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llache——正房

齐逸微笑的看着我：“程勋，我有十多年没谈过所谓的恋爱了。”

跟我比惨？我一抽：“我二十二年没谈过了……”

没想到这句话让齐逸也抽了，摇头晃脑的：“没想到你这么纯情啊。”说着语音一转，上翘：“你的意思我是你

初恋？”

我……干！

“没想到啊，我一把年纪还成人家初恋了。”齐逸十分感叹，憋不住的笑，似乎我就是一乐趣：“还没约会过吧

？”

听吧，听吧，这施舍的语气，这忍俊不禁的表情，这欠揍欠骂的行为，我要是学活武，肯定一跃而起抓着人了就

揍，有什么了不起的你！

可惜，我丫小时候打架就常悲剧，愣头愣脑的送上门给人家练手，如今可不能重蹈覆辙了。

“对，我们一起约会吧。”咬牙切齿呀。

齐逸唔了声，还一副考虑的样子，这丫不欠揍谁欠揍？

“好吧，这周六。”齐逸BOSS愉悦的拍板。

纳尼？我的绝世武功第三招声东击西呢？难道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完败？

靠，这蛋疼的世界。

、

作为一个大中国的社会的闲散人员之一，我虽然没有远大的抱负但是还是有基本的自尊的，所以约会什么的，一

定要有十成十的准备。

比如带上我的总资产一百零七块，还有三毛钱零钱先丢屋里了。

秋高气爽，夏日般的阳光照耀在脸上，每一个悲剧都笑开了颜。我向镜子里的人挤出了一个笑容，傻逼而纯洁，

如果有一天我能成为齐逸一样的男人，我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孝敬老妈而第一件事——应该是一头撞死。

其实我挺羡慕他的，长得人高马大，穿的衣冠楚楚，吃的山珍海味，行的宝马……说到这个我要说明，我绝对不

喜欢在宝马里哭。但是，我永远都不会成为齐逸，为什么呢？因为该死的出生？No，因为我是就是程勋。

约会的地点很别出心裁，既不是咖啡厅也不是看电影更不是游乐园，齐逸作为一个忙人，很态度鲜明的叫我去办

公室。

你的ladygaga，能他妈的想象么？

前台姑娘对我印象深刻，看到我就打了招呼，我笑眯眯的上前打算询问我能电梯否，没想到人高高兴兴就喊了声

程先生。

先生……五雷轰顶，我几乎逃进了电梯。办公室外边秘书笑眯眯的又喊了声程先生，我再次斯巴达的囧囧有神了

，咋全公司看门的都知道我要来了？

敲门进去，齐逸坐在老板椅上抛媚眼，我表示坚决抵制敌人的糖衣炮弹！

“挺守时的。”

我立马乐呵了：“那当然。”

齐逸笑眯眯的，完全看不出所谓的相亲的第一天那张死人脸，不过，这么个人物居然沦落到去相亲，也挺搞的：

“现在上午十点，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去吃中饭，下午时间为我空出来了，你先想想到哪吃吧？”

我傻眼：“那干嘛不直接让我12点再过来？”指不定还能多睡两小时呢，就是打两小时游戏都行！

齐逸挑眉：“一个半小时后告诉我你想去哪。”

我嗯了声，吃火锅呗，还需要一个多小时想？在办公室里转了转，顿觉人生寂寞如血，终于开口：“有没有可以

打发点时间的？”

齐逸不做声，埋头看自己的。

我心中怒火焚烧，决定用眼刀杀死此人……干，你眉毛动什么动，眼珠子转干嘛？咳，长的真不帅！我程勋可不

是花痴！

被我盯了半晌，齐逸终于受不住了，瞄都没瞄我：“桌子上还有一台笔记本。”

我心满意足，颠儿颠儿的跑到他身边，笔记本正合着，我掀开一看居然是开机，电源满满，于是更加乐呵的把它

搬到了一边。

齐逸倒是抬头望了我一眼：摇头道“跟个猴子似的。”

靠啊，这什么人，你还是蛔虫呢，我起码比你高级。

当然，还在人家屋檐下我哪敢回骂，而且齐BOSS记仇的能力我是见了，于是自我安慰起来：“没错，齐天大圣就

是我！”

齐逸一愣，末了诡异笑：“看样子我得先拿到紧箍咒才行啊。”

哟，又成唐僧啦？

随意打开网站，新闻我嫌无聊，娱乐头条嫌八卦，齐逸这电脑里又干净的跟新装的电脑似的，打了个哈欠，我决

定还是玩个休闲游戏算了。首选目标植物大战僵尸。

11点半刷的就来临了。

齐逸坐在了我的身边，好奇问道：“你还喜欢玩这个？”

我瞟了他一眼，眼睛盯着闪瞎狗眼的跳舞僵尸，手里蓄积着辣椒大神，嘴里随意扯淡：“是啊是啊，很好玩的。

”

