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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1,罹天念作LITIAN(离天),不要怪纯良的我写生僻字,实在是某人的名字太生僻,当然,也许有的人不认为是生僻字。我默。
2,“一连这么多天没洗澡”并不是指从穿越到现在就没洗过澡,在凝王府里以及跟令狐十三住旅馆的时候他都有洗,只是没事情发生所以没赘续~~~否则,任宗寿倾国倾城早也臭死了也么哥。
四 木叶的郁闷
结果:宗寿第一次探险宣告失败,只爬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高度他就冻地受不了,灰溜溜地下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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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出真知,惨痛的事实告诉宗寿,他的准备工作显然是做的不够的。
穿越过来的第二十八天,宗寿拿从凝王府带出来的玉珏什么的从晓窗那里换了点碎银子去给自己买御寒的装备,银子虽然不多,但宗寿一不买绸缎,二不买名牌,所以凑合着淘身棉衣还是够的,只是这身棉衣的防御系数究竟是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宗寿叹,现实生活就是不容易啊,要搞一身装备恁多困难,游戏里他可从来都不缺钱花,没钱就出城去打怪么,既挣经验值又挣钱!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他笑,小鸟说早早早,宗寿又背着个包袱上山了。
这次宗寿进步了,宗寿爬到了半山腰山,已经可以看见薄薄的积雪了,可是宗寿还是灰溜溜的下山回家了,因为没路了,就凭血肉的双手他怎么才能爬上那么陡峭的高山,万一不小心再把花无缺的身体掉到哪个雪窟窿里去,他可就血本无归了!
今天与昨天的区别是:昨天回到家的时候晓窗正在做晚饭,今天回到家的时候晓窗已经洗好碗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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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过来的第二十九天,宗寿正端着稀饭碗考虑再到哪儿去弄点钱买登山工具的时候,木叶突然说话了:“你这两天去天慕山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没有?”
“没有。”宗寿放下稀饭碗,很苦恼地说:“我连山都上不去,更别说那么大一座山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个角落找。”
木叶拈起一块蟹壳黄,点点头:“今天我陪你一起去。”
“嘎?!”宗寿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待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欣喜若狂,不过只一刹他就又凉了下去:“你今天不用去查帐了么?”
这句话的口气那叫一哀怨,仿佛是独守空门的妻子在抱怨不顾家丈夫,不过幸好宗寿自己没发觉,否则他非被自己雷飞不可。
“今天可以不去。”木叶吃干净那块小小的蟹壳黄,平静地回答宗寿道。
宗寿眼睛一亮:“那登山的装备?”
“你只管跟着我就是。”木叶吃好了。
宗寿连忙三口两口对付了早饭,飞也似地去自己房间拿那身棉衣。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他们笑,小鸟说早早早,宗寿和木叶一起上山了。
总体而言登山的气氛还是非常好的,如果还在二十一世界的话许宗寿还会写篇游记,当然开头不会是太阳当空照了。
往往爬山最能看出两个人的感情,能和谐地爬到颠峰的一对男女不是热恋中,就是银婚金婚之流的,因为爬山考验了两人是否能够相互扶持,也考验了两人相互扶持的耐久度——山越高这条公理越真!
可是宗寿和木叶到底算热恋中还是银婚金婚之流呢?显然不是后者,可又看不出他们有任何热恋的迹象。
呃,罗嗦这么多的意思就是,虽然宗寿和木叶看不出来有任何热恋的迹象,但是他们真的很合拍,宗寿努力地追赶木叶,木叶则存心等待宗寿。
等到攀到昨天宗寿望而却步的地方的时候,木叶解下腰间的白练,把其中的一头给了宗寿。木叶是乱山隐者的徒弟,他所擅长的兵器很不幸地也跟乱山隐者一样是十丈软绫,这就更加坚定了他在宗寿心目中女人的想法,虽然他平时用片刀,这十丈软绫虽一直缠在腰间却还是第一次使用。
(某菜评语:也许也是一个花沾衣等人断定他是男生的原因吧,为什么呢,你想想,十丈软绫缠在腰,一个大姑娘家家,那是什么腰身?!大腹便便的商贾还不错。某小乌龟去墙角种蘑菇。弱弱地解释:忽略,忽略,咱们忽略十丈软绫缠在腰上有多粗好不好?)
