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干……”乔砚翔回头,从他的神情中似乎领悟了什么,将车拐入岔道。
路愈见崎岖,在经过一段不短的距离后,车子停下来。此时跟在后面的车子也不得不停下杰。
慕容推开车门,走出来,眼神有一刹那的冷冽异常,随即恢复正常。他径直走到那部车的车窗前,轻敲几下,车
窗摇下来。
“有事吗?”戴着鸭舌帽的人,神色颇异地紧盯着他。
慕容伏在车窗边:“劳驾你在野外为我们守夜,还真是过意不去呀。”
鸭舌帽被他亲和无害的表情影响,“哪里……”话刚出口 ,职业道德总算不知从哪个石头缝里冒出来,急忙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才好玩嘛。”慕容低低浅笑,回头道:“翔。”
乔砚翔走过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你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想起我。”拳头“喀嚓”地响,步步逼近,鸭舌帽
的脸色已变得惨白,虚张声势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慕容十分好心地向他解释:“没什么,交个朋友而已,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翔的功夫还没到家,段数也不是很
高,也许拿捏不住分寸,别见怪了。”
看着那人一副快昏倒的模样,慕容佯叹口气,“翔,记得要留口气,我不想去局里赎你。”夏宫已经够热闹了,
他还想睡个好觉。
喝杯茶的功夫,乔砚翔边弹着衣服上的灰尘边走出来,慕容实在不想看猪头是何种模样,最近食欲本就不好,他
不想和夏宫女艺人比谁比较瘦。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工作证:“XX报社?原来是记者先生呀,真是失敬了。在圈子里吃饭的都怕您的笑杆子,
看来我们一定要好好招待您,以弥补我们的不周之处。”
还有?鸭舌帽几乎眼珠子都要吓得滚出来,连滚带爬,声泪俱下地哭诉上有八岁老母,下有八十岁孩子,全家八
百八十八口全靠他一人养活,只求手下留情,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无不全,全无不通。
又是一个被乔砚翔逼疯的人。慕容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圣母玛利亚的光环在他头上闪耀。
从鸭舌帽口中得知,XX报社此时共派出两名记者。他负责摄影,乔砚翔手中那台小型摄影机使拍摄下乔砚翔与慕
容两个人看烟火及以后的举动。而另外一个人在拍完两个人从宾馆中走出来的照片后便赶回报社发稿去了。
慕容听到此处,与乔砚翔对视一眼,其中的意味了然于心。
“贵报社还真是抬举夏宫,我们只不过是靠着新星混口饭吃的过气艺人,贵社这样浪费人力,物力,财力未免有
点得不偿失吧。”
“我们主任说,追到这条新闻就可以挖出纪梵希出走的内幕,而且他还说,名动一时的FIREWORK爆出这种消息,
一定会是头条新闻。”
“哦”----慕容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原来如此,贵主任还真了不起,可惜夏宫就是没有这种人才,然也不会
做也几年还这么小,翔,我们是不是要高薪聘请这位主任为我们的宣传策划?”
“可以考虑。”
慕容刚要上车,又回头道:“贵社消息如此灵通,不知有何妙计?”
“呃……”鸭舌帽望一眼乔砚翔,吞了吞口水。
慕容好整以暇,仿佛又准备喝上一杯茶了。
回到夏宫,门口重现了前段时间的热闹,保安几乎要挡不住了。只听一人喊道:“他们来了!”一群人“呼啦”
全朝他们涌过来,镁光灯不停地闪,一堆话筒伸到他们前面。
“请问你们对于XX报社昨天报道的消息有何看法?”
“两位真是同性恋人吗?”
“xx报社报道,纪梵希是因为与慕容先生的感情纠葛而离开,请问两位对此有何看法?”
慕容笑容不改,“各位一定等了好久,脚也酸了,口也干了,不如找张椅子,喝杯茶,我们坐下慢慢谈,我一定
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避其锋芒,锉其锐气,以逸待劳,此谓兵家要诀。
在夏宫大厅里,临时的记者会,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台前的两个人,答问的是慕容,乔砚翔依旧沉默,记者们虽早
已习惯这种模式,但此事关系到两人,不禁有人不怕死地捋虎须,冒着被乔砚翔冷冽目光冻死的危险而发问。
“xx报社昨日头条报道,由于慕容移情别恋乔砚翔,使原本与慕容是一对的纪梵希伤心出走,造成夏宫无可挽回
的损失,不知两位作何反应?”
慕容看着这位精悍的女记者,神秘莫测地一笑,“看来那家报社蛮厉害的。”
“那么你是承认确有此事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感谢那家报社为我们写了一个好剧本,”他侧头,“总裁,下一部投拍的片子用这个本
子怎么样?”
