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面包与巧克力已经被吃掉卖掉以外,剩下的还有内衣两套、袜子若干,知名品牌化妆品若干,变形金刚一只
,芭比一名,白金、黄金、珍珠项链一条,畅销小说两本,苹果MacBookPro(MA897CH/A)笔记本电脑并包一套,天
堂伞一把,诺基亚N93i并充电器一套,日用品牙膏牙刷等包括电动剃须刀一套,瑞士手表一枚,瑞士军刀一把,
矿泉水1/4瓶——除了那三条项链勉强可以用来折现外,真不知道其他东西还有什么用,宗寿叹气。
至于那三条项链,原是打算送给某个爱生气的美女的,宗寿惆怅地拎起来看了又看,默默地哀悼自己还没来得及
开始就被扼杀的初恋。
琴儿好奇地看着宗寿摆弄这些东西,指着宗寿卷成一团的小内裤问道:“这个是什么?这么一小卷的,说是衣服
吧,又不象。”
宗寿窘,连忙把它放到隐秘的地方去。(其实好想写宗寿教琴儿这是什么然后把她拐到床上去,来一段华丽丽的H
啊……呃,我就呻吟呻吟,请无视。)
琴儿在察言观色方面还是有一套的,当下也不在问有关物品的事情,只把宗寿的箱子拖出去缝补。
宗寿把东西看了又看,只把笔记本和那把下雨天可以继续使用的天堂伞挑了出来,其他一股脑地打包进了白布包
袱,然后坐到桌子边打开了笔记本。
熟悉的桌面,熟悉的手感,宗寿激动,一个个浏览自己的文件夹,从美女图片到电子书,到MV,真正大千世界,
尽在一电脑中,最后宗寿打开了老爸老妈前几年补拍的的结婚照片仔细仔细地看。
二十一 扬眉吐气现代论
话说,他还从来没有离开家离开过这么久,平时还没觉得,现在看到照片他才突然发现自己有多想他们。自己是
个不孝子,就这样突然离开了,连想都不想他们,还试图在这边混得风生水起,经历轰轰烈烈的爱情,宗寿在心
里谴责自己,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们是谁?”宗寿突然听到殷勤的声音。
宗寿吓了一跳,连忙关了笔记本,话说,这里可没地儿充电,他剩下的不过只有几个小时,他得省着点用。
擦看了眼泪,宗寿问殷勤:“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殷勤答道,然后问道:“这些就是你带过来的东西?那些……”
殷勤顿了一顿,指了指宗寿的笔记本,继续说道:“我是说在那个东西里面看到的东西,都是你们那边的东西?
”
宗寿情绪低落,不想多说,只点点头:“是啊。”
殷勤却似非常感兴趣,又道:“我刚刚看到的那个是你爹娘吗?他们怎么会如此真实地出现在这里,是非常有名
的画师画出来的吗?竟如此传神!”
殷勤的话语里有一丝遗憾的味道,当然,宗寿听不出来,宗寿也不知道,这个号称全能的风流殷亲王最遗憾的就
是自己居然不擅丹青。(忽忽,起十三里殷勤的脸红原因我到这里才解释,似乎有点远了……大家忘了没?)
宗寿默,饶是殷勤如此聪明,也无法想象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相机的东西。
“这个,叫做笔记本电脑。”宗寿秉着诲人不倦的风格,侃侃道:“你看到的那个不是画出来的,而是用数码相
机拍出来的。就是人站在对面,然后用相机一拍,两秒钟搞定。之后可以拿到照相馆洗出来,不洗的话也可以直
接用数据线传到电脑里面……”
宗寿看着殷勤的表情越来越困惑了,只好无奈的闭嘴。这么些现代化的名词夹在里面,越解释越不清楚啊!
果然,殷勤又问:“这个笔记本电脑怎么用?数码相机又是什么,为什它一拍两秒钟就能搞定?两秒钟又是多长
时间?数据线是什么,怎么可以把东西传到笔记本电脑……”
“停!”宗寿连忙叫停,严肃地对殷勤道:“这些问题太复杂,要说清楚这些问题得先说说什么叫做科学,要想
说清楚什么叫做科学又要说到什么叫做先进生产力,说到先进生产力就又必须说说与之对应的生产关系,要说到
生产关系我们就得从社会主义慢慢回顾到资本主义再回顾到封建社会……总之,我这个现代人跟你这个古人说不
清!”