此刻这十丈软绫可是派上大用场了,宗寿穿好棉衣后,把这一端牢牢地缚在腰上,等待木叶大展轻功把他带上山去。
木叶原以为宗寿只会抓住软绫,待穿好棉衣看到宗寿如此动作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把这头也缠到了自己的腰上,提起轻功往山颠而去。
木叶的轻功许是传说中的“梯云纵”,看上去仿佛拾级而上,真正好看的很。不过这个画面绝对没有白衣飘飘这样的美景,话说,那么厚的棉衣需要多少级大风才能让它飘起来呢。
把双手解放出来是二十一世纪广告词中很经典的一句,所以有了蓝牙耳机的畅销,事实证明这句话还是非常经典的,多亏了宗寿把双手解放出来他和木叶才逃过了一劫。
在上升到大约四分之三以上的高度后,山崖是越来越陡,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太阳好象躲到山背后去了,任由风雪在那儿肆虐,潇洒自如的“梯云纵”慢慢发展成了蛤蟆跳,最后木叶一个失足,竟直直地坠了下来。
(某菜评语:木叶潇洒梯云纵的时候,宗寿象雪橇,木叶往下掉的时候,宗寿象风筝。某继续去墙角种蘑菇。弱弱的解释:呃,其实宗寿也跟着一起梯云纵了。)
木叶坠势甚急,好在宗寿一直谨慎存心,所以立刻做出了反应。幸运的是,宗寿手舞足蹈中就抓牢了一棵大树的一根树枝;不幸的是这根树枝断了,并没能挽救得了他们向下跌的命运;不幸中的万幸是,有了树枝的缓冲,再加上这个高度的山上积雪已经很深了,所以宗寿他们并没有摔出个好歹来,只是像插葱一般栽在了一个稍微平整一点的空地上。
这是很狗血的坠崖情节,可是宗寿这时候已经顾不上考虑狗血不狗血的问题了,他好容易从近腰深的雪窟窿里爬了出来,连忙去看木叶。
木叶表情很平静,可是宗寿细心地看到了他眉头微皱。
“摔伤了哪儿了?”宗寿把木叶从雪窟窿里拉了上来问。
木叶淡淡道:“伤了脚踝。”
“这可怎么好?”宗寿团团转,这荒山野岭的连人影都没有,更别提医生了。再者,他自己一个人都下不去山,背木叶下山更是不可能了。
风呼哧呼哧地吹,雪片打在脸上又冷又疼,再这么转下去迟早被冻死。宗寿脑子一转,连忙开始把大团大团的雪堆到一起,再拍实,然后中间挖出洞来……半晌,就凭着那双手,宗寿勉强造出个粗糙的雪屋来,虽没有爱基斯摩人的冰屋那么保暖,但是至少挡风遮雪。
天色已然阴黑,宗寿把木叶扶进雪屋中坐下,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
木叶看了看宗寿,摇摇头,双手在身侧犹豫,要不要抚上宗寿的脸颊。
不过雪屋里没灯也没蜡烛,他们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也几乎看不到对方的动作。
雪屋很窄,宗寿挨着木叶坐下勉强说笑道:“不过兴许倒是好事呢,说不定明天我们会发现一个宝藏,里面还有传说已久的武林秘籍。”
木叶摇头,还是没说话,双手已经悄悄向前一动寸许。
宗寿弄了半晌雪的双手开始发热:“长夜慢慢,无心睡眠,不如我们来聊天吧。”
木叶继续摇头,这时候,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宗寿叹气:“那还是睡觉吧。“
他转身抱住木叶,还不忘解释:“你放心,我现在变成女的了,我没吃你豆……呃,占你便宜。”
这个拥抱,是绝对纯洁的拥抱,却彻底打碎了木叶满脑不纯洁的念头,也浪费了木叶颇费心机终于获得独处的机会。
木叶挫败地垂下手去——这个宗寿,什么时候才能看出来他跟他一样,都是男人呢?
