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如新——ππ

作者:ππ  录入:03-28

着眉委屈睡着的样子,突然有点儿心疼,后悔刚才打那两巴掌了。

秦珏晓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醒来的,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一刻的恍惚,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让他有种睡了

很多天的错觉。脑袋一阵阵的抽痛,他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穿着明显宽大的睡衣,估计是霍铭桦的,床

头还放着熨好的衣服,昨晚那些混乱的记忆便跟着一点一点浮了上来。

吐在人家的地毯上,在人家的浴缸里撒酒疯,光是他能想起来的就让他恨不得钻进石头缝了,他不敢想还有没有

没不记得的更不堪的事情,秦珏晓恨不得撞死在雕花红木的床头。

秦珏晓下楼,佣人闻声过来,把他往餐厅引,“秦先生,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用餐。”

秦珏晓问:“霍先生在吗?”

“霍先生出门了,让我给您准备午餐,说午饭后会打电话回来,请您等他。”

秦珏晓头脑清醒了就又想起陈安手里的股票,更是不敢得罪霍铭桦,只得照办。他酒醒后胃口不算太好,只捡了

些清淡的吃了点儿,看佣人进进出出的忙活,忍不住问:“您吃了么?”

佣人笑说:“今天霍先生生日,我烤个蛋糕给他,万一他晚上回来想吃也有的吃。”

秦珏晓愣了愣,由她忙去,没再搭腔,转去沙发上一边看杂志一边等霍铭桦的电话。

霍铭桦的电话下午三点才到,秦珏晓已经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了,电话铃声把他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接过佣

人递过来的电话。

秦珏晓客客气气地叫了声“霍先生”,说:“昨天真是多谢您。”

霍铭桦笑出声来,说:“秦珏晓你撒起酒疯来真是不一般啊。”

秦珏晓想起昨晚自己出的丑,脸涨得通红,庆幸还好不是面对面,只能嘿嘿干笑了一声,说:“不好意思,麻烦

您了。”

霍铭桦说,“你不用这么客气。你今天还有什么安排么?没有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秦珏晓想到了那个蛋糕,脱口而出,“今天不是你生日么?”

霍铭桦笑笑,说:“宋姐告诉你了?看到她做的蛋糕了吧,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品尝一下,顺便陪我过个生日?”

要说霍铭桦的生日会没有人陪,秦珏晓打死也不会信,那些真心的,假意的,排起队来,恐怕一年365天每天都陪

他过生日也不是不可能。霍铭桦算是在询问他的意见,而且问的是要不要尝个蛋糕,过生日只是顺便,秦珏晓就

是再不上道儿也不敢拒绝。但是秦珏晓还惦记着陈安手里的股票,支支吾吾小心翼翼地说:“我想先出去一趟,

再和陈董确认一下,晚饭前回来,好吗?”

霍铭桦乐了,说:“昨天是你喝多了,陈安可是清醒的,当着我面儿答应的他怎么好意思赖账。我说秦珏晓,有

你这么做生意的么?人家答应了你还不信人家,我要是陈安,你再问我一遍相当于之前的就不作数了,懂么?”

秦珏晓被霍铭桦的语气惊了一下,本来就头疼,脑子里更是乱作一团,也不知道霍铭桦是在教他做生意的方法,

还是在威胁他如果敢出门之前的事便不作数了,不过让陈董改主意对霍铭桦来说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秦珏晓

不敢再说什么了,他轻声说,“霍先生,谢谢你指点,是我年轻不懂事。”

霍铭桦在电话那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挂电话前他丢了一句:“秦珏晓,你不用怕我。我还从来没对谁这么好

过。”

秦珏晓必须找点儿什么事儿干来让自己忽略霍铭桦那最后一句话,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最近这一个月更是尝遍

了世态炎凉,他是不会相信霍铭桦会不求回报的帮他的。但是霍铭桦要什么?他不敢想。

宋姐已经准备给蛋糕抹奶油了,秦珏晓爱吃甜食,从小儿就跟着家里的面点师傅做蛋糕,最喜欢抹上厚厚的奶油

往自己嘴里塞,他想着自己也没什么礼物可以送给霍铭桦,不如干脆给他做个蛋糕。

在霍家这么久,宋姐还从来没见过霍铭桦生日的晚上回家吃饭,看得出秦珏晓至少是个让霍铭桦上心的人,她自

然更不会多事,把东西都交给秦珏晓,自己站在一边打下手。

秦珏晓舔了一口手指头上的奶油,说:“不甜。”

