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次。”她呵呵傻笑着,陶醉的表情叫人恨不得马上将之打晕。
“罂粟姐。”
“你们听到没有,他叫我姐姐耶!”罂粟突然兴奋地朝其他三人喊到。
“神经病!”
帝尧将贴着“醉生梦死”四个大字的门落了锁,转向银怜,“时候不早了,走吧。”
“好。”他畏在他的身边,两人漫步在弥漫着晨雾的街道上。
“尧。”
“你刚才叫我什么?”
“尧。”他刹那间红了脸,“不,不行吗?”
“随你。”他爱怎么喊是他的事,他没意见。
“尧,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像女人呢?”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问,今天他又一次被错当成女
人骚扰,所以迫切地想知道他心仪的那个人是否也曾这么想。
“怜儿。”帝尧停下脚步,用难得认真的眼神看他,“你的长相是父母所赐,你的温柔是天性使然,这无关乎性
别。”
“这么说,你从没把我当成过女人?一点点也没有?”
“你希望我有吗?”帝尧失笑,这家伙好象很喜欢钻牛角尖啊。
“当然不希望!”银怜大声说。
“那不就得了,快点走吧我困死了,拜托你别再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好吗?”
“知道拉。”心头扎着的刺被一根一跟剔除干净的感觉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银怜想着,他突然一个转身跨到帝
尧前面,双手捧起他的脸,“我今天真的好高兴。”说着便在他的颊上烙下一个吻。
“银怜!”他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你来追我啊!快点来追我!”他咧开嘴用力笑着向前跑去,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
“谁会做这种无聊事啊。”帝尧不甩他,自顾自地走在清冷的街上,直到前方没了他的身影。
“喂,银怜!”他大声地喊却不见有任何回应,于是赶忙撒开腿奔了出去,“该死,你等等我啊!”
不一会儿,不知从何处洒下了一丝阳光,街上已看不到两人走过的痕迹,远处却传来了他们嬉笑的声音,随着旭
日东升渐渐的消散在清晨的迷雾中。
10.任务
不爽,很不爽,真的很不爽。
不可否认,帝尧现在的脸真是臭到了极点,他饱含怨念的目光射向双人沙发上谈的不亦乐乎的两人,恨不得将其
中一只性别为雌的聒噪动物直接扔出这栋房子。
罂粟——这个脾气大,性格烂,浑身上下除了长相以外一无是处的臭女人这一个星期以来居然每天都到他家报道
,厚,简直比上班还准时。他就搞不懂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好说。
砰地一声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到茶几上,帝尧不悦地开口,“怎么你最近都不用约会吗?还是那些整天追在你屁股
后面不放的男人们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所以集体转移目标,以至于你现在如此清闲?”
“你只猜对了一半,他们不是转移目标,只不过是公事缠身。”罂粟嫣然一笑。
“不过这么难得的悠闲时光你不呆在市区享受你一贯的奢侈糜烂的生活,反而跨越大半个城市跑到我这穷乡僻壤
来,我都替你感到辛苦啊。”
呵呵,“只要能为你分担孤独,辛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尤其是看到你欲求不满的蠢样子,全值回来了。
这死女人,“你一个弱女子,居然为了我来回奔波,真是让人感动啊。”他的脸上虽然一副灿烂的表情,但明显
充满火药味的语气,让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
“咖啡快凉了,你们不感觉口渴吗?”看着这两个人一来一往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银怜无力的出声,他已经
不晓得这是这个礼拜的第几次了。
“哎呀真的有些凉了呢,小怜,我们来喝咖啡。”罂粟捧起杯子,狠狠瞪了帝尧一眼。
小怜?她以为这是谁的地盘啊?他本想继续开火,无奈看到银怜带着询问意味的目光,只能作罢,转而瞪回她。
“你们继续聊吧,我记得我还要出去买东西。”银怜起身,他实在受不了了,无时无刻都看着那两人带火的眼波
在空中交会,擦出激烈的火花。
“等……”帝尧和罂粟难得默契地同时开口,门合上的声音就打断了他俩的话。
“等什么等啊,谁叫你存心跟我过不去,这下子你高兴了吧。”
“高兴,出去的要是你我更高兴。”
“帝尧!”
“怎样?”
