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谁?”
公仪俊耸耸肩,“我不知道,你自己听。”
白凡有些疑惑,因为会打他电话的就那么几个人,除了助理就是父母,小俊居然说不知道这次的是谁,他接过电话,“喂。”
很快,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
白凡愣了愣,随即又笑了,“是你啊罗帅,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打电话给我。”
“你不找我,我当然只能来找你了。”
白凡听到这话,有些赧然,“啊,最近事情有点多。”从Z市回来后就遇上入室抢劫,还在医院里走了一遭,又是请保镖又是背兵书,确实让人忙晕了头。
“我……你走之前不是说有时间一起聚聚吗,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时候可以兑现?”罗帅拿着电话,带着一丝紧张的走到落地窗,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事实上,今天打这个电话,他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那一天白凡离开时突然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他本来的自信满满。可以说,他直到现在都还不能确定那天白凡到底有没有听到什么,还是为了避免尴尬而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所以,他虽然打定主意要再次追求白凡,心里却是虚的,如果那天的事情白凡实则知晓的话,那么他就是打再多的腹稿,做再多的努力恐怕都会没用,反而会在白凡眼中成为一个笑话。
“聚聚啊,我现在不在Z市,这样吧,一个月以后我妈生日,我会回去,那时候我们一起出去好好玩两天。”白凡想了一会道。
罗帅当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断了电话。
白凡的手机才放下,公仪俊就一脸八卦的凑了过来,“刚刚的是谁啊?”
白凡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道,“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公仪俊一脸不可思议。
注意到公仪俊夸张的神色,白凡似笑非笑,“怎么,我有朋友,你有意见?”
“啊,不是,我没有任何意见。”公仪俊连忙摇头,他可不想再被那些新菜谱折磨了,不过,朋友,这个难伺候的家伙居然还有朋友?他待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就从没见过他出去呼朋唤友,这种人,居然也会有朋友!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莫过如此了吧。
不对,也许这不是最奇异的事情,想到白凡身上的众多奇异之处,公仪俊突然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大惊小怪,生活作息规律到变态,三十多岁都是单身,至今身边没有见到一个女人的影子,整天抱着兵法的战争狂人,整整一个月每天照着镜子的自恋狂,他早就不应该以常人的标准度量他。
但是想到刚刚打电话来的那个人,公仪俊依然很不爽,想着法子挑刺,“那真的是你的朋友?你的好朋友会连你住院都没来看过你一次?”
白凡动作一顿,转过身来警告的看了公仪俊一眼,公仪俊立马就蔫了,乖乖的跟在白凡后面走出门去。
……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在这一个夜晚,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黑月神教的教主,竟然在教内被刺。
当那一队巡逻而过的侍卫中突然冲出一柄利剑,白凡措手不及,只来得及闪身躲过,随即抬掌应对冲到自己面前的那个身穿侍卫服的刺客,白凡身后的暗卫也纷纷出现,与这些突然出现的刺客战成一团。
但是这场对战却极为混乱,因为那些刺客是穿着侍卫服混在侍卫中的,第一个不好分辨对手,第二个则是一些本来看似没有叛变的侍卫却突然临阵倒戈,将刀剑挥向将后背交给他们的暗卫,导致忠心耿耿的暗卫伤亡惨重,白凡看到这一幕,咬咬牙,喝到,“所有侍卫,皆视为敌,不用留手。”
这句话一出口,场面顿时扭转,之前还束手束脚的暗卫们皆露出狠辣之色,所有看到的侍卫,不管是不是在帮助己方的,全部一刀解决。