宋姐看他孩子气的样子笑了,说:“宋先生不喜欢太甜的,连蛋糕我都没怎么放糖。”

秦珏晓点点头,继续专心致志地抹奶油,做花边的时候露了几手,连宋姐都赞不绝口,得意得他一个劲儿的笑。

他问宋姐:“你一般都写什么字?”

宋姐说:“我不写字的,也不知道霍先生喜欢什么,给他笑话。”

秦珏晓觉得自己也算是做了半个蛋糕的,既然送人礼物总要写些祝福,他拿了两块巧克力化成酱,选了比较保守

的祝福语,认认真真地写在上面:祝,身体健康,幸福平安。

05.

其实秦珏晓想的没错,霍铭桦想回家过生日才是真的不容易,推了一个又一个的节目,总算在晚饭前到了家。秦

珏晓正捧着一小碗巧克力酱吃,看到霍铭桦下意识地就把碗放在身后的餐桌上,身子也忍不住挺直了些,叫:“

霍先生。”

霍铭桦食指在秦珏晓嘴角很快抹了一下,问:“这吃的什么,黑乎乎的。”

秦珏晓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嘴,尴尬说:“巧克力酱,我去漱漱口。”

霍铭桦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扯回来,照着嘴唇就亲了下去,舌尖刷过他的唇角和牙齿,带着残存的巧克力酱探进他

的口腔。

和康颂不一样,霍铭桦的吻强势霸道,就像丛林里迅猛的豹子,攫获的猎物绝不轻易放开。淡淡烟草的味道盈满

口腔,秦珏晓被吓到了,完全忘了反应,他僵硬着手臂被霍铭桦圈在怀里被迫承受。

秦珏晓生涩的反应让霍铭桦心情大好,他用一天的时间调查了秦珏晓的背景,发现他家教很严,上大学之前是个

乖学生,学习好,没有不良嗜好,似乎也没有谈过恋爱。他现在大一才上了两个月,和同学关系不错,有很多女

生倒追,但都被他一一婉拒。霍铭桦没有问,但他其实从心理期待,这是秦珏晓的初吻,也许这样的愿望太奢侈

,那么一会儿他要给他的,一定是他从未体验的。

霍铭桦一再加深这个吻,到了最后秦珏晓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有回应,身子也软在他的怀里,分开的唇瓣带着小小

的恋恋不舍。

意犹未尽地用舌尖舔了舔唇角,霍铭桦声音低哑,嘴唇贴着秦珏晓的耳垂,说:“挺甜的。”

秦珏晓耳根一下变得通红,霍铭桦无意再刁难他,拉着他的手在餐桌边就坐,给了自己一杯红酒,给他的是果汁

,今晚霍铭桦是打定主意让秦珏晓清清醒醒地感受这一切。

霍铭桦吃饭的时候没说话,秦珏晓也乐得不用费脑筋回他话,等他食之无味地吃完放下碗筷,才发现霍铭桦正微

笑着望着他,不知已经看了多久,秦珏晓心头一跳,说了句:“我去拿蛋糕。”逃似地跑向了厨房。

蛋糕里外各插着三根蜡烛,宋姐很配合地关了房间的灯,秦珏晓捧着蛋糕一边唱生日歌一边走近,他还是紧张的

,声音干涩颤抖,四句话唱完松了一口气似的把蛋糕摆在霍铭桦的面前。

霍铭桦目不转睛地盯着烛光掩映下的秦珏晓,尖尖的下巴被遮在暗处看不真切,漂亮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只望

他一眼便又转向别处,眨眼时根根分明的睫毛似乎是刷在他的心上,痒痒的。

被霍铭桦盯得发毛,秦珏晓不自在地把蛋糕又往他面前推了推,说:“许愿吧,蜡烛要烧没了。”

霍铭桦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对着蛋糕许愿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但还是配合地双手交握,闭上眼睛,煞有介事地许

了个愿,把蜡烛吹灭。

他问秦珏晓:“想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

秦珏晓在黑暗里小声说:“说出来就不灵了。”而且他也不想听,不敢听。

霍铭桦呵呵笑,问:“不说出来就能灵?”

