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惹不起。”
“惹不起?”原本想大吼一句‘他谁惹不起’?可突的思想一顿把那两人与心中的某些人挂上钩。“那个金发的老外是苏氏的那个副总?”
旁边熟人白他一眼,给了个‘算你有点眼色’的眼神过去,顺便解释道:“旁边那个也是苏氏副总,叫贺英海。他们两个是圈内公认的十好情侣,你想横刀夺爱分杯腥。”香槟酒杯轻碰,笑。“是不可能的。”
这时从厅门又进来一人,浅色西装无框眼镜,十分斯文秀雅的一个男人。
菜鸟吹个口哨。“又一个极品。”
“与你无缘的极品。”熟人毫不客气的打击。
果真,从后追来另一个眼镜无敌帅哥,从两人举止亲昵来看,圈内人一看就知关系不‘纯’。“这不会是市内戏称的‘两秘’吧?”
“正确。先进来的那是叫李少帅,是苏氏总经理的秘书,再进来的那个叫宇文烨,是金御堂的秘书。”
掩面。“现在帅哥怎么都有主了?!”
熟人拍拍菜鸟的肩膀。“节哀。”厅门又是一阵颤动,从外走来一人。高挑伟硕的身躯,合身的剪裁衬托着男人英俊如同神诋般的完美轮廓,单单那双如兽王般的眼就足以让人为之疯狂、臣服、迷醉、沉溺。
“这就是金御堂?”
“没错,这就是金御堂。”三十而龄的金御堂,经过爱情、婚姻、事业的洗理,比之以往更为出色,见过的人无一不暗叹:这才是真正的伟男人!
“上帝真是不公平。”
“不公平?何止不公平,简直就是偏爱。”见菜鸟不解,叹道:“你等下看到他情人你就知道了。”
“你说的是苏氏总经理,苏文轩?那个著名的十七岁总经理?”
“嗯。”见过的人才明白,什么才称的上是真正的‘俊美无滔’!
厅门再次开启,自远而近的脚步声像是平白踏在人的心口晌起在人的灵魂。
修长纤细的身体包裹在皮草大衣中,领子柔和皮草的衬托着他的脸,原本精致的五观像花瓣一样舒展开,不仅不损他的华美、精巧,反更添一份精美、大气、雍容、华贵。就像花,在它是花骨朵时自有他的含蓄之美,而自它开后,又有它的怒放之美,而含蓄之美与怒放之美哪样更夺人心魄迷人心神?结果不问而知。
华丽而雅致,雅致而芬芳,芬芳而艳丽,苏文轩肩膀一抖,抖落皮草大衣,众人心里皆是一颤纷纷浮现八个字‘灿若星晨,风华绝代’。
整个会场被迷的神魂颠倒,今昔不明时,恐怕只有一个人不高兴,那就是金御堂。三步并作两步牵下来问:“今天怎么穿大衣了?”
“今天早上你硬给我套上的。”一早上说是天气变冷,硬给他加了件大衣,他明明不喜欢皮草的说。
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微窘拉着他给主家报了个信,然后头也不回的拉着他直接越出晚宴场,苏文轩有点莫明其妙,直到回到家里见他把衣柜里的皮草衣饰全部翻出来准备丢掉才发现点瞄头。
靠在衣柜上,双手抱胸看着他忙里忙外。“你神经发完了没有?”
“没有。”金御堂莫明其妙的生闷气,该死的,这些衣服怎么这么多?
“都是你买的。”回答他的自言自语。这两年他迷上了穿皮草衣饰,不单自己穿,也给他买了不少,不过他不太喜欢虽然很多但几乎没穿过,今早也就被强迫性披上的。到没想到这一穿上,这边反应就这么大。“这些很贵耶。”名贵毛皮、名师设计、名师剪裁,算到普通人家里,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不管。”老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抱着一大堆衣服丢到门外,让佣人处理,回头就开始解他扣子。
“你疯够了没?”没好气的拍开他手,自己到浴室去解,男人跟过来,还顺带把自己脱了个精光。“金御堂!”怒骂,回身却遭遇章鱼嘴。
“衣服是我买的,从这里。”对着镜子里的他坏笑,手指从衬衫慢慢伸到内裤。“到这里,有权脱了它的,只有我。”
苏文轩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可惜跟男人比力气、比脸皮厚,从来都是对方完胜,这次也不例外,败势一显很快就‘丢盔卸甲’,由得对方摆布。“……混、蛋、……你给我睡一个月的沙发……”
金御堂轻笑。“轩,你忘了吗?从一年前你拿这个威胁我的时候,我就把所有沙发都换成了‘椅子’。再说,亲爱的轩轩,若是我睡了沙发没人陪你而害你睡不着,我可不就要心疼死?”