殷勤发现自己居然被鄙视了,居然被一个自己一向鄙视的人鄙视了,这一发现让殷勤觉得很郁闷,同时对宗寿所
说的“现代”更好奇了。
“现代,究竟是怎样的?”殷勤问宗寿。
看来他砸得不够狠,这个好奇宝宝仍然这么好奇,宗寿挠头:“怎么说呢,这么说吧……”宗寿从白布包袱里翻
出手机来,开机道:“这个东西叫做手机,用这个东西我们可以跟离我们哪怕十万八千里的人联系,只要那里有
信号。我的意思是,现代的生活非常方便……”宗寿解释无力,又打开电脑,掉出自己在家拍的那些相片来现场
指导:“我们每天早上可以用闹钟叫我们起床,而不必依赖于公鸡(鼠标在卧室的照片上点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闹
钟),然后我们起床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刷牙,而不是用盐擦,(鼠标在卫生间的照片上点了下牙刷)……”说到
这里,宗寿突然想起来刚刚收拾的那堆物品中有牙刷牙膏的,来古代久了,他居然把这种日常生活用品归类为无
用物品,看来他被古人腐蚀了。宗寿泪,连忙关掉笔记本把实物翻出来,献宝似的给殷勤看。
生怕殷勤看不明白,当下他舀了水,挤上牙膏刷了起来,然后像拍牙膏广告一样把自己的牙齿秀给殷勤看。
殷勤看了看宗寿的牙,又去看牙刷:“这个东西是什么质地的?”
“塑料。”宗寿答道,立刻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塑料是现代中非常好用的一种材料,它虽然不是很结实,
但是很轻,而且隔水,做了容器也不容易漏水。就拿面盆来说吧,木的面盆太厚重,而且日子久了会裂开、会漏
,铁盆呢,那就甭提了,虽然结实,但是沉的很!”
殷勤又去翻看宗寿带过来的其他东西,那些东西在他看来个个新鲜,他指着矿泉水瓶子问宗寿:“这个也是塑料
么?”
触类旁通,孺子可教!宗寿赞许地点点头,当下一件件跟殷勤解释起那些东西的用处跟用法起来……
一个讲得开心,一个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就过了晚饭时间,直到琴儿补完两个大箱子送过晚饭宗寿才从传道受业
解惑的人师情结中解脱出来,殷勤却犹自沉静在对现代社会的憧憬中没回过神来。
吃到一半,殷勤突然问:“这碗也有塑料的吗?”
宗寿喷,一口鱼丸卡在嗓子里,半天才下去。
“有,不过塑料碗大多数是给小孩用的。”宗寿想了想,回答。
初步断定,殷勤同志的生日应该是二月前后,因为他太有被天王星影响的水瓶座特性了!(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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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殷勤拽着唧唧歪歪了一个晚上,宗寿爬上床就睡着了,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起床无非就是吃饭,帮
殷勤答惑,剩下的时间里宗寿就开始写他构思已久的《基础会计理论》。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五天,虽然宗寿口才有限,殷勤也把现代社会情况摸了个大概,宗寿将写的弘篇巨着《基础会
计理论》的大纲也已列好。
第五天,宗寿又照往常一样起床吃早饭,正琢磨着是不是开篇写正文就看到殷勤又来了,宗寿道:“不是吧,今
天这么早就来。能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你再要听我就只能跟你讲社会主义制度了,不过那不符合三月国目前的
生产力状况,说给你也没用。”
“有用没有不要紧,听听总没坏处。”殷勤笑笑:“不过我来找你倒不是为了这个事,而是我们又该出发了?”
“嘎?去哪儿?”难得过几天安稳日子,宗寿有点恋恋不舍起来,话说,整天坐在马车上颠来颠去可不是件什么
舒服的事情。宗寿恨,古代为什么没有飞机呢,就算没有飞机有辆汽车也行啊!
“罹天城。”殷勤指着琴儿补好,宗寿重新收拾好的两个箱子说:“把这个也带上。”
听起来似乎有搬家的意思,好象再也不要回来了。宗寿纳闷,把这两天新得的换洗衣裳卷吧卷吧也收拾到了箱子
里,就拖上闪人。
因为没了巧克力,箱子空荡了不少,也轻了不少。一边拖着箱子,一边宗寿在心里嘀咕:这个令狐十三太不地道
了,只把箱子换了过来,卖巧克力的钱却不折算给他,难道还想吞掉么!
待爬上马车,宗寿一愣,随即大喜——这才像个言情小说的样子嘛,男主上路怎么能没有美女陪伴呢!放好箱子
,宗寿笑眯眯地冲琴儿一伸手:“你好,这一路就请多关照了!”
琴儿笑着拿起放在旁边的小包袱打飞了宗寿的手:“说起来,公子这个爱占人便宜的习惯跟那个宗寿还真是挺像
的。”
宗寿耸耸肩,缩回手,古代的女子就是这么小气,就是这么不解风情,有什么法子呢。
赶车的依旧是殷勤,虽然导演没有给他双份的(男配的以及车夫的)酬劳,他还是兢兢业业、毫无怨言。宗寿无
聊,就在车里跟琴儿找话说:“这次他怎么想起来也把你带上的呢?话说,他可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多一个人
出来就要多报销一份差旅费,不上算的啊!”
宗寿一边说着一边一边冲马车外一撅嘴。
琴儿会意一笑:“不知道公子说什么,不过你不知道么,此行是拿我们两个去换花姑娘回来的。”
宗寿可奇了怪了:“拿我去换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要那你去换呢?”