一宿无话,二人各怀心思好容易挨到天亮(宗寿是冻的,木叶是煎熬的),宗寿与木叶就着雪,啃了点昨天带的干粮。吃完了之后宗寿琢磨着是不是出去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出路,总不能在这里等死。木叶因为崴了脚,只能呆在这里,所以宗寿独自一人出发了,其实他也并不走远(也走不远)只不过四下去找找有没有人家,或者有没有道路。
适时雪也停了,太阳慢慢地从云层里爬上来,一点暖色调把满目的白皑皑也映得不那么寒冷了。宗寿用心记好位置,一鼓作气,手脚并用地爬上一片更开阔一点的雪地。
一眼看去那块雪地上一片白色,但是高低起伏地明显下面覆盖着树啊什么的。琢磨了半晌,宗寿冲右手边一个矮一点,胖一点,最像被积雪覆盖住的小屋的雪堆走了过去。
雪地上光洁的没有一个脚印,可是宗寿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雪里掏啊掏,希望能摸到个门板之类的东西——就算这里没住人,有个屋子也总比住那雪屋强啊,运气好的话屋子里再有点粮食,火种之类的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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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把大象塞进冰箱的流程:打开冰箱门——把大象放进去——关上冰箱门
五 坠崖
宗寿把胳膊越伸越里,穿过了厚厚的大雪似乎摸到了一堆枯叶,使劲地钻进树叶堆里似乎摸到了一把硬硬的毛发。
难道是为了保暖用兽皮做的门?宗寿纳闷地用力地戳了戳,又使劲地拍了拍。可是没听到木门被敲响的“嘭嘭”声,他面前的积雪突然动了起来,手底下的皮毛也动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宗寿连忙缩回手,往后蹭蹭退了几步。
“救命啊!”
“熊瞎子啊!”
待一只愤怒的白熊从他掏啊掏的那个地方钻出来后,宗寿抑制不住恐惧,大声地呼救起来。原来那只是一棵宽而矮的树,树洞里睡着一只冬眠的熊。
呼救声在凛冽的风中打了个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想着荒山雪岭上也不会有人听见,就算有人听见又怎来得及赶来。
为什么别人坠崖又得宝藏又得武功秘籍还有美女可以不纯洁,偏他只遇到一只正在冬眠的熊?实在不行,就像张无忌一样遇到个肚子里揣着个《九阳真经》的白猿也行啊,为什么会是这么可怕的白熊?难道真是他以前霸王做多了么?宗寿有点怨念地想。
眼看着白熊一步步逼近,宗寿一步步后退,终于退到了退无可退之处。
“HI,你好!”宗寿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来,同时竖起右爪像跟小狗狗打招呼般友好地向白熊招了招——此刻他只能期翼着这是一只通人性的灵物。
白熊被宗寿突然竖起的爪子吓了一下,暂时地停止的逼近。
宗寿以为得志,连忙又道歉又哄骗道:“熊宝宝对不起,叔叔不是故意闹你起床的。熊宝宝乖,你继续回去睡觉好不好?”
那熊怎听得懂宗寿在说什么,它看他没有再一步的危险动作,摇摇晃晃的又准备扑过来。
沟通失败!
宗寿绝望地想,眼下就剩下最后一条路了:跳崖。
话说,被熊抓碎了他只有死路一条,可按主角不死的王道情节来推断,他跳崖后的存活率至少有百分之八十(还有百分之二十,是因为宗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就是主角),运气好的话还从此转运,挖到传说中的宝藏,得到失传已久的武林秘籍……当然最好的是直接穿回自己的身体,并穿回二十一世纪去了,一觉醒来只当自己做了个梦。
而且这样的情节也不算太狗血,话说有几个是被逼着自己跳下悬崖的呢,就算有被逼着自己跳下悬崖的也都是被武林高手逼的,而不是白熊!
