了外婆的家的电话号码。

几天后,外婆领着度阳回到姑姑家,把东西收拾了以后和姑姑大吵了一架后离开了。

那时的度阳瑟瑟的躲在外婆的身后,似乎依稀听见她们提到了爸爸的名字。

反正最后闹的很不愉快。

虽然害怕,但当外婆牵着度阳的手时,度阳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嘴角上扬的。

“外婆,我们回小院子吗?”

“不,我们收拾收拾,回城。”

在度阳三年级的时候,举家搬回城里,虽然房子很小,但有外婆有妈妈还有他,度阳觉得足够了。

每天放学的时候,外婆都会来接度阳放学,再一块儿去菜场买上度阳妈妈爱吃的菜,然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大家都默契的不再谈论关于爸爸一家的事。

妈妈的病也在逐渐的康复中。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当然,这也只是似乎。

那天,度阳记得很清楚,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完全就不像电视上放的在发生灾难之前都会天崩地裂,电闪雷

鸣。

外婆和他一起回到家,在喊了好几声妈妈的名字后却没有得到回应。

外婆当下就有不好的预感,手里的菜散了一地,发疯似的冲进了房间。

妈妈安静的躺在床上,胸口却早已没有起伏,嘴角挂着一抹安详。

那一夜,外婆像是突然老了十岁,白发恣意疯长。

而度阳只是跪在床边握着妈妈早已冷掉的手,一遍遍的唱着《鲁冰花》。

最后眼泪终于掉下来,他却毫不自知。

外婆以为度阳会扛不住打击,一蹶不振。

他却在妈妈的丧礼过后,微笑着用自己不够宽大的怀抱拥着外婆:“外婆,我会好好的长大,我要考上大学,

将来站在舞台上,唱歌给妈妈听。然后赚好多的钱,和你永远在一起。”

度阳看上去似乎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甚至有些二的度阳。

但经过了这些,他早已被迫在一夜长大。

只是在外人眼里,他依然是那个爱唱歌的小男孩。

如此而已。

……

翟金在度阳去了道听途说后,立马问了樊桐睿有没有事,对方才刚点头他就拉着人来到了学校篮球场外的长椅

上坐下,问起对方关于唱歌比赛的事到底该怎么解决。

樊桐睿摘下耳机,先是叹息一声,然后娓娓道来度阳的过去。

在翟金这样家庭美满的孩子眼里,樊桐睿说的事根本就像是天方夜谭。在听完他说的后,不觉唏嘘一片:“你

不说,我真的看不出来……”

“嗯……以前刚跟度阳同班的时候我只觉得这小子笑的真是没心没肺,肯定有个幸福的童年生活,若非一次机

缘巧合,我又怎么能相信他竟会有这样的过去……”

“那度阳的爸爸呢?还有他没有外公的吗?”

“度阳初中的时候,他外婆跟他提过一点,大致就是他爸外面有了女人连孩子都有了。所以……至于度阳的外

公,在度阳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的爷爷奶奶也都过世的很早。”

“混账男人,婚外情太可恶了。”

“所以与其说度阳喜欢唱歌,不如说唱歌对于度阳来说是一种心灵的慰藉,一种发泄的渠道。每当他觉得孤单

寂寞的时候就会想要唱歌,而能站在舞台上唱歌,也是他一个未了的心愿。”

“……这么说,不让他唱还不行了?可他唱的实在是……”人神共愤啊!

“嗯,办法总会有的。”

“你有主意了?”

“还在想。”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度阳坦白?”

“找机会。”

“兄弟,坦白从宽啊!”说着,翟金笑笑的将手搭在樊桐睿的肩上。

“我明白。”回以一记微笑。

樊桐睿知道,在比赛之前,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开口说明的机会。

只不过,如何做才能两全的让度阳既上台又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呢?

这,是一个问题。

听罢度阳的叙述,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笑。

凌泽有些于心不忍,一把将度阳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度阳似是明白凌泽想要表达的,拉起他的一只手,无意识的在他的掌心画着圈圈:“放心,要难过我早就难过

完了,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一直都觉得,在这世上我不会是最艰难的那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虽然没有最好,但最起码,我还有外婆呢!”

“以后,你还有我。”反握住度阳的手指,凌泽说的认真。

听了这样的话,心一下子就暖了起来,度阳笑出声:“嗯,还有桐睿、阿金他们……”

“……”

二三

“好你个度阳!”

度阳刚一进门,就被翟金从背后偷袭,单手扣住了脖子。

“又怎么了?”趁其不备,度阳请翟金吃了个拐子。

“哎哟,你好狠心啊!”松开手揉着自己的胸口,翟金站在那儿装腔作势。

“你到底要说什么?”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度阳双手叉腰的看着翟金。

“嘿嘿,我们今天中午都看到咯!”

“看到什么了?”度阳不以为意的问着,反正阿金这家伙有事没事就喜欢一惊一乍,说出来的基本都是些什么

鸡毛蒜皮的小事。

“最近你好像跟那个凌泽学长走的很近啊!”

“哦,我们是在食堂偶尔碰见的。”有些心虚的,度阳回避着翟金探究的目光。

“偶尔?我看不是吧!就算你是偶尔,那个学长也肯定不是。”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和桐睿中午本来是先到的食堂还给你占了座位,结果等我们看见你刚想叫你你就跟着那学长跑

了。”

“这又怎么了?”度阳语气生硬,干巴巴的问。

“这倒没怎么,但问题是那个学长饭早就吃好了啊。”

“……对了,桐睿呢?”度阳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硬是将话题给转了。

“他啊,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给老师拍马屁,真受不了,一吃完饭就跑不见了。”耸耸肩,翟金坐到了自己的

座椅上,打开页面登入游戏。

“老师,什么老师?”度阳也跟着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不就是那个沈墨副教授嘛,最近好像经常会看见桐睿去找他,真没看出来原来桐睿这家伙还是个喜欢亲近老

师的主。”手上的动作熟练的操作着,翟金没有回头却分出一份心思的跟度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沈墨?这个名字……最近好像还挺常出现的啊。

奇怪,桐睿跟他很熟吗?

