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法是洛家不外传的,所以你母亲也不知道。”洛米说道。
“真小气!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能说。”矞昉眼睛一斜,明显的鄙视。
“你母亲……”说道矞昉的母亲漘岚,洛米有些愧疚,“她其实并没有过门,所以不算洛家的媳妇。”
“啊?!”矞昉受惊不小,这么说自己算野种啦?!
“所以你没有洛姓。”洛米继续说道,“所谓扰乱心智,是你一旦被勾起淫欲,就会持续受到影响。”
“这…….”矞昉这才想起,原来真的是别有原因才会导致自己这几天的心绪不宁。
窗外风声呼啸,愈发寒凉的空气让矞昉的心也跟着凉了好几分。对皇甫徽原来真的不是发自心里的,但是那一夜他又梦里遇见了他。如此让他即便是在梦中都迷茫惊慌,却在又要逃离之时,被他紧紧的抱住,唇舌也被索取占有。这是梦吗?怎么感觉那么真实。
37.爱难出口
梦来得太多真实,矞昉浑身不自在地颤抖起来,豁地睁开眼睛,见到的是熟悉的双眼。依样深情温暖。“慕容!”他惊呼着瞪着眼前的人。这是怎么了,梦见的是皇甫徽,醒来看到的却是慕容箫,难道是自己的良心在作祟。矞昉的脸色一阵阵地发白,冷汗直冒,自己是在做梦吗?再次闭紧双眼,努力地克制着心头的胆怯。
“你做什么?我有这样可怕吗?”慕容箫一脸不解地看着矞昉。本以为他醒来看见自己会很高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
矞昉听了这句话,脑子也彻底清醒了,真的是慕容箫!他再次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慕容箫问道:“刚才是你在亲我?”
“呃~~”慕容箫有些不好意思地沉默了。不是他还有谁。
“那……”矞昉睫毛微颤,低声说道,“你再亲亲我吧?”
慕容箫听后心里不知是惊是喜,竟然一时忘记动作表示。倒是矞昉见他一直没有动作,伸手便环住慕容箫的脖子,主动送了上去。片刻的迟钝之后,慕容箫便也就不再停顿,疯狂地回复矞昉的邀请。熟悉的感觉和味道,矞昉迷离于这种没有负担的享受中,跟皇甫徽亲吻是,总是会因为想起慕容箫而有种罪恶感,即使开始很兴奋,后面也难以控制地逃离了。
两个人沉醉在情欲之中,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各自的衣服都有些凌乱,矞昉伸手正要拉下慕容箫的外衣时,对方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慕容箫犹豫着坐起,带着疑虑地表情看向矞昉,即刻两人都陷入了无话的状态,矞昉侧过头去不再看慕容箫,眼眶却在不知不觉中红了起来。
“对不起,矞昉。”见到矞昉那样,慕容箫倾下身抱起他,柔声说道,“我现在不能够那样。”矞昉只是气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为什么不可以?他的眼睛带着怨念直瞪着慕容箫。
“我现在内功练到最后一层了,如果现在破了阳,就会内力尽失。”慕容箫皱紧了眉说道,“你练的是洛家剑法,应该也知道这点的。”
“这?!”矞昉听到这里,脑子一片空白,他父母从未跟他提过这点,是他们疏忽了。但是、但是皇甫徽对自己……他是故意的吗?还是漘瑀一开始就设计好了的。不知为何,想到皇甫徽可能是有意地设计自己的时候,矞昉决定心里好像被人用刀捅了好几下一样,痛得鲜血淋漓。
“等我们都练成了最后一步后,我们再……”慕容箫想了想不知该用什么词来说比较好,说到这里竟然卡住了。
“没关系,我知道的。”矞昉轻轻地说道,手放在慕容箫的后背,给了他一个拥抱。
“嗯。”慕容箫点点头,凑到矞昉的耳垂上,温柔地咬磨起来。
“好痒啊~”矞昉轻声笑了起来,从耳根到心头,都是痒痒的感觉。就在两个沉陷在二人世界的温存时,门外等候已久的人终于忍无可忍地敲了敲门。
“矞昉,我们该走了。”不冷不热的语调,矞昉听着心里一慌,不自觉地将手从慕容箫身上放了下来。
“是皇甫徽?”慕容箫低头询问道。
“嗯。”矞昉点点头。他有些不敢看慕容箫的脸,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慕容箫见矞昉这样也没多说什么,起身便走到了门口,一把拉开门,与皇甫徽刚好面对面。两个人间,有种仇人相见的感觉。慕容箫扬起嘴角,微笑着说道,“等我们整好衣服,矞昉就过来。”
皇甫徽听这话,先是一愣,侧目看向屋内,矞昉正慌忙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身体。心下当即一凉,生硬的说道:“我们再楼下等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砰!”慕容箫将门合上,然后转身回到床边,顺便将衣架上的衣服拿过来,轻轻地掀开了矞昉的被子,若有所思的笑道,“他已经走了,你可以穿衣服了。”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矞昉咬了咬唇,闷声说道。
“我怎么说了?”慕容箫眯眼盯着矞昉说道,“我们不是要整理衣服吗?”
