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皱皱眉,似乎很嫌弃身下的人啰嗦不休。但还是乖乖的照做,学着王爷的步骤一根手指,渐渐加到三根。
“嗯。”微痛,夏安蹙紧了细眉,咬着牙往下坐。
容离状似悠闲,实则眼不眨紧张地盯着,生怕这家伙脑子一晕,直接坐下去。那样,夏安受伤无疑,他也好过不到哪去,极有可能毁掉两人的性福生活。
被充实,在被充实。夏安勾起嘴角,他和容离最亲密的结合方式,虽然痛,但他愿意。虽然视线有些晃,看不清楚,可一直被炙热的注视,他能感觉到。那个总弄痛他,也总在关心他的笨拙的家伙。
“够了,把手撑在我的膝盖上。”容离看着比自己动还要累。起身,撑住夏安,动作缓慢的抽插。
一开始的呻吟带着痛色,隐藏在唇齿之间,偶尔满溢出来。听的容离小心翼翼再加上战战兢兢。
有大量药膏的润滑,抽插并不困难。夏安的闷哼很快变得明亮起来,仿若冬日散去见到春日和煦的阳光。
容离这才吁了口气,开始专心解决起自己的欲望来,当然再专心也不能忘九浅一深地照顾夏安的感受。
第一次,夏安先于容离出来。这让容离黑掉的心情好了大半。看吧,果然还是喜欢他的。
“夏安,宝贝儿,我的,你是我的。”容离扑过去,将人啃了个干干净净,在夏安的身子上留下无数颗草莓。夏安不防,竟然还有这招,脸被亲亲也就算了,干嘛要咬人的锁骨,嘿,脚趾就不必了吧。虽然他有每天洗,可是……
还咬?夏安晕红的脸颊更添一份恼色,看我不咬回来。
两人在床上抱头抱脚挤做一团,容离逮着机会又把人吃了一遍,两人在容离的使坏下共同攀上高峰。最后意犹未尽,可怕夏安的身子受不住,只好舔舔嘴唇,抱着人去泡澡,留在里面的东西不清理出来容离诱人发烧。
下人听着动静,早在净房备好了浴桶。容离一掀帘,她们就赶紧退下。主子说了,不许看夏主子的身子。主子的嘛,倒是可以随意,反正是从小看到大的。
将人缓缓丢入浴桶,容离谨记着不能再摔。夏安早已伏在他肩膀昏睡过去,容离检查他的后面,略微有些红肿,并未见血,应该是累极,谁叫他非得自己动。
轻柔地给睡过去的家伙擦拭身子,望着那一颗颗可爱的小草莓,容离也露出了傻傻的笑容。他的小夏安已经安静下来,躲在丛中一如他的主人般斯文,嘿嘿,其实真正到用时,也像他的主人一样,是个伪君子,每次都特别快。
容离特别的精心照顾了小夏安一番,小夏安颤巍巍的站起来抗议。大夏安不耐的拿腿蹭蹭容离,怎么还没洗完,好热。于是容离自己更加膨胀,百般克制无果,还是在水里吃了一遍。
夏安已经随他去了,他是再懒得动弹。
“来,吃口本王亲自煮的瘦肉青菜粥。”容离将人从被窝抓起来,垫了个枕头放在背后,将盛满粥的勺子放到夏安的唇边。
夏安伸出小粉舌出来探探味:“王爷的厨艺这么好,堪比咱王府大厨啊。”声音又哑了,再像何管事请假一天?他这个副主事当得也太逍遥了。当然,如果主人不介意的话,他也愿意偶尔放松一下。
“小意思,你喜欢就好。”容离干笑。他亲自指挥,亲自端过来的,那肯定就是他做的呀,谁敢跟他争功劳,就那俩厨子?