“我……”
嘟嘟嘟……,突然间想起了一阵鸣音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帝尧立刻转身抬起左手,对着腕上的表小声说到,“收
到,这里是圣骑士。”
几乎在同一时刻,罂粟也一转身对着戒指,“收到,祭司。”
“两位现在一起吧!”迷人的嗓音自精致的表和戒指中传来,“曜接了新任务,三天之内赶回总部,记住不要一
起走。”
待通话结束,帝尧与罂粟面面相觑。
“什么重要任务要全员回总部?”她最讨厌长途旅行了,有碍美容啊。
“我哪知道。”怪不得星臣那家伙这几天不见人影,他一定知道有什么事早回去了,帝尧想着。
“帝,你说会不会……”罂粟放低声音。
“跟幻幽录有关。”他以唇形代替声音说。
“是啊,我总觉得曜有事瞒着我们。”她也改以唇形说到。
“我们本来就对曜了解不多,大概只有残那个笨蛋会以为他是真心对我们好。”
“别提他,他的智商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哎呀,我说的是曜跟幻幽录会不会有关系?”
“难说。我可没你这么八卦。”他是无所谓啦,反正他们各取所需,所以说黑曜怎么想他根本就不感兴趣。
八卦?这臭男人居然说她八卦?“你可真是看的开啊,我可不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都不用回去准备一下吗?我们可是立刻要动身的。”这女人真是的。
“说的也是,那你快打电话给他交代一下啊。”
“恩。”帝尧点了一根烟,拨通了银怜了手机,“喂?”
“怜,是我。”听到电话那一边的声音,帝尧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心里想着他现在脸上红彤彤的样子。
“啊?什,什么事?是不是要我带些什么东西回来呢?”
“不用,我想说的是你过会儿直接回去吧,我临时有点事要出趟远门,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话音稍稍中断了一会儿后银怜再次出声,“那罂粟姐……”
“她这些天也有事,不会来找你了。”
“这么巧啊?连罂粟姐也不在……”
“恩,家里死了人,她回乡下去了。”突然后方一把水果刀袭来,帝尧身子一侧,刀子便擦过他的颈边,垂直钉
在了墙上,“好了,我赶时间,不跟你说了,麻烦替我挂上休业的牌子。”
“好,那再见。”
“我会再跟你联络的,拜”切断了电话,他一个转身接住朝他飞来的一只杯子,“呼,好险,这只可是一九六九
年限量版的。”
“你家才死了人呢!”罂粟怒极。
“要不然怎么说,你也不想他以为我们俩私奔的吧。”帝尧俊尔一笑,不知怎么的看到她憋气的表情心情就突然
大好。
“奔你个头,我先走了!”罂粟无意与他斗下去,反正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慢走,我们朔夜公馆见。”他朝她举起一手,作出夹着酒杯的样子。
“不如我们比一场,看谁先到啊。”罂粟走到门口时转身向帝尧发出挑战。
“那要看奖品合不合我的口味了。”
“要是我输了,我自动消失三个月。”
不错,很诱人,不过“半年不是更好?”
“一言为定。”罂粟也效法帝尧作出干杯状,“那我们公馆见,拜拜。”
银怜走出屋子,无奈地叹气,那两个人也太幼稚了吧,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拿来争,他怎么会曾以为他们是
恋人呢,真是瞎了眼。
哎,趁这个时候出来散散步也好,自从遇上帝尧以后他已经很少想自己的事情了,爱情这东西可真是害人不浅呢
,况且虽然说他将来的另一半是个男人,但他可不想扮演女人的角色,也是该静下来考虑一下两人的将来了,他
思忖着。
忽然一阵嘈杂的喇叭声响起,银怜一抬头便看见一辆抢眼的银灰色跑车笔直朝他冲来,速度快的他无法闪躲,仓
皇之中竟然不小心跌在了地上。
司机急忙刹车,幸好轮胎的抓地力不错,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过后,车子在距离银怜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不要紧吧。”驾驶座上的人下车,急切地看着他。
“谢谢,我没事。”他客套地说。
“真的吗,我看我还是载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他不带表情地回答。
“可是……你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真的不用了。”他有些不悦的看着那人,怎么他听不懂人话吗,自己都已经说过不要紧了还这么穷追不舍的,
对于这种过于热情的人,银怜一向没什么好感。
“银怜。”对方有瞬间的呆楞,随即兴奋地喊到,“你,你是银怜吧。”
“是啊,你是……”是“醉生梦死”的客人吧,有必要那么激动吗,幸好没什么围观的人,银怜揉揉隐约泛痛的
太阳穴。
“你不记得我拉?”他有些失望。
“不好意思。”他该记得他吗?银怜暗自想着,一定是跟帝尧呆久了,他也变的会做表面工夫了,要是以前,这
些人他可是从来不理直接走人的。
“那也没办法,毕竟这么多年了不是吗?”
