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起——空梦

作者:空梦  录入:06-05

而许杰的大嫂则笑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许杰旁边的助理普宁,仔细地端详着。

不过,她到最后也没觉察出什么来。

普宁太普通,普通得真的太像一个尽职的助理,无可挑剔。

虽然她觉得总有点什么不对劲。

要说,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普宁,温普宁还真不是什么好角色,他是温立言第一助手的亲系,这种人,手里凶腥无数,哪算得上什么好人。

许良要是知道温普宁是这么个角色,恐怕那欲要杀了温立言的心又得再起。

许杰回到跟温立言的家那天,从当天下午睡到第二天下午。

睡好,爽了。

温立言过来亲他的嘴,他都跟他亲了近半个小时,最后亲到温立言进了他的身体,他也没发什么意见,任由温立言在他体内动了许久,在他体内泄了一次又一次,连脸上都沾着温立言的精液。

完了休息了小半天,力气也恢复了过来,吃完饭,把温立言扔在一堆欲要给他做工作报告的助理堆里,一个人散步去了钟苟家。

钟苟正在苦口婆心地劝大儿子别看电脑了去跟弟弟玩,最后大儿子终于被他劝听。

那只不过七岁就五官凌厉得过于俊美的小男生听了他的话,瞥了他高大得近乎威猛的老爸一眼,然后走到了一旁的许杰面前,镇定至极地喊了声许叔,还非常擅做自张地拉下了许杰的身体,在他额侧印下一个柔柔的吻,这才走出了门。

小男生做得极其自然,钟苟也只是跟着他大儿子的背影不断地瞧,而许杰的内心则有点轻轻地叹息,这么个小男生,真不知道以后的性取向,而不管他以后爱男人还是爱女人,还是男女都爱,肯定都是个妖孽。

太镇定自若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操控着外人的人生,不管他本人是不是个真混蛋。

像温立言,就如是。

八点左右,温立言就过来接他来了。

也不进张钟家的家,也不催他,只在门外等着。

小孩子们也要睡了,许杰也没多呆,手上拿了个钟苟做的蛋糕吃着出了门。

温立言等着他吃完,拿了手帕出来帮他五根手指头细细擦干净。

许杰看着他微垂下的脸,等到手擦干净了,对温立言说:“你背我吧。”

温立言抬头,微笑,眼睛里带着宠溺:“好。”

说着就转过了身,驼下了背。

许杰趴到他身上,让温立言背他起来回家。

以前他也常让温立言背他,那个时候总是想着怎么就那么爱这个男人呢,好爱好爱,爱到只要想及失去他一秒钟都不能呼吸。

后来是怎么变了的呢?自己那么倔强,总是想去试图证明他完全有资格站在这个男人面前,从而迷失了路途,以至于后来恨不得逃离他。

可到底,他还是爱温立言的。

这个男人有千般万般的不好,但一直都站在他的身边,从未曾真正离去。

就这一点,许杰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离不开他了。

“困了吗?”温立言背着身上有点身高将近一米八,身体颇有点重量的人,心甘如殆地移动着脚步。

“有一点点……”许杰回答着,抬起一手无聊地玩着温立言的头发,在路灯照耀下显得静谧的道路的尽头就是他的家,这个地方他住了也有十多年了,以前却很少有这样的夜晚,他们能一起走在这片属于他们的土地的外面。

以前,忙于站稳脚跟,忙于争名夺利,忙于跟温立言证明没有他他只会活得更好。

好像那样就可以伤害温立言了,自己也就不那么痛了。

其实到底,还是在怨这个自己最爱的人把他扔进了一个孤立无援的站场,而他强忍着一口气打败敌人的时候,却忘了,也是这个男人护了他一定的周全。

如果没有爱,他们又怎可能走到现在这地步?

怎么说,这都是相爱了吧?

把宝贝少爷背回了家,助理正等着跟他报告事情。

温立言一边让助理说,一边给刚放在沙发上的少爷脱鞋。

许杰先是懒懒的,听到温立言助理说到“三纲刚刚把今天派下去的技术小组软禁在酒店”时,不由冷笑了起来,打断温立言第一助理的话,“早告诉你们别用庄迹这号人当一把手,他忠厚算得了什么优点?要是谁给你们跑了半辈子腿都要给他活干的话你们怎么就不把那点破东西全给分他们了算?还有他那个耳根子软的毛病,加上他那个好妻子,他要是能办得成事才他妈是你们今年烧了高烧……”

“三纲”是军工业加工厂,这个厂子今年有几十把枪没对上号,丢了不算,昨天还因发生爆炸事故炸了小半个加工库。

温立言昨天就让人派技术小组下去查明原因,今天听到人把他派下去的人软禁时也没动气,也任由他家许杰少爷刻薄他。

许杰说完,接过第一助理拿过来的水喝了两口,白了这跟了温立言很多年,也算是跟了他很多言的人一样。

“也不是因为他是老功臣才派他下去的,”第一助理好脾气地笑笑,解释说:“黄工退下后,也只有他最熟悉那边的情况,想着让他先接手两年,等接班人成熟了再替换也不迟……”