伺候着夏安吃了半碗粥,夏安便再也不肯吃了。容离不强求,端起碗,几口将碗里剩下的都扫到了肚子里。夏安惊呼:“容离。”
“我饿的厉害,自己懒得跑。”也不想让人进来,因夏安坐起来而露在外面的肌肤粉嫩还点点红花,真是,咕噜,不能让旁人看了去,只能他自己看。夏安的剩饭,他是一点都不介意吃的。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想不到一睡,竟睡到傍晚了。
容离随手往炭盆里扔炭,将屋里烧的暖和和的,他穿着薄衣还出了一身的汗。“再晚一些吧。”等王府宵禁,人少了再走不迟。
主子迟迟不回府,不会惹人怀疑么。夏安探寻的眼神瞧过去,被容离一记爆栗敲缩回去。“我说过的话,你能不能别当饭吃完就拉一点肉也不长。”
夏安低着头撇嘴,你当我愿意管你的事,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他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了,这不是怕你做事没分寸么。
“别不服气,在心里诽谤我啊。”容离轻佻的勾起夏安的尖下巴。
夏安倏地一笑:“奴才哪敢啊,哎呦,别拧我脸。”
“咦,我身上怎么了。”夏安后知后觉地发现令他想要揍人的东西。“容离,你教我怎么出去见人。”
容离言道:“怎么不能出去见人了,啊,你难道还想光着身子出去招摇不成。你看,我身上也有不少,我对你是吸吮,你倒好,啧啧,直接拿牙咬,都是血淋淋的口子。”容离故意装作疼的龇牙咧嘴。
夏安摸摸脸,在容离摇头他示意脸上没有中放下心来,还好,穿上衣服就看不出来了。“我衣服呢,先让我穿上里衣和中衣吧。”
容离低头看地上,夏安顺着看去,他的新衣服已经成几条了。“容离——”夏安拉着长音叫。
“我叫人备好了新衣服。”容离一点都不后悔办了坏事,那个时候,谁还愿意跟扣子作斗争。
“可我那件衣服是新的,是我自己设计的,带着江南风味,你,唔。”话被堵在嘴里,唇齿间溢出夏安不满的哼哼。
容离眉眼弯下来,夏安生气时的模样真好看。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了。如果说以前他混账无情,所作所为意在报复这个世界,那么现在,他愿意为了夏安,把他这许多年的隐忍蓄力,提前爆发,不是要报复,而是要守护。
62
日子仍旧太平清闲的在走,至少夏安过的是这样的生活。夏安躲在房里偷偷打盹,又被他的顶头上司给抓了个正着。
“为什么你天天要过来打扰我的好梦?”夏安不满的坐起,自顾自的灌了两大口热茶。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天天偷睡,难道你晚上不睡?”庆图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吃,院子里最会享受的就是夏安了。“也就你还睡得着。”
夏安弄平绣兰白袍上被压出来的褶皱。这件冬衣他最喜欢了,今晚王爷差不多该来了,一定要注意脱下来。他快要愁死了,王爷怎么会养成喜欢撕他衣服的坏习惯。“院里又有什么大事了,瞧你下巴又尖了不少。”
庆图很开心夏安会注意到他的消瘦,他还以为自己并不在这个清冷的人眼中呢。好像自从青柏消失了之后,夏安和他亲近了不少,偶尔还会开开玩笑,是把他当做朋友了吧。
“快过年了,宫里赏赐不断,各地进京述职的官员有不少孝敬,光是整理造册,去明轩院核查,每天都要累死。”
夏安心里挺纳闷。你说,清闲王爷不得势不得宠,为什么每年都有不少官员巴结讨好,而且今年比去年足足多了一倍。王府前门只允许三品以上官员走,一品以下的还走的是正门旁边的侧门。不少人都让家丁拿着礼单在后门排队,等着入府。
“这是好事,以后咱们不就不用愁财政艰难了呀。”夏安替容离开心,这些都是容离的银子啊。
庆图将自己拿进来的许多礼单往夏安面前一推:“如果我告诉你管事命令你两天把这些礼单整理入库,你就知道这对咱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了。”
