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拍卖所(出书版)BY 典伊

作者:  录入:06-13

进了大门,将车扔下由下人开进车库,自己则往里面走去。

穿过外层的两栋别墅,聂潜没有回最里面的那栋,而是去了右边的。

「少爷。」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仆迎上来恭敬的喊了一声。

「刘妈,今天情况怎么样?」刘妈是看着聂潜长大的,所以一直称他少爷。

刘妈皱巴巴的脸上又多了几道褶子,她叹气道,「小少爷还是老样子,不肯见生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小少爷是一岁的时候被领回来的,他的生母拿了支票就跟着情夫去逍遥了。不是她想要扔下孩子离开聂家,而是聂潜不可能娶她,要是继续纠缠下去惹恼了聂潜,搞不好连钱也拿不到,人精似的女人当然识时务的见好就收,何况这个孩子也是她算好了日子使手段,趁聂潜大意时偷来的,之后更是瞒着偷生下来,见已成定局才找聂潜谈判。

那时,聂潜年纪也小,这才大意被偷了「精」,但好在聂潜对这个孩子还是认的。只不过,聂潜自己也还是个孩子,聂仪就一直被养在国外,半年前才回国,因为私生子的身分一直被低调的养着,外人基本上对他一无所知。

聂潜倒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但随着聂仪年纪渐长,聂潜觉得也该让他见见世面,就命他回国,准备让他试着接触一下外界,哪知还没有开始,就出了事,齐希这个纨裤子弟居然绑了他去嘉兰。

每次想到这里,聂潜就把牙咬得格格作响,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另一边,齐希暗地里同样把牙咬得格格作响,他觉得自己挺冤。

有一次他去俱乐部,正好见聂潜带着聂仪,因为聂潜鲜少带伴出来,他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聂仪长得白白嫩嫩,斯文温和的像一泓水,对着聂潜居然也坦然自若,不卑不亢,他当即就生出点不该有的念头,哪里会想到两人是父子。

庆幸的是,那小孩应该没有见过他,一抓到人,他就因为刚到手的case飞出国了,跟了他许久的手下就自作主张的将小孩送进嘉兰,等他回来时,听到聂潜在找人,一番调查后才发现大事不妙……悔就悔在下手太快,没有事先查明聂仪的身分。

聂潜处事极为霸道,又有霸道的实力。有人碰了他儿子,他不会无动于衷,更不可能因为聂仪没有实质性的被「玩」过而善罢甘休,齐希也不好开口对父亲说因为自己好色,手下的人又出于讨好他,结果闹了个大乌龙,只好在第一时间躲了起来。

「蠢货!」齐希一巴掌扇向缩着肩膀的男人。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数月,但他还是觉得心中不稳。

高大的男人也不躲,求饶道,「老板,我以为就是个男宠,就像以前那样先抓了再说……」

齐希头都大了,看着他就烦,「行了行了,别再给我提这事了。都做干净了?」

「嗯!」男人点头,搓着手说,「放心吧老板,动手的人当时就都送走了,保证聂家查不到,凌老板那边前几天我去联系,据说他出国找货物去了……」齐希都已经向他确认过数次了,他这几句也是倒背如流,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诚恳。

「去哪里了?」

男人抓抓头,「查他出入境记录也没发现,想来他那种生意应该用的是假护照。」

齐希暗忖片刻,还是不太放心,「偏偏这个时候出国,难道凌越也收到了消息?」齐希摸摸鼻子,继而变脸,怒气冲冲的道,「到底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外面还有人在找您,应该是聂潜放出的消息,您还是别出去了,不然吃苦一定是难免的。」

「什么意思?那聂潜不住手的话,我就要一直躲着?不行,他妈的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追得像老鼠,就他会找人吗?多少钱都没问题,给我找人干掉聂潜。」

「是。」

房内没有外人,齐希不顾形象的抬起右腿踩在沙发上,右肘支在右腿上撑着头,黑色的衬衣敞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蜜色的胸膛,无意识中散发出的荷尔蒙让男人吞吞口水,不愧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性感的让人妒忌。

