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你一起去!很久没有回学校看看了……”
官羽浔最后还是蠕了蠕嘴唇,没能经得住这样的诱 惑。
音乐对他而言,分量太重,是他永远都不可能放手的东西!
而青弦这个名字,则代表着他一直向往的音乐,甚至不由自主的将这个人列入他最憧憬的大师……
只是被官羽瑶突然拉入这个话题,暂时跳出悲哀,甚至有一点点兴奋的他,当然没注意到身边的姐姐正一脸要给
大灰狼送羊的笑容——
……
第一百九十五 暗箭难防
三日后——
维也纳音乐学院。
跟在官羽瑶身边、一路被招待是官羽浔最不喜欢的事,尤其是身边还有一群他并不喜欢接触的人……
校方特别接待他们这些已经功成名就的毕业生,本来应该没他的份,偏偏羽瑶的助理在这个时候阑尾炎住医院,
她那个御用的调琴师又是助理的未婚夫,至今还守在医院……这种乌龙百出的局面,害他要兼顾两份工作!
……这是哪门子邀请,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从喷泉广场到各系主楼,现在是音乐大厅……这些自己当年曾经生活过、很熟悉的地方,久别之后竟也没能生出
太多的怀念。
而身边那些所谓的“大师”跟校方虚伪的寒暄,也让他觉得不舒服到了极点。
“喂,羽瑶……”
趁着驻足的时候,他在后面轻轻地扯了一下官羽瑶的袖子。
“怎么啦,这会儿想回去了?”官羽瑶转过头,轻声的提醒他,“你可别忘了,房间里可是还有一个人哦。”
星涩以经纪人的身份非要陪同,这会儿自个儿却躲在房间里吹着空调正舒服呢。
本来没有订他的位置,何况这种规模的盛会也不能随意耍大牌,只好安排他和官羽浔住一间双人套房,难为官羽
浔一看到那个人,便想起蓝炎……这才硬着头皮答应陪她来参观。
“不是,我是想知道……那个青弦他……”
青弦他在不在人群里,青弦他是哪一个……一想到自己也许正跟自己倾慕已久的大师站在一起,官羽浔才能在无
聊中稍微寻求到一丝安慰。
谁知,官羽瑶却撇撇嘴,一盆冷水浇上来——
“他呀,那个怪人怎么可能来参加这种活动。”
连她自己都是被星涩那个家伙硬逼来的!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要听那个白痴小子的话!
也是,官羽浔吐吐舌头,周围的人环视一周,也没有一个像是能演奏出那种完美乐曲的人……
短暂的休息后,硬着头皮跟随着一行人继续下一站的参观,不只官羽浔,连官羽瑶都沉浸在自己烦躁的思索中,
都没有注意到礼堂上方的雅座上,那几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原来他真的回来了!”
“哼,他那个懦弱的性格,果然是一事无成啊,只能跟在那个死女人后面打杂而已。”
“不过还真是稀奇,这么多年那张脸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漂亮年轻。”
“斐,要不要趁机把当年那笔‘帐’好好算算?”
“找几个人狠狠的揍一顿,顺便把他那张漂亮的脸划烂怎么样?”
“别,谁会用那么低级的手段……不过,报复当然是要的!如果不是他,现在我一定是站在那群大师里……”
“……我要让他这辈子都活在我留给他的阴影里!”
站在中间的男子恶狠狠地等着官羽浔逐渐变小的背影,目光中尽是阴毒之色。
……
次日正午——
晚上是官羽瑶的演出,给她的钢琴做完最后的调试,回到房间的官羽浔已经是汗流浃背。
好在星涩不在,让他不由的放松下来。
……那个人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和蓝炎之间发生的事,明明都心如明镜吧。
这样反倒让他更加的别扭。
总之,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换洗的衣物放在床边,然后一头冲进了浴室——
从花洒中流淌而出的温水冲在身上,顿时一阵清爽,连不知不觉焦躁起来的心情也渐渐淡定下来。
望着被水汽模糊的镜子里,自己不清楚的身影,官羽浔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些日子,那些人,全部
都结束了。
自己正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兴奋地等待三天后自己所憧憬的大师的音乐会……这种单纯的小小兴奋,就像日
子回到了当初一样……
……应该……也能回到当初把……
苦笑了一下,拼命甩了甩滴水的头发,想把这不确定的念头从脑海中赶走,干脆转移了自己的思路——
青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能奏出那样完美的弦乐的人,是风度翩翩的中年绅士?还是比官羽瑶还要气质高贵、举止典雅的女士……
官羽浔绝对没有想到,在他对着镜子胡思乱想的时候——
外面的门被人推开了。
蹑手蹑脚钻进来的两个人很快就发现他正在浴室沐浴,然而他们似乎并没有打算被他发现——
一个人轻轻的阖上门在门口把风;
另一个则环视了屋里一遍,目光落在他之前放好的换洗衣物上,直接走过去,拿起那条素淡的内裤,从怀里掏出
个瓶子,对着上面狠狠地喷下去……迅速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直到最后摇了摇那瓶子已经接近空了才停手。
两道猥琐的身影又悄然无息的离开……
……
而在距离他们不远的贵宾客房里——
“少爷,您今天看起来好像很高兴。”吉田依旧像往常一样,不卑不亢的站在身后,却望见少爷始终勾起的嘴角
。
“恩,我最想见的人来到眼前,能不高兴么?”