见到这种情况,那些刺客明显焦急起来,有一些本来掩藏在侍卫中的暗线更是提前暴露,就在这情势一片大好,局面渐渐往白凡的方向扭转时,正在与两个刺客缠斗的白凡突然听到几个方向同时响起“教主小心”的惊呼,同时一股危机感也浮现心头,扭头间,只看到一抹白芒逼近,他却已经没有了躲闪之力。
在最后关头,白凡只来得及偏了偏身子,使得那白芒不会刺到要害,随即就听到剑刃刺进人身体里的“噗”声,但是白凡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隐约感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沉重的落在地上。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容的他分神,直到解决掉面前的两个刺客,白凡才有时间转身看去。却见一名暗卫胸口插着那把剑,半跪在地上,却依然顽强的提剑与一个刺客厮杀,可惜他此时的情况明显不敌,极为凶险,白凡两步上前,一掌扫去,蕴含了强劲内力的掌风将那刺客拍的喷出一口鲜血远远抛开。
处理掉那个刺客后,白凡拍了拍依然半跪在地上的暗卫的肩膀,带些赞许道,“干得好。”这一挡,可抵上半个救命恩人。
那暗卫一震,那眼中一瞬间的神色,复杂的难以言喻。
事已至此,这次的暗杀显然已经失败,最终仅剩的那几个刺客,俱都在他们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服毒身亡。
这次偷袭,虽然没有给白凡带来什么伤害,但是依然让他心痛不已,因为跟在身边的十个暗卫,竟然损失过半。
这些黑月神教从小培养,作为历任教主最有力靠背的暗卫,每一个都珍贵无比,因为他们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却绝对能够相信自己的暗卫,每一个暗卫从小被灌输的忠心念头,让他们根本不会背叛自己主人。
白凡让受伤的暗卫好好养伤,随后回到自己的房内,仔细分析了此次偷袭可能会是谁的手笔后,给殷睿写了长长的一封信,并且叮嘱他近期要万事小心。
第二夜当白凡醒来,发现殷睿的速度果然够快,此时黑月神教内的防卫又强了数倍不止,尤其是他所住的院子,简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桌子上还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党参汤,白凡用勺子搅了搅,发现其中浮出几颗红枣,怎么回事,他这次又没有受伤,怎么又补?
白凡把自己的疑问写在了信里,结果第二天收到的结果是,「为你压惊。」
党参,具有大补元气,安神益智之效,是为压惊良品,白凡满头黑线,他看起来就那么不经事吗,居然还需要压惊。
但看着凤儿又端进来的党参红枣汤,白凡也不想辜负了殷睿的心意,只能拿起来一饮而尽,他没想到,这一喝就接连喝了数天。
那次遭遇的暗杀殷睿与白凡虽然经过彻查,但是却并没有查出是哪方势力所为,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而是黑月神教树敌太多,仅是有这个实力又有这个动机的就有数方势力。那些刺客的尸体上又没有留下太多线索,这次暗杀事件最终只能不了了之。但殷睿自然不是吃素的,他又借着这次的暗杀事件起事,进一步肃清了殷南寒残留下来的那点势力,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得。
深夜,白凡处理完公文,感到自己身上有些燥热,实在是不舒服,便唤人打水来沐浴。侍从们抬着浴桶进来,侍女在一旁加满热水,放上各种洗浴必需品,然后全部躬身退下。自从殷睿当上教主之后,就再也没留任何人近身服侍他洗浴穿衣。好在白凡也习惯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果洗澡时旁边有几双眼睛盯着,那才是不自在呢,所以对于殷睿的这一决定是举双手赞成。
自己脱了衣服,迈步跨入浴桶中泡下,白凡两手搭在浴桶两边,放松的闭上眼睛,其实他并不是想要洗澡,事实上也没什么好洗的,因为殷睿每晚睡前必会沐浴,身上简直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他只是感到今天身上燥的很,似乎不碰水就不舒服。
可是白凡在热水里泡了一会,非但没有感觉到舒坦,反而燥热的更厉害了,白凡皱眉拿着布巾在身上擦洗着,在不小心碰到某处时,那里竟然升起一股热意,白凡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水下看的清清楚楚的身体,尤其是那蠢蠢欲动的在发生某样变化的事物,他总算知道今晚浑身不对劲的源头了,殷睿那死孩子,就知道补补补,看吧,这不补过头了。
白凡可还记得,党参除了安神的功效外,滋补强壮的功能也不小,年轻人的身体火气旺着呢,每天补不是火上浇油吗?
