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於是,欧治和杨灿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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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治:= =+ 诶,我说,这个“完”字是怎麽回事?
杨灿:啊,作者说她考英语四级时被打击到了,所以就打算“平”了这个坑,休养生息去。
欧治:= =+++ 被四级打击了?!她把四级当回事儿过吗她!!不是还好好地在看夏目友!帐和闪灵二!组吗?!
某若:嘛~嘛……休养生息休养生息 =。=~(挖鼻望天+看动画片~)
欧治:= =+++++++ 给我滚回来好好地填坑啊该死的!!!
杨灿:别冲动,别冲动……(不过说实话我也很想扁她……)
某若:就是啊就是啊,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杨灿:- -|| ……(放弃阻拦,共扁之……)
某若:啊啊啊啊!!!!造反啦!杀人啦!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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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第十八章
经过一个不大的气流,飞机有轻微的颠簸,杨灿撇撇嘴,看一眼旁边架着眼镜专心看书的欧治。
“你真不後悔?”杨灿皱皱眉,扭过头问欧治。
合了手里的书,欧治摘下眼镜笑笑,“都到这儿了,你说我後悔吗?”
杨灿也跟着笑,没说什麽。
转回头看向窗外的云海,想到三天前这个时候的自己还坐在办公桌前,突然觉得恍如隔世。
……
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自己的唐傲丝突然打来电话,还是约到了最後一次见面的咖啡厅。
“你的意思是,要我离开?”杨灿有些不悦地确认着唐傲丝的话。
“没错。”唐傲丝点点头,志得意满地笑,“你辞职後,秦成作为你的副手会接手你的工作。我要钓的大鱼,也
就算是咬勾了。”
杨灿冷笑,“你说得容易,那欧治呢?你觉得他会乖乖地站在一边看?”
唐傲丝不置可否地笑笑,“你应该比我了解,欧治一旦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那宇文恺呢?欧治不会那你怎麽样不代表他不会动。”杨灿还是觉得猜不透对面女人脸上的笑究竟代表了什麽
。
“不劳杨先生费心,你只要做到你该做的,就够了。”唐傲丝意有所指地挑挑眉,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显然是不
想再说什麽。
不在意地耸耸肩,杨灿应地轻松,“那你随便。如果没事,失陪了。”
看着杨灿起身,唐傲丝也不拦,只是似乎随口说道,“杨灿,如果欧治为了你放弃了同样的东西,你可要珍惜。
他跟你,不一样。”
我知道,也不会有那麽一天。杨灿心里念着,却没有说出来,结账离开了咖啡厅。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晚上回家
见到欧治,他就已经在定飞往威尼斯的机票了。
“你放假?”杨灿疑惑地问,但他记得欧治似乎没有所谓的假期。
欧治摇摇头,“不是,我……不做了。”初听时杨灿以为这是玩笑,明明是家族企业,还什麽不做了,但从欧治
脸上多少的黯然,杨灿还是相信了。很久才问了一句,为什麽。
“唐傲丝。”欧治答得简单,杨灿也听得明白,却不知道该答些什麽。
“我们到威尼斯去吧,人家说如果不去,再过多少年,它就要沈到海底了。然後再去罗马。”欧治拉着杨灿坐下
,手指点着早已经摊开在地板上的那个长靴状的国家,“你不是想要旅游吗?我们从意大利开始,去见你最讨厌
的阳光。”
杨灿愣愣地看着杨灿和地上大幅的世界地图,有些木木地点头。
唐傲丝什麽的,公司什麽的,真的随她去吧。
……
“想什麽呢,”欧治碰碰杨灿的手臂,“一旦决定了事,你看我什麽时候後悔过?”
