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心里各自揣测着今天的诡异,做出这么多不同寻常举动的青弦会不会有什么更加惊人的举动……
然而,演奏会却在这众多猜测中,平稳的进行到了最后!
当终曲结束,几乎没有一个听众立刻离开会场……人们期待着什么……
黑泽弦微微挑起唇角,在舞台灯光下十足的迷人,这样的他决定不要辜负这些人的“期待”比较好——
“各位来宾,请稍安勿躁。感谢各位莅临,在演出的最后,我将献上一曲——为了那个对我而言独一无二的人!
”
听他这样一说,听众席上顿时鸦雀无声,一些女人的眼中甚至明显放射出浪漫的光彩,静静地等他的下文——
坐在钢琴前的官羽浔本来还沉浸在浓浓的乐曲氛围里,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可以给青弦伴奏,然而等他回过神来
时,却见众目睽睽下,黑泽弦一脸幸福的笑容向他伸出了手——
“亲爱的,这么多人看着我……你不会让我难看吧?”
坏心的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送上耳语,然后得意的接过官羽浔百般无奈递给他的手……这个好心的男人是不会
舍得他难堪的,黑泽弦早就对于这一点了然于胸。
牵着官羽浔的手,拉着他一步步走到舞台的中央,下面的闪光灯早已经闪耀成一片,这个素来讨厌媒体的“怪才
”,此时却保持着前所未见的温柔——
“五年前,有个十二岁的少年,身在名门却因为私生子的身份,有地位却得不到尊重……少年的人生没有任何可
以发光的亮点,直到有一天他偶然跟随父亲来到这里,父亲是来捐款的,顺便接受了招待出席当时的毕业演奏会
……那天,当他看到一个坐在舞台中央,在钢琴前专注地弹着琴的男人,那个人美得像是神一样,闪闪发光……
他把那个人柔美的侧脸和他的音乐全部刻在心里,从此挥之不去。为了再次见到那个人,为了能够有相称的身份
陪在那个人身边,他决定去学小提琴,因为他希望有一天那个人可以像刚才一样,在他的背后,用彼此的音乐来
融化对方……羽浔,你说过,我的音乐像是黑夜中绽放的欲滴的红玫瑰,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 ——我的音乐只是
你的影子,因为——你是我的世界里,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永远绽放的唯一的一朵白玫瑰……”
话音未落,不待听众席有所哗然,事先安排好的,漫天的红白玫瑰花瓣便从大厅挑高的顶棚上洋洋洒洒下来,新
鲜的花瓣气息充满在整个大厅,人们的惊愕瞬间化作了赞叹,陷入终极的浪漫里的众人,瞬间之后爆发出如雷般
的掌声——
“吻他——”
“吻他……”
“接受他——”
开明的欧洲人,开放的艺术圈……官羽浔心中的那些禁忌,在少年可以的安排之下,完全不能够成为瓶颈。
反倒是官羽浔呆呆的站在灯光下,任由那些花瓣不住的振落在身上、脸上……一直以来只有伤害,不断地被伤害
……从来没有人像这个少年一样,小心翼翼的呵护他,每一个细节都不忽略的心疼他、爱他……
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默默地落泪,默默地望着这少年,默默地在眼底升起一丝希望。
……被人呵护,被人爱……此时,他突然发现,这种感觉没有那么讨厌……原来,两个人在一起,也可以不需要
像以前那么辛苦……
黑泽弦当然是“不负众望”,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心翼翼的吻上他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将那些泪迹含入口中,
慢慢吻住他的双唇……官羽浔没有逃,只是任由着他撬开樱唇贝齿,柔软的舌头笨拙的回应……
突如其来的雷鸣般的掌声和刺眼的闪光灯,才让他如梦初醒,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猛地挣开,顿时羞窘的手足
无措——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舞台上,下面坐的是黑压压的观众!
——完蛋了,自己明天绝对会上报纸头条!
看出他害羞了,黑泽弦也不难为,示意让人搬了把椅子放在旁边,充满宠溺的让官羽浔坐下。
“羽浔,这是我送给你的曲子——”
官羽浔微微一愣,悠扬的独奏曲便在身边响起,那是……
安东?鲁宾斯的《浪漫曲》……这是……五年前官羽浔毕业典礼上弹奏的曲子!
时过境迁,当他已经失去了当初的朝气,甚至连生活都失去期待时,这个少年却重新让他想起了那些事,带他回
到了那些年……
浑浑噩噩的听完这一曲,等他回过神来时,黑泽弦已经让吉田把小提琴拿下去了,然而他下一步的动作却让官羽
浔着实的吓了一跳——
单腿跪在地面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对闪闪发光的指环!
