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不吃硬 下——西方经济学

作者:西方经济学  录入:06-06

被打断的陈阳微微皱了皱眉,看来有些不高兴。但是看着杨淑柔,却又高兴了起来。他说:“我喜欢你。方家垮了,跟着我吧。我能保证方凡十出来,只要他不报复我。”

听到这大逆不道地回答,杨淑柔怒极反笑:“你太小看你的父亲了……”

杨淑柔还没说完,陈阳就亟不可待地扑到了她的身上。这个女人他肖想了十年,此时此刻就在他的面前。欲望得到满足后,让陈阳的心无限膨胀。既然说他禽兽不如,那他就禽兽一回。

身上的旗袍被陈阳一把撕裂,杨淑柔大惊,倒退着身子怒骂:“陈阳,你要干什么?”

陈阳丧心病狂,整张脸都扭曲了。撕开杨淑柔身上最后一片衣服,陈阳恶狠狠地掰开杨淑柔的大腿说:“干什么?干你!”

61.

就在陈阳挺身要冲进去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门被踹开。慕醒脸色冰冷地冲进来,对着陈阳就是一脚。陈阳始料未及,一下子跌落在地。

杨淑柔惊魂甫定,看到慕醒后,颤抖着声音说:“儿媳妇,你来了!”

脱掉身上的外套扔到杨淑柔身上算是回答,三步并两步走到陈阳跟前,刚要抬脚踹,只见眼前一阵疾风,陈阳被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拎着领子直接提了起来。

“砰”得一声陈阳被扔到桌子上,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暴虐将整个包厢的气压压倒最低,是方凡十!

眸光冰冷地看着趴在桌子上如死狗一般没有任何反应的陈阳,男人拿脚一挑他的下巴,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踹完之后,掐着陈阳的脖子按在墙上,拳头冲着陈阳的脸挥了过去。

陈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只大手来回地操控着,拳头像铁块一般揍在他身上,让他疼得没了知觉。视线因为脸上的伤已经变模糊了,嘴巴里的血涌出来,带掉了他两颗门牙。

男人脸色紧绷,仿佛这个包厢里除了他和陈阳再也没有别人。抓小鸡一样的提着陈阳的后领扔在了桌子上,男人提起滚烫的茶壶,一壶热茶就着陈阳的下体毫不犹豫地浇了下去。陈阳的喉咙里发出凄惨的呻吟,但是因为喉咙被血水堵住,只能听到咕噜噜的声音。

男人没有停止,抬脚对着陈阳一挑。陈阳身子翻了一个滚,头磕在了尖锐的茶几上,一阵翻天覆地的晕眩,头顶上被磕出了个窟窿,呼呼地往外冒血。

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等杨淑柔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阳已经死气沉沉地躺在了地上。而自己的儿子则一脚一脚地想踹皮球一样的踹着他,杨淑柔着了慌,穿着慕醒的外套一把抱住自家儿子,拍着他的背哄着:“儿子儿子,妈没事,别踹了。这人血太黑,别让他染了咱们的鞋。”

方凡十的动作停了下来,杨淑柔不高,只到他的胸膛。这个小巧玲珑的女人就那样抱着他,像小时候一样哄着他,顺着他脾气暴躁时翘起来的狮子毛。这种感觉太熟悉,熟悉到让方凡十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女人抱着他,给他讲着自己父亲年轻时的骁勇。满脸骄傲地让他以后也像他的父亲这般威武,然后她就能躲在他们父子俩身后,永远不会受到伤害。他记得自己当时答应的很爽快,觉得这很简单。这个女人的身子是那么小,他上初中的时候恨不得就已经窜的比她还高。保护她,绰绰有余。

胸腔里上涌着的血液渐渐冷却,男人一把抱住怀里的女人,将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怀里。方凡十只觉得眼睛发涩,一滴泪水顺着他刚硬的脸颊流下来,沙哑地嗓音让这个男人听上去是那么的憔悴。