杨灿笑笑,“是啊,你可是一言九鼎的欧治大少爷嘛。”
听杨灿怪腔怪调地捏着嗓子念,欧治没忍住笑了出来,“行了,睡会儿吧。”
数万尺高空的飞机,是否已经把所有阴影抛在了身後。
坐在圣马可广场Quadri的露天咖啡座,杨灿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面前欧治叫做lungo的一种褐色液体,他没觉得
这东西比家里的速溶咖啡好喝多少,不明白为什麽它就那麽贵。
“怎麽了?想什麽呢?”看到杨灿走神,欧治抬手在他眼前晃晃。
“没什麽,看鸽子。”杨灿扭过头,看熙攘的鸽子,以及同样熙攘的人群。
看出杨灿是觉得这里无聊了,欧治笑笑,“走,咱们去总督宫那边的叹息桥。”
“嗯?”杨灿记得欧治曾经提起过,但似乎忘记了,刚想再问一次就见欧治已经转身在走了,连忙追过去,“等
等我啊。”
小船渐渐从远处驶向叹息桥,听不懂他们两人语言的船夫热情地微笑着。
“……人,不禁深深地叹息,那以後,这座桥就叫做叹息桥了。明白?”欧治说着装模作样地推推眼镜,摆出一
副老学究的样子。
杨灿不以为然地哼一声,不理他。
料到杨灿会有这样的反应,欧治也不在意,只是又凑过去,“还有,据说恋人在桥下拥吻就可以天长地久。”说
完笑着望向杨灿。
正在看着桥上两个雕窗出神的杨灿回过神,看看快要过桥的穿,再看看一脸笑意的欧治,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欧治,你……你不会吧……”
“我不会怎麽样?”话音未落,已经把杨灿捞到了怀里。
“这你也信。”杨灿一脸鄙夷,却也没有挣脱的意思。
欧治笑笑,用吻做了回答。
船夫笑着对拥吻的两人说了句什麽,杨灿没有听懂,欧治则对他笑了笑。
穿过桥洞的船继续晃晃悠悠前进。
第十九章
“你故意的吧。”杨灿‘奄奄一息’地缩在靠墙的地方,躲在阴影里。
欧治饶有兴味地蹲在杨灿对面,观察这个苍白到几乎透明的人在阳光下晒了大半天後的样子,“我当时就说了‘
去见你最讨厌的阳光’不是吗?是你没有反对。”
看欧治一眼,杨灿没有理他,觉得没有与这个骗子交流的必要。
这里是罗马许多个广场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阳光毫不吝惜地大片大片洒在地砖上,喷泉的水雾随着微风飘摇,
周围三三两两的当地人或游客笑容爽朗地高谈阔论着,任阳光在蜜色的脸庞上跳舞。但这些并没有进入杨灿的眼
里,此时的他正为自己被欧治一句‘要看喷泉吗’骗出旅店,而感到挫败万分。
“你不是说想去看竞技场吗?”欧治笑着邀请,这笑容让杨灿想到了狐狸。
“不要,等哪天阴天了再去。”一点犹豫也没有地拒绝了,杨灿干脆坐在了地上,看样子是不打算再挪动一步了
。
早已料到会如此的欧治也没有强求,拽着杨灿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好了,请你喝咖啡。”
“回旅店。”杨灿寸步不让。
结果当然不言而喻,肯定有一个人会妥协,而妥协的肯定不会是杨灿。
回到旅店的两人,一个坐在小阳台上翻着一本不薄的书,另一个则趴在床上上网。
半个小时後。
“欧……欧治,你……过来一下。”杨灿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眼前的网页。
“嗯?”欧治合了书走进卧室,搂着杨灿的腰也趴在床上,看向笔记本的屏幕。
……人,宇文恺,於昨夜返家途中发生车祸……因抢救无效,於今日凌晨……
“……借我一下。”欧治皱着眉头从杨灿手中“抢”过电脑,进入自己的邮箱。
这几天没有开手机,也没有上网,完全和家里那边失去了联系。可怎麽才半个月就发生这种……
最後一次见面时父亲难得有些玩笑的脸似乎还在眼前。
……
“要离开?”宇文恺平静地问。
欧治没有回答,别开眼神。
“不用这样,”宇文恺笑笑,“我没有要拦你的意思。你的钱够你们去玩吧?要不要我资助一下?”说着推过一
张信用卡。
愣一下,欧治没有接,“不用,我们的钱够了。”
“是麽。”点点头,宇文恺收回卡,“那,你去吧。只是欧治,记得我这句话,你会回来的,你和他不一样。”
对此,欧治没有说什麽,只是应了几句有的没得,离开了房间。
“和你那个小朋友在一起的时间,好好珍惜。”
……
数十封邮件潮水一样从邮箱里涌出,欧治点开一封又一封,确定了宇文恺过世,确定了他必须回去操办葬礼,确
定了宗族的亲戚正在蠢蠢欲动,确定了宇文家需要一个人回去主持大局,确定了宇文恺并未留下一封遗书半句遗
言,他应该也想不到普普通通的回家之路会成了他的最後吧。
“你要回去吗?”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杨灿自然知道了欧治面临的状况,也大概猜到了欧治的决定。
“一起。”欧治将杨灿揽过来,额头触着额头,“我现在有力量守护你,守护我们的爱情。我们可以做我们想做
的事,过我们想过的生活。所以,跟我回去吧。”
杨灿以深吻作为回答,闭着眼睛拥住欧治,似乎要将两人永远地嵌在一起。
几天後,两人回到了那个离开有半个月的别墅。
已经离开多日的女管家没有再在玄关处用微笑迎接他们,房间的摆设没有变化,却已经物是人非。
不过也许变了的,不止这些吧。
一回来便忙了一整天的欧治倒头便睡,第二天醒来时,如同五年前一样,那个昨晚还与他唇齿相亲肢体交缠的人
,一夜之间已经不见了踪影。不同的是,这次的杨灿留下了一个信封在床头。
打开信封,掉落的是一张火车票和一张字条。
终点的城市欧治知道,是他们初时那个省的省会。
“还记得那片玉米田吗?来不来,你自己决定。”
我自己决定……欧治看着那张车票微笑,你知道答案的,不是吗?