“估计一下成本,合适的话可以考虑。”
“请问乔砚翔先生对xx报社刊出的两人一起走出宾馆的照片如何看?”
乔砚翔眼神透露着两个字:“不爽”。问话的记者已觉得背上冷汗泠泠。
“你难道没有和朋友喝醉酒睡饭店的经历吗?”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表情快把人吓死了。”
办公室里,慕容调侃着他,他的冷面还真好用,记者会轻轻松松地收场,xx报社手中的资料根本无法与夏宫斗。
乔砚翔埋头苦作,才一天不来,桌上都堆成了山,真不懂下面的人是干什么用的。
半天没回应,慕容走到他身边,靠着他的肩,“翔……”
乔砚翔手中的笔一顿。
“不要不理人家啦,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你不可以抛弃人家啦-----”嗲得要死的声音,在耳边热热的气息
,勾在他胸前的手潜进西装里。
“慕容!”乔砚翔头上的青盘暴现,他非要这样玩吗?
糟糕,真的生气了。慕容识时务地收手,此时,内线电话响起来,他接起来,“……我知道了,好……王秘书,
你也一起进来吧。”
各部的主管齐集在总裁室,慕容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行径。
“关于这次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媒体对于纪梵希的解约一直很关注,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如此……”
“总裁,外面的传言夏宫该如何应对?”
“任他说,炒得越热越好,为了填补那些合约所带来的损失,也让夏宫一直处于焦点的位置,我们没必要去理会
他。新人的推出先缓缓,以免负面的影响,加紧录制专辑,过一阵子再准备一场选新会。”
“总裁是说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不是不变,而是利用,娱乐圈这种事炒不了多久,接下来只要顺水推舟,将新人推出来,就大功告成了。”
“难道这就是总裁与慕经理的苦心?”众人作恍然大悟状。
乔砚翔不答话,转而对王秘书道:“你收拾一下,到后勤科报道。”
从总裁室到后勤科,无疑是变相开除,王秘书大惊失色,“总裁,我……”
“身为公司的一份子,却与媒体之间公私不分,利用私人关系泄露公司的事情,对此造成的影响就不用我说了吧
。”
“可是……”
慕容暗使眼色,各部门主管相继走出来。
过一段时间,王秘书从总裁室出来,慕容看到她,道:“ 我已经和后勤科联系好了,你的工作还和现在差不多。
”
王秘书道:“你们有勇气做,还怕人说?”言辞忿忿,眼神恶狠狠的,怎么都不甘心。
慕容从容道:“你损害了公司的形象不是吗?”
“只是朋友间的闲聊而已,谁知道他会……”
“身为夏宫的人,必须时时注意这一点的。”慕容道。
“你们……是吗?”
不变的微笑,“这和你无关吧。”
ruby Posted Nov 7 2004, 08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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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车子停在乔家,灯亮着,却没有人下车。
气氛不同了……
饶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慕容低着头不说话。
乔砚翔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如果……
共处一室……
的话……
……
两人的脑子里被同一件事所困扰,以前处之泰然的事现在却让他们几乎手足无措,犹如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
乔砚翔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半晌无语。
乔砚翔重新发动车子,慕容按住他的手,眼神带着一丝特殊的意味,“你舍得吗?”
乔砚翔道:“慕-----我们都需要时间,好好地想想。”
今天发生的事给他们上了一课,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而他们还有太多的需要沟通。都不再是只知向前冲的人了
……
“我不管。”
乔砚翔瞪大眼睛,慕容任性的语气那么自然,已是多年前的事了。他是……
“我不要回去-----我要和你一起。”慕靠过来,表情认真,沾着他的唇,退开,“你不想吗?”
“我想。”乔砚翔毫不掩饰地说,“都快想疯了。”
“那你还等什么?”灿然星眸,笑意盎然,向他伸出手。
蓝调的轻扬旋律在屋间随空气起舞,法兰西的醇酒漾起水波的漪涟,永远不会亏待暗色的夜空,冥冥地撩拨着沉
眠的烈火。
慕容撑起头,透过腥红的琼液,乔砚翔与钢琴的音乐溶为一体的契合感,竟如初见般令人目眩神迷。怎么办,都
移不开视线了……
声音停下来,乔砚翔的表情有些许复杂,踱向他,俯下身体,将他囚于狭小的躺椅中,“我可以将你的眼神理解
为诱惑吗?”