殷睿的身体很有美感,身量修长比例完美,每一块皮肤都光滑紧致,正值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处处透着年轻的味道,尤其是那一处,更是活力十足,浴桶里的水很清澈,所以白凡将一切都看的很清楚,但是看的清楚不代表他想对着一根不属于自己的小兄弟,尤其是那小兄弟正在慢慢抬头,并且直指白凡,这让白凡更加的不自在,虽然他和殷睿的关系亲的比自家人还亲,但是小兄弟,还是对着自己的自在。
白凡起身匆匆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套上衣袍,打算眼不见为净,但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夜后,白凡发现,男人一旦来了那什么念头,还真的是很难消下去。翻了个身,但是不管他怎么调整姿势,都能感觉到抵着自己大腿根的那块硬物,不仅硬的难受,还热的要命,尤其是想到这块抵着自己又热又硬的东西原主人还不是自己,白凡就更加难受了。
又翻了个身,白凡终于忍受不了了,一下子翻身坐起,这还让不让人睡觉,看到一旁的一块锦帕,白凡动了心思,如果想要早点安心睡觉,他恐怕还是要自己解决,否则整晚没办法安睡不说,第二天早上殷睿醒来岂不是更难为情。安慰小兄弟吗,他一个三十岁的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白凡将那块锦帕拿到枕头旁,再次躺下,将被子往身上提了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后,白凡闭上了眼睛,手却在被子的遮盖下往下伸去……
男人都有需求,白凡也给自己打过,但是这次摸着的东西明显不是自己的那根,无论形状还是色泽都不同,甚至传到手心的热度都不同。握着跟自己不太一样的东西,白凡有一种……在替睿打枪的奇怪错觉。这种摸到朋友下边,替人,甚至是强迫人打枪的举动,让他无法专心。
他握着那格外精神的一根,上下滑动,殷瑞的身体很配合,没摸两下,就硬的跟什么是的,并且还在渐渐胀大,要说殷睿这家伙,还真是知表不知里,谁知道长的那么清秀的一张脸,下面却这么有分量,感觉着手中的家伙,似乎比他的大些……不满的嘀咕一句,白凡还是认命的解决问题。
手指从顶端扰动几下,又顺着来到粗大的柱体,似乎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发泄了,上头青筋暴露,摸着就感觉挺可怕。顶端有粘液渗出,弄在手上来回套弄更是顺滑,但是发出的水滋声也让白凡有些脸上发烫。白凡握着套弄几下,用拇指在顶端小孔打转,想要快些弄完。身体里的快感一阵阵涌上头顶,白凡在被子里蜷缩着,手指加快了动作,就快要……
白凡手一紧,身体积累多时的热液,终于在手指的辛勤劳动下喷发出来。浓浓的液体措不及防的喷涌而出,白凡提前准备好的手帕没有全部接住,连被子上也被沾了一些。
白凡有些失神,他还没从那阵灭顶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不愧是年轻了十岁的身体,不仅时间长,就连快感也比他自己的身体要强烈,当白凡终于从那餍足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被子上沾了点点白浊,显眼的很。
怎么办?叫人进来换?从某方面来说还很纯情的白凡真的没那个脸,要知道换被褥的都是女侍,虽然一个个已经在不久前被殷睿换成了母夜叉大娘级别,但那也是女的,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能被看到。
白凡握着那包裹了热液的手帕,小心的用尚且干净的一部分擦拭被子上沾染的那点,好在沾上痕迹的是被子内侧,这样,应该不会很容易被发现吧……白凡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突然,他感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疲倦,白凡一激灵,不会吧,现在什么时候了?