许杰听了冷冷地扯了下嘴角,不置可否。

助理依旧笑,笑眯眯地看着温先生给许少爷找来了本书放他手上,又挪来两个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些,然后才转过头对他淡淡笑着说:“你打电话给黄少,让他带人去把人带出来,至于你就要辛苦下了,连夜赶去接手一下工厂,按排一下接替,庄迹嘛,就让他上来见我。”

他话一说,算是把军工厂的权力又更替了一翻,其幕后又不少不得因此有一翻动静,第一助理尽管觉得庄迹这些栽得有些冤,但也觉得这人还是换了的好。

毕竟,才一年,就出了两件事了,再大的功也抵不了这过。

助理领命去了,许杰看了两页书,才想起黄工的有两个儿子,不知道这次接替的是大少还是二少,于是看着书时随口问了句:“哪个黄少接手?”

“大少……”温立言把人半揽到怀里,共看那本书。

“哦……”许杰对黄大少没多大印象,但黄家的黄二少还是有印象的,这人曾经来跟过他两年。

温立言见他那完全没什么神情,不甚在意的脸,嘴角不禁微微挑起……

当年黄二少为了他父亲黄工的事跟许杰闹翻过一次,以为当年他父亲从第一集团调到第三集团是因为许杰的原因,那时他正好派这位胆大包天的黄二少跟着许杰,这黄二少倒好,当保镖的他直接拿枪抵到他主子头上了,气得当时的许杰差点没把人拖出去喂狗了。

不过现在看来,许杰也真没当回事,没把那种事放在心上。

可能连记都不记得了。

温立言嘴角挑起,许杰或许脾气不好,也对他有意见,但为人却还是跟以前那个刚认识的少年一样,越不在意的就会越不在乎,很难去为此付出心思。

也因此,对他在意,计较的也就越多。

自己的一点点不好,也被他放大了很多倍记在心里,然后用来武装他自以为意的铁石心肠,认为自己可以没有谁都可以过得好。

“那大少如何?”许杰随口话。

“你要见他?”

“我见他干嘛?没兴趣。”许杰无聊地扯扯嘴,“比庄迹靠谱就成,我说你那破厂子得抓下内鬼了吧?”

温立言这些年处理公事都是当着许杰的面,他知道的事,许杰也差不多知道,有时心情好了也会帮着做下决定,当然心情不好了也会捣下乱。

“换了人,就让主管的人去决定,”温立言干脆把书拿到自己手中自己翻而,让许杰全躺在他怀里看,“总得让他们做些事。”

什么时总得让他们做些事?还不是让他们自己去立威信然后更好地替他跑腿吧?许杰扯扯嘴角,老男人阴险又无耻,真不知道外面那群人眼睛是怎么长的,以为自己把他吃得死死的,真是天大的笑话。

“再看两页我不看了,我困了。”许杰打了个哈欠,撇过头在温立言颈脖处蹭了蹭。

“那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点事就过来。”

许杰揉了下眼睛,沉默地跟着他继续看。

两页过后,他先去了卧室洗完澡,洗完,见人还没进来,就去了书房。

他没穿鞋,单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当靠近他在家从不关门的书房时,听到里面那个老男人好像在对人说:“你给我打电话叫人去海关查查是谁在故意压许良的货,然后处理了……”

“是,那这个要不要跟许杰说一下?”是温立言另一个助理的声音。

“不用了,”是温立言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这是小事,你处理了干净就好。”

听到门外的许杰冷笑了起来,小事?他哥的事是小事?就算这是小事,温立言不让人他,心里还不知道是打的什么龌龊的主意。

049

温立言的话落音,许杰就走了进去。

助理愣了,许杰没当回事地去书柜抽了本书出来,屈膝整个人坐进正桌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没翻一页,听到温立言无奈对助理说:“出去吧,处理干净点,回头把报告给许杰。”

许杰听了还是无动于衷。

只是等书房只有他们两人,温立言凑过来抱他时冷哼了一声。

但没发作。

两人的关系,有时发怒起来也是一触即发,但怎么说,日子总是得过得下去的,争争吵吵也是一辈子。

爱情无非总是这样,撒不开心,就算挣扎,就算不完美甚多,也得继续过下去。

谁叫你,真正舍不下他呢?

张欢华接到手下的电话,夜半召开了临时会议,开会开到当天中午,还是为相当棘手的情况焦头烂额。

一艘船上亿的货物,在海洋里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多方打探,还是一点消息也无。

船找不到,他也只能继续耗着等第一手消息。

钟苟知道事情的严重是在中午过来上班时,上午的时候他要送两个儿子去新学校,又实地考察了一翻,才来公司。

夜半时,张欢华只是说有点事去公司处理一下,他也没在意,毕竟有时候事态紧急时,这样的会议常常会有。

但他没想到,张欢华要耗这么长的时间。

中午他带了便当来,让张欢华吃了,他自动接了张欢华的事。

查到半天,不过是出了内贼。

船长把船开走了。

而那船长的所有亲属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下可好,看样子,那人是把货物全给吞了。

钟苟哭笑不得,他可没想到有人在他们手里闹这一手。

是不是他上任以来,过于公道宽厚的原因,所以才被人倒打一耙?

