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宗寿顿时警惕了起来,放下酒杯揽住木叶地腰。
此刻他对“同志”“同伴”这一类的称呼特别敏感,对木叶当然更敏感。
说起来他还真有点估摸不定木叶,虽说他似乎是特地为他来的,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想到这里他又
想到了今天早上起床的那一幕,不由连脖子都红了起来,难道是因为这个?他有些忐忑不宁地看向木叶。
木叶只是认真地看着调酒师地手腕,对周围的一切恍若不闻,对揽在腰上手臂却也没有拒绝。
雪漫天看也不看宗寿,温情款款地看向木叶:“他不配你。”
“你更不配!”木叶在宗寿暴走之前森然道,一时帝王气质表露无疑,那人滞了一滞,捏着鼻尖讪讪地退了开去
。
五 古代人在现代2
古代人在现代的幸福生活2
调酒师嘴角勾出个清浅的弧度来:“那就是个浪子,仗着自己多金,祸害了不知道多少男孩。”
“在这个地方?公然调戏?”宗寿有点不明白了。
调酒师瞥了一眼宗寿:“你难道不知道,来这个酒吧的都是圈子里的人。”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宗寿扯了扯嘴角,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别说他压根对酒吧没什么研究,连自己的性
取向他也是半年之前才整明白。
这算不算歪打正着?宗寿默默地想。
调酒师没再管宗寿,转而又对木叶道:“你对调酒有兴趣?”
木叶坦白的一颔首。
调酒师微微一笑:“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
木叶认真地想了一回,诚实道:“我对调酒几乎一无所知,但是我想我会学得很快。”
调酒师笑笑:“你手指细长,骨节有力,手腕灵活,只要你想学,我想你很快就会上手。”
感情他不动声色之间已经把木叶地手观查了一个透彻。
正说得热闹,雪漫天又凑了上来。
这次他不无视宗寿了,但还有些漫不经心。他示意了一下殷勤,闻宗寿:“他不会也是你的吧。”
到底是不是呢?经历了早上的事,他心里已经很难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看殷勤的目光也不如当初那么纯洁
。
可是……宗寿纠结地看了一眼殷勤,又看看了木叶,坚定道:“不是!”
“那,你有没有兴趣跟我。”雪漫天颇有兴致地对殷勤说。
连他也敢调戏!宗寿同情地看了看雪漫天。
殷勤却是微微一笑,慢悠悠地喝干了一杯“火山卧雪”,凉凉道:“你要是做受的话,我也没意见。”
宗寿喷,这句话太耳熟了,貌似当初令狐十三对殷勤说过,如今他一字不落地还给了雪漫天。
雪漫天捏捏鼻子,再一次讪讪地离开了。
宗寿摇头叹息:“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我也算见识了,从来不知道会有人光天化日的就这么红果果地调戏人。”
“有几个钱的人总是难免有些自以为是。”调酒师大约因为收了个好徒弟,心情格外好,竟善意地跟宗寿拉扯了
起来:“再说,也不怪他这样一而再的过来骚扰,向他们两个这样出色的人,这个酒吧里的确不多见。”
这时候酒吧里的人三三俩俩的已经多了起来,清一色不是蕾丝就是玻璃,宗寿环顾了一会,颇以为然地点点头,
帝王家的基因岂有差的,这两个人在这里的确太过鹤立鸡群。
而其中有个人还是他的!宗寿不禁有些骄傲,把木叶揽得更紧了些。
木叶也觉出酒吧里人多了起来,而或明或暗落在他身上充满企图的目光不胜枚举。的确,这样的绝色,想让人不
多看两眼都难。
木叶皱了皱眉头,向宗寿道:“不早了,回吧。”
殷勤无可不可地喝干了面前最后一杯酒,宗寿打了个响指招来了小跑堂。
跑堂微微四十五度躬身,很有礼貌地说:“两千六百七十元整,请问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抢钱啊!宗寿脸一白,显然现金是不够的了,他满怀希望地看向木叶:“银行卡在你身上吧?”