给自己打气又打气,宗寿总算眼睛一闭,心一横,慷慨激昂地跳了下去——或者说跌了下去。
木叶赶过来的时候恰好只看到宗寿慷慨就义的背影,他连忙甩出自己的十丈软绫,只是,宗寿跌下去的那块悬崖格外陡峭,重力加速度的作用发挥的可以说淋漓尽致,木叶的软绫只捞到了几片飘腾起来的雪,其他什么也没捞着。
逝者如斯夫,木叶又悔又急,满腔怒火全发泄在了那白熊身上,于是那倒霉的熊瞎子,被嗖嗖戳了两刀,真真正正成了个熊瞎子,步着宗寿的后尘,跌下了万仞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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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寻找宗寿未果的木叶带着晓窗去了天慕山另一边的清莲国。
其实那天木叶根本没有扭伤脚,试想如果他没有把握又怎么会自动提出带宗寿上山呢,他那一跌不过是想考验考验宗寿,看他会不会在他落难的时候离开而已,如果他不会离开,那么他便会真的收了他——不曾想到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木叶暗怪自己莽撞了。
这三天里他发动了几乎所有四方城的人手都没找到宗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于是他猜想许宗寿是跌到了清莲国去了,原本他可以派人找,可终于他还是借着查帐的因由自己来了。
木叶与晓窗绕着山道到了隶属清莲国的天慕山脚下的时候已是黄昏,木叶掀开门帘就看到了晚霞满天,极是绚烂,向着夕阳的方向看去,一个小小的庄院因沐浴了晚霞的色彩而显得无比的灿烂辉煌。
木叶向晓窗道:“去那家问问。”
晓窗自然没有不从命的道理。
一等马车走近那庄院,木叶就唤晓窗停车下马,亲自前去扣门。
已被苍苔染成碧绿色的石门一扣即开,显然并没有上锁。石门内,一面翠色的屏障遮住了所有,木叶待要出言相讯又怕坏了这令人忘俗的雅静,一时忘情,竟沿着那通幽的曲径向左蜿蜒前行。
转了一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一股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活水潺潺地注入一方小小的池塘,池塘里莲花簇簇,池塘边怪石嶙峋,一块稍微平整点的石头上俏生生坐着条人影。
她漆黑的长发披散肩头,一袭轻衣却微翠如烟,岸上的人影与水中的人影相映成辉。
木叶正待招呼,却听得那小姑娘嘀嘀咕咕道:“我为什么非要到这里来剥这莲蓬,就因为看到他吃莲子羹的时候模样很开心么?唉,就是我娘也没他这福气,他真是我命里的魔星!”
似乎已经看到了小姑娘嘟嘟囔囔的样子,木叶不由莞尔,正准备出声询问,那个小姑娘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
木叶一怔,她原本以为她是个跟晓窗差不多般娇俏可人的丫头,却不想她竟生地那么好看,眉眼间更有种超凡脱俗的味道,恍若她不过是误入人间的妖精(喷,自己被妖精这两个字雷到了,容我闪下先~~~)。
那姑娘仿佛已经习惯了别人面对她时这样发怔,只似笑非笑地看着木叶,并不责怪,也不经验。
木叶脸一红,他这样一个男子,盯着一个姑娘家这样看也太过无礼了。
默一下,木叶开口道:“在下木叶,想请问姑娘近日是否看到过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路过过这里。”
那姑娘还没来得及回答,远远地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那里骂:“迦鸾,你这个死丫头,你又去哪儿了?快点给我过来!”
迦鸾连忙应道:“来啦!”
一边应着她一边就着急慌忙地把剥好的莲子没剥好的莲蓬统统放在一个篮子里,然后提上篮子飞也似的往声音那个方向跑去,把木叶晾在那里,似乎根本从来就没看到过这么一个人物。
那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像宗寿的声音,木叶一皱眉,跟了过去。
池塘那边是一片桃林,此刻竟开着满满的桃花,木叶暗疑,这个季节还有莲花盛开还可以说得过去,怎么桃花也会开地如此盎然。
凝睛细看,那桃林中显然暗藏阵势,木叶仔细记好迦鸾落身的地方,依样施为,终于来到了一个名为山草小住的小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