仅仅一个字,却道尽了男人的所有的情感。

“妈。”

这个世界上最不容易的感情有两种,一种是只会流眼泪的男人为你流了血,一种是只懂得流血的男人,竟然为你流了泪。

杨淑柔抱着自己的儿子,一声“妈”把这个坚强的女人叫哭了。她顺着儿子的后背,感受着儿子压抑着的哽咽,杨淑柔满脸是泪地笑着说:“儿子,妈真高兴。”

慕醒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子俩,看着满脸憔悴和胡茬的男人哭得像是一个孩子。一直支撑着他的那口气舒了出来,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在胡繁的安排下,方凡十抱着慕醒去隔壁开了一间病房。从方凡十被抓后,慕醒就不眠不休。晕倒是疲劳过度造成的,休息休息就好了。把慕醒安排好后,方凡十就去了老司令的病房。

杨淑柔换好衣服才过去,叮嘱方凡十他们几个不准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老司令。知道事情轻重,他们自然不会乱说。方凡十腮骨抖动,杨淑柔揉着安慰,笑着说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闹脾气。

方泽天虽然醒了,但是精神仍旧不济。方凡十进去后,老司令一改往日的威严,冲着儿子慈祥地笑了笑说:“你说我一直偏心,现在还觉得你爸我偏心吗?”

自己被放出来,老司令做出的代价必然不小。父亲一说完,方凡十的眼圈又是一红。咬牙克制着自己的眼泪,男人说:“爸,您还会开玩笑了。”

杨淑柔笑着说:“嗨,你爸啊,可拿乔呢。”

老司令笑了笑,笑完后又觉得没意思,叹了口气说:“陈阳做了那样的事,你恨他吗?”

想着现在陈阳还在手术中,背后的杨淑柔捏了他一把,方凡十说:“恨。”

杨淑柔瞪了他一眼,这个直肠子儿子。他爸刚醒,就不能说点顺着狮子毛的话啊!?万一再被他气出点啥毛病,这还得了?

其实,就算方凡十说“不恨”他也不信。方凡十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被陈阳这样耍了一道,他不恨才怪。老司令又叹了口气,醒来后,就听胡繁说了陈阳在他昏睡这几天做过的事情。陈阳做的实在是太狠心了,恨就恨吧。

“我其实早就打算好了,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迟早要退。就想着,让你利用你的职权多帮帮陈阳,这样以后你们也好有个照应。我职位太高,帮他或者帮你都会毁了我的名声。我下退是换你们两个平安的砝码,现在可不就用上了么?”

“您退了?”方凡十大惊,连杨淑柔也挑了挑眉。

“你哥哥做的事情,我其实都知道。军校里的火灾我查得很模糊,但是矛头也是指向他。”老司令说:“但他是我儿子,我能拿他怎么办?”

虽然他说他是他的儿子,但他与陈阳的关系,又远不是父子这么简单,老司令确实不能拿他怎么办。

“您什么时候知道他没安好心的?”方凡十问。

“就你去军校的日子,我患了病,药都是他拿的。我吃药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把胶囊打开,把里面的药末洒在水里一块喝下去。以前吃的药都是没有颜色的,而陈阳帮我买的,虽然胶囊是一样的颜色,但是倒进水里后,就变成了橙色。”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心中的怒火更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陈阳竟然连自己父亲的命都要害。

“那您还护着他?”

老司令苦笑了一声说:“他只是给我换成了维生素,没换成毒药说明他还有些良心。”对于陈阳,尽管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老司令知道,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至今,他对陈阳都是愧疚感大于一切,所以就算陈阳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对他做什么。

方凡十双手紧握成拳,眸光冰冷地说:“您继续愧疚您的,陈阳我自己来报复。”

如果陈阳只是对他做了那些,他完全可以原谅。但是他竟然觊觎杨淑柔,而且差点把她强暴……这个女人可是守护了他一生,给了他所有的母亲啊,当他冲进去看到杨淑柔穿着慕醒的外套在那发抖时,方凡十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陈阳那个畜生给杀了。当时要不是杨淑柔制止他,说不定他还真就那么做了。