这么说起来的话,那次在道听途说门外好像也看见了沈墨。

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的样子。

“度小阳,你的口水流下来了。”游戏画面暂停,翟金一回头就看见度阳一脸呆相的坐在那里,一下子就涌起

了逗弄的念头。

“……”

“噗哈哈,没想到你还真伸手去擦啊你!”翟金抱着肚子,笑的一脸抽筋。

“滚蛋啊你,玩你的游戏去。”放下抬起的手,度阳丢给翟金一个大大的卫生球。

“嘿,我就一直想问呢,最近你都在发什么花痴啊?笑的就像是捡到了五百万似的。还有还有,你这身睡衣哪

儿来的?之前怎么都没见过?”

低头看了看凌泽给他买的那件睡衣,度阳的表情有些小得意:“不告诉你,嫉妒死你。”

“嘁,小子谈恋爱了吧?”看着度阳一脸“被猜中”的表情,翟金开始洋洋得意的继续臆测起来,“一看你那

睡衣就是小女生喜欢的,哪儿有男生喜欢这种睡衣啊,哈哈哈哈……还有,我需要嫉妒你?金爷我也是死会的

人好不好?”

“……”回答翟金的是一个飞枕,“胡说什么你,这衣服是我自己选的。”虽然钱是凌泽出的,可是翟金这样

说不就是等同于在说,他的品味跟小女生是一样的吗?可恶。

翟金接住飞枕,正想继续调侃,两人就都听见了掏钥匙的声音,一见来人翟金出声唤道:“桐睿,你看度阳最

近是不是中疯了,怎么说着说着就会一个人傻笑起来?”

“大概是最近大赛将近,度阳才比较兴奋吧。”冲着寝室里的两人笑笑,樊桐睿反手将门关上走了进来。

“就是就是,我那才不是傻笑,我那是因为比赛在即所表现出来的昂扬斗志。”度阳故意目光朝上看着天花板

,然后握紧拳头一副随时准备上战场的模样。

“得了吧你。”一个抛物线,翟金又将抱枕扔了回去,“桐睿,你最近辛苦了。”为了度阳的事,翟金知道樊

桐睿没少操心,但当着度阳的面他又不能明说,而且对于音乐,他既不像樊桐睿真的有天赋又不像度阳那么热

爱,所以尽管日子一天天逼近他很焦急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没事。”樊桐睿笑笑,摆摆手的让翟金不用太在意。

“桐睿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啊?除了上课就不见人影?”度阳好奇的插嘴问道。

“能做什么,我刚不都说了嘛还不是在那里心甘情愿的被老师奴役啊。”故作轻松,翟金圆着场子,想将这话

题揭过去。

“哦……桐睿,你是不是和沈墨老师很熟啊?”

“……”

“……”

“你们干嘛都不说话?”度阳吞了吞口水:真是的,他又没问什么奇怪的问题,这两个家伙干嘛用这种表情看

着他。

“呃,度阳时间不早了你洗洗睡吧。”

“阿金。”樊桐睿出声打断他。

“……”

“对,我是认识师兄。怎么了么?”如果心里没鬼,怎么会不敢直面回答问题。

樊桐睿看着度阳,笑着微微颔首。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沈老师正好是在悦音社的门口。”至于自己为

什么会对沈墨印象深刻是因为自己当时错把人家当成了学生……这种事,度阳觉得就没有详细说明的必要了。

“度阳,你还记不记得迎新会?”

“……迎新会怎么了?”因为自己心虚,当听到迎新会的时候,度阳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

“在大冒险的时候,我错把老师当成了学生。”樊桐睿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噙上了一抹笑。

“不会,那么巧吧?”

“嗯,师兄就是那个时候的老师。”樊桐睿点点头,反问道,“你怎么会想起问起这个?”

“哦,我就突然想到上次在道听途说门口见过老师,随口问问的。”抓抓头发,度阳嘿嘿一笑。

只不过笑过之后,度阳的眉头却又纠结到了一起。

奇怪,怎么还是觉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呢?

最近一段时间,度阳没课的时候就会拉着凌泽去歌城练歌。

凌泽因为大四,空闲的时间居多便都陪着一起去。

但每次一听到度阳开口,凌泽的脸上就免不了出现一排黑线。

比赛前几日,度阳心血来潮让凌泽陪着他一起去T大参观参观。

来到T大,各处都张贴着歌手大赛的信息海报,学园里的活动气氛异常热烈。

T大将东会馆布置成了比赛场地,虽然场地还在布置当中但却是允许外人进入参观的。

一路走来度阳就看见了许多非T大的学生在这里进进出出。

走进东会馆,里面的舞台已具规模,空落落的舞台上此刻却突兀的放着一架电子琴。

还在纳闷,从后台却走出了两个人,因为布置会场的工作人员将这里的灯光设置的比较昏暗,度阳一时竟没看

清站在舞台上的两人是谁。

等那两人走到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到了他们身上。

度阳才赫然发现,那走向电子琴的身影竟是属于樊桐睿的。

一时震惊,度阳呆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凌泽似乎是发现了度阳的不正常,拉着他离开了东会场。

走在回S大的路上,度阳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凌泽有些担心,终是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刚站在舞台上的,是你们寝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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