“你要干嘛?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官羽浔压低了声音低声呵斥。
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未免太过分了。
一想到明天他要怎么收场……官羽浔都觉得头痛无比。
谁知黑泽弦却像没听到一样,还故意将耳麦凑到嘴边一些,以便让全场都听到他的声音——
“收下我的戒指,答应我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我们就去荷兰结婚……这一辈子,我只想守着你一个人,只想要
给你一个人幸福——”
红白相间的玫瑰花瓣还在持续的飘落,吉田从后台切入了他提前录好的求婚曲独奏响彻整个大厅,听众席沸腾了
,这群平日端庄得体的音乐家很多已经被眼前浪漫的爱情感动的落了泪,大声的鼓励不绝于耳……
而被这一切包围的官羽浔彻底呆着了……外界的一切像是被隔绝一样……时间停在这一刻,停在眼前少年一脸执
着的笑容上——
……
第二百零二章:从天堂到炼狱
“为什么这指环的名字写在外面?”
官羽浔对着楼道里的灯光,无奈的望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指环……他,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嫁”了?对
方还是个比他小十一岁的少年!
回去会不会被羽伶和羽瑶笑死……话说回来,指环的名字不都是写在内侧的么?为什么他手上这只非要把那么大
一个“弦”字丢脸的刻在外面!
“那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啊,你这个人那么老好人,又容易被欺负,当然要把我的名字大大的写在外面了!
”
黑泽弦淘气的哮着嘴,攥着他的另一只手——从离开大厅,一路对媒体东躲西藏,像个淘气的小孩子带着他玩捉
迷藏一样……只有这只执着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过。
“我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欺负……”
沦落到要被一个少年保护,官羽浔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他不想否认,心正被幸福充斥的满满的。
“你放心,你现在是我的人,没有几个人还敢欺负你的!”黑泽弦那双充满占有欲,又带着少许孩子气的瞳眸望
着他熠熠有生。
只是这一句,让官羽浔的心猛的咯噔一下……突然想起那几个人来,那几个人偏偏都属于这“没有几个人”的范
畴吧?
希望别给这少年带来什么麻烦才好……他可不认为黑泽弦一个小小年纪的小提琴家,能斗得过蓝漠那种人……
如果这幸福不是昙花一现,该多好……
“咦?吉田那家伙跑什么地方去了?”
黑泽弦走到房间门口才发现,吉田没有像平日一样早早的守侯在门前等他回了,不由自主的嘟囔了一声……不过
他眼前亢奋的情绪,才管不了这些事!
一边开门,还不忘转头凝视着官羽浔那张让他百看不厌的脸:“羽浔,刚才你接受我的求婚了,那我们今晚也算
是新婚夜吧?那我们可不可以做啊?”
“……”
“我知道你辛苦,可是看着你就会觉得忍得很辛苦……那我们换轻松一点的体位,我——”
然而,在门打开的一刹那,黑泽弦突然怔怔的站在门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地毯上奄奄一息的倒着的人,被人切掉左手的五指,从裤腿的血迹来看,恐怕脚筋也……
——这是黑泽家的家法!
——而这个人,正是从演奏会后就下落不明的吉田!
这一幕让官羽浔从云端跌到了地狱,惊得顿时连尖叫的都叫不出声来,却猛觉背后被人推了一把,几人踉跄后被
黑泽弦一把拉住才不至于倒在地上的血迹里,但是听一个闷声,厚重的门已经从背后被反锁了。
房间的一周站满了西装革履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冷血的望着他们两个,坐在中央沙发上的男人穿着日式和服,
大概四十多岁,明明悠哉悠哉的抽着烟并没有看他们,却让官羽浔感受到两道凌厉鄙夷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男人,官羽浔不认识。可黑泽弦突然将他紧紧的圈在怀里,那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一样,也让他清
楚的感受到,这个从来都从容不迫的少年……正在发抖?
“爸,你怎么来了?”黑泽弦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你以为我会让你把辱没家门的荒唐行为继续下去?还是你以为我会去荷兰参加你和这个男人的婚礼?”