——一袭锦丝睡袍靠在窗前,一双精明的眼眸透着与年龄格格不入的冷锐,黑泽弦毫不隐藏心中的喜悦。
如果不是那个官羽瑶跟校方申报参加人数的时候,填了亲属栏,他才不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
当然,羽浔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少爷不想见他么?他现在似乎在房间里吧。早晨主办方招待就餐的时候,我听那个女人说——他的弟弟最喜欢
的就是青弦大师的小提琴独奏……”
吉田实在无法理解,绝佳的机会,他的少爷明明每一根汗毛都亢奋不已,却究竟还在等待什么。
“哼,还不是时候。”黑泽弦轻哼一声。
他可不要做被那个人崇拜的对象……他要的是另外一种感情!
如果这么简单的跑去见他,然后自报家门,面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少年送上门去,恐怕官羽浔对他的身份,就
会永远定义在天才或者偶像之类的无聊位置上了吧。
“少爷,有件事要汇报一下——有几只‘苍蝇’混在宾客里,他们好像对您心中的那个人很不满意。”
“哦?那就让他们消失好了,这还用我教你么?”甜蜜的笑容依旧在少年俊逸的脸庞荡漾着,完全看不出他刚说
了那样冷酷的话。
“恩,他们昨晚跟我的手下买了HTO号喷剂,恐怕是要……”
HTO号,原来是那个东西啊……黑泽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旋即弧线优美的嘴角反而上扬的更厉害——
“那就给我跟着那群苍蝇,先静观其变,但是绝对不准让他们碰他一根汗毛——”
看来,有人能给他制造一个不错的“登场”机会啊——
……
第一百九十六章:埋伏与解围
官羽瑶的演奏会排在第一天,据说这个“开门红”的位置原本是青弦的,可是对方坚持要低调出场,才向后推迟
了两天。
官羽浔坐在前排的位置,确切的说是贵宾席前面的边角——谁让他是助理兼调琴师?如果不是官羽瑶坚持,他这
会儿说不定更凄惨、已经被塞进后台工作人员的休息室里了!
贵宾席上,写着“青弦”字样的位置依旧空着,看来那个人今天压根没打算露面了。
官羽浔这才闭上双眼,安心的任由官羽瑶华丽的音符飘入耳际——严格的说,官羽瑶的音乐其实他谈不上喜欢,
或者说他很难想象朝夕相处的这个姐姐为什么能演奏出这种华丽而黑暗的感觉……简直如同赤月下的吸血鬼一般
,让人的心不由得跟着她沉沦……
青弦就不一样,虽然曲风同样带着黑暗的味道,但是却没有一丝血腥和重负,如同静谧的夜里,妩媚的红玫瑰自
由自在的优雅绽放……听他的音乐,整个人都会跟着自由起来……
意识到自己走神,官羽浔苦笑着张开双眼,却突然神情一僵,将身体又向下弓了一些——那该死的感觉又来了,
今天下午开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以启齿的地方出奇的痒,下午跟着羽瑶的工作组忙翻了天,他已经极力的克制了……可是这感觉不但没有消失
,现在反而越演越烈,从开始的间隔性产生的酥酥麻麻,到现在几乎变成了好像无数小虫子在里面爬一样的无比
麻痒……而且,这感觉似乎根本停不下来……
幸好,他这位置退席很方便……幸好,这礼堂他很熟悉,还不至于找不到卫生间在什么地方……
在做出什么更丢脸的举动之前,他得赶紧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就在官羽浔猫着腰,偷偷绕到观众席的背后,尽量悄然的向卫生间挪去的时候,远处礼堂的入口旁边,几道猥琐
的目光正跟随着他的身影,充满了险恶的意味……
……
把自己关在卫生间小小的隔间里,官羽浔捧着自己再次疲软的分身,无力得快要哭出来了。
这感觉太奇怪了,奇怪的让他手足无措——就像是被下了药一样!