这么多年?这下换银怜惊讶了。
“我是阿毛啊!贫民窟的阿毛,还记得不?”
阿毛?“小霸王?”银怜看着他。
“呵呵是啊,以前那样叫自己,现在想想真是很不好意思啊。”自称阿毛的男子腼腆地说着,“没想到能在这里
遇见你,我好高兴。”其实他已经找了他好久了。
“恩。”银怜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态度却不怎么热络,只想敷衍一下好迅速走人。
“啊,我们好久没见了,你吃过饭没有,我知道有家餐厅不错……”话一出口,他便后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下午三点讲什么饭不饭的。
“我……”银怜才想拒绝,不料手机的铃音却在此时响起,他掏出电话一看是帝尧打来的便赶紧接通,有些兴奋
地说到,“喂?”
“怜,是我。”
“啊?什,什么事?是不是要我带些什么东西回来呢?”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他呢。
“不用,我想说的是你过会儿直接回去吧,我临时有点事要出趟远门,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出远门?什么事情那么突然呢?银怜被他的话一下子震住了,那不就意味着他将会有好些天见不到他了么,心里
面突然涌上一股失落,对了,“那罂粟姐……”
“她这些天也有事,不会来找你了。”
“这么巧啊?连罂粟姐也不在……”
“恩,家里死了人,她回乡下去了。”
呃?她不是说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弟弟吗,银怜诧异,也许是一些远房亲戚之类的吧,他不以为然地想。
“好了,我赶时间,不跟你说了,麻烦替我挂上休业的牌子。”
“好,那再见。”既然他这么急,他也只好赶快结束通话了。
“我会再跟你联络的,拜。”话音未落,电话里便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了。
银怜落寞地将手机移开耳边,转而拿在眼前出神地看着,背光灯已经暗了下去,只剩下液晶屏上“通话结束”的
提示词还在不断闪烁,等待他按下“确定”键。
“银怜。”在一旁等了许久的阿毛小心翼翼地喊到。
他仍然呆看着手中的电话。
“银怜,你还好吧。”他怎么了?是谁打来的电话呢,很重要的人吗?阿毛有些不是滋味地想着。
“哦,刚才不好意思。”银怜回过神来看着阿毛,奇怪他怎么还没离开。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他怎么会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怪怪的。
“我没事。”对于多年不见的他太过关心的眼神,银怜显的有些不自然。
“那就好。”阿毛笑着说,“其实我今天刚好没什么事,本来觉得我们很久没见想跟你坐下好好聊聊的,可是我
看你也许没空吧,所以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他的确不想跟他聊,银怜点点头。
哎,阿毛有些失望地看着他,银怜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爱搭理他,不过算了,他退一步而求其次,“给我你的联系
方式吧,以后有空的话可以出来聚聚。”
聚聚?他们两?有必要吗?银怜想着,一方面想早点离开这里,另一方面又不想与他再见,两相权衡之下,他还
是给出了自己的联络方式,无妨啊,大不了换个号码而已。
“好了这是我的。”输入完银怜的号码,他立刻拨了个电话给他,“以后联络。”
“好。”按下“取消”键,银怜率先转身离开,没再理会那个站在原地兴奋地大呼再见的男人。
银怜站在醉生梦死的外头,看着门把上他刚换上的休业牌,心里竟有股冲动想将之扯下来。
从站着的地方一眼望去,可以清楚地瞧见木制的转角吧台,他定睛瞧着里头,幻想着帝尧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后面
挥舞着双臂,朝他爽朗地笑着。
他将额头抵住冰冷的玻璃门,仿佛这样便能将浓浓的思念传递到这酒吧的每一个角落,是啊,思念呵,帝尧才离
开没多久,自己就已经整颗心都悬在他身上了,他恨不得立刻打电话问他这种不能见面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他
究竟要过多久才能回到他的身边,而答案最好能够精确到秒。
就在他神游的时候,明净的玻璃上映出了另一个人的影象——幻幽录的海神冰魄。
银怜猛然回头,“是你。”
“你的警觉性真差。”对方毫不客气地一见面就批评他。
“与阁下几十年的刻苦训练相比,我的的确算是小儿科。”他立刻反驳回去,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幻幽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