木叶歉然笑笑:“我又放回柜子里了。”
时刻关注着这边的雪漫天得了机会,不死心地又凑了过来:“三位如果给面子的话,不如我请。”
“不用,我请。”调酒师淡淡打破了雪漫天最后一点搭讪的希望:“我这个做师傅的也没有件像样的见面礼能拿
出手,这几个小钱就算我这个做师傅的给徒弟的一点福利吧。”
徒弟不用孝敬师傅居然还有福利,宗寿真是羡慕得不得了。
小跑堂惊愕地看了看调酒师,又是四十五度一躬身退了开去。
不管怎样,有人请总是好事,宗寿好孩子有礼貌地谢了调酒师,带着殷勤和木叶回家了。
自是一宿无话,宗寿辗转反侧地躺在他老爸老妈的大床上怎么也等不到木叶,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主动点,把自己
送回自己的卧室里去。
木叶的态度实在然他吃不准,犹豫再三,宗寿终于捏手捏脚地走出了房门,迎头却看到殷勤坐在沙发上,端着遥
控器正笑得纯真。
“那个……起夜……”宗寿好容易找出这么个像样的理由,转而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殷勤似笑非笑地说出这么一句。
宗寿汗,转头一看电视屏幕,不知道哪个台,正在重播大话西游。
“那个,那我先睡了。”宗寿转头又缩回他老爸老妈房间。
“你不是起夜吗?”殷勤凉凉道。
“这个……忘了……”宗寿又钻出房间,机械地走向卫生间。
“别装了,要去就去吧。”殷勤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出这么一句来。
“这个……”宗寿面不改色气不喘地掰道:“其实我只是择席,不在自己床上就睡不着。”
说到自己的床,宗寿又又想起早上的一幕来。
也不怪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实在是那一幕太惊怂了。
“那个……”宗寿忍不住问:“昨天……我们……没怎么样吧……”
“你说呢?”殷勤高深莫测地说。
“我……”我要知道还问你,宗寿腹诽。
殷勤饶有兴趣地问:“如果我说我们有怎么样你会怎么样?”
“我……”宗寿的脸顿时红成了螃蟹。
殷勤转而又把视线投向了电视:“快去吧,长夜漫漫,不仅你睡不着,还有个人也睡不着呢。”
“这个……”宗寿不好在那个问题上再纠结,厚颜无耻地闪进了那个曾经是自己,如今却是木叶的房间。
木叶正半躺在床上看书,封面上四个大字——临床医学——赫然在目。
宗寿揶揄道:“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子,突然弃医从酒去了呢。”
木叶没有多解释,放下书本微笑道:“你来了。”
这句话说得,让人都没法接。宗寿的目光滑过木叶半敞的胸膛,他咽了口口水,挠头傻笑道:“我来了。”
“在客厅都跟殷勤说了些什么?”木叶仿佛漫不经心地问。
宗寿的脸又红了。
木叶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如果你不愿意,我想你此刻的脸色是应该发白。”
难道他跟殷勤说的话他全听到了?也是,他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听力超人一等也是理所当然的是。
只是,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暗指其实他不介意跟殷勤发生什么的吗?想到这里宗寿的脸色有些发白了。
难道木叶吃醋了?
还是在指责他?
总不成他是在鼓励他跟殷勤好吧。
宗寿怪怪地看向木叶,木叶一笑,不再说什么,施展轻功瞬移到门边,大手一捞,把宗寿捞到了床上。
接着房间里内容为何,18+不足为外人道也。
******
第二天是星期二,仍旧是工作日。没办法,宗寿因为要购物的原因,赶着星期四去了香港,星期五干完活,星期
六整整采购了一天,星期天才搭飞机回来,于是一回来就是星期一,连着要上五天班,白天怎么也腾不出空来招
呼这两个远道而来的古代人。
不过这两个高手高手高高手显然自理能力一流,全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要做的除了要偶尔担心一下自己银行
存卡上的余额,似乎也就无能为了了。
因此,他仍旧一如既往的早早起床,一如既往的刷牙洗脸,一如既往的在单位门口买了煎饼豆浆,一如既往的坐
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干自己的活,最后再一如既往的赶五点的班车回家去。
每次回家都有惊喜,上次迎接他的是满地的零食,这次迎接他的是满地的酒瓶。不过这次只有殷勤一个人坐在电
视面前,手里捧的也不是奥尔良烤翅,而是一杯火红色的酒。木叶则站在一个崭新的高几旁,看着殷勤。
没想到木叶童鞋这么快就上手了,看着一瓶已经打开了的XO,宗寿抽了抽嘴角,由衷地希望这些酒全是那个调酒
师买来送给木叶的,根本不需要动用自己的银行卡。
“卖像无可厚非。”殷勤端着酒杯打量了一回,轻轻啜了一口,闭目回味半晌道:“辛辣有余,温润不足。”
看来,至少有一样是没变的,那就是,他们一如既往的无视他。
“那个,看来你们今天过得也很充实啊。”宗寿认命的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来,首先打招呼道。
“我们饿了,去做饭。”殷勤看也不看他一眼,指派道。
至于木叶,他已经沉思起刚刚那杯酒有哪些做得不对的地方,更是似乎连宗寿回来没有都不知道。
宗寿只好闪身进了厨房。
还好,虽然他是独自,也没多娇生惯养,厨房里的事情他还是很做的惯的。宗寿很自觉的收拾起殷勤他们买回来
的菜来。这些菜是从超市里买来的,早已择洗干经,所需要的不过就是下锅而已,不一会宗寿就收拾出香喷喷的
四菜一汤来。
当然,味道跟大厨做出来的菜没法比,不过至少对上了一天班已然饥肠辘辘的宗寿来说已经是十分的美味了。
六 古代人在现代3
古代人在现代的幸福生活3
吃完晚饭,洗完澡面对的就是房间的归属问题,宗寿穿着浴衣站在卫生间门口犹豫——是直接进自己房间好呢,
还是等夜深人静悄悄过去好呢?