——男人转过脸来,官羽浔这才发现这是一张保养得极其好、看得出年轻时英俊的脸,黑泽弦的身上还残留着他
的影子……只是,这张脸却带着浓重的阴霾和杀气靠近过来……
“啪啪”两个下手极重的耳光之后——
黑泽弦的左脸顿时高高的肿起来,后脖颈耳际处亦浮出大片的淤青——第二个耳光本业是要扇在官羽浔的脸上的
,被他转过身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弦——”官羽浔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的掏出礼服上装饰用的白色手帕帮他拭去嘴角的血迹。
身陷在什么样的处境里,直到现在他才回过神来……突然之间从天堂跌进了地狱,他攥着手帕的手抖得几乎拿不
稳小小的织物。
“别怕,有我在。”黑泽弦站在有些吃力,继续将他护在怀里。
为了不让官羽浔担心,故意隐藏自己正头昏恶心、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的状态——掌管黑泽组这么多年的黑泽龙
南的身手和力气可都不是开玩笑的,这两个耳光打在普通人脸上早就昏死过去了!
所以,才更不能让他动官羽浔一根汗毛!
“哼,你还真当这个烂/货是个宝啊?”男人虎视眈眈的目光落在官羽浔身上,尽是恶意和鄙夷,“我可调查过你
,张开大/腿谁都能干的烂/货,钓的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点本事。不过别人都是玩玩也就算了,最后还是
我们家弦,年纪小,好骗,居然傻到要跟你结婚?”
不要再说了……官羽浔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这个人的话,把他那些拼命想要忘记的过去又重新挖出来,血淋淋的摆在眼前……
“不许侮辱他——”
黑泽弦见官羽浔强烈的反应不由心急,也管不了站在对面的是不是父亲,一记勾拳猛的向对方脸上狠狠的砸去—
—
然而,黑泽龙南是什么人?怎么会被他这种小伎俩打中,只见他的拳头被轻松接下的瞬间,男人猛地抬脚一个侧
踹,黑泽弦“砰”的一声整个人已经飞出去数米,后被狠狠的撞在墙上。
这一脚……足以让他短时间内站不起来。
“我们是真心相爱,就算是你……也不准侮辱我的爱人!”
黑泽弦怒视着这个将他养/育/成/人的男人……他可以为了家族的事一而再的退让,但只有这件事,绝对不行!
“你呢?怎么样?”黑泽龙南看都没看自己亲生儿子一眼,而是居高临下的逼视着眼前想要去扶黑泽弦、却被他
一把抓住手腕瑟瑟不已的官羽浔,“你是个聪明人,凭你的条件以后想钓什么样的男人机会都有的是,犯不着一
棵树上吊死!今天只要你放下戒指,保证以后永远不见弦,我可以保证你平安离开。”
官羽浔看了一眼站不起身,却依旧急切地望着他,满眼执念的黑泽弦,突然心头一紧,慢慢举起了戴戒指的手—
—
紧紧攥着的拳头,几乎将戒指嵌在肉里一般!
——这就是他的决心,也是他第一次的勇敢!
“啧啧啧,可惜啊。”黑泽龙南冷笑着摇摇头,“多好的一双弹钢琴的手,等一会儿,为了取下戒指要把所有的
指头拿掉——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
对方若无其事的语调让官羽浔猛地打了个寒战,被这个人抓着的只有手腕而已,可这里到已经让他痛得好像手腕
要断掉一样,整个身体仿佛都处在对方的掌控之中,突然被猛的一甩,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被狠狠的摔在床上,
刚想挣扎起身,立刻被四周的黑衣男子压制住手脚,半分动弹不得。
“不要伤害他!”黑泽弦发疯一样的尖吼,却苦于小腹吃痛站不起来,“爸,我救你……我可以离开他……你别
乱来!”
到这会儿,他终于看出这个以残酷着称的老恶魔打算干什么……他宁可放弃,也不要官羽浔受到那种伤害!
“现在后悔了?来不及了!”望着自己儿子的时候,黑泽龙南冰冷的表情才翻出一丝情感的色彩,可惜那无疑是
愤怒,“刚才你说不许我侮辱他,现在又说不许我伤害他?你为了这个男人对我拳脚相向?弦,我以为你应该清
楚,对于辱没门风的事,我的态度会是怎样的!来人,给我把二少爷按在墙上!我要让他清清楚楚的看完整个过
程——好好看看,你的心肝宝贝是怎么被撕碎的!新婚夜!哼,好啊!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了,今晚你们轮流给我
上,把这个贱/货一直干到明天早晨,不准停下来!我要他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新婚之夜’!然后把他的十个指
头全部剁下来,取走黑泽家的戒指!”
手下麻利的执行着命令,可连官羽浔被四周无数只手按住,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下身一阵发凉,连裤子已经尽
数被扯下来丢在地上。
日语他能听懂简单的一些,但已经足够让他知道这些人要怎样羞辱自己,却只能惊恐的扭动着身子,诱/人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