“你会回来的,你和他不一样。”宇文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勾起欧治嘴角的笑。
七年之後
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月的假期,欧治打开了床头一个已经七年未曾打开过的抽屉,露出里面一个素白的信封。
七年了,你还在等我吗?
(注:有两个第二十章,一个是BE版的,一个是HE版的。请各位客官根据个人口味酌量添加……)
第二十章(结局一:BE版)
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欧治有些忐忑不安,见到他了该说什麽?见不到要怎麽办?然後又暗自嘲笑自己,一个
已经是大叔的人怎麽还像刚恋爱的初中生一样紧张。
一路打听着,在走了两次错路之後,欧治终於在一个半下午把车开进了那个曾来过一次的村子──杨灿母亲的老
家。
看到村口有坐着晒太阳的老人家,欧治下了车走过去打听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杨灿的人,住在哪。
“哦,你要找阿灿呐?”阿婆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亲戚吗?”
“呃……算是吧。”欧治笑笑。
阿婆听了也跟着笑,脸上的皱纹一簇一簇的,“阿灿什麽时候有了这麽有钱的亲戚,都没跟我们说起过……”嘟
嘟囔囔的方言欧治没有听懂,还好听懂了最後的几句,“直着走到头,往右拐,第三个门就是了。”
欧治道了谢回到车上,还隐约听得到那个阿婆在碎碎念着不知道什麽。
将车停在杨灿家对面的墙下,欧治锁了车走向那个有些掉漆的黑色大门。近了发现门是半开的,就推门进去。
“杨灿,杨灿,你在吗?”
自家盖的二层小楼,外墙贴着和别家无异的白色瓷砖,影壁墙後面并排放着两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露天的小院
铺着整齐的地砖,打扫得干净,角落摆着几盆观叶植物,此外别无他物,整个院子看起来有点空旷。
“谁啊,有事……吗?”从屋子里出来的杨灿头发依旧是乱乱的,看到院子里站着的这个一身休闲装,保养得很
好的中年男人,有一瞬间的呆愣。
今天的阳光很好,洒在院子里像流水一样,相对而立的两人没有言语。
“我来──”
“进屋坐吧。”没有让欧治把话说完,杨灿把他让进了屋子,自己也跟进去。
欧治捧着手里做工粗糙的陶瓷杯,看着白开水的蒸汽盘旋着上升,隔着水气看对面低着头的人,这种感觉有些奇
怪,“你黑了不少。”对面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苍白的青年,以前细弱的胳膊上也有了些肌肉。
抬起头笑笑,杨灿应得有些不自在,“要下地干活,晒黑是肯定的。”
闻言欧治皱眉,“钱不够吗?”怎麽不来找我?後半句自然没有出口。
杨灿摇摇头,“不是,钱还有很多,只是总不能什麽都不做吧,既然有田,就多少种点什麽。而且什麽都不做还
好吃好喝的,在村里太惹眼。”
“哦。”欧治应一声,又想起了什麽,笑着开玩笑,“那现在不怕太阳晒了吧?”
杨灿低头笑笑,“嗯。其实我本来也不怕晒,只是不喜欢被晒的感觉,而已。”
“是麽。”欧治突然觉得没了话题,手指画着杯子的边缘,“对了,後来,你去过竞技场了吗?古罗马竞技场。
”
看到杨灿摇头,欧治觉得又有了精神,“那麽一起去吧,我有一个月的假。没太阳的时候,我们去看竞技场。”
“不去了。”杨灿却还是摇头,“不过是一些石头,一些浮雕,多少年都过去了,没什麽意思。”
“……”欧治有些诧异,更多的是失落,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两人有些尴尬地对坐着,都不知道该怎麽开口。没一会儿,传来开门的声音,一阵紧密的脚步声冲进了客厅。
“爸,我回来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冲了进来,甩掉背後蓝色的书包,一屁股坐到了沙发里,打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