“两天。”夏安笑容垮下:“管事不是要我做请帖么,后天赏梅的请帖就要全发出去啊。”
“你熬夜做吧。我想帮你,可是有心无力,各自保重,你就跟着大伙遭遭罪吧,别自己一个人偷懒。”庆图吃完杯里的茶,在屋里待的时间长了,觉得暖和了不少。夏安住在孙主事的屋子,享受的待遇就是好,烧的都是上等的银丝炭,还从未断过,哪像他们住在若儒院,因为内院各主子争斗不休,外院的份例炭都减了不少。
晚上,不但要给何管事算账,还要伺候脾气超大的王爷,这两人已经弄得他恨不得有个分身术了,哪里还有时间又是做请帖又是整理礼单的。那些走后门的官员啊,依着王爷的性子怎么可能记得住你们。
夏安趴在桌子上苦恼,忽觉露出的一小段脖子痒痒的厉害,伸手去挠,手却被人抓住。
“大白天的趴桌子上睡觉可不好,我昨晚没来打扰你睡觉吧。”容离俊美的面容变得阴暗:“说,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夏安最近太可疑了,非得给他制定什么三日来一次,要想改日子还得提前说明什么的。容离越想越不对劲,每次都要审问夏安一番。
夏安还是按着老话回答:“不许乱想。我每次都被你折腾的元气大伤,不好好休养怎么成。”
“还不是你非要用那个姿势,不如我们下次换一个姿势吧。我给你的那本《九九八十一势》看了没,我觉得在树上那个姿势就不错,反正你院子又没有人……”
“打住。”夏安本来已经心动,想要换别的姿势了,可是容离居然一下子就从床上过渡到树上,他被吓得不轻,完全不能接受。“你怎么大白天来了?”
“哦。”容离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我是来告诉你,卿睿让我给打发到江南去了,外院最早今晚,最迟明早会落入王妃、侧妃和兰香的手中。”
夏安身子一震:“你是故意的么?”外院的平静日子马上要结束了么?
“自然。我特意将阿堵院分给了兰香管,小金是你朋友,不会为难你。你只要好好的听吩咐办事,出了事上面自有人担着,轮不到你管。”容离扫到桌子上一大堆的请帖礼单,心下半是懊恼,半是放心。原来夏安真是累了。
等小金过来,一定要他照顾好夏安。当然,活计也不能太少了,要不这人又想着赎身娶妻生子。
“我晚上不来了。今儿十五,我得歇在王妃那儿。”容离看夏安的眼神黯淡下去,又要低头掩饰,忙抓住夏安的肩膀,沉声说:“你难受就说,不要整天藏着掖着,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连赎身这事都常常跟他念叨,吃味反倒不吭声了。
“我怎么会难受。”夏安仰起脸就是璀璨笑容。这段时光的悠闲养肥,尤其是初经人事,夏安的眉梢多了一份妩媚风情。
容离恨他口不应心,伸手就去扯夏安的脸。慌得夏安敛笑低叫:“使不得,哎呦,我还要外出见人呢。”最后一句在容离的折腾下说的模糊不清。
“那,你难不难受?”
夏安在心里叹口气,顺着言道:“难受。你一不来,我就吃不好,睡不好。”
“乖,我走了,白天不许贪睡,会影响晚上睡觉的,虽然我不陪你你就睡不香。”容离心知夏安还是对他隔了层什么,但急逼又恐推的夏安越走越远。便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又索要了一个香香的吻便恋恋不舍的跳窗走了。
夏安将窗户关好,到炭盆前烤手。这个冬天看来是不能暖暖和和过完了。
一口气忙到晚上,何诚过来敲门,叫夏安去大厨房吃饭。夏安拍拍脑袋,他自己忙差点忘了喂“神医”,丢下两块糕点,才跟着大伙一起往大厨房走。
冬日从大厨房送饭过来,不易让饭食保温。而且夏安怕他吃独食,引得有心人趁机下手,便要随着众人到大厨房吃大锅饭。
厨房的沈厨娘待夏安十分之好,据说她有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女儿,在内院有洒扫的小丫头做到了管理侧妃娘娘院里小厨房的大丫头。大伙都起哄说沈厨娘定是瞧上夏安,想收了做女婿呢。人家女儿在内院做的也不错,跟夏安虽差一定的地位,但传言人长的是娇俏玲珑。