世间没有两全法,老司令知道儿子心傲,不会对陈阳善罢甘休。听到儿子说了这些,老司令叹了气说:“陈阳收贿受贿,会被双规。革职查办后,会进去待几年。让他在里面好好地反省吧。你就当爸求你,不要再纠缠他了。”

老司令说完,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掏空。这个身心俱疲的父亲,已经再也没有什么能给儿子的了。他安排好的这一切,只希望他们两个人都能接受。一生威严果敢,却在两个儿子这里折了翼,老司令心中的愤懑大于一切。

老司令说完,方凡十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杨淑柔打断了。杨淑柔掏出旁边的药膏,跟儿子说:“你快去看看慕醒醒了没,自己有男人不看着,你看着我男人干什么?”

方凡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妈,杨淑柔使了个眼色,男人这才不甘愿地走了。

病房里只有老两口,老司令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说:“淑柔,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窝囊的?”

给老司令擦着药膏的手一顿,杨淑柔抬头看了看老司令的脸,然后继续擦着药膏说:“都糟老头子了,当然窝囊!”

“糟老头子”叹了口气,笑了笑说:“你还年轻,如果……”

“如果你退了啊,咱们就回湖南。买一块茶园,拿把藤椅坐在茶园里聊天,从白天聊到晚上。晚上呢,你要是还想要个儿子,那我们就再努努力,再生个!”杨淑柔说完,拍了拍老司令的胸膛,为自己男人这健壮的肌肉很满意。

方泽天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脸一板说:“胡闹!”

杨淑柔摸着老头子的脸,笑着说:“你想说什么?说你窝囊说你老了然后让老娘再找个人嫁了么?老娘啊,十七岁的时候有勇气直接把你诱拐上床,这辈子就没想着再跟你分开。”

杨淑柔的一番话,让老司令不禁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着学生装的杨淑柔,跑到他的马下,杏眼里闪着晶亮亮的光,崇拜地问他:“你能抱着我一块骑马吗?”

一句话,一个表情,一双眼睛,让而立之年的他动了情。

想到这,老司令笑了笑,刚要说句话,杨淑柔一巴掌拍在了他身上:“转身,抹后面!”

方泽天乖乖地转身,只听身后的杨淑柔惊奇地说:“哎,这玩意手感不错,抹上去凉凉的。要不要给儿媳妇也买一瓶,跟咱儿子行房事的时候能用到。”

老司令:“……”

62.

男人从病房里出来去了隔壁病房,慕醒依旧在睡着。放下心里的事情以后,慕醒的表情温和而从容。男人情难自已,走过去吻了吻慕醒的唇角。胡茬碰在慕醒光滑的下巴上,皱了皱眉,病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慕醒严重仍旧满是疲惫,男人冲他笑了笑,说:“继续睡吧,我陪着你。”

慕醒盯着男人看了好久,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男人的胡茬扎在手心的感觉是那么明显又真实,慕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再次睡了过去。

这个小动作让男人很动容,胡繁说慕醒这几天不眠不休。为什么不眠不休?怕做梦的时候梦到他,却摸不到他吗?疼惜地吻了吻慕醒的眼睛,对方不适地皱眉,男人轻笑,转身去了洗手间收拾自己。

胡子刮干净,神清气爽地洗了个澡,困意袭来,男人上床抱着慕醒一起睡了。安心,是只有慕醒能给他的。男人抱着慕醒,就像抱着了整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想再去回忆。

慕醒睡到大晚上才醒过来,方凡十正用胳膊撑着头看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见他醒了,男人抿着漂亮的唇线一笑,低头吻了吻他说:“醒了,先去吃饭。”说着,就要起身。

慕醒一把拉住他,男人疑惑低头,见慕醒只是睁着眼睛看他并不说话。方凡十埋头深深吻住慕醒,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在里面肆意地翻搅。

