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之异种奇闻 第三卷——听而

作者:听而  录入:06-11

虽然不会死,虽然会痊愈,但是恢复需要时间,频繁的摧残下,明城变得虚弱。

拥抱这样的明城,也让龙游有无力使的不满足。龙游开始思考改变的策略。

明城不知道。

瑶灵谷的晚上,当白月变作了赤月,总有魔性大发的某只张牙舞爪。

这地儿本来就是近魔穴魔域,适合魔物生存,滋长本能的魔性。

得不到满足,没有贞操观的魔物会去做什么?

明城不知道。

每个月固定的那几天,曾是明城的噩梦,但是龙游偶尔会不留宿了。因为虚弱的明城,抗拒他,厌恶他,憎恨他。

是魔,也不开心。

夫夫吵架,一棒打俩。

抬起手,看着近乎透明的苍白手指,以及手臂上隐隐浮动的金色纹路,明城心头一片冰冷。龙游已经走了,门没有带上,在风里一下一下地晃荡,留下全身黏腻的他一个人清醒地躺在狼藉的床上。

身上的纹路虽然在开始变得浅淡,但是明城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无力和被缚。

这样的下场,叫不叫做,画地为牢,固步自封,自作自受?

明城在生气。他既不想龙游出去扰人,也不想给龙游生孩子。

龙游很生气。他想要明城听话,想要很多孩子,想要明城听话地给他生很多孩子。

恶性循环。

……

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后,有了转折。龙游转变了态度,不再提此事,变得讨好和温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仍和以前一样。

假象。

明城冷眼旁观。

终于,马脚露出来了。

虽然明城即使去潭边、湖边、瀑布边,看花、看树、看山水,也很少会走进古宅里别处阴森森的破旧房间里。

但,毕竟是居住的地方。

这地方有了别样的气息,迟钝如明城也感觉到了。

有新的触怪在爬动……

肮脏的气息。

重生的罪恶。

质问。

龙游说,那是以前在外,没有死绝的回来了。没关系,一起关谷里。

然后,除了新的触怪,偶尔的暗夜,荒宅里会出现人的尖叫和喘息……男人和女人都有……

龙游说,孩子们需要食物,不能饿死啊!

明城摔了龙游十几个耳光,怒骂不止。魔却没有反应,只是眸色深深地望定了小道士,折了小道士的手脚,打闹进床第之间。

信与不信,已经无用。

要的是顺从,明城这边没有。

任魔表面上百般示弱讨好,明城只更倔强了。一人一魔之间曾经有的微妙和谐也荡然无存。

魔虽然面上做了十足,但是私底下却是赌气般的报复。

明城越不愿意看到的,他偏偏做给他看。

明明知道对方会不开心,自己的情绪也会跟着受到波动,但是就是忍不住互相折磨。好像唯有这样才能舒一口气,争个输赢。

你让步,还是我让步。

互虐成了常态。看不顺眼也没法,藤缠根,根缠藤,已不可分。

何况,处于弱势的小道士如今剑也没了,空有满档的武力值在这穷山恶水的魔地盘里,丁点儿施展不出。

这便有了舒岫一事。

第二十三章:人伦

明城没有想到,他在跟随师傅上昆仑修仙问道后的世俗亲缘还会有接续的一天。

并且,以这样奇诡且令他难堪的方式。

舒岫是舒城的弟弟。

他的亲弟弟。

窗外有了天光,明城一动不动地躺着,大睁着眼睛看着一丝丝涨满眼帘的金色。

曾经,龙游也以那样不能拒抗的温暖一丝丝入侵他空旷寂寥的心神。只是,现在,那温暖,在经历火烧的焦燎之后又成了刺骨的冰寒。

痛,麻木。

酸楚。

明城想起来,龙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只叫他舒城了,他彼时不以为意,因为他确实不配再上昆仑,以道家弟子名号自称。此时想来,怕是龙游早有预谋,一直在查他的身世,找他的亲人,并寻到舒岫。

呵,明城也好,舒城也好,终逃不过魔的五指山。

舒岫仍在昏迷。魔率先醒来。

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触手藤蔓一样慢慢滑动,退去,幻影闪过,出现一个眉目姣好的英俊男人,长臂轻揽,便拨去舒岫霸在明城身上的手,把明城抱进了怀里,像搂着满意的瓷器,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怜惜地摸了又摸,叹气道:“你,终于可以完全属于我了。”

魔的眼里闪烁兴奋和愉悦,不由分说,捉住明城的下巴,吻了下去。

明城知道魔的意思。没有了炎珀,他便要沦为魔的盆器。

为他诞育子嗣了。

明城的心颤抖。

他没有抗拒的力量,在强大的魔面前,他简直像一具破败的娃娃,只有接受玩弄的份。舒岫还在一侧躺着呢,龙游架起明城的双腿在肩,不留情地贯穿了他。

这是龙游梦寐所求的结合。

明城可以为他生出无数最为优秀的完美后代。用明城的身体。

旁边搅合得翻江倒海,舒岫却一直沈在睡梦中,他的梦里,除了火只有火,他仿佛跟烧着他的火在做爱,给予他的激动,隐约与昨夜缠绵过的蜜穴一样令人销魂。他便这么既痛苦又难受地困在其中。