夏安被建议赶紧去求何管事将人赐给他,人家女儿可等不得。这谣言在院里传的厉害,莫名其妙的就变成夏安与人家姑娘两情相悦了,谁叫他突然提出来要亲自去大厨房吃饭呢。何管事也听到,还问他要不要去求上面指婚。
还好,就算院子里人人皆知,也不会传到王爷的耳朵里。王爷不喜他与别人——无论男女亲密,有时还会莫名的发脾气,他虽为王爷的脾气困扰,但心中也难免美滋滋。
众人正吃着饭,就见在厨房做事的人忽然都往前院去了。何诚好奇心重,吵着要去看看,正是饭点,能有什么大事能让大厨房所有的下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到前院去听令。
夏安不许他去,别人的事再稀奇,那也不关自己的事。如今府内风云变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众人便有些闷闷不乐,无奈夏安比他们地位都高,虽平时直呼名讳,可到底不敢违抗命令。大伙都以为这事就看不到了,谁知正吃着,突然过来几个打扮光鲜的婢女拥着一个很有些气势的女人走过来,目光冷冷的一桌桌扫过去。
众人都被她瞧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看衣着,不是哪个主子身边的大丫头,就是王爷的某位宠侍。来这里吃饭的不乏有外院的管事、主事,是众人的主心骨,他们没动静,众人便埋着头吃饭。
那一行人径自走到坐在最后面外桌的夏安几人面前,低头细细瞧了饭菜一阵。桌上几人都未被指婚,被几个丫鬟一围,皆露出手足无措来。
夏安站起身,先行半礼:“敢问几位姐姐是?”
“这位是绯姨娘,还不快起身见礼。”一个面容姣好,身材玲珑的丫头站出来说道。她的声音不小,分明是说给在座所有人听的。
即便是管事,见了王爷的妾室也是要行礼问安的。那绯姨娘待众人打辑的打辑,跪地的跪地,才缓缓开口,声音细柔:“快起来,妾身只是替侧妃娘娘过来瞧瞧。以后外院的大厨房要让娘娘操持了,娘娘身子弱,大雪天不好出来。就派妾身过来,大伙有什么需求、意见尽管提出来,妾身必定一字不差地回了娘娘。”
众人还不知外院的权力要被内院三位主子瓜分一事,听了自是大惊,纷纷低声议论。绯姨娘身旁的丫头喝了几声才震住场面,又听绯姨娘说道:“娘娘虽不亲自来看,但大厨房的账簿、纪事都已亲自过目,大厨房以前的好、坏,娘娘心中都有数。这以前的事,娘娘不欲追究。可往以后走,还希望能将大厨房打理好。大伙都是为王府效力,娘娘也是为王府效力,相信以后不会起冲突的。”
气氛被她的话里有话拉的特别低,一时间满屋静谧。
绯姨娘忽的笑道 :“瞧着大伙吃的有荤有素,还不错。只是冬天喝这蛋花汤便有些稀了,妾身会禀报娘娘,给大伙熬些热腾腾的粥吃。”
“多谢绯姨娘。”几个有见识的人忙道谢。
绯姨娘走后,在座的每个人都匆匆要回自己的院子,将此事关上门细细议论。谁知,还不等众人出门,好几个院子的小厮都喘着粗气跑来将自己院子里的人叫回去。
阿堵院也来了人,叫夏安带着几人赶紧回院子。何诚大惊,忙问院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夏安叫几人别多话,快往会赶。
结果一进正厅,就看见小金坐在左侧第一位椅上,悠闲悠闲地喝着茶,院里副主事以上的人都在,只差他一个。何管事抬头扫了夏安一眼,淡淡道:“夏副主事,见过兰香院金管事。”
夏安便朝着小金躬身:“奴才见过金管事。”
“嗯,坐下吧。”小金连看都不看夏安一眼,随手指了指最末的座位。他对何管事说道:“在这院里给我备一间休息的地方,公子初接手阿堵院,光是旧例就要查看许多,又在年关,怕是有许多事要忙。我估摸着我是要有几日回不去内院了,有个床铺睡睡觉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