齐希轻咬着下唇,幽深的眸子低敛着,「去弄清楚凌越去哪里了。」

父亲一直嫌他不求上进,只知玩乐,如果知道他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恐怕会立刻将他打包去外公家,然后逼他结婚。

齐希天不怕地不怕,唯怕那铁血的外公,和父亲对着干顶多被唠叨咒骂,最严重不过经济制裁,可是外公会活生生打断他的腿,然后把他锁起来……

齐希想像了一下,不由打了个寒颤,不行,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抬头一看,男人还愣在那里,怒道:「还不滚出去办。」

「是,是!」男人点头哈腰。

聂潜挥别了刘妈,迳自上了楼,走到二楼底部的房间,先敲了两下门,然后拧开门锁推门而入。

聂仪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缩在角落,怯生生的朝聂潜所在的门口看来。

惊恐的眼神在看见聂潜的瞬间平静了下来,小声的喊了声,「爸爸。」

聂潜看他没有什么好转,眉毛不自觉的抬了抬,克制想要发火的语气,尽量温柔的说,「今天好点没有,饭都吃完了吗?」

聂仪吸吸鼻子,闷声说,「好多了,都吃了。」

听他这么回答,聂潜却并不高兴,他的儿子怎么能这么怯懦,被伤害了,就应该加倍的报复回去,而不是缩在这里自怜自哀,弄什么心理障碍。

「爸爸,你找我有事吗?」聂仪的手指揪着衣服。

聂潜本来是想看看他的状况如何,以决定十天后的商宴要不要带他一起,看来,是不需要了,也许,以后也不需要了,聂仪这种性格怎么能继承他的家业。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事喊刘妈。」

聂潜的心情更低落了,聂仪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放弃他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好消息。不过就算不是他的继承人,也一样是他的儿子,是聂家的人,他依然会将他纳在保护翼下。

聂仪看着房门在眼前慢慢合上,低垂的头更低了,在地板上蹲下,哽咽着抽泣。

公事受阻,私事又因为找不到齐希一直搁浅,聂潜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阴着脸回到书房,下人们很有经验了,见他脸色,就都回避着不和他接触,包括聂文也更加小心的伺候聂潜。

端上咖啡放在茶几上,聂文替他掩上房门,秘书林文已经把事情对他说了,所以他很清楚聂潜心烦的原因,于是走出去后,特意去叮嘱凌越不要出房门。

凌越是无所谓了,出去和待在房间里对他来说没有多少区别,只是笼子的尺寸大小有异而已。

不过,聂文特意来警告他,那就不一样了,转着眼珠,凌越佯作不在意的随口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还想去花园晒晒太阳啊……!」有些为难的样子,「是聂潜吩咐的吗?」

「那倒不是。」聂文看了下窗外,天气的确不错,是个晒太阳的好日子,「主人没有吩咐,我不过不想你让主人的情绪变得更坏。」聂文弯了一下嘴角,「你要自讨苦吃也没关系。」

凌越轻飘飘的瞪他一眼,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聂文笑了笑,不再逗留。

凌越很好奇,思来想去,终是按捺不住,打开了房门。

走到聂潜书房的门口时,凌越停下脚步,窥探般凑上前去。岂料聂潜也正准备出门,抢先一步拉开了房门。

凌越顿时向前一扑,眼看就要正面摔在地上。聂潜长臂一拦,将他救入怀中。

凌越的心扑扑跳得很快。

聂潜将没有站稳他的一掌推开,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凌越被问得哑口无言,摆明了他是在偷听。

聂潜看他没有立刻回答,马上掐住他的下巴,压低了嗓子威胁道,「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

凌越低眉顺眼的小声道,「只是聂文说你心情不好,我一时好奇……」这么说的话,总比被聂潜当做别有目的强。

换了平时,聂潜大概就此作罢,但今天不一样,就像猫咪抓着主人的裤脚,主人心情好时,会把它当成撒娇,甚至被抓伤也觉得可爱,心情差的时候,听着它咪咪叫也会觉得心烦。

聂潜看见凌越,就想起聂仪,比起暂时没有收效的齐希,凌越就像一个出气筒———

「啪!」清脆的一声过后,凌越摇摇晃晃的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聂潜,这么赤裸裸的暴力,除了那夜自己刺伤他后就不再有过。

而看清了聂潜的表情后,凌越更加惶恐起来,聂潜的眼中满是戾气,他拼命鼓着勇气,靠着一股倔劲才没有后退。

彷佛一只浑身颤抖的小猫立在眼前,聂潜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抵在楼梯扶手上。

只剩腰部靠着扶手,凌越的上半身越来越靠后,强自做出的镇定也越来越脆弱,聂潜要摔死他!