淡笑不语,呼吸渐渐融合,舌根不可抑制地发颤,琥珀色的迷情将唇边那抹邪笑渲染成看者心火的燎原,偏又挑
衅似的口吻,妖魅的气息,浅浅一笑,“悉随……尊……便……”
乔砚翔抱起他,走向卧室的方向,慕容枕着他的肩,发丝在空中飘散,听着心跳的节拍,他微微瑟缩了一下,这
几不可察觉的动作乔砚翔不自觉地微笑。
身体陷入柔软中,毫无着力感的所处,慕容不放开他的手。
乔砚翔吻着他,“告诉我,在想什么?”
“没有,只是……”承受着他倾然的情意,勉强撑住身体,“……这种……我没试过……”
乔砚翔相信自已没有看错,刚才的瞬间,慕容的脸上出现一丝无措,那样的慕,娇媚到连心都化成了水,浓浓的
是溢满的喜悦。
慕容仿佛也察觉了,遮着他的眼,“翔-----”往常颇有震慑力的话此时的情境竟有撒娇的意味,乔砚翔拉下他的
手,从手心到手指,轻含着,舌尖的环绕,慕容的眼睛泛红,呼吸也不规律了。
“翔,还是……”
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敏感,轻轻的触碰都会令心都难耐地异样,乔砚翔的样子从未比此时更具有侵略性,这种样子
一向是面对外物的专用,如何会……慕容抓住他游移的手,却在坚定的注视下,只能无奈地放开。
乔砚翔在耳边,“我好想抱你,想了好久好久,仿佛是一辈子……”
慕容偏过头,好狡猾,这样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了。
温度略低的手潜入衣服下面,衬衫的下摆 从长裤里拽出来,手伸进去,覆住一直高度戒备的部分。浓密黑丛内的
高昂被他握住----
慕容抬头,瞅着乔砚翔,放开……糟糕,他的技术好得出奇……
乔砚翔嚼着笑意,吻住了他,虽然他不时逸出的呻吟十分悦耳,但那一时还软不下去的目光确实让努力使情人愉
快的他感受了那么丁点的挫折。
他褪下慕容的长裤,顺便扯下唯一的遮蔽物,慕容捶了他一记,被抓住手按在头顶,乔砚翔低沉的声音磁性地安
抚他的情绪,可惜说出来的话更加增添了他屈居人下的不甘,“接下来该如何呢?”中间是躲避一击,重又压上
来,“如果慕不说,我只有硬来了-----”
不会吧?那会有多痛?也不想想自已的SIZE有多大……
些许得意地看着慕容“怨忿”的眼神,乔砚翔煽风点火地又加一句,“要是明天你实在起不来,我会放你假的,
只是……”他拉他的手,去感受那团炙热,那脉动的地方烫得如火,而慕容更无法忽视他脸上的“激情澎湃”,
如果不说的话,说不定他……为什么他要做受的一方?就因为他高一点,重一点,打起架来狠一点吗?真是不甘
心……
“慕……”
“凡士林……”蚊子般的声音,乔砚翔坏心眼地凑近他,“什么?”
头埋进他怀里,慕容觉得自已真不是普通的惨,自暴自弃了,“随便你了,要做不做。”再说下去他会杀了这个
人,能让他慕容落到这种地步的人只有他了。
忍不住的笑意,吻着任性的恋人,乔砚翔轻声道:“我怎么舍得伤你?……”他放开他,下床离开房间。
慕容坐起来,他……生气了吗?还是……
他没拒绝,为何他……放弃……
难道……
门再度打开,乔砚翔拿着刚才他们喝的红酒,看见他,眼神镀上一层深色,伸手解开衣服,褐色的皮肤显露在他
面前,一步步地靠近。
“你还真是会折磨人……”乔砚翔叹息,他算栽了。
昏黄的灯光,他半裸地跪坐在黑色的床单上,白皙的肌肤,修长的大腿,诱人的锁骨,还有那神秘的阴影地带,
闪烁的眸子如午夜的精灵,攫住他的呼吸与生命的齿轮。
超过方才的热烈,浓淫地抬不起腰,乔砚翔用唇膜拜着他的身体,不放过每一寸地方。慕容闻着了酒香,睁开渐
迷蒙的双眼,乔砚翔将酒倒在他的……
某尘:怎么写了这么多还没做,(抓狂…暴走…发疯…)你们快点做好不好????我写不出了,这时候停电好
不好?要不然刮台风也成呀!写得好脱力哦~~~~~~~~~
似羞似恼,慕容侧身躲闪,“你干什么----”冰凉的液体流泻在胸膛上,异样的战栗随醉人的酒香蒸发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