可他仔细回想从下午开始的行程,实在没有被人下药的机会啊!
而且,被下药那种羞耻的经验他有过不止一次……如果真的被下了媚药之类的东西,现在不是应该下身胀痛、神
志不清的么?可是他现在大脑清醒得很,连男人的那里也很正常,瘙痒不堪的只有里面……
越来越严重的难受,让他只能夹紧了双腿靠在墙上……他甚至已经自慰了好几次,两腿发软的快要站不起来了,
可后面却丝毫没有好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只手抓着显然已经有些过度的前端,两腿下意识的摩擦着,却还是丝毫不能缓解体内的难过……他的另一只手
焦躁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现在唯一能庆幸的是卫生间一直没有人进来,这样至少不会被人听到奇怪的声音……可是这样下去,等到一会儿
演奏会结束,一定会有人进来,而且他要怎么出现在外面?
……可惜官羽浔根本不知道……他的所谓“庆幸”,并不是偶然——
打从他一进来没多久,卫生间的门口就被人摆上了“清扫中”的牌子!
“喂,你在里面还没爽够么?”
突然被一门之隔的声音吓了一跳,官羽浔还来不及穿好裤子,被他反锁的隔间的门就被从外面猛的大力拽开,门
上金属的插扣也不堪的掉在地上——
“你……林嘉斐?你怎么混进来的?”
官羽浔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冤家路窄!只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这种圈内声名狼藉、当年连毕业证都拿不到的败类,竟会出现在校庆会场!
“哼,是不是太久没见,你连我爸爸是谁都忘记了!”一群人中为首的男人冷笑着,一把抓住他慌乱中想要提起
裤子的右手,不由分说的按在墙上,“老家伙可是古典乐界的大师级人物,作为他的随行家属,你觉得学校会难
为我么?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当年你的错,我今天根本就不用以这种丢脸的身份出席!”
“放开我……当初那根本就是你自己行为不检惹出来的……”官羽浔暗暗叫苦。
这种时候,遇上这家伙……他根本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这四下除了这家伙的走狗也没有一个可以呼救的人……
这个混蛋该不会想把当年的旧事重演吧?
“当年根本就是你这个贱货勾引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那时候天天出现在我把妹的那个琴房,我也
不会对男人感兴趣吧!仗着自己漂亮,勾引我下手,结果跟你那个阴险的姐姐串通一气,我还没来得及把你的裤
子扒下来,你那个姐姐就带着校卫队冲进来……害我这种学年第一的资优生被退学,你正好取而代之,你这个婊
子,贱货……”
男人的谩骂越来越变本加厉,官羽浔体内的煎熬也越演越烈。
“资优生?我对‘学年第一’这名号没有兴趣,可当年你这个‘资优生’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
官羽浔不屑的看着他,掩饰自己正逐渐脱力,整个身体都依靠被抓着的那只手为重心,勉强站着……可他已经没
力气跟这种靠自己父亲的名字饱食终日的大少爷理论。
更何况,跟这种人讲道理根本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当初他只不过是图方便才常去距离宿舍最近的那个琴房练习,他怎么会知道那是这个人渣乱搞的据点!明明是他
自己差一点就被强暴了,现在却要被整个混蛋倒打一耙……
“哼,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男人狰狞的冷笑,彻底打破了他侥幸的念头,“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你这种狼狈的样子,那药效看来确实不错啊。”
他的无力,他几次宣泄后的满面潮红,早就被对方尽收眼底。
什么?!官羽浔的心头猛地一个激灵——
“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嘉斐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个空掉的铝箔瓶子,样子得意得很——
“HTO据说是日本有名的黑道世家用来惩罚不听话的男宠专用的,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专门为你准备的!这无色无
味的雾化剂,只要喷在内裤上,让对方沾上就可以!而且,除非有解药,否则药力在几个月内都不会消失,中毒
的人神志清醒,全身机能正常,只有里面奇痒难当,而且会越演越烈,最后即使大脑再冷静、也只能迫不及待张
开大腿、哀求男人侵犯,不但让精神和肉体同时被践踏,而且很多人根本等不到药效消失,就会活活被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