只怕就算等到夜深人静了,殷某人仍旧坐在沙发上笑得纯真,宗寿不忿地想,不由自主就瞟向了正坐在沙发上抱
着遥控器的殷勤。
也不知道这电视到底有那点吸引他的,这没日没夜的,就看他一直这么盯着它看。
仿佛是感应到了宗寿的目光,殷勤回眸一笑:“怎么,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对我有企图?”
“鬼才对你有企图!”宗寿一边回嘴,一边不由自主地看向木叶。
木叶一吃完饭就又研究起调酒的事情来,此刻突然一一收拾好那些酒和器皿,淡淡道:“今夜我去师傅家去一趟
。”
“呃……”宗寿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木叶平静地看了一眼宗寿,解释道:“很快就有一个调酒大赛,师傅希望我赶紧出师,能赶上这场大赛。”
原来如此,宗寿点点头,关心道:“身上有钱没,这么晚了,你打车去吧。”
至于注意安全云云他是不会说的,对于这个高手高手高高手来说,安全从来就不会成为问题。
木叶点点头:“足够,今天去典当行典押了一些东西,我们每人办了一张卡,在你帐户上也存了一些。”
这个,南京有典当行的?他还以为当铺是封建社会特有的产物呢。宗寿无意识地点点头,突然很想看看到底自己
卡上现在有多少余额。
木叶一走这家里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宗寿不自在地看了看殷勤:“那个,我先去睡了,你早点睡哈。”
说着,他举步向老爸老妈房间而去。
“怎么,今天不择席了?”殷勤似笑非笑道。
宗寿一滞,机械地转身向自己房间而去。
“这么迫不及待干什么?”殷勤相当王爷风范地向宗寿命令道:“过来,陪我看会儿电视。”
许是在三月国听惯了殷勤的话,宗寿就真的坐到了殷勤旁边看起电视来。
当然,这个旁边是很有一段距离的旁边,电视上到底在放什么他也完全不知道。他只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砰
”地跳,手心里全都是汗。
我这是怎么了?没道理这样紧张的啊,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只有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宗寿不安地瞥了瞥殷勤,在心
里给自己打气道:“淡定!淡定!”
“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殷勤睥睨地看了他一眼:“怕我吃了你?”
“这个,人肉是酸的。”宗寿讪讪地一笑,勉强地向殷勤那个方向位移了一点。
“再过来一点。”殷勤面色如常地继续命令道。
宗寿又往旁边挪了一点。
“再过来一点。”殷勤不厌其烦地重复道。
“这个……”宗寿尴尬地挠挠头:“再过去就坐到你腿上去了。”
“我就是让你坐到我腿上。”殷勤诚恳地一笑,勾起的嘴角如同散发的阳光射线一般瞬间灼伤了宗寿的眼,灼傻
了宗寿的脑子,宗寿真的就乖乖坐了过去。
这下就好比送羊入虎口,一阵狂风暴雨顿时席卷了他。
******
一夜荒唐无度,直累得宗寿腰酸背痛,可第二天一大早生物钟还是尽职地叫醒了宗寿。不过宗寿怎么也不愿意睁
开眼睛,他把脑袋蒙进被子有种想跳下南京长江大桥的冲动。
前天的那一次不管事实怎样总可以辩解说是酒后乱性,可昨夜的这一切虽不是清清醒醒,却是足够的明明白白—
—他背叛了木叶,他跟殷勤这只大狐狸发生了不纯洁的男男关系。
他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是一个毫无贞洁观的男人啊,怎么就纵容这件事情这么糊里糊涂地就发生了呢?从此,他
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木叶?宗寿深深地检讨。
“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殷勤好笑地把宗寿从被子里拔了出来。
宗寿眼泪汪汪地控诉道:“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做了对不起木叶的事!”
“那你说,我有没有一点强迫过你。”殷勤把宗寿吃干抹净,心情大好,颇有余韵地调侃起宗寿来。
宗寿回答不出,干脆耍赖:“反正就是你勾引我!”
“好吧,就算我勾引你,你今天还要不要上班了。”殷勤笑眯眯地问。
“当然要!”宗寿连忙跳了起来,下一秒又跌回到了床上——这个大狐狸也太不温柔了,只怕他现在很受伤,连
站起来都困难。
宗寿囧囧有神地又把头埋进被子里,从此再没有脸面见人。
“或者,我打个电话帮你请假。”殷勤心知肚明,笑容向花儿一样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