抬头见窗外已经有些泛明,白凡匆忙之下将那方手帕藏入床垫下,人也顺势躺倒,在还残有意识的最后时刻,他所想的居然是,殷睿的持久力不愧是强……居然都天亮了……
当太阳露出一角的时候,殷睿的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露出一双清明而幽深的眼。
他睁开眼,正打算抬手去打开床内侧的暗格,手中的动作却突然顿了顿,疑惑的偏头嗅了嗅,这是什么味道?
刚刚才发生在这张床上的事情,自然来不及散去那种味道,再加上自己身上的感觉,也确实不对劲,有一种刚刚才经历过极致的满足,而懒洋洋不想动弹的感觉。
第四十五章:被发现
这种感觉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殷睿一手撑床半坐起来,被褥却不小心滑过某个刚刚使用过,现在还很敏感的部位,殷睿被那感觉弄的一愣。
他盯着盖在腿上的被褥,带些探究的伸手掀开,却发现之前隐约闻到的味道更加浓烈起来,似乎找到了根源。
床铺内,自然是没有什么东西,用手摸摸,除了有些潮热,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却总让殷睿觉得不对劲,终于,在他不懈的寻找下,他发现了床垫一角有些凌乱,被褥皱巴巴的,还有些往上翻,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
殷睿看了会那个地方,最终伸出手去,轻轻掀开,就看到了躺在里面的一团锦帕,这块锦帕,殷睿很熟悉,因为是自己屋里的,经常可以看到,但是今天怎么被塞在床垫下面了,是凡塞的吗?凡为什么要放在这个地方?
殷睿将那块锦帕拿了出来,但才入手,他就感觉到了不同,掌心的触感,有些湿意,将锦帕摊开,殷睿看到了中间包裹的白浊,这是什么?
在帕子上,殷睿又闻到了那种味道,殷睿把帕子拿到近前仔细闻了闻,发现那味道,就是来自于帕子上的白色液体,可是这个,到底是什么?
那白色液体很粘稠,在锦帕上已经有些干涸,形成一道道白白的印子,殷睿疑惑了一会,将帕子放在床上,打开暗格内的信件看完后,就起身换衣。
殷睿没有唤人进来服侍,自从他当上教主之后,早就挥退了所有近身服侍的女侍,黑月神教内现在人人皆知,教主对于有人近身之事极为反感,平日里也会小心的不犯这个忌讳。
殷睿如同往常一样的换下衣袍,直到,他在换衣途中,不小心看到自己下面那根有点红,上面还残留有些许干涸白痕的事物时,才一下子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那与帕子上一般无二的白痕,殷睿脑中猛的闪过什么,呆在了当场。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不明白,但是面部,却渐渐涨红了,他对于情事,并非完全不懂,但是只有耳闻,却从未亲眼见过,所以刚刚才会一时没认出来,原来,凡他昨晚……
尤其是想到这其实是自己的身体,所以凡的手曾经握着自己的……殷睿的脸就更是烫的厉害,甚至就连那里,都开始了再度发热……
这天,殷睿唤侍女们进来的时间比以往要迟上很多,性情却越加喜怒难测,在女侍们想要动手整理床铺时,俱都险些被殷睿突然的暴怒吓哭了。最终所有女侍都被殷睿赶了出去,而那床铺,在殷睿要来一套干净的床单自己亲自动手给换上才作罢,至于那换下的旧床单到底所去何处,无人知晓,也无人敢追究,只知道是教主拿走了。
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殷睿每早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痕迹,当发现自己身上干净清爽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掺杂了失落还有其他什么东西的感觉。
白凡自然不知道殷睿的作为,他只是在第二天晚上,发现那被自己匆忙间藏起来的帕子不翼而飞,但是他也没有觉得意外,应该是女侍们与床褥一起拿去洗了吗,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好歹女侍当时发现这帕子的时候自己不在场,被用怪异视线注视的也不是自己,所以白凡很淡定,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替自己背了黑锅的殷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