这一切,当然不是梦。

虚假的冰面被敲碎,坚硬不复存在。

舒岫睁开眼睛的时候,回到了他刚到这个山谷中所住的房间,之前与他亲密过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床边。

虽然,那场激烈又迷幻的性事中,男人大部分时候都昏昏沉沉,但是他黑得泛紫的繁密长发,清冷贵气的出尘气质,细瓷肤质的美妙触感,蜂腰、圆臀、瘦骨、细肉甚至紧致的内穴都令舒岫记忆深刻。

舒岫定定地看着男人,喉结滚动一下,咽了口唾沫。他骤然觉得浑身又开始烧了,是梦中那种火辣辣的紧绷。

舒岫忍着。

男人避开他赤裸的凝视,咳了声说:“你好点了没?”

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有故意压下的沈。

舒岫盯着男人开阖的唇瓣。

没有等到回答,男人不禁奇怪地转回了眼神,他关心地摸了摸舒岫的头,说:“你昏睡了很久,若不是他救你,会爆体身亡。接下来的时间,对你,可能不好受,你忍着,忍过去就没事。”

男人想了想,又说:“……我会教你修习,传你功力。”

舒岫听得不怎么明白,他问:“你是谁?木清呢?”

眼前的是妖怪……舒岫记起木清这么与他说过,但是男人不像,舒岫记得有怪物与他一起欺负男人,这个男人肯定也是一起被抓的,木清肯定搞错了……

被问的人有点僵硬,他正递杯子给舒岫,杯子里的水晃了晃,他问:“木清?木清是哪一个?”

“带我……去见你的……”舒岫坐起来,接过水,眼睛一瞬不瞬观察男人。

男人脸上忽白忽红,他顿了一下说:“他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他可以出去?”舒岫狐疑,木清不是说有妖怪在,他们逃不了吗?妖怪喜欢用嘴巴吃人,也喜欢用下面的口缠人……

男人动了动嘴唇:“你说的那个人是这里的主人。”聪明如他,已猜到了舒岫口中的木清便是始作俑者龙游。

舒岫一脸呆滞。

男人不知想到什么,一脸的郁郁和愁绪,站着不动。

舒岫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也是被捉来的?”

男人苦笑:“我是自己来的。”

“啊?”舒岫张大嘴。

“你好好休息。”明城看了舒岫一眼,说,“待你好了,我送你出去。”

然后,舒岫便见明城近乎逃地离开了。

一团谜题。

舒岫不由想,这个男的是谁,为什么关心他?这个宅子到底怎么回事?木清呢?人在哪里?有没有骗他?到底谁是妖怪,谁是人?……舒岫这么胡乱想着,不由痴了。

如果舒岫还有余心管自己,他便会发现连他自己也像个妖怪了,白发赤瞳金纹身,连指甲都呈血红。

明城走得快,一是他实在当不了自家亲弟的面说出身份,二是舒岫看他的焦灼眼神,久经人事的他怎么会瞧不出来,三是他已经开始有晕吐迹象了,不想在舒岫面前出丑。

狼狈,尴尬。

舒岫“养病”的时间里,“木清”没有再出现。明城倒是天天去看他。

但是,对舒岫充满别样意味的眼神,明城浑当没注意。他只是来照顾他亲弟弟。明城只对舒岫说,他得了怪病,因为没有内力,所以不好康复,只要学会一些基本的道家吐纳之法,以后就可以自己慢慢调解。

每日的学习和行功都是再简单不过,明城虽然不能在瑶灵谷里用法术,但是渡内力给别人权作强身还是可以做到。

舒岫再笨,也知道明城对他无相害之心,而且那些修习的法门都是正统的道家学术,心里原来蒙着的一层疑惑更浓重了。

一日,行功后,舒岫问:“我得的怪病,不是从你身上渡的吗?你若非妖怪,又怎如此怖诡?你若要加害,又为何日日来照料我?”

明城沉默半晌。

舒岫却反握住明城的手,把他堵在了床头,他问:“还是说,你喜欢我?”

说这话的时候,舒岫的脸也是红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喜欢木清,但是看见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忍不住想亲近,想把他压到身下好好欺负,这个男人浑身简直就散发着让人神智不清想扑上去的迷幻气息。

是妖怪也没关系,被害死也没关系,不是木清也没关系,只想去碰他,抱住他,进入他,舒岫的心里真的这么想。

男人却推开他,说了句“你不要想多了”,便低头走了。

舒岫靠在床上发呆。

这谷里有吃人的妖精,舒岫却不怎么如前害怕了。他看不懂男人。男人似乎害怕他,怕他的靠近,怕他的问题,怕和他对视。

十足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自己这样,都是被他害得。舒岫满足地想。

“哥哥”这个词,当然不会在舒岫的小脑瓜里出现。

第二十四章:兄弟

明城刚回房,就被人咬住了脖子,抵在门背后亲热。

衣衫还好好穿在身上,只是被扯了裤子,龙游的畜根在肉道里冲突挤碾,明城半挂在他身上。

他们之间,似乎只余了这层关系。

最近见面,基本都是交合,话也不讲了。

龙游在明城体内留下自己的味道后,才抱了他坐在椅子上,鼻子凑在明城身上闻:“不要去见他了,我答应不害他性命,送他出谷。”