“……混、蛋去死!……”
“放心,我会等你一起‘去死’的。”
时过几天,金御堂又开始不安份,不知从哪捎来一张银白色四方皮草,长一米八宽一米八,可以直接当被子盖。有事没事就喜欢翻出来,硬逼着他脱光了躺上面,那厢就拿着染料画,可画着画着就该死的就往他身上扑!历时数天,一张画才画到一半。
“金御堂!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的!”该死的就知道不能相信这男人,苏文轩一边气自己的心软,一边手脚并用逃开,皮草下是光溜溜的躯体,虽然有利于逃走却也让男人更有利于侵犯。
擒住他的脚裸往后一拉,立马让他重新陷入柔和的皮草中,金御堂再用硕大的身躯往上一压,任他如何挣扎也逃不出男人的嵌制。
苏文轩气的牙痒。真是前世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男人!
“谁让你老是勾引我。”
金御堂的控诉几乎让人吐血。“勾引?!”他脑子坏了,去勾引这无时无刻不发情的禽兽?!
“你瞧,就像现在,把这么漂亮的身体摆在我面前,还有这双漂亮的眼睛这张小嘴,还有这里、这里,我要是没反应我就不是你男人。”
这口无遮拦、血口喷人、颠倒是非的混蛋!任他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恨不得咬他两口泄恨!
“轩~~”
“闭嘴!要做就快点做!”做完了滚,反正休想让他再答应第二次!
“遵命!”
激情稍退,苏文轩已经失去意识瘫倒,经过情欲薰染的身子还透着粉红,修长的腿因为主人没有意识而随意摆放,卷着银白皮草两方相互衬衫,胸前两朵红花被他啃咬的怒放鲜红,原本樱色的唇也变的水润艳丽。
瞧着这美景,金御堂又是心神一荡,下身柱体难免有了感觉,一恼伸手按住,暗斥。让你不听使唤!让你作孽!
强压欲念,深吸口气,镇定思绪,聚精会神开始作画。先不说这画好是不好,没过几日金御堂又再买来许多皮草衣饰,挑着个机会硬给苏文轩披上。
“你又发什么神经?”前阵子才把新买的丢了,今天又买?
“我已经想通了。”
想通?飞醋大王不吃飞醋了?还来不及惊叹,那边又抖出一件皮草大衣,苏文轩瞠目结舌。
“与其吃莫明其妙的飞醋,不如把这‘醋’让给别人吧。”一样的衣料、款式、同色同种皮毛。
苏文轩掩面。
万恶的情侣装!!!阿~~~~~~~
番外二
“苏总,有人找。”
苏文轩抬头,只见贺英海一脸古怪领着两男两女进门,四双热切的眼睛直盯着他。
“儿媳妇呀~~~~”
跟来看热闹的约瑟夫平地一个跟跄,李少帅眼镜无端滑落。
苏文轩看着搂着自己的半老妇人,眉头忍了又忍,终于忍下。“伯母。”
“叫什么伯母?你跟我家堂堂都已经结婚了,叫‘妈’!”金母纠正,忍不住的笑意真是越看越喜欢,瞧瞧他家堂堂给她找了个什么样的儿媳妇,说出去真是羡刹一帮姐妹呀。
金父拉了老伴一下,轻斥。“好好说话,别吓着人家。”转头笑道:“文轩呀,我家那小子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你可要多担待呀。”
担待?他已经担待了七八年了,麻木了。“伯父言重了。”
金父也是越看越喜欢,沉稳、暗敛、才智、相貌,哪一样都不比他家那小子差,气了几十年,唯一这件事是他这老头子满意的了。“来,介绍一下,这是堂堂他大哥,旁边这位是他大嫂。”
“你好。”
“你好。”
问过好,一行移到会客间,泡上咖啡开始闲聊。金母却是拿着相机一个劲的对着他狂拍,各个角度一口气拍了百来张,拍完查看了下满意的点头。
金父看了下点头,起身告辞。“文轩呀,知道你忙就不打扰你了,我们也要赶飞机,就不停留了。”
“伯父就走?御堂已经在路上了,不见一面吗?”
就是因为那边在路上了,他们才要赶快走呀。金母给个眼色,拉着苏文轩的手道:“儿媳妇呀,我们也想留,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已经老了再不趁还能走的时候多走走,等走不动了可就再也不能走了。堂堂交给你我放心,我们走了呀,拜拜。”四人一溜烟的闪,苏文轩想要送送都来不及,看着桌上还热气腾腾的四杯咖啡,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家人究竟怎么回事?干事怎么都让人这么无语?
二十分钟后金御堂赶来,先拉着苏文轩上下检查了遍。“没事吧?没缺什么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吗?”听听,这是儿子对亲人回来该说的话吗?
“我没事,只是伯父伯母他们都已经走了。我让人查了下他们定的机场,这会儿去或许还能追得上。”
“追?追他们干什么?”金御堂疑惑,转头一想。“不对,他们四个一起回来绝对不是见见你就这么简单。还只打个转?想想都不对。轩,你确定他们没对你干什么?”说着要脱他衣服,想着来个大检查。
没好气拍开横眼。“你想他们能干什么?”