宋姐不知道去了哪里,蜡烛熄灭后屋子陷入一片黑暗,秦珏晓紧张地手心儿出汗,他把手在扶手上蹭了蹭,颤着

声音说:“我去开灯。”

秦珏晓在桌椅间磕磕绊绊地站了起来,还没迈步子就被霍铭桦一阵大力握住腰拉进怀里,秦珏晓从喉咙里发出一

声短促的尖叫,在霍铭桦的双臂间胡乱揪住他的衣服以维持平衡。

霍铭桦把人揽紧准确地找到秦珏晓的耳朵,在他耳畔沉声说:“秦珏晓,把你给我。”

霍铭桦把人揽紧准确地找到秦珏晓的耳朵,在他耳畔沉声说:“秦珏晓,把你给我。”

秦珏晓没有出声,却双手握紧抵在霍铭桦的胸前,霍铭桦无视他这种戒备的姿态,托住他的后脑,吻了上去。和

之前那个吻不同,霍铭桦也存了些诱哄的心思,耐心地用舌尖撬开他的牙齿,极尽温柔地循序渐进加深这个吻。

在这方面秦珏晓哪是霍铭桦的对手,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扶在霍铭桦的双肩,舌尖随着霍铭桦的翻卷纠缠,唇齿

间也情不自禁地泄露出呻吟。霍铭桦就势拨开秦珏晓的皮带扣,手指勾开内裤边探了进去,握住他沉睡的欲望。

秦珏晓和康颂一直没敢做到最后一步,顶多是情动了两人互相用手解决。霍铭桦经验丰富,又存心想让秦珏晓享

受,握着秦珏晓的阴茎上下技巧地撸动,没几下秦珏晓已经硬了起来。

所有的感觉都冲向那一个地方,秦珏晓轻喘着贴近霍铭桦,下巴搭在霍铭桦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喘息,霍铭桦亲

亲他的耳根,说:“舒服就叫出来。”

秦珏晓闻着霍铭桦怀里陌生的味道,突然很想康颂,那个走得毅然决然就好像从未曾走进他的生活的人,像是戛

然而止的美梦,让他自己都不禁怀疑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他的人沉浸在快感的追逐中,思绪却断续纷乱,

高潮来临的时候,他紧紧攀在霍铭桦的肩膀上急喘尖叫,却又很快在欢愉过后陷进一片无处着落空虚里,他脱力

一般地靠在霍铭桦身上眼泪几乎是无意识地就流了下来。

霍铭桦把人放在椅子里去开灯,秦珏晓裤子半褪在膝弯蜷在椅子里,灯亮的时候有些猝不及防,把脸埋在了椅背

。霍铭桦想自己怎么带回来一个爱哭鬼呢,看他哭得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尽管下身已经硬得急于发泄,他

还是咬了咬牙,叹了口气,说:“起来吧,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秦珏晓满脸是泪,抬眼看着霍铭桦却不动,霍铭桦其实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现在秦珏晓这样不知死活地看着他

,他觉得自己要还能把他送走那就真成圣人了。

霍铭桦和秦珏晓挤坐在椅子里,把人圈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来回抚他的后背,轻声说:“秦珏晓,我喜欢你,

我保证不弄疼你,好不好?”

秦珏晓皱着眉头窝在霍铭桦怀里乱七八糟地想,想家里空荡荡的房间,想康颂的无情,想风雨飘摇的公司,想霍

铭桦,这个可以帮他陪他的人似乎是他黑暗生命中的唯一光点,他真的累了怕了,舍不得离开了,不想离开了…

…秦珏晓的心里一片死灰,所以他没有发现霍铭桦眼里的那丝真诚,他只是乖顺认命地伸出双手,环住霍铭桦的

脖子,小声说:“好。”