“你!~”矞昉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冷哼一声撇过脸去不再看他。
慕容箫倒也没有跟他再说什么,只是将衣服小心地给矞昉套上,细心地将衣服的褶皱拉平,矞昉低头看着在自己衣服上动作的手,神情恍惚起来,那日皇甫徽也是这样仔细地替自己擦拭腿上的水渍的。
“矞昉,你爱我吗?”慕容箫这时两手托起矞昉的脸,认真地问道。
“我……”矞昉眼睛直视着慕容箫,心里乱乱的,怎么回答他呢?你爱我吗?他好像也这样问过自己。当时自己周身一丝不挂,神智模糊,任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玩弄。他本可以不问这一句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自己的。但是他还是问了那句,想到这里,矞昉才明白过来,他其实并不是有意设计自己的,口中有种苦苦的味道,矞昉对于慕容箫此刻却不能如当初一样,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三个字。
38.他离开的背影
面对矞昉的沉默不语,慕容箫的心口有种难以言喻的抽痛。难道短短的几日,他就变心了吗?从来感情不外露的他,失望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写在了面上。矞昉见到慕容箫这样,一时也觉得内疚万分。他竟因皇甫徽而让慕容箫难过了,难道他真的已经变心了?不对,他还是爱慕容箫的,因为见到慕容箫的不悦,他还是会在乎。
“慕容,我想我是爱你的。”矞昉迟疑着说出了这句话。
慕容箫听到这个却没有想象中的惊喜,而是面色转而更为阴沉,他抿着唇,不再说话,俯身下去,替矞昉将鞋穿好。便没再多看矞昉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矞昉对于慕容箫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来不及有什么感念,对方就已经不见了人影。他明白,即使说出了那句话,先前的犹豫已经刺痛了慕容箫的心,就算后面再怎么说,慕容箫也不会有多余的喜悦的。矞昉怅然地望向慕容箫离开的地方,门被西方吹得拍打声孤单地响着,好像在昭示着刚才那个人心中的不满。看着看着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人,矞昉没有多看,以为是慕容箫便叫道:“慕容~”那身影听到后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走到前面,矞昉这才看清,是皇甫徽!
“是我。”皇甫徽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看矞昉的眼神带着阴郁。
“哦。”想看到慕容箫失意地离开,再见到皇甫徽一脸冤鬼样子地走过了,矞昉觉得全身战战兢兢的,自己再做出什么来,这两个人不知会怎么样。
“我在楼下等了很久,也不见你下来,就上来看看。”皇甫徽说着环顾了一下房间,他应该是在找慕容箫。
“他走了。”理解到皇甫徽的意思,矞昉平静地说道。
“走了?”皇甫徽对此似乎还存有怀疑。
“嗯。”矞昉也不愿多说,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房间,“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皇甫徽跟在后面,不知他是否是因为慕容箫离开的缘故,脚下的步子似乎比先前要轻松了许多。
又是两个人在马车上,矞昉还是靠在窗边,直瞪着窗外跟自己无关的景物发愣。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去想关于慕容箫和皇甫徽的事情,不再烦恼。
“矞昉,你……”皇甫徽这时叫唤了一声。
“我没事。”矞昉转过头,也没多想便回答道。对方听到他这句也却是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将手中的水壶递到了矞昉面前,矞昉这时也是一阵尴尬。原来他是要问自己要不要喝水。矞昉接过水壶,仰头将水倒进了喉咙,水流得太急,一下便呛得只咳。
皇甫徽吓得不轻,赶紧伸手拍着矞昉的背,忧心地问道:“你还好吧?”
“咳咳咳……”矞昉呛得胸口直痛,眼泪竟然也跟着流了出来。
“我很难受。”矞昉侧头看向皇甫徽,像小孩一样渴望得到谅解的眼神,看得皇甫徽好不心疼。他张开手臂,抱住了矞昉,许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好好地表达他对矞昉安慰。
矞昉头埋在皇甫徽的胸前,眼泪也就那样不止地流着,湿透了一大片衣服。此刻他只想这样放肆地哭一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煎熬的事情,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做,那样难受的事情在心里压积了太久,总是想要宣泄出来的。
矞昉不知道,慕容箫其实并没有就此离开,而在后面一直跟着他,他在皇甫徽怀中大哭的场景自是没有任何掩饰地全部落在慕容箫的眼里,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矞昉的眼泪是否为他而流,可是他现在却躺在别人的怀里。难道对于自己就不能够释放心里的痛苦吗?