“这句话也是我想问公子的。”琴儿笑道:“公子看来跟花姑娘真的很有渊源,不过,我都不知道九爷怎么会舍
得拿你去换花姑娘,你可比那花姑娘有趣多了。花姑娘虽然也奇怪,终究没有那些东西……”
说着琴儿看了眼宗寿的箱子,又道:“也没有公子这般肯说话,有鼻子有眼地掰出那些东西来。”
掰……合着他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吹牛皮的人,宗寿摇头:“我跟你们九爷说的可都是真的,怎么能算掰呢,至
于我跟花无缺,那渊源可大了,这么说吧,曾经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不过如今我就是我,她还是她。”
二十二 人质交换
“公子就绕吧,就算绕晕了琴儿也不会相信的。”琴儿捂着嘴笑。
宗寿叹气,唯物主义啊,居然在这个遥远的生产力非常不发达的古代深入人心,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类,真的该
去检讨了。
不再乱扯,宗寿问琴儿:“说真的,为什么他们会拿你去换呢?”
“因为我是前朝的小公主。”琴儿笑眯眯的回答,表情一如既往地似乎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宗寿骇到了,细看那眉眼,果真跟木叶有几分相似,不过似乎木叶比他好看得多,这兄妹俩似乎长倒了。他奇怪
道:“你是前朝的公主,可是,你怎么会做丫头呢?如果现任皇帝想收买人心的话怎么也得把你金枝玉叶的供起
来吧。”
“做丫头不好吗,可以自食其力,可以自由自在,绿瓦红墙外,连空气都是新鲜的。”琴儿漫不经心地笑,可是
宗寿发誓,他在琴儿的眼里还看到一种另外的情绪一闪而逝。
他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不过,别人的隐私,还是尊重些吧,宗寿捏捏鼻子,言不由衷地夸赞道:“‘生命诚
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姑娘追求自由的勇气让我敬佩!”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琴儿若有所思地低低念了几遍后,又展颜一笑:
“不说我了,你呢,你是为什么被拿去交换?”
宗寿羞赧地挠挠头:“大约是因为你哥说过要收了我吧。”
那“收了我”三个字,宗寿说得又小又快,不过琴儿还是听到了,她拍手一笑:“这么说来,也许我以后有机会
叫你嫂子。”
宗寿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跟未来的小姨子(还是小姑?)在聊天,想到娥黄、女英不由一时心猿意马,可
是立刻他又想起自己曾跟自己貌似是个受,又立刻收神敛性,把态度放严肃,表情放认真。
男人本色,就连小受偶尔也会忘乎所以地幻想一下三妻四妾什么的。
人无完人,受无完受,做不成小攻也难免会YY一下比自己更受的女性,这对于一个一心想当小攻的小受来说,能
做到这样也算不错的了。
琴儿虽是女子,一路上却也未显累赘,她能干、且活泼,有时候宗寿会看着她偷偷想:也许木叶可以把那负担子
交给她,然后跟他一起去笑傲江湖。不过这样的想法总是一闪而逝,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剥夺了另一个女子的
自由,尤其是这个女子那么的向往自由。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宗寿是很有良心的一个人,或者说宗寿是一个极不愿欠人家什么的人,颇有点宁可天下人
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意思,所以一直都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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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三人抵达罹天城。
这一趟是公差,三人自然不必住旅社,刚一进城就有衙门里的差役把他们接进了驿馆。据说,那城守原打算把他
们接到自己家里去的,可是考虑到自己在廉正方面的声名,最终放弃。(其实是剧组考虑到大宅院租金太贵。)
三人刚在驿馆把气喘匀,城守就过来拜见了,等城守客套完之后,殷勤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宗寿:“唔,宗善,也
是宗家的人,宗家果然出人才。”
城守宗善只当是夸他,立刻眉开眼笑道:“微臣不敢,王爷过奖了。说起人才,微臣有个小妹叫宗雪,算不得美
人,却弹得一手好琵琶,如果王爷……”
“江城守,你这算贿赂本王呢,还是想将来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
殷勤似乎在开玩笑,宗善却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终究什么都没支吾出来,一旁看戏的宗寿看得于心不忍了,不过是想往上爬,这世上有几个不想往
上爬的呢?
“正事儿要紧,说正事儿吧。”宗寿解围道。
宗善感激地看了一眼宗寿,连忙汇报说叛军已经派人来接头了。
殷勤在听汇报的当儿也看了一眼宗寿,宗寿头一次勇敢地看了回去——反正马上他就要被换给木叶了,无须再夹
着尾巴小心做人。
殷勤倒是一诧,随即又面色如常地跟宗善说,安排交换人质事宜。
待宗善走了,殷勤笑向宗寿道:“怎么,回护你的本家么?”
“咦,刚刚那个人是公子的亲戚?”琴儿奇怪地插嘴,随即抿嘴一笑:“我原以为公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呢。”
“那个人不过是正好跟我同姓罢了。”宗寿没好气地回答琴儿,随即又向殷勤道:“我并不是回护他,只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