霍铭桦呼吸重重一窒,再不迟疑,抱着人往楼上卧室去了。

秦珏晓也是慢慢才总结出来的,霍铭桦在床上说的话,顶多有八成儿是真的,他说我轻一点儿,不代表他只做一

次,他说我不弄疼你,也不一定就不把你折腾得死去活来。

秦珏晓被那种从未遇到过的陌生而汹涌的欲望吓到了,开始还哆哆嗦嗦地搂着霍铭桦求他停下来,到了后来便任

由霍铭桦摆弄,被他带着在欲望里浮沉。

霍铭桦看着秦珏晓就着自己退出来的姿势动也不动,知道自己折腾坏他了,浅灰的床单上红白交错,还有秦珏晓

身上斑驳的痕迹,无不彰显着霍铭桦的毫无节制,但是霍铭桦一点儿愧疚都没有,他打定了主意让秦珏晓结结实

实地记住这一晚,让他不敢忘。

霍铭桦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这个年轻又生涩的身体上,他竟然仿佛享受了一场饕餮

之宴,高潮退后依然餍足沉醉。

当然,他更没想到的是,从这之后他和秦珏晓就这样过了七年,看着这个胆战心惊的孩子一点点地长大,看他毕

业,看他建立自己的事业王国,看他戴上那副商人惯用的皮相与人周旋应酬。只有在自己面前,他会耍小聪明,

会在他的头上撒野又用脸蹭着他的下巴撒娇,会搂着他的脖子挑衅地问“霍铭桦你是不是不行了?”

06.

霍铭桦二十岁的时候,父亲的公司经历了一场浩劫,父亲也因此被陷害关进看守所,母亲那时刚刚做完腰椎的手

术,弟弟霍铭榛又还小,家业的重担似乎在一夜之间都压在了霍铭桦的身上。

霍铭桦托了很多关系才在看守所见了父亲一面,父亲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只求个家人平安了,来来回回嘱

咐霍铭桦的都是照顾好妈妈和弟弟,是霍铭桦不信命,四处求人,家里的古董字画几乎一样儿没留地给人送礼,

他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些父亲让他烧掉的证据和文件恰到好处地物尽其用,总算在鱼死网破之前救出父亲。

自那以后,霍铭桦正式接管了公司,家逢巨变让他更加的沉稳内敛,他比他的父亲更会做生意,也更懂在生意场

上做人,几年的时间已经把公司的市值翻了几十倍,如今他公司的大楼是本市最高的,纳税是本市最多的。

霍铭桦的父母住在远离市区的地方安心休养,霍铭榛高中上完出国学画毕业就留在了国外,一年也回不来一次。

霍铭桦每个月去看看父母,有时住上一晚,忙了就只吃顿饭。

关于性向的问题霍铭桦早就和父母摊了牌,经过了那场变故,父母也变得豁达,尽管不容易,最终也都平静接受

了,尤其是霍铭榛结婚还生了对龙凤胎之后,老头儿老太太就更不管霍铭桦是怎么折腾的了。

三年前,秦珏晓大学毕业,霍铭桦想着也该就这么定下来了,于是把人带回了父母家,谁想到刚一进门就被老太

太拿着擀面杖狠狠地敲了出去,他站在门外只来得及嘱咐门里的秦珏晓一句:“你乖乖的,听我妈的话。”

对于儿子喜欢男人这个事实,老太太听在耳朵里是一回事儿,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码了,难免还是又生气又难受

,把霍铭桦关在门外之后,拿着擀面杖指着沙发对秦珏晓怒气冲冲地说:“你给我坐那儿去!等着开饭!”

老爷子跟进厨房去劝了,秦珏晓在外面坐立难安,想要给霍铭桦打电话,老太太已经端着出锅的饺子上桌了。

吃饭的时候老太太瞪着秦珏晓,说:“你跟他学什么不好,一吃饭就跟个哑巴似的,不嫌闷?”

秦珏晓差点儿被一口饺子烫着,胡乱地喝了口水把饺子顺下去,才小心翼翼地说:“阿姨,是您的饺子包的太好

吃了,我光顾着吃忘了说话了都。”

老太太乐了,对老爷子说:“这个倒是不像咱儿子,嘴甜。”

秦珏晓自小儿就是乖孩子,一顿饭的功夫已经哄得老头儿老太太开开心心的了。对于儿子,老太太总是担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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