“轩,你是没跟他们一起生活过不知道他们的利害,两个老的就拿戏弄我寻开心,那个小的更过份,专从一些鬼地方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吓我,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哭笑不得。“他们是你的血脉亲人,没你想的那么坏吧。”
“坏?哼哼,这还是客气的说法了。”只要他家亲亲没事,管他个鸟。
李少帅敲门进来,手提个大竹篮道:“苏总,这是金老爷子留下的东西,说是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结婚礼物?”他们结婚都七年了,这时候还送什么礼物?还有,刚才为什么不带上来,礼物不是亲手送才更有意义吗?
金御堂一脸如临大敌,示意苏文轩先不要碰,不怪他如此小心,实在是他小时候被整怕了。
苏文轩到是不怕,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一看就不是狠毒人物的亲人?最多也就恶作剧一下吧。示意李少帅挑开包裹的细棉被,探头一瞧。“这、是?!”
李少帅脸色古怪的瞧眼金御堂,瞧的那边寒毛直立。“干嘛?什么东西?”
指指蓝子里。“你自己看吧。”
探头一瞧,两个瞧起来月大的婴儿乖巧的睡在蓝内,脖子上分别挂着个金锁片,上分别写着两个字,‘金麒’‘金麟’,想来应该是两个婴儿的名字。金御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怒吼。“你们这些混蛋,有种永远别回来!”
李少帅同情的看着他,可怜的娃,算计别人今天也终于被别人算计了!
好不容易把一对双胞胎给养大,两岁时苏老爷子又送来一个男婴,取名苏顺。
“爹的、爹的。”
奶声奶气的童音把苏文轩自梦中吵醒,睁眼,床边两岁的小男孩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可爱稚嫩的声音就是出自于他口。
“爹的,爸爸让我来叫你吃饭饭。”
摸摸儿子的小脸,起身,至浴室梳洗,弄完对着镜子往脸上拍点爽肤水,旁边大大的眼睛满是羡慕的望着他。“顺顺有擦香么?”
“有,早上爸爸有给我擦。”指着自己的小嫩脸,笑的一脸可爱。
虽然家里有成群结队的佣人,但是对三个孩子,两人还是尽量自己照顾。不是亲生,犹胜亲生。
“走。”伸手牵过小家伙的嫩手,带着他一小脚一小脚的往楼下去,大厅里金麒金麟正缠着金御堂打架,三人在沙发里滚作一团把抱枕弄的到处都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四岁小男童一瞧这边,立马抛弃金御堂奔过来抱住他的腿,甜甜的喊。
“爹的~~”
每到这个时候金御堂老会有点吃味,本来玩的好好的,但只要一见苏文轩就会立马丢弃他。
“爸爸~~”
值的安慰的是,另一个小王子还满亲他的。“嗨,我的小王了。”看小家伙两条小短腿跑的那么辛苦,双手夹着他腋下一提,举的高高。“我们家的小王子,今天也很帅哦。”
小家伙一点都不怕高,咧开嘴巴笑的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弄开抱着他腿的金麒金麟,牵到餐厅安顿坐好,回头见两父子还乐此不疲的玩举高高的游戏,一皱眉:“过来吃早餐。”
点点小家伙的鼻子,金御堂笑的一脸宠溺。“呆会儿再玩。”点头,伸出小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三个小的坐中间,两个大的坐旁边,最小的苏顺直接踩在椅子上,跺着腿叫嚣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金御堂乐颠乐颠的给他拿,碗里都放不下了,根本没考虑吃不吃的完。两个大的则懂事些,扭头对弟弟道:“顺顺,吃多少拿多少,不能浪费。”
两岁的小家伙显然不懂,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两个哥哥,奶声奶气问:“什么是浪费?”
金麒指着他碗里堆的山高的食物,清脆童音道:“这些你要是吃不完,就会没人吃就会倒掉,这就叫浪费。”
金麟点头:“是呀,爹的说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什么是可耻?”小家伙很好的发挥不懂就问的精神。
这下把双胞胎给问倒了,扭头看向苏文轩。
一边给双胞胎拿吃的,一边回道:“违背公共道德,要被众人所唾骂的行为,就是可耻的。”
“什么是公共道德?”金麟问,一边金麒也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苏顺也睁着眼睛看过来,不过他显然还不明白哥哥们跟爹的所探讨的问题。
“就是老祖宗们留给我们的行事准则。”温柔的看着三个儿子。“这些还太难懂,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苏顺,吃不完的东西丢给你爸爸吃,记得下次不能这么浪费。”
小家伙很听话,捧着一碗的东西放到金御堂前面,仰头笑的一脸可爱。“爸爸,不能浪费!”
奶声奶气的声音虽然加重了语气,可还是瞬间萌翻了金御堂这七尺男人。“好!”拿着勺子一捞,吃到嘴里才记起,这些都是他最讨厌吃的酸甜味,看儿子超希冀的眼神,强忍恶意,泪流满面的吃下剩于半碗。
一顿早餐吃的金御堂只剩半条命,一想到味蕾品尝到的那种酸甜感觉,就有种胃酸涌到喉咙的感觉。
前来拜访的约瑟夫一见损友躺沙发上半死不活的挺尸,兴灾乐祸的问:“禽兽,你被人圈圈叉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