舌头被狠狠地含着吮咂,口腔内每一个地方都被男人强势霸道的横扫而过,酥麻感回旋在口腔。充实到让慕醒瞬间清醒过来,抱住男人,努力地回应了起来。

一袭长吻结束,两个人呼吸粗重地紊乱着。两个男人眼中都是难掩的情欲,恨不得把眼中的人剥皮去骨吃掉。

气氛好的不得了,门却被敲响了。门外的杨淑柔叫了一声:“儿子,叫你媳妇吃饭了。”

盯着对方的目光里带了笑意,方凡十先笑了出来,接着慕醒也哈哈地笑出声。杨淑柔在门外听着里面神经质似的笑,疑惑地说:“这俩孩子是疯了么?”

是疯了,高兴地疯了!

方凡十起身抱着慕醒起来,爱不释手地亲着还不忘跟外面的杨淑柔说:“这就来!”

笑容荡漾在唇角,慕醒坐在床上看着男人蹲在地上帮他穿鞋,幸福地不真实起来。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帮他把鞋穿好,抬头又吻上了低着头看他的慕醒,仿佛怎么样都亲不够一般。

慕醒笑着说:“你妈还在外面等着,小心她踹门进来。”

方凡十毫不在意,刚睡了一觉精神饱满,他说:“进来呗,反正你是我媳妇,谁也管不着。”说完,方凡十脸色变了变,敛起笑容说:“慕醒,你哥哥……”

他回家后就被带走,也不知道慕醒和胡繁说了些什么。算起两年前,自己做的事情真是挺缺德的。慕醒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想法,他完全不知道。不知道他就想问,进去一趟知道两人来之不易,就不想两个人之间再有疙瘩。

“陈阳早就把资料给我了。”慕醒说着,笑了笑,“我想得很明白了才跟你在一起的。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每件事情我都分得很清楚,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那件事。至于为什么没有跟你说我哥哥的事情,是不想让你有负罪感。一个林泽就是两年,再加上我哥哥……”慕醒呵了一声,继续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要追着以前不放,那还想幸福吗?本来咱们两个之间的困难和压力就够多了,何必要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寻不开心呢?”

两个人在一起,父母的压力就够大了。他的心脏承受能力本就不强,他现在只想往前看,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揭过去了。

听慕醒说完,方凡十抿着唇说:“嗯。”

外面又响起杨淑柔的拍门声,慕醒拉着方凡十走出去。杨淑柔一看两人出来,赶紧笑着招呼道:“快点,我让胡繁帮我联系的厨房亲自下厨做的饭。忙了这么多天,好好补补!”

领着小两口进了病房,老司令一脸威严的对着一桌子菜。看到方凡十和慕醒,老司令紧绷着的脸松了松,漾着一抹笑容说:“吃饭吧。”

方凡十过去搬椅子,慕醒帮忙摆筷子,杨淑柔负责舀汤,老司令则威严地发呆。四个人各司其职,坐好后一块吃着饭,倒是挺和乐的一家人。没有在家,杨淑柔也大胆了不少,边给慕醒夹菜边问:“怎么样?婆婆我做的菜还算好吃吧?”

想着以后就要伺候三个男人的饮食起居,杨淑柔顿觉任重道远。今天这一桌子菜布置地很精心,南北方菜都有,色香味俱全。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慕醒温和地笑着,诚实地夸赞道:“挺好吃。”

白天还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的女人,现在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直爽。杨淑柔的乐观能感染很多人,慕醒挺佩服她的。

“好吃就多吃,觉得哪个地方不好就跟我说,我帮你特别开小灶。”杨淑柔被夸奖,有些飘飘然。

“慕醒做饭也挺好吃的。”方凡十塞了这么一句。

老司令抬头看了慕醒一眼,慕醒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说:“只是家常小菜罢了,也没多好吃。”

“真的?”杨淑柔睁大眼睛,“哎,我还以为以后要忙死忙活呢。我家儿媳妇真能干,是不是啊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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