“中午吃什么？”

“火锅！”干你娘的哦，一次来三只！呼唤外挂！

“在哪吃？”

“嗯……”那边那个拿锄头的，你他妈的敢往我后面钻试试！爷有外挂爷怕你？

“程勋。”

“哈！”现在知道爷厉害了吧？

“程勋，十二点半了。”

“哈……啊？”我傻愣愣的切了窗口看时间，十二点过七分：“扯淡呀你。”

齐逸横眉竖眼的：“吃饭吗你？”

我咳了声，看着植物们辛勤的劳动，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了：“好吧。”

“好吧？”齐逸语气也不爽了：“还没说到哪吃呢你。”

“随便，哪没吃的啊。”我怎么知道你齐二少要吃什么啊：“我们学校边上餐馆吃不吃？”

齐逸把电脑给关了机：“蹬鼻子上脸了？给我好好想，想到了咱就出去。”

靠！我用眼刀杀死你，哼哼哈嘿！

齐逸却一笑：“别光顾着瞪眼啊，脑袋也转转。”

“爱上哪就那。”我不耐烦的说：“你脑袋也转转呗。”

齐逸斥了声没长脑子的，说着又笑了：“程勋，我给你说个事。”

“什么？”我戒备的瞪着他。

“别这苦大仇深的眼神啊，我又不害你。”

这语气轻松的，谁他妈的说过tobenottobe来着？我努力微笑：“那究竟什么事儿啊？”

“会喝酒么？”

“会！”掷地有声的撒谎。

“抽烟么？”

“抽！”瞪我干嘛？我无辜的望着他，放低声音：“嗯……其实不抽。”

齐逸一撇嘴：“瞧你这小样儿。”说罢勾了勾手。

不带这么调戏人的！当我一小姑娘呢？坚决抵抗。

“过不过来啊？”

“……过来。”

齐逸那眼神跟盯小兔子似的，血腥腥的，我浑身一抖，就被人堵住了嘴巴。

嗯，这叫接吻？好吧，齐大爷，齐二少，您那毛孔挺小的啊，就是皮肤隔近点看更黑了，估计这少爷打小爱在外

边野。

“闭眼啊小兔崽子。”

瞧瞧，这是文化人说的话么？不过，原来他真当我兔子了……我勒个去，兔儿爷！

太侮辱人了！

齐逸啃我嘴巴啃的津津有味，估计在琢磨着兔子咋这么好吃呢，我多想扭脸大骂一声马勒戈壁，却被齐大爷大手

一捏腰，劲儿是有多少使多少，我模模糊糊的哎哟一声，全痛进了肚子里。

“走什么神呢？”

我……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啊我？

“我在想兔儿爷这行当真不容易。”看见我在泪流满面了么？非得我四十五度角仰面天空才算啊！

齐逸倒是一愣，似笑非笑的样子：“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

我指天发誓：“绝对没有胡思乱想……哎，你手往哪搁呢！”

“不成？”

“靠！我想起来去哪吃了，走吧走吧。”

齐逸哀怨的瞅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控诉我打断了他的进食，我被瞅的浑身一抖，怪憋的，你说你大男人给我

装什么装？

被齐二少折腾了一天终于放回了我的狗窝，躺在沙发上刚长出一口气，我妈就回了。

要说，我妈也是女人四十依旧一朵花，笑的脸上都出菊了，去厨房弄了碗银耳莲子给我，笑眯眯的问：“怎么样

？”

我反问：“你觉得你儿子配他怎么样？”

我妈哎哟一声：“还怕自个配不上人家了？其实小勋啊你别在意这个，我看齐逸就挺不错的，要真喜欢你肯定宠

着你。”

翻了个白眼，我不爽的一口灌完了汤：“你这意思不就是我确实比他差？”

我妈一脸惊奇：“难不成你觉得自个比人家好？小勋啊，你平时不这么自恋啊。”

这是我妈嘛？郁闷的瞪了他一眼：“我觉得我不喜欢他。”

“哦。”我妈平板的应了声，当没听见似的：“那你觉着人家喜欢你不？”

“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他喜欢养宠物。”

“……”

“……”

我囧啊：“妈你说话。”

“你不就是宠物么？”

“有你这么说自个儿子的么！”我怒了。

“不让人家说你，你自个就成熟点啊，别的不说，先把兜里钱装多点。”

靠，我这妈，专戳我软处。我决定绝地大反击：“多有什么用，还得稳。出门一趟二块钱消费，你儿子我够攒钱

了吧？”

我妈一抖，眼刀刷的飞来，正中我心：“你就得瑟吧你，骗吃骗喝，小混账东西。”

我一乐：“那不是人家愿意么？”