“他现在这样,只会被人当做妖精。”明城默道。

龙游示好:“等他适应后,我再派人保护他,不会让你弟弟丢了命。”

“你也知道他是我弟弟!”明城的话带了气性。

龙游眼睛闪闪:“我知道,他不知道。”t

明城咬牙。

龙游却掀了他的衣服,整个脑袋都钻进去舔了,腹部上粘腻的软滑触觉令明城敏感倒吸了一口气。

“大了。”龙游喜孜孜的话语声。

明城却垂了眼睛。

会生出个什么怪物啊?

舒岫在房内胡思乱想的当儿,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个久违的人。“木清”。

木清一双桃花眼逸兴横飞,流光溢彩,显得整个人都是精神奕奕,一副餍足的意得志满模样。看见舒岫便笑了。

“你终于来见我了。”舒岫皱眉。

“怎么看见我这副样子。”木清笑,“才几天不见啊,小弟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舒岫问。

“什么怎么回事?”木清大摇大摆地在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倒杯水都笑不合口,“莫不是你睡糊涂了?”

舒岫看着陌生的木清:“你不是说,我们要跑吗?”

“住得好好的,我可不走。”木清挑了一绺长发玩,“这里,可是我的家,有我的妻,有我的子。你不知道你哥哥早已嫁给我了吗?可怜的小妹夫。”

“你说什么?”舒岫震惊。

木清哈哈大笑。

舒岫紧张地手都捏成拳头了。

木清笑得十足风流:“我没兴致陪你玩了,弟弟。你没有听错,我早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木清,我是此间主人。而日日来照顾你的人,便是你失散十数年的亲哥哥舒城,他没有和你讲吧,谁会想亲兄弟会在床上相认呢?”

“……”舒岫被真相激怒了,他不知该信不信,这一切对他来说,是如何不可理解,他木然看着得意的木清,“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阴谋?”

“别这么说。”龙游不紧不慢地道,“你也是救了你哥哥,他身体里被种了道家的法术,只有血亲才能为他渡出,所以我才带你来。如果跟你说了他是你的亲哥哥,你还会抱他吗?”

舒岫一张脸又白又红又青。

龙游大言不惭:“现在很好啊,他没事,你也不会死,我更如愿。老实说,我该谢谢你。所以你若要住下去,我也不会赶你走,不过……你记住……”

龙游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哥是我的人,你的那份心思还是收起来为好。我叫龙游,此间主人。你们人类说的魔。”

舒岫眼睁睁看着龙游大笑着走了。

舒岫从来没有想过两兄弟还有再相见的一天。

木清不在了,这个长得像木清的人说他不是木清,还领着自己作践了据说是自己亲哥哥的男人。

舒岫忽然变得焦躁。

他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该相信什么。

这一天,舒岫没有看到明城。这之后的一天,两天,三天,明城都没有来。

不管明城是不是他的亲哥哥,舒岫忽然迫切想见到明城这个人。舒岫决定自己出去找。

古宅比舒岫想象的要大,庭院和厅廊纵横交叉,通常走了半天又回到原点。而且怪物比上次见的更多了,舒岫简直觉得每一间房内都充满了蠕动和啃噬的声音,偶尔甚至听见男人和女人们的娇喘和惊呼,他都不敢推门去看。

他怕看到怪物们扒开血淋淋的人体爬出来,怕看到人兽交缠的丑陋画面,怕看到怪物们把人当做食物的场面。上次乱开门的印象,舒岫记忆尤深。

正当舒岫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宅子里的古怪管家出现了,干瘦的老男人看着舒岫,像看着个死人,他盯了他一眼,问:“你要找道长?”

道长?舒岫忙点头。

“主人不喜欢你去见他。”老男人虽然这么说,但是伛偻着背在前面带路。

“看到什么,自己负责。”老男人说了这句话,把舒岫扔在东头的石头院子外。一路飘飘摇摇的红灯笼白天也亮着,红得人心发慌。

“我知道。”舒岫咬牙说。

老男人看也不看他,无声无息走了。

舒岫踏进院子,他不是第一次来,直接往上次的大屋前走。然后,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走到近前,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屋子里面的动静。虽然门关着,但是纱糊着的木窗根本挡不住什么声音,甚至可以看见里面模模糊糊的身影。

和古宅里别的院落一样,这里也不见得干净,里面传出的声音,分明表示主人在忙着,沉闷的肉体碰撞声,滋润出的噗滋水声,以及男人千转百回的闷哼声。

那一瞬,舒岫心里只有两个字。哥哥!

屋子里晃着黑压压的影子,满地爬动的触手,明城就在那触手之上……舒岫不管不顾地去推窗砸门,大喊大叫。但是,这处显然动了手脚,他推不开门,也砸不开窗,嘶哑了喉咙,叫喊声似乎也传不进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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