不要!

凌越有很强的求生欲,不然也不能忍辱伏低潜伏鎏月,再狠狠将鎏月当做垫脚石。

「不要……」凌越哀求的看着聂潜,手指颤抖的抓上聂潜的手,他不敢反抗,因为他不是聂潜的对手,反抗只会激怒他。

聂潜看着他,慢慢的笑了,「这就怕了?」

「不要杀我……」

凌越大着胆子用手指抚摸着聂潜的手背,见他没有反对,手上的劲道也小了些,他的头可以微微活动,于是低头用没有受伤的脸贴在聂潜的手上,轻轻摩挲,「我听你的……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我都听你的……」侧着脸,专注的看着聂潜,眼神柔软无比。

聂潜的笑意更深了,「活着只会让以后更痛苦,等我腻了,我会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卖入最低级的淫窟,后面的事,不用我说了……」

凌越的身体僵硬。

「这样?还要活着?」聂潜松开挟住凌越脖子的五指,然后从凌越的手上抽出自己的胳膊,「还是要个痛快?」

凌越的表情很绝望,白皙的皮肤透出一层青色,眼神恍然而痛苦。

凌越闭上眼,过了数秒,「我要活着……」

聂潜的笑容变小,「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凌越深深吸气,睁开眼,「我知道你是认真的。让我活着……」他早就知道聂潜不会放过他,可是,他不想死,做了那么多才有今天,怎么能甘心去死。

聂潜收起笑容,这种性格才该是聂家人,能忍、心狠、圆滑又狡诈,到了绝地也不放弃,「跟我来。」

凌越望着他,跟在后面下了楼。

走出别墅,居然是一路向着聂文警告过的禁区去了。

在即将进入的时候凌越不禁开口,「这里,我能进?」声音细弱的彷佛被风一吹也会散开。但聂潜却听见了。

「别废话。」

凌越看着聂潜的背影,眼中浮现一抹一闪即逝的冷意。

第九章

凌越的眉心拧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聂潜却闭上眼,像是沉迷其中,双手在凌越身上揉捏,力气大的让凌越咬紧了牙齿忍痛。

在凌越想着聂潜是不是要搓掉他一层皮的时候,聂潜停下了动作,他含住凌越的耳垂,圆润的耳垂被卷在舌尖舔舐。凌越浑身一颤,连聂潜也感觉出了他的异样。

衬衣下摆被拉出,聂潜维持抱着凌越的姿势不变,将手探入,反覆的抚摸着他腰际的肌肤,凌越不敢反抗,只是不住的喘气。

渐渐地,聂潜鼻息变重。

凌越心知不妙,他偏过身子,用胳膊抵住聂潜的胸膛,争取出一点距离,「我们出来很久了……」

说完,他悄然窥视了一下聂潜的表情,果然,对于这委婉的拒绝,聂潜脸色不悦。

凌越开始后悔,自己何必自讨没趣呢。

聂潜审视着凌越脸上的每一个变化,心口有些痒痒,他不想看凌越这些故作委屈又乖顺的表情,「笑一个。」

凌越以为在心中「咦」了一声,慢慢抬头,见聂潜一脸认真,并不是开玩笑,于是顿了两秒后,缓缓勾起嘴角。

可是这个笑容不仅没有让聂潜满意,反倒惹得聂潜更为恼火,他掐住凌越的腰肢,「看来你想做一次再走。」

不要!凌越想起聂潜在床上的折腾,心慌意乱之下,只好再重笑一次。

眸里像含了水,带着丝惧意,神色讨好,昏黄的灯光下,眉梢眼角都带出了魅意。

聂潜为之一怔,起先和照片里判若两人的凌越,此刻活脱脱是那人的成长版,用手指拨乱凌越的发,让发散落在额头上,更像了,虽然少年时代的圆圆杏眼已经消失,少了几分可爱,但,但成人和孩子总是有别的。