矞昉哭了很久,最后好像身体的力气都被哭给用掉了一样。他无力地躺在皇甫徽的怀中,眼睛因为流泪而微红疲惫,嘴唇因充血而鲜红,看着引人生怜。皇甫徽调整了一下手臂的姿势,妥帖地半抱着矞昉,手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睡觉一样。
“舒服些了吗?”皇甫徽小声问道。
“嗯。”矞昉微微点头,跟靠近了皇甫徽一些,声音是哭后明显地尖细无力,“你这个样子像我母亲。”
“呃~”皇甫徽面上有些难堪,苦笑着说道,“我发现在你面前我就跟保姆一样了。”
“嗯?”矞昉听他这么一说,又见他那表情,竟然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被笑的一方也只得无可奈何地应和着他默不作声。
那样轻松温情的一幕放在慕容箫的眼里,简直就是一阵折磨,原来他真的已经变了。也许自己就只能做离开的那方。只要矞昉觉得喜欢,自己又何必让他为难呢,策马转身疾驰而去,却不想此时躺下的矞昉刚好在那个角度看见了他离开时落寞的背影。
“慕容!——”
39.四大使女
慕容箫的背影直到今夜都还在矞昉的梦中挥之不去,是不是自己伤害了他,所以上天要将让自己这么痛苦百倍的去赔偿他呢?来到京洲的第一天,矞昉便病倒了。他是被皇甫徽一路抱到东宫的。那些太监宫女好像把自己当做他的男宠,小心翼翼地一口一个主子叫唤着。身体的虚弱已经超出矞昉的想象了,他每天连抬起眼皮的重量都是相当吃力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皇甫徽每天都过来看矞昉,夜里还和他睡在一个被窝里,说是给他暖身,对于那份温暖矞昉渐渐地便有些依恋了,身体的温度白天热得跟火烤一样,晚上却冷得好像置身冰窟一般。对于这个,矞昉甚至有些庆幸,在身体煎熬的时候,他就能短暂地忘记对于慕容箫的伤心与想念了。
“我到底该怎么治好你呢?”皇甫徽紧紧地拥着矞昉冰凉的身体,忧虑地问道,又好像是自言自语,怀里的人此刻睡的正沉,即便没有睡觉,他也是在痛苦于身体中的煎熬的。又怎么会听得到他的话呢?无奈地叹了口气,皇甫徽也只得跟矞昉一起入睡,也许就是这样他能够摆脱痛苦,所以他选择了这样吧。
窗外皇宫已经覆上了薄薄的白雪,半夜里听不到丝丝的声响,这时一道红色的声音轻盈的越过,若没有仔细看,可能会以为是一阵风吹过而已。
室内皇甫徽刚合上眼,便感觉周围有动静,飞速地朝自己这边过来。他轻轻放开矞昉,飞一起身,便迎上了红色身影,本以为是攻击,没想到对方竟然吹出一股白色的气体,皇甫徽只感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矞昉模模糊糊地睁开眼,身体感觉轻松了许多,没有那种病痛缠身的感觉了。手腕上有微微的痛传来,低头看去,一只体型小巧的雪襜正伏在手腕的伤口上吮吸着自己的血液,晶莹的身体由透明变成了青黑,然后就听见一声小小的咕咕声,显然是吃饱了,转身便跳到旁边的纤纤素手上,乖乖地被装进精雕的象牙盒内。
抬眼看见的是再熟悉不过的人,温婉的长相带给矞昉心里一点小小的安慰,“蓝依——”
“公子,你最近看来经历了很多事情。”蓝依温柔地笑着,伸手替他包扎手腕的伤口。
“是很多,多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他理清了。”矞昉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装饰,他不在东宫了,那么现在他是在哪里?
“那就不要理了。”蓝依轻轻地说道,“公子你还是公子你自己啊,为什么要为别人而去烦恼呢?”
“这样……”蓝依软软的声音听着矞昉心里舒适了许多,“也好。”
“公子。”甜美的声音轻轻呼唤着,红色的轻纱得体地穿在身上,面部蒙着也被红纱遮住了。
矞昉看着,恍惚间好像想起了铭秋,“红姮。你长大了?”
“我的修炼可比你成功。”红姮轻轻地笑道,“你竟然走火入魔了。”
“嗯,这真的是意外啊。”矞昉苦笑道,“你们怎么回来这里?”
话音刚落,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从外面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白香!青娅!”矞昉是带着惊喜地呼叫着的。
“哼!”青娅冷哼一声说道,“我可不是为你来的!”
“呵呵……就知道嘴硬。”白香呵呵地笑道,“刚才不知道是谁还急着找药来来着。”
“那是为了节省时间!”青娅有些尴尬的辩解道,眼见这两个人的争论,矞昉感觉好像回答了瑶琼谷一样,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其实不必多问,他也知道,白香、蓝依、红姮、青娅是母亲安排过来的,就算没有安排,她们也会自己跑过来。她们怎么会像世人说的那样是自己的使女,专门伺候自己的呢?她们其实就是他从小到大唯一说话的人,唯一能够好不多想便为自己付出的人啊。
40.步入正轨
矞昉在蓝依和红姮的悉心照顾下,日渐恢复了体力。洛家的功夫他算是废了,不过也好也不用去顾虑那么多了。当然他不是全身武功都废了,他本身还有瑶琼谷的历代传授的姚琼神功。幼年时可能母亲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硬是给了他洛家剑谱,让他全方位发展,结果炼了也就七八年的光景,就被整成今天这样个结果,走火入魔。
“青娅,我们去查孙府的案子吧。”有天早晨,矞昉练完功后,觉得神清气爽便愉快地对青娅说道。
“你现在正的可以去查案了?”青娅怀疑地大量这矞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