像张欢华,坐几年就安稳几年,没人敢在这深不可测的领导人眼皮子底下犯他什么忌讳。

钟苟一边笑一边无奈,只能启动他埋下的程序。

他从来不想启用暗线,当初防着一手,也是因为张欢华教的,他说这世上的事,如果你要确保事无万一,只好有十个保全计划。

哪怕十个里有九个出现漏洞,还是会有一个救你一命。

张欢华的话,钟苟一向是听的。

还好他没觉得多余,所以当内线传来消息,确定货船的方位时,钟苟不得不承认,相对张欢华,自己的威信还是相当薄弱。

没人骇怕他。

从感情上来说,这虽然很好,但还是会造成很多不便。

他想减轻张欢华的工作量,把大部份事情接手过来,可现在看来,有些事他还是操之过急。

有些事,还轮不到他接手。

到时候出了岔子,还不是得张欢华一肩帮他担着?

虽然张欢华对此并不会有什么意见,这个男人总会为他去承担他所能承担的,但钟苟的初衷是给他减轻负担,而不是加重。

既然事情现在并不会因为他的插手而会减轻张欢华的工作量,只能把该是张欢华的工作还给他了。

唉,钟苟不得不无奈承认,有时候心大没用,也得能力跟得上才成。

钟苟不再过多包揽工作时张欢华也是微有点松气的。

很多事,钟苟处理起来不能立竿见影。

倒不是钟苟的能力问题,而是不会有他的周全。

毕竟,张欢华人生第一堂课就是老头子们教给他的如何勾心斗角,而商业这档子事,有实力之后,说破了,心理战术是第一要紧的。

没有人比他更擅长于制造让人看不清的假像了。

当然,他也不会真跟钟苟去说这些事,这时都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钟苟慢慢地就会知道了。

一时教了,只不过是让这孩子怀疑到自己身上来,认为给予他的一切是不是假像。

当然,也许不会。

但,张欢华就是这样,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他从来都是步步为营,确定好了一件事,总会有相当大的耐性去证明他所下的决定……

他们在一起,跟别的人不太相同的是,他们没吵过什么架。

张欢华是不会生气,他有时就算觉得张欢华把精力过多花在孩子上了也不会真的生气,顶多有些不悦,也会相对应地用些小办法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反正对付爱他的钟苟,他有的是办法。

而钟苟是生气了也不会对张欢华真怎么样,顶多吼两声,就自顾自地到一边消气去,消完了,就自动滚过来围着他打转。

这年孩子们放暑假,他们奶奶跟爷爷要带他们去小岛度假,这个假期是张母期盼,策划良久了的,所以孩子们虽然不太离得开他们爸爸,但也还是跟了奶奶去了。

孩子们走了的头两天,钟苟有些魂不守舍,夜半的时候还会不由自主醒来去孩子的房间看他们,想给他们盖盖被,但一去,人没见,失落得要命,回来抱着张欢华就睡不着。

第二天钟苟再次不由自主去了房间回来,一抱张欢华,张欢华就醒了。

“睡觉。”张欢华眼睛没睁开,带着睡意的口气不乏命令。

“可我想孩子们。”钟苟声音闷闷的,声音在深夜里听起有些沙哑。

“睡觉……”张欢华再次命令。

钟苟就不理他了。

想起来张欢华其实是个没谁都活得很好的人,孩子走了不会想,就像以前,自己成天为他着想,当牛当马还当狗,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在这样的夜里,想起这样的往事,钟苟简直就是太伤心。

抱着他的人情绪陡地下转,张欢华没过多久就感知到了,他有时无奈地睁开眼,转过身,长手利落一拍,把感应灯拍亮,随即他跟钟苟脸对着脸,问着他这有时傻透了的爱人:“你那蠢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

“我他妈的在想你其实不爱我,也不爱孩子,你什么都不爱,哪天我要是死了,你肯定没几天就会去找另外的人。”

张欢华真是哭笑不得,“这么多年你看我找过谁了?”

“那是因为有我这么个白痴围着你打转,你懒得去找别人。”说起来钟苟就又委屈了,他妈的,他又是当保姆又是当属下,还要伺候这少爷的下半身,衣居起行哪一步有他没做好的?一想到他哪天要是比张欢华早死,张欢华会找另外一个人代替,他现在就郁结得想吐血。

可能孩子照顾久了,那思维都跟女人一样婆妈了,张欢华让自己冷静了几秒,还是觉得好笑,问钟苟:“我懒得去找别人?那那些自动凑上来的别人呢?你见过我要他们了?”

说起这个钟苟更郁闷了,这么年些,凑上来的,要送给张欢华的那些男男女女也快上百了,每次都能把他给气得半死。

张欢华居然还敢提这事!

他妈的,简直就快要把他给气死了。

“那是因为……”钟苟的声音突然增大,大了几个调,觉得自己声音刺耳,怕张欢华觉得难受,又自动自地降低了几个调,“那是因为有我看着你才没乱动的。”

推书 20234-06-05 :重生原始社会养包》: .....