难怪凌越要摆出一副木头的模样,毕竟是被鎏月调教过的,有些东西已经刻在骨子里,笑起来真是勾人,若让鎏月的旧客看见,只怕身分会引起怀疑。

凌越笑毕,立即察出不妙,连忙收敛起表情,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因为那些年,他练习过无数次,也对人笑过无数次,以致后来他想要改,却再也变不回来,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只会让人生气,于是他再也不笑了。

聂潜的呼吸更加乱了,不过他没有继续做下去,而是将凌越从身上拉开,一口喝尽了桌上的酒,然后拉着凌越走了出去。

聂潜走得很快,凌越踉跄着跟在后面,手指被聂潜握得痛若被铁箍着。

飞艇的门刚打开,聂潜就一把将他推到后座上。

凌越抿着嘴被搡入飞艇里,还没有坐稳,飞行器就升了空,呼啸而去。

飞艇很快便出了繁华的市区,行驶在郊外的路上,车速快到将车程缩短了近一半。

一路沉默,只有聂潜知道自己的下腹彷佛燃了一团烈火,无法熄灭,并且越来越烈,似乎随时都会蔓延开来将自己燃尽。

欲望,从未这么迫切!

凌越并不意外聂潜直接就把他带进了卧室,他知趣的主动走进浴室,将自己褪得一干二净,洗得晶莹诱人,尔后披着黑色的浴衣赤着脚走出去。

聂潜已经脱下外套,衬衣扣子也近乎全开,露出精悍的胸膛。他眼神如鹰,从猎物走出浴室就片刻不离,不是怕他逃走,而是他的眼睛离不开那沾着水珠的修长肉体。

凌越拉开松松垮垮的浴袍带子,将身体献祭一般袒露在聂潜眼前。

聂潜的呼吸乱了一瞬,随即抓住凌越的胳膊把他压在床上。情欲来得太快,比起青春期单纯的「性冲动」更汹涌,更没有道理。

聂潜告诉自己冷静,他也正极力这么做,才没有扯下裤子直接捅进去。

宽大的手掌在白皙的肌肤上重重的揉弄,由腰部到臀上,经过大腿后又回到富有弹性的臀瓣上,像是要藉由着大力的捏玩来发泄心头的炙热。

凌越半闭着眼,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被聂潜以趴伏的姿势按在床上,半边脸陷入枕头间,只留下优美的侧脸。

聂潜将他白生生的臀部揉得红彤彤,宛如成熟的桃子,见凌越的大腿肌肉微微抽搐,抽出一手摸上他的腿根,大腿内部的肌肤比起充满弹性的臀部更加细嫩,像是丝绸一样吸住手掌,让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亵玩了好一会儿,聂潜才收手,因为他的下体差不多到了极限。

四指还放在凌越的屁股上,拇指却抠入深色的小穴内,两个拇指分别从左右将穴开口扯开。

「唔……」凌越倒吸口气。

聂潜的手指已经把他的穴口分开,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有空气灌入了肠内,但却不见聂潜打住,反而更过分。

聂潜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小穴,此刻穴口的皱褶已经完全被扯平,像一张艳丽的小嘴,随着凌越的情绪变化,微微收缩着……

聂潜强迫自己合眼,脑子里却还回荡着「曳色」里凌越那张诱人的脸,明明是一张脸,只是表情不同,就像妖精和木偶一样迥然不同。

抚不平内心的骚动,聂潜再也维持不了那张冷淡的脸,他的喉头上下滚动数次,口干舌燥的脱下自己的衣服,从抽屉里摸出套子和润滑剂。

简单的挤出一些稀软的膏体抹在穴口,又擦了一点在戴在腿间的套子上,聂潜双手拉开凌越的腿……

推书 20234-04-04 :易之道之古尸疑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