第五章

做为齐逸的小情人，我自觉还是挺合格的。

外边和谐的阳光正普照着大地，我懒洋洋靠在沙发坐上，小灰伙同着大地正在眉飞色舞，翻着一本《1001个怀孕

的小贴士》奸笑连连。

我蛋疼。

“没想到哇，我的伟大志愿居然被你先实现了。”大地艳羡的看着我，就是眼神有那么点笑意。

“当然，谁叫人家比你帅呢。”小灰得意洋洋的说，就是看着我的时候憋不住的笑。

我气乐了：“现在找个包养人可不容易啊，大地，还没逗乐黄脸婆们呢。”

大地摇头叹气：“谁叫我没人家可爱呢！”

那语气幽怨的，嘲讽我？我哈哈一笑：“小灰，快点介绍点整容中心给我们黄迪同学！”

小灰哈哈一笑：“行是行，就是我觉着吧，大地你要逗姑奶奶们乐，得先换个名字。”

黄迪骂了句靠：“那叫什么？”

“黄太监啊。”小灰做得意状：“你现在叫皇帝人家姑奶奶都成妃子了，你看见过妃子养皇帝么？”

我连点头：“小凳子也行，小桌子也不错。”

“去你的。”黄迪一怒：“劈了你这个小椅子。”

小灰咳了咳，吸引了我俩注意力，顺便让隔壁收回了眼神：“晚上干嘛？”

“吃饭唱歌。”黄迪一拍桌子：“小椅子请客。”

“去，你才小姨子呢。”我冷哼一声：“我晚上伺候我主子去。”

“……”

“……”

黄迪做总结发言：“哎呦我草。”

、

其实我多么希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好歹也面对小凳子跟小灰子，而不是面对着齐逸跟空空的包间。

一个月来，我受了齐大爷四次召唤，虽说是不多，但每次都是伤筋动骨的，当然都是因为除了钱之外的事情，不

是我没钱请他，就算是请吃个路边摊也是请不是，只是我真的不想请！

好么，我兔儿爷啊我！

齐逸最近最大的爱好似乎就是逗我玩，都让我怀疑我的这一生的最大用处就是给他玩了，这是多么混蛋的一个人

啊。

“我耐性不好。”某人白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咧嘴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我一抖。

“要怎么样呢。”齐大爷呵呵一笑：“一个字回答我。”

笑屁啊。不再逼我你再逼我，我，我，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我勒个去。

“怎么样？”齐逸挑眉。

多么美好的夜晚，空调风习习，外边居然还看得到星星，高楼耸立尽在我眼睛下面，遥望过去，如同一个吃人的

世界，而这一切，我们称呼为工业社会。

角落里还有几本书，如果没有印刷术，我就只能看手抄本了……奇怪了，要不是成本下降，我怎么会认识字呢，

那时候也只有齐大爷这类型天之骄子能读点诗书，谈古论今，虽然今天的他变成了谈股论经。

我跟齐逸，很少能有共同话题，这导致了一个问题，我们在一起不能谈及理想，甚至连喜欢的菜都不会谈，不是

他玩我就是我防备他玩我，悲剧的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反调戏的本事。

而这一切通常的结局就是，我俩在一起他就发情，也就这能干了不是？

“又在走神？”齐逸摇摇头，叹了口气，凑进我：“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对啊，我他妈的在想什么？无辜的瞪着眼前的人：“那个，我在想肯德基！”香辣鸡翅！新奥尔良鸡

翅！

好吧，我究竟在说什么？

齐逸无语的看了会：“真不愿意跟我住？”

我深深吸了口气，挨不住终于想到了摊牌两字：“齐二少，我……”

“你怎么？”齐逸挑眉，笑眯眯的塞了块苹果到我嘴里：“好吃么？”

“好吃。靠。问题不是它好不好吃！”我一本正经：“问题是你真喜欢我？”不对！问题好像是……

“我以为现在是在讨论你愿不愿意。”齐逸依旧笑眯眯的望着我：“不是小勋你要陪我玩？”

“陪你玩？”我瞪着他：“那我陪你玩精神恋爱行么？”

“你有洁癖？”他挑眉，又塞了块苹果给我：“其实你可以慢慢考虑，至于喜不喜欢这个问题，我向来不会看得

上对我不真诚的人。”

真诚？我有些无语，还心虚。

齐逸却哈哈一笑：“你还真逗。”

他脏话不多，这点也和我完全不同，虽然我很少企图在我和人家老妈中间加个动词，但是诸如靠，干蛋，他妈的

之类还是层出不穷的。

齐逸除了很少说脏话，最关键还是个思考理性的人，这又和我不同，不是说我是个感性的人，就是有那么一点理

想主义。

“你啊。”齐逸叹了口气，我估计跟我这一个人他叹气次数应该是直线上升的：“名字就该改个字。”

“什么？”我莫名其妙。

“改成程勋。”

我更加莫名其妙了，冲口而出：“你傻啊，我本来就叫程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